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張逸才在大楚,做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我們的世子殿下,這段時間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因為張逸才的不在害怕他大姐”拐跑”了徐鳳年,在府里面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過還沒呆兩天就被帶到,武當山被王重樓這個老頭子,強行在他身體里來了一發(fā)大黃庭,
徐鳳年,發(fā)誓這是別人最后一次強迫他,他也在老黃沒了之后,萌發(fā)了練武的心思,每到深夜,他總是獨自坐在樓梯上,拿著手中的紅薯,想起老黃游歷的那些日子和老黃嘴常說的那句話,
“少爺習武不吃虧,習武不上當”
細想這些日子遇到的危險,無論是在途中想要截殺他的那些高手每一個都不是他能對付的,如果不是他家老爺子給她安排了那么多高手保護他,他估計連活的出青州都做不到,
現(xiàn)在仔細想想,自己往日為了掩蓋自身而做出了紈绔行為多少有些荒唐,青州王世子帶兵劫殺他如果不是借助他姐夫張逸才前些天沖擊青州軍跟玩兒一樣和剛回大楚就又殺了萬人的赫赫威名,估計,青州柿子怎么著都得拼上一把,
畢竟,徐鳳年看了看后面馬車里的窈窕身影,他可是抓了這位青州名義上的主母,
也許有人懷疑徐鳳年這個世子的真材實料但不會有人懷疑張逸才的瘋,誰見過剛被放出來就帶人襲擊了江南這等富饒大地的人?這樣的人,你要是敢惹他?
青州世子自認為惹不起,尤其是一兩個月前張逸才甩三千鐵騎打他跟玩的一樣,已經(jīng)不能說是玩了,可以說是單方面的碾壓,完全就是長輩揍孫子的樣子,還不了手,
但青州世子也不敢輕易的放走徐鳳年,他爹可是發(fā)話,他也不敢違背他他爹但他也不敢得罪徐鳳年不踢他那個打不過的姐夫,光是他后面那個當時人屠的爹,他也不敢惹啊,
還好最好來了個解圍的人,褚祿山,雖然過程有點不愉快,還差點被人把胳膊砍了,但好歹目的是達到了,
我們這位世子殿下,可以說是出一次江湖,無數(shù)人為他喪命,為他鋪路,徐驍和他師傅李義山將一切都給他安排好了,
為了讓徐鳳年完整的接手,一個強大的北涼,他們留了太多的后手,坐了太多的局留了太多的人脈,換句話講,如果徐驍?shù)谝婚_始不是從讓徐鳳年繼任北涼王,而是當整個天下的王,
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悲劇了,如果是這樣,估計陳芝豹不會反,褚祿山也會得到更大的舞臺,徐鳳年不會被逐出王府游歷三年,
也許這樣的話,老黃也不會死,拋開其他的不說張逸才一定率先響應(yīng),怎么著也得把江南拿下來,青州兵?無論是在徐驍?shù)难劾?,還是在張逸才的眼里,陳芝豹的眼里估計也就是幾天的事,
雖然這位青州王心里有算計,城府極深,可他手上沒有大將,青州兵在江南待得只不過就是一群待宰的肥豬,
吃飽的兵?就不是兵,而是一群吃飽的肥豬,古往今來強兵一定要吃飽,但也不能完全吃飽,
而現(xiàn)在出了青州城,我們的這位世子殿下來到了他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到震驚的場所,
號稱武林分兩邊,一邊龍虎,一邊軒轅的,軒轅世家,也是在這里,李淳罡重新回到了陸地神仙境,
龍虎山上一聲劍來,讓天下無數(shù)的劍士為之側(cè)目,從此,江湖再無新老劍神之稱,
也就是世子登上大雪坪的那一天,軒轅敬城啟動了他的計劃,徹徹底底的開始清除軒轅世家的臟污,借助世子的手,這位讀書人安排好了一切,唯獨沒有安排自己的死活,
也許在他背手前往和軒轅大磐一站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了度外,而如今,正是戰(zhàn)場正激烈的時候,
天雷粗如合抱之木,幾乎眨眼睛便齊齊投射在大雪坪上,炸出九個大窟窿,所幸觀戰(zhàn)人士都安然無恙,大雪坪上以儒生軒轅敬城為界限,分成兩塊,九條如紫蛇雷電俱是在擊在軒轅老祖那一邊,
軒轅大磐這個老家伙不閃不避,以硬碰硬,手中的拳頭砸向了迎面撲來的雷霆,
煞時間,雷霆四散,大雪坪地動山搖,
大雪坪上泛起一陣絮亂的網(wǎng)狀焰光,徽山老祖宗屹立不倒,只是一只手臂袖子燃燒殆盡,閃爍著殘余紫電,恍如一尊雷部神將,實現(xiàn)了與人力擋天威的壯舉,
軒轅國器實力超群,境界艱深,早已不惑耳順知天命,但見到這一幕后仍是心中起伏得厲害,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看不起的軒轅敬城會和他的兄長達到這個地步,
也想不到軒轅敬城會成長到這個地步,想他軒轅國器也算得上是從小被高人培養(yǎng),家族傾力栽培也才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他沒想到一個只會讀書的后輩,竟然真的讀出來一個儒圣,
若是他那可笑的兄長不搞那個可笑的雙修之法,禍害家族的女子或許軒轅家族會在興盛一把,可如今一切都晚了,看著這漫山的殺戮,他明白今天之后軒轅世家不是元氣大傷就是真是完了,
想到這,他已經(jīng)提不起力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蒼老了十余歲歲,透支了他以后的生命,他已經(jīng)沒幾年可活了,手中的劍,無力的垂下,
而我們的世子殿下正低頭耷耳的被李淳罡教育,這一次沒有姜擬的存在,這位老劍神看著徐鳳年,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隔三差五就要揍徐鳳年一頓,正如同現(xiàn)在李淳罡拉著徐鳳年的耳朵對他罵道,
“小子,你給我看好了,接下來才是你該看的東西,招數(shù)或許平平但是卻反符歸真,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換其他人恨不得爭著搶著看,”
徐鳳年不服氣的說道,
“也沒感覺多厲害??!”
一聽著話,李淳罡當即也沒慣著徐鳳年當場就給了個大b斗,給他不耐煩的講解著,
“返璞歸真以后,無非是去繁求簡,可氣機運轉(zhuǎn)與時機把握,才是關(guān)鍵所在。如我輩劍士,說到底,出劍不外乎橫豎斜挑刺撩,為何俗人用劍死板,高明劍客就可劍生罡氣?劍仙便可飛劍取頭顱了?
一劍遞出,除非是竭力而為,快到能力極致,否則一旦氣機圓轉(zhuǎn),看似極快,卻驟然一慢,讓對手預期的接招落到空處,當他轉(zhuǎn)變時,再猛地增速,他若再變,即使來得及,也失去了起初一鼓作氣的勢頭,這只是最平常簡單的道理,
高手搭手過招,斗力是根基,其中斗智斗勇斗狠才是精彩之處。記得當年北莽第一高手去兩禪寺,被白衣僧人所阻,兩人看似并未真正交手,一招都不出,只是站著不動,一個武圣,一個本可以做釋門佛頭的菩薩轉(zhuǎn)世,
總不是都在打盹發(fā)呆吧,可要問那臻于武道巔峰的北莽子為何不出手,嘿,這才是金剛境的真正妙處,當下世人所謂一品金剛境高手,可差遠了,徒有虛名。死翹翹的軒轅敬宣,不是號稱金剛?cè)胫感幔饎偛粩€屁!”,
代給徐鳳年講解完后,抬腿又給他一腳,直nang賊,朽木不可雕也,要不是看著徐驍和這小子姐夫的份上,早就走了,還給他講解個屁講解,
“雙修之法?哼,不過是旁門左道,丟了西瓜撿芝麻罷了”李淳罡看著上面的戰(zhàn)斗,不屑的說道,
不管山下鬧騰的再厲害,山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末尾,
軒轅敬城與軒轅大磐一同前沖,后者身形所至一條直線,風雨蕩開,對著軒轅敬城就是躍起一記膝撞,軒轅敬城雙手按住老祖宗膝蓋,雙腳往后一滑,濺射水花無數(shù),這名已然超凡入圣的儒生卻不是要卸下這千鈞霸道力道,而是往側(cè)面一撥,軒轅大磐魁梧身軀仍在空中,
軒轅敬城身體前傾,手肘砸下,將老祖宗身軀狠狠砸到大雪坪地面上,這還不夠,一腳踹出,將軒轅大磐整個人橫著踢飛十幾丈外!軒轅敬城趁勢前追,軒轅大磐被踢飛出去,五指鉤爪,刺入地面,壓抑下這股潰敗趨勢,手掌一拍,終于一拍起身,當軒轅敬城欺身時,雙拳迎面轟出!
臉色淡漠的軒轅敬城雙手對敵雙拳,硬生生握住,身形屹立不倒,身后一大片空間卻已是被龐大氣機壓榨得風雨于一瞬蒸發(fā),軒轅敬城手勢往上一托,輕聲道:“送老祖宗上天?!?p> 軒轅大磐身體沖天。
天雷當空砸下。
轟然作響。
站在地面上的軒轅敬城得勢絲毫不饒人,兩掌在空前合手一拍,大雪坪上邊緣地帶原本流瀉下山的積水如兩條青龍洶洶襲來,兩龍長貫大坪天空,
將空中原本正忙不迭運轉(zhuǎn)氣??咕芴炖椎能庌@大磐,炸得再無余力動作。
軒轅敬城腳尖一點,身形騰空,抓住軒轅老祖的腰帶落地后,快步奔跑,跑出二十丈后,雙腳驟停,將軒轅大磐直直往西丟去,似乎要將這位徽山老祖宗丟下大雪坪!
這位軒轅家的老祖宗,終究是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在快掉下懸崖的時候,突然,一墜抓住了延時雙臂發(fā)力,再次踏上崖頂,
軒轅大磐在等,等他這位后輩氣力衰竭,讀書讀出來的境界怎能比得上他這一步一個腳印踏上來的,讀書讀出來的境界,無論是再玄妙,也如同空中樓閣一般,是無根之水,
既然打不過,那他就就耗,他為什么能夠在成名時屢敗屢戰(zhàn)?靠的就是他耐打肉厚,
軒轅敬城堅持家老祖宗一九冥頑不靈,想要和他打消耗戰(zhàn),只是淡然說道,
“可有遺言留給徽山后碑?”
看著眼前自己這位,可以說的是當代儒圣的后輩子孫怎么和他說話,不由得怒火心燒,待用只能強忍怒火,裝作深思的樣子,拖延時間,
軒轅敬城不打算再等了,既然這個境界沒有辦法快速殺掉軒轅大磐,那就再上一層樓,上陸地神仙之境,(原著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陸地神仙,只不過這是同人寫的,是還沒入,怎么著也得留口氣嘛)
正當他想要發(fā)力之時,一雙手從背后牢牢的抓住了他,來的正是為了趕速度單槍匹馬星雨兼程的張逸才,
軒轅敬城正想反攻,沒想到卻被抓住他的人一下子擼到了地上,張逸才看著這位春秋之中的苦情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到我了”
說完就是一拳,把軒轅敬城打暈了過去,當然原本憑借張逸才本身的金剛境可打不贏他,不過張逸才再來的時候很有自知之明,開了他身上唯一的那張體驗卡,
神話版的李元霸有多強?張逸才不知道,可是感受著身體里的氣血如泵,身上好像就永遠都用不盡的力氣,張逸才好像明白了,
看著前面那個還在裝沉思的老破皮,張逸才也沒慣著,雙手發(fā)力,好似霸王重生,西府趙王再世,臉上身上血管泵起,身后氣勢如煙好似展翅欲飛的金翅大鵬,
軒轅敬城是老實人,他可不是,既然力量上有優(yōu)勢咱就不跟你拼境界和遠程了,
直見張逸才雙腿發(fā)力如同一道紅光一樣,跳向龍虎山旁邊的一座大山,
轟然落下,塵煙滾滾,正當眾人以為張逸才出來搗亂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
“啊!”
張逸才來到一座大山前,雙手如同天上的仙鐵所塑,發(fā)出異樣的色彩,渾身如同一只正在搬起獵物的大鵬一般,通體漲紅,
一座不亞于龍虎山的大山,被他硬生生的拔起擔在肩上,軒轅大磐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但他更加惜命,他能夠赤裸裸的感覺到面前這個不是凡人的“神人”對他的厭惡,又一想,這位“神人”現(xiàn)在擔著的大山,
那是撒腿就跑,其他的不說,軒轅大磐逃跑的功夫可以說得上是當時一流了,不消片刻便跑到了隔開龍虎和軒轅的歙江,
軒轅大磐見跑到這身后那如同被人盯著的目光還未曾消失,牙一咬心一橫跳進了那無邊無際的江水之中,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軒轅大磐只要挺過了這一次,還會回來的,下一次他定要把軒轅青鋒給辦了,因為一個女子竟然惹出了兩個高手,還把他傷成這樣不辦了她,他軒轅大磐念頭不通達,
正好不止是他念頭不通達,張逸才不殺了他也是念頭不通的,
張逸才擔起那座大山如同扔鉛球一樣,鎖定了軒轅大磐的氣息將那座大山扔進了歙江,張逸才還嫌不過癮猶如同敲山震虎的一般又反回龍虎山旁邊,又拔起一座大山憑借著身體里的神力,
在龍虎山道人,難看的臉色中將其壓縮成一桿長槍,徑直的穿過龍虎山半邊的山壁瑤瑤的定在了歙江他剛投的那座大山上,
投完還挑釁的朝龍虎山那邊挑了挑眉,不過這一次龍虎山的道理屁都沒敢放一個,張逸才姐沒有把他想要找的人炸出來,也沒為難他們這些“小家伙”,只是在他們祖宗祠堂門口撒了泡尿就走了,
身后的龍虎山到了,跟被強行的小寡婦一樣敢怒不敢言,生怕這個瘋子把他們也給揉成球扔到歙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