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智斗惡人
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小眼男人,眼里的精光透露著此人的陰謀,一身暴發(fā)戶的感覺尤其明顯,元書走近那人身側(cè)說道:“閣下有何貴干?”
“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可以?!痹獣鴮⑺I(lǐng)到樓上的蘭房,兩人對面而坐,元書看他并不言語,自己也靜靜的等待,在等待過程中元書搖鈴叫來奴婢上茶,屋里頓時茶香四溢。
那小眼男人瞇著眼偷偷打量著元書和這個屋子里的擺設(shè),心頭震驚。這女子未到二十,頭上戴的是從未見過的珍品簪子,或翠玉或珍珠;身上穿的是低調(diào)的綢緞,仔細一看竟有亮色在流動,似水一般光滑的衣衫,這種布料通常是給宮中娘娘準備的,何以會穿在一個小女子身上?再看那屋中的擺設(shè)俱是樣樣齊整珍貴,一個屋子里的整體估算價值超過千兩!這么大手筆可是這個女子的主意?
“還未曾介紹自己,我是景德陶的東家守金,聽聞我家手藝師傅到你這里干活了,這我倒要說道說道,他是一個背叛主子的下賤之人,為何你還收留于他,莫非專門喜歡這樣的人?哼~”小眼男人極其不屑的掃視著元書。
元書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道:“見笑了,公道自是在人心,不瞞你說,我曾經(jīng)試圖撬開他的嘴令他說出你們家的手藝秘方,可他愣是不做這個活計也要得一個名聲,如此正直的人我想您怕是誤會什么了吧?”
“東家你這話說的倒可笑,真憑實據(jù)拿在手里,不得不相信,不可觀其表面,東家難道不懂這個道理?”那小眼男人繼續(xù)冷嘲熱諷。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可眼下人在我這里干活,怎么?東家你想來這里搗亂不成?”
“哈哈哈,我倒是小瞧了你這女子,在這個地盤兒,首飾鋪子數(shù)我家最大,若是想對著干,在下可不是吃素的,哼?!闭f罷一甩袖子走了人,只余下元書在桌子旁思考著什么。
“金,去把蝎子叫來?!?p> “是?!辈幌?,一個渾身黑紅色衣衫的人走進了蘭房,恭敬的問了聲好,等著元書的指示。
“去,給我查一下景德陶的東家什么來歷。”
“是。”蝎子一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天的時間,足夠蝎子將那東家的老底兒都掀起來。
“主子,這是那位東家的資料。”
伸手接過這厚厚一疊紙,元書頗有些無奈,便令蝎子一一道來。
原來,這位東家姓守,名金,在當(dāng)?shù)睾苁怯斜尘啊K木司吮闶钱?dāng)?shù)氐闹?,舅母是?dāng)今荊朝宜妃的表姐,有這么有實力的后臺,怪不得他囂張,且他在各地有著多家分店,生意因著皇宮貴族的需求而蒸蒸日上,在這小小疆城里首屈一指,誰人敢得罪。
這一疊厚厚的紙上寫滿了他的惡事,不說犯法千條也有百條了,如此邪惡之人竟如此囂張,元書被激起了強烈的斗志,正愁沒得施展呢,這下子來了一塊肥肉,看元書怎么讓這肥肉流油!
三天的時間,元書和幻門的高級領(lǐng)導(dǎo)層商量了數(shù)十個計劃,待到執(zhí)行的時候便是第四天清晨。
這天景德陶一開門,那小二就被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兒給熏得退避三舍,看著一擁而進的青樓妓女們,小二的眼睛登時瞪得溜圓,大聲呵斥:“誰讓你們進來的?我們店從來不做你們的生意,你們速速離開!”說罷還吩咐下人趕她們出去。
此時一位女子搔首弄姿的攀著小二的脖頸說:“公子,這你就不對了,開門做生意怎么能只賣給良家女子,我們何嘗做過惡事,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做了這一行,況且你們的大門上明明貼著告示說我們可以進鋪子采買,我們這才進來的,現(xiàn)下又說不行,豈不是傷害了你們店鋪的名聲?你也別小瞧了我們的能耐,我們雖然認識的人不多,但我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你說是不是?”說罷,這明女子嬌羞的掩著嘴笑了起來,帶動著那群女子一起笑了起來,惹得幾個想要進店的大家閨秀們紛紛掉頭而走,仿佛誰在追趕一般。
那小二臉色漲得通紅,想走到外面看看究竟是誰做出這等事兒,回頭告訴東家,可眼下這群女子絲毫不顧及廉恥的纏著這店小二,令他既不能叫東家也不能看到那告示,急的他頭上直冒汗,眼瞅著一個個大家閨秀退避三舍的模樣心中那個恨,這情形,東家要是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頓時顧不得難受授受不親,一個個推開那些女子,叫來了人,自己使出吃奶得勁兒從溫香軟玉中沖了出來,可那門上的貼士早就被人撕掉了,余下的只是一條白紙在風(fēng)中搖曳…
小二頓時覺得腦袋炸開了鍋,這定是有人故意做的,否則怎么會撕下那紙不留痕跡呢,隨即吩咐人將東家請來解決這事兒,待到東家到達現(xiàn)場,那些女子早不知去向,留下店鋪里四處都是散落的帶著香氣的手帕和雜亂無章的飾品擺放,看得守金火冒三丈,然,這些妓女小二說不出是哪家的人,所以更無從下手,況且她們雖然挑揀了半天首飾卻也曾采買了一些,似乎并沒有與那寫告示之人串通,這廂兩人愁眉苦臉的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另一邊元書與她的手下們樂不可支,這才僅僅是第一天!
元書并不著急戲弄那東家,留著他自是要好好折磨一番,聽說他有一個小妾是搶過來的,而且還是已經(jīng)成家的女子,那女子本來家中幸福又育有一子,可眼下只能被困在守府中忍受煎熬,元書的第二個計劃便是與她有關(guān)。
在蝎子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監(jiān)視下,守府后門終于出現(xiàn)了那女子的身影,元書早就找到她的夫君并囑咐她的夫君按照計劃來,那男子雖著急,但也知輕重緩急便答應(yīng)下來,待到支開那丫鬟與娘子見面后,二人抱頭痛哭,好不想念!
那男子說:“娘子,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為夫想盡辦法也不能夠與他斗得一分半點,眼下有個好機會,有一貴人愿幫助我們,她們是守金那老家伙的死對頭,娘子只需按我說的去做就好?!?p> 那女子擦擦眼淚道:“好,相公,我聽你的,那守金沒為難你吧?”說著說著兩人又抱在一起痛哭,直到那丫鬟找來之時才分開。
待那女子回到守府后,吃下了一種可以使臉上長斑的藥丸,不消片刻臉上就長滿了大小不一的斑點,那守金看到的時候惡心不止,雖找來大夫診治卻是絲毫沒有效果,再加上那女子不僅臉上有斑點,身上更是密布,那守金現(xiàn)在對她是極其嫌惡的狀態(tài),不止一次的說出后悔之類的話,這倒讓事情順利許多。
可那守金卻不知,那小妾最近怎的變得驕橫跋扈,惹得府中眾女子斗智斗勇,烏煙瘴氣,直到守金未出生的寶貝兒子被那小妾間接斗死了,才一怒之下休了這剛?cè)聿痪玫男℃?,這件事情才作罷。
元書吩咐大寶去處理這件事兒,將那女子與她夫君送到別的城鎮(zhèn)再回來復(fù)命,這件事到此完美結(jié)束,那對夫妻自是對元書感激涕零,這段暫且不表。
計劃實行的很完美,任誰也找不到漏洞,緊接著,就傳出景德陶的東西是次品贗品,所賣的玉根本不是真玉,所賣的金銀根本不夠分量,直讓那守金忙活的焦頭爛額,再加上沒過幾天,守金舅舅家中被盜,整個疆城被鬧得人盡皆知,這守金根本顧不上開店鋪經(jīng)營,天天往府衙跑……
要說誰能夠做出這種事兒非韓受莫屬,只因他的縮骨功天下無人能及,且輕功厲害被元書稱為組織里的“燕”,所以無聲無息偷盜這種事兒太easy,不過,畢竟是大奸商,金庫中的金子摞的跟小丘陵一般高,令人贊嘆,自此,那丘陵在“燕過拔毛”后逐漸消瘦,最后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然成平地了。
元書用這筆錢作為自己的儲備金,其中一部分是守金欠了老百姓的由鷹出面還給他們,并附上貼心小說明,是幻門幫助的他們,做好事兒不留名這種事兒元書覺得太無私,她留名是為了以后的事業(yè)自私一點兒也沒啥。
故,守金這段時間很是不好過,連帶著那知府大人也頻頻搜查各家各戶,惹得眾怒,元書早就囑咐過了那些百姓,將錢藏到自家墳?zāi)估?,在風(fēng)頭過后幻門給他們一個新知府。
素來知道元書是有能耐的,沒想到如此干脆利落不留痕跡,吳憂雖專心養(yǎng)胎,可也是心中敬佩,元書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好似一塊快要化掉的冰塊,總是在吳憂身邊貼心的照顧著,吳憂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慢慢變胖變白,小小幸福生活過得很是滋潤。
在迅速集齊知府百項罪狀時,元書令龍快馬加鞭的將信送回父母那里,由他們出面遞交罪狀或許還能靠譜一些,果然,沒過多久,那知府大人便被押入大牢,新任知府上任,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到此時,元書才覺得大樹背后好乘涼真的是一句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