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和劉美妮一同去飛鷹電視節(jié)頒獎典禮現(xiàn)場,莊韻如是鼓足了一番勇氣的。
“你們?nèi)グ桑覍@種東東沒有興趣,還不如睡一覺做個美夢來得舒服。”魯冰對此毫無興趣。
“你都睡半天了?!鼻f韻如無語。
“睡睡更健康,我對這個獎那個獎沒有興趣?!濒敱活^撲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我們?nèi)グ桑彤斒桥阄伊?。”劉美妮央求,“今天帥哥云集啊,也可以當我們的預(yù)演嘛,看看人家是怎么走紅毯的,以后我們走的時候才能不怵場?!?p> 莊韻如好笑地反駁:“自己走和看人走,是一回事嗎?”
“好歹有個概念。”劉美妮笑嘻嘻地說。
莊韻如最終答應(yīng)下來,是覺得既然想要在這個圈子里混,與尹劍安就不可避免會有見面的機會。如果連在臺下看他都不敢,以后怎么做得到云淡風(fēng)輕地去面對?
再說,前世的自己沒有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應(yīng)該是他對不起自己才對。當然,最后選擇割腕,是有點丟人。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不值得……早知道,還不如先去獻完血再選擇割腕呢!
“走吧,我們?nèi)タ疵餍莻冏呒t毯?!眲⒚滥菖d致很高,“說不定我們哪天也會演電視劇呢!視帝和視后雖然不能跟影帝影后比,但也很厲害的了?!?p> 莊韻如點頭,至少尹劍安人帥演技好,視帝這個榮譽也算是名至實歸。
可惜誠如魯冰在微薄上說的,這個男人沒有擔當和責(zé)任心,在道德方面有缺陷。
紅毯的規(guī)模,不能和兩大電影節(jié)相比,但也稱得上人山人海。對于親身走過紅地毯的莊韻如來說,這個環(huán)節(jié)并不吸引她。
“快看,尹劍安,就是演《明年就結(jié)婚》的啊!”劉美妮興奮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莊韻如只覺得手心里似乎沁出了汗,而左腕隱隱作痛,渾身的血液都似乎都涌到了頭部。
雖然她臉上保持著笑容,可以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混亂到無以復(fù)加的情緒。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就被再次生生撕裂。但偏偏又流不出一滴血,只覺得疼得像小刀子在剜著骨頭的裂縫似的。
幸好周圍的粉絲們都處于興奮狀態(tài),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失常。
紅毯走來的是身穿黑色西裝的尹劍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cè)臉線條,細致深刻如雕像。由于節(jié)食的原因,他的臉頰有些瘦削,更顯出挺拔的鼻子和纖薄的嘴唇。他手臂里挽著的是《明年就結(jié)婚》里的女主角鄭欣皚。
模特出身的鄭欣皚有著高挑的身材,火紅色的雪紡長禮服,下舞是蓬松型的,如同初夏清晨時分的那一片薄霧,又如同是一張輕紗。手腕上是熠熠生輝的鉆石手鏈,胸前的同款的鉆石項鏈,正好點綴在她露出的線條里。盡管不能算是傾國的佳人,但是她的身材,卻確實可以傲視群雌。
也許是為了兼顧男伴尹劍安,她穿的是一雙五公分跟的高跟皮鞋,仍然與尹劍安幾乎等高。
兩人都擁有相當多的粉絲,全場幾乎沸騰了一般地叫著尹劍安和鄭欣皚的名字。
尹劍安出現(xiàn)得相當晚,這是走紅毯的規(guī)矩,重量級的人物,總會安排在結(jié)束前出場。
“走吧!”莊韻如扯了扯劉美妮的袖子。
劉美妮一臉陶醉:“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很登對?”
有嗎?莊韻如撇撇嘴,沒有答話。其實尹劍安誹聞不斷,只是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對于他來說是不同的。
她們落座以后,莊韻如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位置非常好,幾乎就正對著舞臺。
視帝不出意外地落在尹劍安的頭上,看著他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上領(lǐng)獎臺,莊韻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居然平靜了。
或許,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會讓心態(tài)更加平靜。
奇異的是,在見證了尹劍安登鼎視帝寶座以后,莊韻如連續(xù)一周都沒有再做惡夢。
原來解鈴還需系鈴人……莊韻如想,只有放開了這段感情,不管是愛或者恨,她才能夠真正獲得新生。
尹劍安沒有擔當,逃避責(zé)任,但是她何嘗沒有錯?如果不是把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尹劍安的身上,她何至于會心灰至死,覺得生無可戀?
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地為自己而活,把前世失去的機會統(tǒng)統(tǒng)都找回來,站到比尹劍安更高的舞臺上去!
“你咬牙切齒地在想什么?”魯冰從瞌睡狀態(tài)里回過神,納悶地看著表情無比豐富的莊韻如問。
“沒什么,在模擬一個被仇恨蒙蔽的女人?!鼻f韻如笑嘻嘻地說,只覺得心情輕松,“走吧,我們吃早飯去?!?p> “我還沒有洗臉刷牙呢!你今天沒有叫我起床!”魯冰控訴。
“現(xiàn)在也不晚啊?!鼻f韻如笑容燦爛。
“原來你以前的那種表情,不能叫做笑啊,這樣多好看?”魯冰喃喃低語。
莊韻如莞爾。
原來自己重生后的生存狀態(tài),竟然是這么的糟糕?
“以后不會了?!彼⑿Α︳敱?,也是對自己說。
做練習(xí)生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每天上午八點鐘,都會有相關(guān)的課程,然后會留一些時間給學(xué)員們練習(xí)。下午又是一堂課,再繼續(xù)練習(xí)。
莊韻如就像是一塊干燥的海綿,急迫地想要吸取水份。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練習(xí)室,不是練歌,就是練舞。
讓她意外的是,劉美妮幾乎跟她采取同樣的作息。每次兩人汗如雨下的時候,看著對方同樣紅撲撲的臉蛋,就忍不住相視而笑。
當然,她們并不是唯二努力刻苦的人,在練習(xí)室里,總會雷打不動地碰到幾個男生。有時候會點首為禮,有時候則會隨意打個招呼。
大家都似乎憋著一鼓勁,期待早日出道。
莊韻如的目標更加明確,她要參加明年年初舉辦的歌唱大賽,然后脫穎而出,早日出道。
她曾經(jīng)奪取過第三名,想必今年的名次應(yīng)該會更好。
而在此之前,歌舞的基本功更需要花時間去練習(xí)。一旦出道,會變得更加忙碌。
到那時候,即使她想要再練習(xí),也沒有整段的時間供她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這也是她后世的舞蹈,始終只能依樣畫葫蘆地跳整只舞曲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