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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之墨路

第三十一章 混亂的記憶

網(wǎng)游之墨路 雪初晴 3275 2015-08-21 08:04:55

    冷孤星的確是在做夢,很漫長的一個夢境。剛開始的時候,好像是在一個很大的房子里,他變得很小,房子也就越發(fā)顯得高大空曠。

  房子里沒有人,他很渴、很想喝水,但是沒有人來幫他,他就只能自己去找水。房子里的東西很陌生、又很熟悉,他應(yīng)該是沒見過的,但他卻知道怎么用。

  終于找到了水,那個水龍頭很高,他小小的身子根本夠不到。他雖然沒見過那個東西,但他就是知道打開那個就有水喝了。

  找來了一個椅子,踩在椅子上,終于打開了水龍頭,才喝到了水。他也很餓,但是根本找不到吃的。

  他在房子里走了很久,直到用盡了力氣,走不動了,他就直挺挺的躺在不算涼的地板上,看著天花板上刺痛眼睛的水晶燈,他想哭。

  后來,有一個女人走進了房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要死去別處死去,反正你爸爸也顧不上管你,還不如找你那死去的媽去,不過這樣也好,我也能多掙份錢”

  冷孤星突然想起來,他有一個事業(yè)心很強的老爸,他媽媽去世的時候,他的爸爸卻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沒有在場。

  媽媽去世后,父親卻很忙,平時一兩個月見不到他,那也是很正常的。父親沒時間來管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就請了人來照顧他,這個女人就是父親請來的第N個。

  前面的保姆,都被他用各種理由讓父親把人辭退了,但是人總有克星,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她不會像別的保姆一樣追著他吃飯,不會哄著他,不會唯他的話是從。他嫌飯不好吃、那這個女人就不做飯,家里甚至都不放能吃的東西,等女人想做的時候,不論什么他都狼吞虎咽了。

  從這個女人那里,他嘗到了一種冷暴力,卻連找爸爸告狀都做不到。他的爸爸最近正在進行一個大項目,沒時間接他的電話,只是給了他很多的錢,可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怎么拿著去花?

  后來他長大了一些,有差不多十二、三歲吧,他可以掌控的還是只有錢。他把那個女人趕了出去,卻還是覺得心里有陰影,于是又把她找了回去,想盡各種方法去整她,可還是覺得心里得不到滿足,又把她趕了出去。

  一個人的生活中,如果除了錢什么都沒有的話,真的是很悲哀,想去哪里都隨時可以去,想買什么都能買到,可唯獨缺了一個陪你看盡紅塵的人。

  冷孤星的夢里是滿滿的悲哀,他的眼角有淚滴出,一閃而逝滑進鬢角,看著那淺淺的痕跡,晴雪才確定自己沒看錯。他夢到了什么,怎么會有這么濃重的悲哀,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原來只因未到傷心處。

  冷孤星在夢里苦苦掙扎著,這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怎么會掙不開呢,這個枷鎖牢牢地困住了他。

  再后來,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他的車跟一輛迎面而來的紅色車子相撞,那種可怕的沖擊力,一下子讓他陷入了黑暗。

  這一幕,他在荷花湖上的時候就出現(xiàn)過,只是后來的人有些模糊,說的話也聽不清楚,。這一次,他清楚的聽到醫(yī)生對他的家屬,也就是他的父親說著“植物人、可能醒不過來了”

  是在說我嗎?可是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嗎?為什么會有另一種回憶?那是我的前世嗎?冷孤星又陷入了這些疑問里,找不到出口,沖不出來。

  現(xiàn)實中,在蘇墨所在的城市的另一頭。

  這里是一處依山而建的高檔別墅區(qū),在最高處,風(fēng)景也最好的一棟別墅里,二樓最大、最明亮的房間里,淡藍色的床單、淡藍色的被子里,安詳?shù)乃晃幻嫔n白、形容消瘦的男子。

  如果忽略掉周邊擺放的那些醫(yī)療器械,如果不是男子臉上異于常人的蒼白,所有的人大概都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映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和閃爍著的星光,安詳?shù)乃?p>  只是,床邊的儀器忽然發(fā)出一聲聲尖銳的“嘀------”聲,聲音一聲響過一聲。不到一分鐘,房間的門打開,沖進來了幾個醫(yī)護人員,慌張的查看著床上的男子的情況。

  “怎么了?星兒怎么了?”房門再次被打開,一位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男子走了進來。雖然步伐仍是穩(wěn)健,臉上也還是那么威嚴,只是聲音里還是帶著一絲著急。

  最先進來的那幾個醫(yī)護人員,還在做著檢查,其中一位回答著“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力有所波動造成的”

  “那···那星兒···是要醒來嗎”男子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再一次的失望。

  掀開的被子里,露出的身體上,除了醫(yī)療器械,還有一些其他的感應(yīng)貼片,仔細看去,還有著淡淡的水印,寫著‘傳承’二字。

  那醫(yī)生搖了搖頭,并不確定的說著“目前看來,他可能是在游戲里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力波動,導(dǎo)致現(xiàn)實的腦波被刺激,儀器才會有所反應(yīng)。這種刺激的程度,能不能導(dǎo)致病人醒來,還不好說”

  男人面色頹然,腳步也有了一些踉蹌,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眼神憂郁的看著床上的人,直到儀器不再發(fā)出尖銳的聲音,醫(yī)護人員也都退出了這里,男人還是癡癡地看著,仿佛下一秒床上的人就能醒過來,就算他對自己冷眼以待,就算他不愿叫他一聲‘爸爸’,至少他還能看到他跟他作對,對他橫眉立目。只是,他的希望又一次的落了空。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來,冷孤星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很清澈、明亮,能驅(qū)散人心的陰霾。

  擁有這雙眼睛的是一個女孩,有十六七歲,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及膝裙子,在充滿消毒水的味道中,卻還有一絲悠悠的清香伴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很想去接近她,很想很想,可是她的眼里卻沒有他,因為她在哭。

  他想起來了,那是幾年前在一個醫(yī)院里的時候。

  夜晚的醫(yī)院里很冷,他因為胃出血在這里住院,半夜睡不著出來走走,就見到了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孤零零坐著的女孩,白色的裙子上還有著大片的血跡。

  那個時候的女孩很無助,他知道,現(xiàn)在的女孩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自己,他想去安慰她,可是腳步卻頓在那里,無法前進。

  他知道,女孩現(xiàn)在要的不是自己這個陌生人的安慰,她是一只受傷的小獸,需要自己舔砥著傷口,才能再次站起來,面對以后的狂風(fēng)暴雨。

  他就一直在那里站著,看著女孩,直到有個女人帶著一個大學(xué)生樣子的男孩過來。女人一把抱住了女孩,眼里也流著淚,嘴里不住的安慰著她。他突然驚覺,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很久,才匆匆的離開了那里,可是那女孩卻印在了心里。

  冷孤星突然明白,他為什么要跟墨晴雪走了,她很像她,像極了她,雖然背景、衣服都不同,可那雙眼睛、氣質(zhì)是一樣的。

  兩個時空、身份,交替出現(xiàn),冷孤星很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屬于哪里,哪個才是真實。

  他的周圍是一團一團的霧,走不出來的霧,然后他又看到了那雙眼睛,他就跟著那雙眼睛走,才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的主人是墨晴雪。

  是啊,他該回去守著她的,自己不見了她會擔(dān)心的吧?會嗎?嗯、會的,一定會的。

  冷孤星猛然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兩步外的椅子上,墨晴雪正坐在上面,一只手撐著桌子抵著額頭,那雙帶領(lǐng)他走出來的眼睛正閉著,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外面的天色看不出是什么時候,不過沒有太陽,也不知道是天剛亮、還是快黑了。

  冷孤星又躺了回去,輕輕地,怕吵到了墨晴雪,睜著眼睛回憶剛才的夢境。一切都是那么真實,都像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到底是哪里?那里的房間、擺設(shè)、衣服都跟現(xiàn)在的不同,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冷孤星在心底不斷地問著自己。

  想起很久以前,也可能是在這個世界剛有意識的時候吧,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名字,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只剩下一顆的星辰只能是孤星,那就叫冷孤星吧”,只是這件事被他刻意遺忘了。

  星辰、冷星辰,夢里的自己就叫冷星辰,那就表示那個夢有可能是真的,那自己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這里又是哪里?

  冷孤星一直看著屋頂很久,很久,才微微轉(zhuǎn)了一下頭。正好看見還在睡著的墨晴雪,又想到夢里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會是她嗎?真的很像啊!

  晴雪在旁邊照顧了冷孤星一天,下午的時候情況才穩(wěn)定一些。

  一夜沒睡,又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現(xiàn)在心下放松,才覺得很疲倦,就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沒想到卻睡著了。

  晴雪睡覺很淺,后來又一直覺得有一道目光看著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了冷孤星來不及收回的目光。那目光很復(fù)雜,晴雪覺得冷孤星在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

  晴雪也沒多在意,起身來到床邊,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又為他把了脈“還好燒已經(jīng)退了,冷世兄,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都怪我大意了,沒想到你的包袱都濕了,沒有衣物可加,也沒有藥物,我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了,想辦法給你一些驅(qū)寒的藥物,也就沒那么嚴重了”晴雪說著,為冷孤星倒了一杯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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