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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難為

28 請婚

炮灰難為 席禎 2345 2014-03-13 14:31:13

    闕聿宸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真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站在這里和她廢那么多話!

  “喂……”衛(wèi)嫦見他半天沒動靜,小小挪了挪臀,同個姿勢久了,還真是累耶!

  待她換了個坐姿,并將春秋薄錦被往身上拉了拉,這才弱弱地問:“你……沒話說哦?”沒話說來找她干嘛?就為了來確診她懷沒懷孕嗎?還真是……

  “接下來,直到我部署好之前,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咳,你……總之,就是那件事!”

  話到后面,闕聿宸不自然地別開視線。要不是有夜色掩飾,他相信自己的窘意絕對會在她跟前暴露無疑。

  衛(wèi)嫦聽后,不解地眨巴了幾下眼,“容我多嘴問一句,你的部署,是針對我嗎?”

  闕聿宸真想扶額長嘆。

  容她多嘴?除了啞穴被封住時,她有口不能言,其他時候,哪次不多嘴了?

  故而,他懶得再理會她,徑自轉(zhuǎn)身,丟下一句:“言盡于此,好自為之!”便借著夜色,躍窗離去了……

  “什么嘛……”衛(wèi)嫦從他瞬間消失于眼前的怔忡中回過神,不禁嘟噥:“好好的樓梯不走,學(xué)什么采花大盜爬窗跳樓……有病啊!”

  “小姐?”沅玉不放心的問詢響起在臥室門外,同時,搖曳的燭光透過門縫灑入室內(nèi),“小姐沒事吧?需要奴婢進來看看嗎?”

  “我沒事?!毙l(wèi)嫦咕噥著躺下,應(yīng)聲道:“只是做了個噩夢,被驚醒了,沒事了,你去睡吧!”

  沅玉不放心地在室外陪了一會兒,直至室內(nèi)再沒傳出任何聲響,才捧著燭火回到守夜室。

  衛(wèi)嫦緩緩呼出一口氣,仰面躺著,望著頭頂上方松綠色的軟煙羅紗帳,無奈地暗嘆了聲。

  倏地憶起午后在魔珠內(nèi)境小憩時,似乎聽紫綾在耳邊提醒過自己:“有人進房間了”,可因為當(dāng)時一出來便聽到沅玉在敲門,便沒多想,此刻一琢磨,才恍悟:紫綾指的人,該不會就是闕聿宸吧?若真是如此,那家伙那個時候就在她房里了?

  想到這里,衛(wèi)嫦心里一記咯噔,人也不禁坐了起來:也就是說,她在浴室洗澡、唱洗澡歌、長吁短嘆,都可能被他看到、聽到、口眼皆飽了?

  這么一來,本就沒什么睡意的衛(wèi)嫦,哪里還躺得???豎耳聆聽了一番室外的動靜,確信沅玉已回守夜室,于是伸手一旋左耳墜,進魔珠內(nèi)境找紫綾問個究竟去了:為嘛紫綾能在里頭看到外界,她卻不能?

  結(jié)果,紫綾給她的答案是:魔珠在解封之前,還不能為她自由使用……

  “大致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紅綃姐說了,等魔珠解封,我們各回三界后,魔珠就留給你了,當(dāng)是幫我們解封的禮物……”

  后面半句話,衛(wèi)嫦權(quán)當(dāng)左耳進右耳出。猴年馬月才能實現(xiàn)都未可知,還是不期待了……

  ……

  闕聿宸回到將軍府,沒驚動守夜的隨從,悄無聲息地回了書房。換下夜行服后,連燭火也不點,就這么坐在書案前發(fā)起呆。

  為何去侍郎府、為何探她的脈、為何讓她等他的消息……這些,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若真的只是想甩掉她這個大麻煩,以他目前的身份背景,有的是對策,大可不必如此??善?,他打算采用的,竟是最不可思議、也最引人非議的那種法子……

  朦朧的月光,透過天青色的軟煙羅糊的窗屜,輕盈地灑上書案。

  他低頭瞧向自己的雙手,上頭,似乎還隱約沾著發(fā)自她身上的幽幽體香……

  “該死!”闕聿宸連忙閉上眼,不想再讓自己的思緒,和那個不值得他用心的女人糾纏不清。可越是想抹去她的身影,那具柔媚無骨的嬌軀就越是清晰。

  不愿去深究為何會突然萌生想娶她的念頭,只將這一切異常理所當(dāng)然地歸因于對她身體的迷戀。

  不管怎么說,她發(fā)掘了他在男女情事上的欲望,也是第一個走入他眼里的女人,哪怕最初的映象糟糕透頂,可礙于她懷了闕家的子嗣,而他,也正好缺個妻子人選,雖然她的風(fēng)評在逐鹿城的確不怎么好聽,可既然連母親都不介意,那他就更沒什么好在乎的了,于是,他決定娶她。

  這個念頭一出,所有理由似乎都顯得順理成章……

  ……

  “宸兒?”

  闕夫人象征性地叩了叩書房門,不等里頭傳來應(yīng)答聲,便徑自推了進來,手上端著茶盤,茶盤上擱著一碗米粥,外加幾碟下粥小菜,“我聽風(fēng)管事說,你昨兒晚膳后進了書房,一宿都沒出來,這樣下去,身體可怎么吃得消?”

  闕聿宸從書案前抬起頭,伸手抹了抹臉,沒想到幾番考量下來,竟然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

  “臨時有點事……”他囫圇地找了個借口,迅速起身,接過母親遞到他手上的米粥,“娘用過早膳了?”

  “當(dāng)然!”闕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僅用過早膳,整個園子都溜達過一圈了,否則,娘又怎會知道你一夜未合眼?風(fēng)管事怕是也一宿沒睡,我看他睡眼惺忪的,想敲門又怕遭你訓(xùn),可憐的孩子……”

  闕聿宸三兩口喝完一大湯碗米粥,最后才夾了塊下粥菜投到嘴里,“我昨晚進書房前,就囑他下去休息了。”

  “這話和沒說一樣!”闕夫人嗔了他一眼,“你這個主子還在書房忙,他做管事的,哪敢跑去睡大覺?話又說回來,武考不是要下個月嗎?這幾天就這么忙了?”闕夫人語氣里含著疼惜。這么早就開始徹夜不得眠了,那等武考那幾日,得要忙成啥樣?。?p>  闕聿宸聽母親這么問,不禁握拳掩唇咳了幾聲,耳根處傳來隱隱的燙意。自然不會向母親承認:這幾日的忙碌,全是在為情欲一事惹出來的麻煩善后。

  “對了,娘,我打算,請皇上賜婚?!?p>  既然想了一宿,確定了這個方案,沒道理再拖拖拉拉。

  他能拖,季寧歌肚子里的孩子也拖不起。即便能馬上敲定婚約,到迎娶她過門,期間少說也得隔上一、兩個月,到時都快六月了,天熱衫薄的,能藏得住她顯懷的肚子嗎?

  婚前懷孕,他是無所謂,可既然準備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沒道理再讓她成為流言蜚語的發(fā)源地……

  闕夫人聞言,當(dāng)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我說,兒子啊!娘是催你成親沒錯,可是,也禁不起你這么嚇人啊!請皇上賜婚……莫非,你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她應(yīng)該稱不上吧?闕聿宸心里轉(zhuǎn)過這么一個念頭,不過,到目前為止,她確是他唯一的女人沒錯。

  “那個人,娘前不久也才剛見過……咳,就是季侍郎家的四姑娘……”

  “啊?”闕夫人先是一怔,繼而掩唇輕笑:“還真是她呀!娘那會兒就瞧出點苗頭了……怎么?人家反過來不睬你,得求皇上請婚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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