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聲突兀的槍響嚇了眾人一跳,都以為襪子開槍了,幾人迅速的跳上來攔住襪子,七嘴八舌的勸道,“不就是一個女人么?”
大帝聽到這聲響后也是嚇出一聲冷汗。
“啊……救命?。 币宦晳K叫在槍響之后跟著傳來,這時候眾人才知道是出事情了。
大帝迅速的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穿上衣服,柔聲對襪子說,“這事情一會兒再說,先去看看怎么回事!”說著就吆喝眾人跟他一起去看看,眼神滑過鐵牛的時候眼里藏不住的鋒芒不禁讓鐵牛渾身一抖,他正要說是林瑾萱讓他做的,大帝卻是大力的一把拉住他,說,“走吧,你跟我先去!”
鐵牛驚慌失措的看著襪子,說,“我跟二當(dāng)家一組!”
“呵呵,”大帝輕輕的撫了撫額頭,苦笑著說,“好吧,襪子,你也跟上來吧!”
襪子恍若未聞,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裹在遲暮身上,把她從擔(dān)架上抱過來之后,就坐在車廂里一動也不動,任由眾人怎么拽,怎么說,也是不離遲暮半步。
見狀,大帝眼里閃過一絲憤怒,卻還是親和的一笑,對眾人說,“我們先去吧,讓襪子先靜靜?!?p> 林瑾萱早在槍響的時候已經(jīng)飛快的跑到車頂,遙望著槍響的方向。見到三只速度明顯快于一般喪尸的喪尸似乎不管對著自己發(fā)出的槍彈,六只手全伸到了那名可憐的人身上,在他的慘叫聲中,身上的肉被撕了下來,這三只喪尸的撕咬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那可憐的人就已經(jīng)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架骨架,血液就像是洪水般從各個模糊而猙獰的傷口汩汩的往外趟。
見到這一幕,大帝輕松的舉起槍,瞄準(zhǔn)朝著那邊的三只喪尸就“砰砰砰”的連開三槍,開完槍自信的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喪尸一眼,將手槍插回腰間,不就喪尸么?一槍爆頭就解決的事情!
這般想著,他轉(zhuǎn)過身,正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在他身后的眾人均是恐懼的看著他,舉著槍顫抖著手朝著他的方向,大帝臉色一變,“你們要做什么?”話音未落,眾人已經(jīng)嘶吼著開槍了,槍子與大帝擦肩而過,他這才意識到出什么問題了,立馬摸出槍轉(zhuǎn)身看過去。
這等火力的瘋狂掃射,根本沒有阻攔住三只喪尸,子彈打到它們頭上就像毫無知覺一般,只是這些子彈卻激怒了它們,它們嗚嗚的嚎叫著加速沖刺,很快就沖到了大帝面前,一股惡臭的腥風(fēng)朝著他席卷而來,那略為張大地嘴巴,露出來黑地尖牙正在滴著烏黑地口液。
大帝只感覺一陣暈眩從腦中傳來,這種強大的威脅迫使他立刻恢復(fù)了清醒,他順手一抓,就將一個人擋在了自己面前。
只見那只喪尸的爪子掠過一倒殘影,兇狠的照著擋在大帝面前的人的腦袋扇了過來,如同是被極其鋒利的刀劃開一樣,那人的腦袋整齊的從中間無聲的分裂而開,里面腥紅的混雜著乳白色的腦漿,像是還在跳動一樣。
大帝嚇了一跳,立馬迅速的后退,邊退邊抓過人扔向那嗜人的惡魔,試圖擋住它們前行的步伐,獻(xiàn)血和腦漿不停的噴射而出,飛濺向天空。
T1么?不,不對,這速度不是T1擁有的,那敏捷度,速度感,力量,都不像是T1,難道是T2?
“T2!”林瑾萱像是清醒過來,又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大聲的吼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恐懼感,似乎想接著這種大聲吼叫發(fā)泄出來。她不假思索的跳下車頂,大聲吼道,“快,集中火力瞄準(zhǔn)它們的腦袋!”
T2的頭部骨骼已經(jīng)比一般的喪尸強化了不止一個等級,一個子彈根本無法爆掉它們的頭,前世的科學(xué)家曾做過計算,如果是想依靠子彈將T1弄死,至少需要3顆子彈同時擊中它腦門上的同一個地方,誤差不大于1厘米。而T2,更是需要5顆子彈之多,所幸這種進(jìn)化型的喪尸數(shù)量極其稀少,它們更喜歡獨行。所以如果隊伍團(tuán)結(jié)的話,遇到T2也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大帝一口氣跑到襪子所在的車廂,轟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從里面鎖上后還嫌不夠,搬過遲暮躺著的擔(dān)架往車廂門上一橫,這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擺了個大字。
鐵牛見他邁上來,嚇了一跳,瑟縮在襪子身旁也是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十分危險,只要這大帝一個槍子,自己就要跟邵齊一起去死了!
終于等大帝休息夠了,輕輕的坐起身,看也不看襪子一眼,壓低聲音輕聲的問鐵牛,“這件事,不是你安排的吧?”
鐵牛連連點頭,眼淚縱橫,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了,“是那個女人,是她做的!”
“呵呵,是么?”大帝輕輕一笑,就靠在了襪子身邊,依舊柔聲的說,“你怎么知道是她做的呢?”說著他就趁著襪子不注意,從他腰間拔出那把菜刀,朝著鐵牛就是用力的一劈!
鐵牛只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的光,之后自己的胸膛一直到腹部,出現(xiàn)了一絲微微的疼痛,他感到自己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低頭看著那疼痛的地方,那道血痕慢慢變大,正在往外噴射著鮮血,肚子里的腸子蘸著血液嘩啦啦的滾落出來,還散發(fā)著微微的熱氣。
大帝嗤笑一聲,“她做的?如果是她做的,那這個遙控器怕是早已經(jīng)被她拿走了,你當(dāng)我三歲孩子么?”說著又是一刀刺進(jìn)了鐵牛的心臟。
鐵牛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沒入自己胸口的菜刀,大量的血液從心臟的地方蜂擁而出,仿佛“咕嘟咕嘟”冒出的噴泉一般,瞬間淹沒了他的整個身體,這一刻,過去的種種在他腦海中逐漸的清晰又模糊。
他看到年幼的自己背著書包去上學(xué)的日子,看到了小黃家的那頭叫大黃的牛在山間的池水中洗澡,他甚至還看到了天天等在村口的二妞,然后,他看到自己死去已久的媽,她身陷在一堆白光中間,溫柔的沖他張開手臂,說,“孩子,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