》我覺得自己要死了,寫死一個人,居然要用這么長的時間……真想一筆帶過X死了,女主終于怒了……可素我不能啊……砍死我吧,最近追文追風(fēng)魔了……繼續(xù)為意千重大大的《良婿》求粉紅……《
再說,就算沐芝蘭身上再有馮婉瑩的血脈,經(jīng)過一千五百年的稀釋,那還剩什么啊。沐芝蘭覺得他們有些莫名其妙,就算神再靈,你不去努力祈禱,按照神的旨意辦事兒,神也不會保佑你的。沐芝蘭覺得她上輩子沒做過什么值得稱道的事情,這輩子到了這個地方也沒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讓她去裝模作樣做神一般人物的后代,她自己都心虛得雙腿打顫。
且不管這些人作何想法,沐芝蘭打定主意,只要她還有一個活路,決計不走這種歪門邪路。那不是坑別人,那是坑自己,端著架子上去,做不好被人惱了,那就是千夫所指,死得悲慘??墒侨f一她無路可走,那她也不會為了什么大義,不干一些所謂的勾當(dāng)。沐芝蘭自覺不是什么好人,也沒打算做什么具有民族氣節(jié)的事情,她只想著安安生生的活著,就如此而已。
掃了眾人一眼,沐芝蘭將目光鎖定在方丈大師身上,笑道:“我記得大師說過,把自己打扮成神的,多半沒有什么好下場?!?p> 方丈大師回眸看了一眼沐芝蘭,其他人神色各異,若有所思。不過眼下此等情形著實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杏仁和木瓜便與方丈大師一般沒接話。
氣氛一下子凝滯下來,而活躍氣氛好手的綠云,適時機(jī)地問其中一位法師,他們一行人離開寺后的事情。
那法師看了看方丈大師,見方丈大師并沒有阻止的意思,才開口道出后續(xù)事態(tài)。忻城公主尋沐芝蘭等人不到后,便將沐芝蘭等人的物品一搜而空,扔在寺廟中央點火燒了。還威脅方丈大師若是不交出沐芝蘭等人就一把火把唯恩寺燒了。
按照這位法師的話,唯恩寺的火是忻城公主放的,與方丈大師沒有絲毫關(guān)系。沐芝蘭蹙著眉頭,看向閉著眸端坐的方丈大師,又看了看木瓜。見木瓜神態(tài)自然,似乎并不覺法師話有不妥,沐芝蘭心中微詫異。
待法師說到寺內(nèi)起火,方丈大師帶著他們來后山,而其中一部分人則跟著其他方丈下山回城時,沐芝蘭心沒來由地快跳幾分。
沐芝蘭眨了眨眼睛,問法師道:“明慧大和尚和知客師傅也回城了嗎?”
“嗯?!狈◣燑c了點頭,繼而解釋道,“唯恩寺千年禪寺,如今遭此厄難,定要有人稟明圣上,讓天下人知道才行。”
聽他如此說,沐芝蘭頓時沉默下來。想必外人都會說是忻城公主火燒唯恩寺,屆時明慧大和尚和知客師傅將此事稟明朝廷,通告天下人知道。很顯然忻城公主將成為眾矢之的,最起碼她的行動將會受到約束。
見方丈大師神態(tài)端和,沐芝蘭真無法將一些類似陰謀詭計之類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摄逯ヌm的直覺,方丈大師并沒有表面上的軟善可欺,不然他怎么能端坐這唯恩寺的方丈之位十五年之久呢?
很快話題轉(zhuǎn)到了唯恩被破壞,接下來該如何修繕唯恩寺,而寺里的很多師傅發(fā)愿,此次從洞中出去,就下山化緣為修繕大佛貢獻(xiàn)力量。
別人的交談聲中,沐芝蘭的肚子咕咕叫了幾回,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饑餓交加,無食可覓,唯有打瞌睡,一覺睡去才能緩解那種欲、求而不得渴望。沐芝蘭上下眼皮子打著架,點頭如搗蒜泥,頻頻打著哈欠,時不時豎起耳朵想要吸收一些有用的信息。
見她如此,容媽媽伸手扳過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困意似乎因有了容媽媽這個依靠而愈加放肆,驟然襲擊,沐芝蘭很快忘卻了饑腸轆轆,進(jìn)入了黑田夢鄉(xiāng)。
其他人也都忙碌了一天,不少也是漸生困意,話題自是進(jìn)行不下去了。談話的人越來越少,聲音愈來愈低,漸漸沒有了。外面的隆隆鳴響已經(jīng)停歇了,而風(fēng)聲因為洞內(nèi)藏滿了人也灌不進(jìn)來。洞內(nèi)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使得洞內(nèi)氣溫驟然升高,雖說眾人衣著不厚,卻并不覺得寒冷,反而加劇了困意。洞內(nèi)很快只有細(xì)細(xì)的呼吸聲,靜寂一片。
沐芝蘭入了睡夢,全身放下戒備,感覺被什么東西撞了自己一下,也只是下意識地伸手將其驅(qū)趕,并未睜開眼睛?;蛟S因為睡得淺,竟然做起了夢,而且夢境十分真實。
夢里也是夜晚,好似月圓之夜,皎潔的月光灑落人間,碧水在霧氣中蕩漾,漣漪泛動著銀輝,一切都那么靜謐。人隨月走,沐芝蘭看到了月光下的葉家大宅卻是火光一片,聽不到仆婦們的哭喊聲,只看見他們慌亂地想要逃竄,卻很快火蛇繞身。那場景就如同她在歐洲看過的默劇,壓抑得她想要尖叫,可是如同被人掐住喉嚨一般,如何也叫不出聲。她奮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如何也做不到,急得后背汗涔涔的。
“姑姑,姑姑,舅舅,表哥……你們在哪里,在哪里?”沐芝蘭發(fā)不出聲來,只能在心中默問?;鸷芸鞙缌耍挪粨衤返钠蛬D一下子如同鬼魂一般剎那間退散而去,葉家大宅的門被打開了。沐芝蘭看到自己推開了大門,一步又一步地進(jìn)了院子,過了垂花門,入了上房的廳堂,進(jìn)了姑姑的西次間。
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而進(jìn)入西次間的那一刻,卻突然熱鬧起來。姑姑抱著一個漂亮得娃娃,對她笑道:“蘭兒,這是你表弟,叫……”
姑姑的話還沒說完,紅蓮?fù)蝗徊遄斓溃骸疤砉媚锊呕貋?,且讓她休息休息,您也休息一下。讓我抱著小少爺吧?!?p> 夢外的沐芝蘭很生氣,很想大聲的質(zhì)問紅蓮為什么打斷沐思綺的話,而夢里的沐芝蘭卻笑著:“我不累。還是我來抱睿兒吧?!?p> 就在她伸手去抱睿兒的一剎那,沐芝蘭忽然被人推醒了,朦朦朧朧間聽到有人叫:“表姑娘,表姑娘,表姑娘醒醒?!?p> 沐芝蘭心里煩惱,伸手推開那人的手,嘟囔一句:“一邊去,我要抱睿兒。別煩!”
“表姑娘,表姑娘醒來啦,太陽出來了,醒來啦。”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說話的人幾乎是貼在沐芝蘭耳際說的。隱約覺得是紅蓮的聲音,可沐芝蘭又覺得不像。她心中不耐煩,便猛地坐正身體,想要看清楚那人,心中想,若是紅蓮,她一定要說她幾句不可。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容媽媽、綠云、玉蓮和杏仁四個人的臉,而且是交替出現(xiàn)的。四人似乎瞧見她醒來了,為了表現(xiàn)自己關(guān)心,互相推搡起來。
沐芝蘭迷糊了好一會兒,伸手要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一臉狼藉。摸了再摸,沐芝蘭確信自己真的哭了,卻猶不大相信,抬頭看了看四人,瞧他們都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啞聲問道:“我怎么了?哭了嗎?”
容媽媽哀嘆一聲,杏仁三人則是狠狠地點了點頭,還是在一旁端坐的木瓜好心地解釋道:“沐姑娘夢魘了,先是狼嚎不止,而后抽泣連連,反正就是哭個不休,鬧得大家伙都沒得安生?!?p> “哦,啊?”起初沐芝蘭的腦袋有些僵,思想意識和行為舉止都慢好幾拍,等她目光掃過其他人,好半天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才掩面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真不好意思?!?p> 杏仁眼珠一斜,白眼一翻剜了木瓜一眼,言辭蒼白地安慰了沐芝蘭幾句,進(jìn)而問道:“姑娘到底做了什么噩夢?竟然一直哭個不休。”
木瓜毫不理會杏仁的白眼,上前來,沖沐芝蘭笑道:“沐姑娘睡品不怎么樣,倒是夢品還不錯呢。任憑我們怎么問,沐姑娘就是咬緊牙關(guān),只哭不言。說說看,你到底夢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p> 別個人被沐芝蘭吵得沒休息好,沐芝蘭被夢折騰得也絲毫沒有精神。昨天沒吃飯,如今剛醒來,腦袋還一盆漿糊,只覺得夢不好,卻絲毫沒頭緒。皺了好半天眉頭,她對著一臉希冀的諸人,沮喪地道:“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大火燒了舅舅家的院子,可姑姑生了個兒子,我們都叫他睿兒……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杏仁和木瓜猶有些不大死心,繼續(xù)催促道:“你好好想想,休息一下,努力想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p> 容媽媽見沐芝蘭頭疼苦惱,將杏仁扒到一邊,吩咐綠云和玉蓮道:“看著表姑娘,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靠近?!?p> 她說著瞪了木瓜一眼,而臉皮子厚如城墻的木瓜卻絲毫不以為杵,竟然沖沐芝蘭笑了笑,拱手表過歉意,又坐到方丈大師身邊去了。
沐芝蘭頭疼,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央了玉蓮給自己揉太陽穴,任憑容媽媽拿絹巾給自己擦臉。而心里頭空落落的,總覺得夢里的那場火燒得讓人揪心。
一直在一旁未說話的方丈大師,忽然問了一句:“外面如何?”
這里面沒有人能聽得懂方丈大師的話,所有人都看向沐芝蘭。被容媽媽提醒一句,沐芝蘭才回神,歉然地請方丈大師再重復(fù)一遍。
費了一番功夫,這句話傳到洞口,答復(fù)又如斯傳回來,說,外面已經(jīng)消停了,只是霧氣很重,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要等太陽出來驅(qū)散瘴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