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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拯救大明但系統(tǒng)卻讓我做吉祥物

第六十一章 順軍東出

  邱瑜的書房突然失火,自然是東林黨事先埋伏在邱瑜家附近的人干的,一切都在東林黨的設計之中,先激邱瑜在御前拿出書信對質(zhì),然后等錦衣衛(wèi)前往取信時放火,來個死無對證,讓朱由檢認為邱瑜心虛,坐實他泄題一事。

  一連串的算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策劃人是以錢謙益為首的東林大佬們,實施者則是海亮之類的小角色。

  成功的話就可以扳倒邱瑜這個楚黨大員,失敗最多也就是殃及一些像海亮這樣的小嘍啰,只要錢謙益還在內(nèi)閣,等風頭過去再偷偷把他們重新啟用自然是不在話下。

  這招屢試不爽,是東林黨爭的利器,已經(jīng)有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死在了這樣的招數(shù)下。

  就算是猛虎也懼怕群狼。

  就在邱瑜也即將倒臺之時,一個年輕的后生突然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本要奏?!蹦贻p人脊背筆直,看也不看身旁的東林諸人,徑直上前一步。

  說話的人正是劉晴,他道:“請恕臣無禮。此次科舉考試,主考官員皆出自東林黨,邱大人即便真有心舞弊,又如何在東林黨眼皮子底下行事?難道東林黨諸人都是草包嗎?”

  他這話一出,立即在朝堂引發(fā)了大地震。東林黨諸人紛紛怒目圓睜,眼看就要上前動手。

  劉晴凜然不懼,繼續(xù)說道:“既然東林黨人已經(jīng)掌握了邱大人舞弊的證據(jù),為何不當即制止,反而要等大錯已經(jīng)鑄成的時候再來彈劾邱大人?這里面難道沒有什么蹊蹺嗎?”

  “臣等不過是同在東林書院讀過書,什么東林黨,你這是血口噴人!臣等從未結(jié)黨營私,請陛下明察!”一名東林的御史紅著臉說道。

  “沒錯,臣等讀圣賢書,以輔佐圣君匡扶天下為己任,又豈會結(jié)黨營私?況且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即便臣等真有私交,那也是光明磊落,絕無半點私心!倒是你劉晴這般賣力地為邱閣老辯解,恐怕你才是真正結(jié)黨的那個吧?”另一個東林黨御史又道。

  劉晴無視東林黨諸人的辯解,瞪著海亮罵道:

  “你一個新科庶吉士,又是怎么能知道邱大人給侄兒寫信一事的?你難道不是受人指使?你剛剛及第,不思報效君恩,反而為了官運亨通,去拜東林的碼頭,甘為東林黨同伐異,排除異己的馬前卒,你究竟是陛下的庶吉士,還是東林的庶吉士?”

  劉晴罵完海亮后,又環(huán)顧了出列的東林諸人,最后眼神在錢謙益的臉上停留了一陣后,深呼吸一口,鏗鏘有力地道:“這朝堂,究竟是陛下的朝堂,還是東林黨的朝堂?”

  劉晴實在是太猛了。

  朝廷官員結(jié)黨營私,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但還沒有哪一個人敢在圣上面前公然抨擊東林黨。一來是因為東林黨自詡君子,在朝野上下,聲譽極高,一直以清流自居。

  正所謂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

  雖然是極致的雙標,但輿論工作做的好,還真就讓大多數(shù)人接受了。一說到結(jié)黨,一般人都會去罵閹黨,卻忘記了東林黨也是一丘之貉。

  閹黨確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這并不代表反閹黨的東林就是什么好人了。

  二來除了極致的雙標,東林黨還擁有極致的口臭。

  因為東林黨的成員確實大多都是飽學之輩,尤其在文學和理學上造詣極高,因此要和他們比咬文嚼字、比諷刺挖苦、比造謠中傷,那基本上沒有人是對手。

  所以自從閹黨倒臺后,一直還真沒人敢惹這個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的龐然大物。

  可誰曾想,一個剛剛及第的年輕人,哪怕是新科狀元,畢竟也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官場新人,居然敢如此公開譏諷東林黨。這相當于是向所有的東林黨人下了戰(zhàn)書!

  一時間,東林黨人紛紛摩拳擦掌,開始和劉晴舌戰(zhàn),就連錢謙益都忍不住發(fā)話了。

  “老夫為官數(shù)十載,第一次見到你這般無禮的后生,你如此污蔑我等,難道是閹黨余孽嗎?”

  “住口!皓首匹夫,我原以為你是三朝元老,在這朝堂之上,面對圣上和群臣,必有高論,沒想到卻說出如此粗鄙之言?!?p>  “魏閹早在崇禎二年便已為陛下所誅,如今已是崇禎十八年,哪還有閹黨余孽?你滿嘴黨同伐異,卻還自詡道德君子,不怕天下百姓生啖你肉嗎?安敢在此饒舌!”

  “你!你!”錢謙益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終,在劉晴的攪局下,朱由檢下令,將邱瑜停職禁足,著令三法司會審,嚴查科舉舞弊一事。然后朱由檢便匆匆退朝,為了耳朵的清凈躲了起來。

  經(jīng)過這次事件,海亮得到了東林黨的信任,成為東林黨內(nèi)的新晉紅人。

  劉晴更是名噪一時,不僅楚黨對他感激不盡,其余各個唯恐被東林黨排擠的派系也紛紛向他靠攏,漸漸形成了一個反東林集團。而劉晴雖然名義上不結(jié)黨,但儼然已經(jīng)是反東林派系的旗幟。

  就在兩名玩家把朝堂攪得天翻地覆的同時,晉王原味饅頭,正在前線犯愁。

  一封急報在他的桌上攤開。跟著他的原御營左營,現(xiàn)在的晉王系玩家們聚集在王府中,正激烈地爭論著。

  武昌左良玉發(fā)來急報,李自成統(tǒng)帥十五萬大軍,對外號稱四十萬,出漢中直逼湖北、河南。左良玉請求晉軍出兵平陽,牽制順軍的主力。

  而一直在四川的張獻忠于崇禎十七年八月初九攻克了成都,成都王朱至澍、太平王朱至淥自殺,四川巡撫龍文光、巡按御史劉之渤、按察副使張繼孟等明朝在四川的主要官員因拒不投降,均被張獻忠處死。

  而歷史的改變也使得原本會入川的闖軍沒有入川,反而和張獻忠修好,這使得張獻忠得以用更快的速度控制了四川。

  崇禎十七年十一月,張獻忠稱帝,建國號大西。

  此時,李自成邀請大西軍順長江而下,共同發(fā)兵攻打明朝,雖然張獻忠還沒有同意,但已經(jīng)有情報表明,大西軍正在大規(guī)模調(diào)動,隨時有可能呼應李自成,舉兵東進。

  如果張獻忠真的出兵,至少也是十萬之眾,和李自成合起來就是二十多萬人,雖然左良玉麾下號稱擁兵八十萬,但實際上撐死了也不過二三十萬人。

  而且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流寇和強征的勞役,戰(zhàn)斗力非常差,士氣也極為低落,真正能戰(zhàn)的精銳,數(shù)量也只是數(shù)萬人而已。

  對上二三十萬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順軍和西軍,結(jié)果不言自明。

  除了左良玉部,明軍在河南、湖北能夠倚仗的軍隊就只剩下了駐守在河南正陽的劉良佐,他手下還有大約三萬人。

  但是劉良佐和左良玉沒什么區(qū)別,都早已經(jīng)軍閥化了,左良玉的轄區(qū)被打,指望他去救援,估計夠嗆。而且即使他真心馳援,按照這倆貨后來在南明的戰(zhàn)績來看,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一旦湖北、河南失陷,那么順、西兩軍既可以實現(xiàn)對京師的包圍,又可以切斷明朝對江南的控制。失去了江南的賦稅,本就窮得掉渣的大明朝廷,估計立馬就要崩潰掉。

  到那時,好不容易才維持住的大明江山,又要危如累卵了。

  但是原味饅頭手底下,原先的御營老兵只有9000余人,謝志良部能出15000人,李巖部只剩下3000人。合起來便是27000人。

  新成立的王莊倒是能拉出80000人之多,但是這些人經(jīng)過的訓練還太少,而且都還沒有完成兵農(nóng)分離的改革,處于閑時為農(nóng),戰(zhàn)時為兵的狀態(tài),用來防守還好,貿(mào)然出動遠征,會對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山西經(jīng)濟造成嚴重的影響。

  不過幸好有從貪官手中搞來的5000萬兩銀子,晉王府分到了2500萬兩,有了這筆巨款,原先的27000人的精銳部隊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原味饅頭組建了自己的兵工廠,招募了大量的工匠,保證了自己的武器盔甲的供應。

  同時通過和蒙古的秘密貿(mào)易,換來了大批的戰(zhàn)馬,此時的晉王府,有著一支強大的具裝鐵騎。

  總體來說,晉軍此時,兵力少而精,自保有余,進取不足。

  所以對于是否要出兵援救左良玉,玩家們分成了鮮明的兩派。

  主戰(zhàn)派是以雞浩為首的猛將型玩家,他們主張復制滿清對李自成的打擊,搶渡黃河,占領河西大片的土地,進而威脅長安,逼李自成回師。

  主守派是以風見粟為首的智將型玩家,他們主張一切以實際情況出發(fā),穩(wěn)步經(jīng)營山西根據(jù)地,只要繼續(xù)推行王莊制度,恢復經(jīng)濟,發(fā)展生產(chǎn),等到湊齊十萬大軍的那一天,自然能夠橫掃順軍,一統(tǒng)河山。

  雙方說的都有道理,也都有很大的缺陷。主戰(zhàn)派擔心李自成坐大以后,自己這邊只有半個山西的土地,顯然比拼戰(zhàn)爭潛力是不可能打敗李自成的。

  李自成完全可以用人海戰(zhàn)術,提一軍伐京師,提一軍阻晉軍援京,再提一軍攻太原,在橫跨數(shù)省的華北大地上遍地開花。

  到那時,晉軍除了困守太原,恐怕連馳援京師都沒有能力。

  所以,必須阻止李自成東出,直接像一把利刃那樣插入順軍的心臟,把李自成牢牢拴在陜西。

  但是,主戰(zhàn)派的觀點里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晉軍繞過平陽,在后勤受到威脅無法保障的情況下,進入河西之地之后呢?

  晉軍不可能像清軍那樣騷擾百姓,人數(shù)太少又不可能攻破長安,那晉軍留在河西有什么用?

  很有可能最后被平陽府的順軍切斷后路,然后在河西被餓死。

  估計李自成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吃準了晉軍不會搶掠百姓,騷擾他的后方,那么只要守住幾座堅城,晉軍便拿他沒辦法。所以才會敢于大舉出兵湖北、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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