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郡王淡笑禮回道:“噢…她是臣弟義妹。公主殿下是否有興認識?!?p> 五郡王故意扯在樂風鈴身上,以免與“不懷好意”的五公主繼續(xù)糾纏,在女子方面,他往往是選擇障蔽,不用遜色,而不逃不躲直接用中間物作阻止。
樂風鈴也是不輕意向人低頭的,縱然對方身份再高貴哪怕是當今皇上在她面前,不是她心目中尊敬的人,她淡顏以回,但聽五郡王自稱“臣弟”,樂風鈴不失禮儀的站起身向五公主歉身道:“臣妹給五公主殿下見禮了。剛才聽完公主殿下的簫藝演奏差點云里霧里去了,真是令臣妹羨慕極了?!?p> 每種高官貴族見禮,柏華先生都教過她,學過一遍她就很煩,別說那些日子每天學,她幾乎可以將所有的禮儀倒背下來。
四郡主童顏一旁嘴一厥,沒想到她還挺會拍馬屁的。可她看不出,樂風鈴?fù)赋龅氖翘烊徊痪泻筒恍?。三位皇子倒是默默欣賞,她不像其他人那般迎切卑躬。
五公主頷首,因與樂風鈴不熟,瞧不出她的情態(tài)不恭,開懷的一笑,“令妹不用多禮。令妹的夸講,讓姐姐倒有些受不起,聽說閭丘府內(nèi)各個兄弟姐妹身懷絕技,姐姐這一曲簫藝只算是助助興,倒不如讓八年回歸的五郡王表演一下。以姐姐想,五郡王在江湖闖蕩八年,定然有所不同吧?!?p> 關(guān)于五郡王的一切,昨個皇子們在她問后幾乎都依依介紹過。
然而聽她直接喚出“五郡王”三字,便可以猜到她已經(jīng)知曉五郡王。
可在江湖闖蕩八年未必了不起,為何所有人都對他這么感興趣?二郡王與三郡王相視無趣的嘴一歪。
五郡王故做訕訕的一笑,回道:“不敢當。”但三位皇子投著興,就指望他答應(yīng)表演一番,讓大家都開開眼界,五郡王知道要是拒絕便是對他們不恭,而他出場絕不愿讓人感到灰心失望,因為不想讓自己失彩,寧可迷住人再拒之門外也不會委屈自己一點。他道:“不過看在公主殿下這么興致的份上,臣弟只好獻丑了。
公主殿下想聽何種樂器?”
五公主欣然面對五郡王的接受,猶似苦得一求,臉上驀然神彩煥發(fā),嬌嗔道:“我想聽簫曲。五郡王就借我的簫演奏吧?!?p> 樂風鈴炸眼一瞪旁邊的五郡王,跟了五郡王這么久,她算是看透他的,完全一個歧視女人的家伙,讓魔頭人王用她的簫,估計會要他的命。不過公主不知道他是一個極度歧視女人的家伙嘛,有好戲看了。想那五公主是要留下魔頭的吻做個紀念吧,呵比咱現(xiàn)代人還不害臊呢。
五郡王惱羞成怒的看向興災(zāi)樂禍的樂風鈴,你看什么看?不要這樣看著本公,本公才不會用女人用過的東西,五郡王即轉(zhuǎn)向五公主善辭道:“公主殿下的簫,臣弟不敢濫用,以免用壞了不好交待?!?p> 五郡王微微笑,就準備喚下人另送簫器,五公主向三皇子哥哥求助,三皇子即知五公主的心思,故意叼難道:“依皇兄看,憬天兄弟還是不要推辭了,以免辜負了五公主的心意呀。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還怕別人說去嫌話不成?”
大郡王五越盯著五郡王的難堪之色,猜他可能是不近女色,然難為,忍不住與樂風鈴相視一笑。
五郡王可是將他們兩人一系顏色盡觀眼底,那丫頭竟在他根前和別人笑他難堪,而二皇子與四皇子也在一旁催促起來,五郡王面色逐漸范紅,無奈之下,他只好做了玉石俱焚的決定,竟道了一句:“好。那臣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咦?樂風鈴不知他心中的決定,調(diào)侃的追索向五郡王的眼神,你不是不答應(yīng)的嗎?五郡王正待上前去拿五公主手中玉簫,回頭牙一咬,你少在那得意妄形!本公總不會讓人看笑話的!
樂風鈴不屑的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啊。
這時五公主起身屈駕來到五郡王面前,溫柔的將玉簫遞過,簫上有龍飛鳳舞的樣花,顯得別致,五郡王埋頭不看她,也不敢當面冒犯,以禮起身接過,站著就在眾人眼前吹奏起來。奏出一首銘感五腑的哀傷之曲,比五公主所奏更讓人回味無窮,猶似訴說著一件活靈活現(xiàn)的事跡,動人心弦,曲調(diào)既柔亦重,是柔中帶剛之情懷,他面情抑郁沉醉,似乎在沉念往事。
使樂風鈴從調(diào)侃笑態(tài)逐漸回復(fù)認真,天荒爛人既然奏出天籟之聲,如此動情匪夷所思,或者對他這種魔頭,應(yīng)解釋為,他對世間領(lǐng)略的透徹比較適合?
其他郡王們是對五郡王排斥不盡,巴不得他丟失顏面,因而無興享受,聽不出名堂來。不過意曲自有人賞,三位皇子與公主是享受在心中觀察在眼中,一曲完,五公主滿面辛慰與羞澀的凝視五郡王,幾次是欲言又止,而五郡王趁機做個積極返還貴物的舉止,卻內(nèi)力暗使意圖廢毀,而再精致的玉簫也受不住他畢生氣力的推殘,就在此時玉簫“嚓”的一聲斷裂,掉落在地上,又摔的七零八碎。
五郡王卻故炸一驚道:“?。窟@這這。”
在座亦是異口同聲的“啊”一聲,樂風鈴最是清楚這原由,五郡王三番四次對她示以不屑的表情最后卻答應(yīng)用對方的簫,原來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他與女人的緣牽。夠狠!樂風鈴癡坐啞坐的盯著玉簫的眼神,緩緩?fù)蛩航酉聛砟愦蛩阍趺词帐埃?p> 五郡王白了她一眼,對瞠目結(jié)舌瞧著玉簫還悵然若失的五公主道:“呃這,臣弟實在抱歉,只怪臣弟烏鴉嘴亂說,沒想到公主的‘寶貝簫’就這么摔壞了實在可惜?!?p> 其實這玉簫誰都看的出來不過漂亮一點,對于權(quán)貴人來說,實則毫無寶貴價值,五郡王只不過是用旁敲側(cè)擊法,令公主和他人憋出實話,然后他再敷衍了事。
寶貝簫?這簫很寶貴嗎?樂風鈴可是不識貨的頭兒,在這種事上別人說風就是雨。樂風鈴不經(jīng)意便附喝了一句:“啊…?原來這簫很寶貴的嗎?呃不過是挺漂亮的。”
三位皇子怔怔相對了會兒,二皇子忍不住的對樂風鈴笑道:“其實也就是支普通玉簫,確實只‘算是’漂亮而已呵呵。”轉(zhuǎn)而對五郡王道:“憬天兄弟不用擔心,區(qū)區(qū)普通玉簫不傷大雅。怪只怪…五妹運氣不好了?!?p> 二皇子眼帶挑性的笑語,讓人聽著有些斜意,旁觀者清,尤其是另兩位皇子深知五公主對五郡王用心良苦的靠近之意,令三位皇子笑著紛紛的搖頭。
誰知五公主瞧著溫柔賢淑的外表,在三位皇兄調(diào)侃后是忍不住原形畢露,一刻前還溫順如綿羊,這下驀然就化成叼蠻混女,對五郡王伸手索要道:“就算不是‘寶貝’你也要賠給本公主!那可是本公主今日來此特意挑選的一支!你分明是對本公主不滿故意搗毀的。你賠給我!”
五郡王平淡如水的面目,隨著公主的突如其來一扭曲,故而卑躬屈膝的裝起來:“臣弟怎敢冒犯公主殿下,這罪果臣弟可擔不起,不過賠……賠賠給您可以,只是怕臣弟府上的東西,公主殿下看不上眼,一時半會兒找不出您想要的那種啊?!?p> 他不是賠不起,只是經(jīng)他之手的東西他苛責對待,絕不能送給這種難纏的女人。
呵挺會演戲的啊,做個戲子不錯。樂風鈴暗笑。
五公主斜睨著五郡王道:“你存心給本公主裝蒜是不是?本公主有說過要挑特好的嗎?”
五郡王即興致勃勃地道:“有啊。公主殿下不是說,那支簫是您特別挑選出來的嗎?可您挑選是在皇宮中,和臣弟那小府上可比不得,自然也就沒有您能中眼的了?!?p> 五公主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她只想要東西,那家伙卻和她辯駁起來沒完沒了,氣的她是頰項紅粉。要知道被她看上是那人的榮幸,能被她忍辱負重的追從更是一種罕事,皇上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可偏就寵她,任她叼蠻憑性,不然皇上幾次指婚給她,她早嫁去。
昨天五公主本也來過,可一入府被苗妃纏住聊個不停,直到大家散席時她才連忙趕來,不巧在路上碰見眉清目秀氣宇非凡的五郡王,就此一見傾心,只因相隔有些距離,所以后來才向三位皇兄打聽他的身世。
四郡主也是看出五公主對五郡王有意不宣的小樣,再者她倆是老交情了,四郡主常于沒事去宮中給她伴讀,姐妹倆感情深好,偷笑了笑,便起身來到她身邊,湊于她耳道:“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五弟了?如果你回答是,我就給你出主意。如果你回答不是,那就不關(guān)我事了?!?p> 兩女女在五郡王面前光明正大的交頭接耳,未免讓他難堪,五郡王鼻里吁氣,若都是平常女子當面想方設(shè)法為難自己,他早一把掐著扔到一邊去。其他人笑著拭目以待。
五郡王耐不住剛要開話,兩女女也商量好,五公主一面賊笑的即道:“如果你想本公主原諒你放過你,除非咱倆比武,你勝過本公主,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否則賠一支玉簫還真免不了你的罪過,你別路可走…”一根手指調(diào)侃的在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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