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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亂世,我成了大順皇孫

第八章李福

  李福好長時間沒有這么愜意的曬過太陽了。

  一大早,看著孩子們跑操。說是親衛(wèi),其實就是一群半大孩子,劉家兄弟這是做了好事了,要知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在這,至少是吃的飽的。

  教官正在訓(xùn)練向左向右轉(zhuǎn)。應(yīng)該是教頭,不過他們稱為教官就教官吧!分解到每個細節(jié),口令的每一個字,配合相應(yīng)的動作,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其實,李福不知道的是,深入到衣食住行,內(nèi)務(wù)衛(wèi)生,每一個都在潛移默化執(zhí)行令行禁止。

  當(dāng)教官的這倆孩子,還有亳侯認下這個兒子馬順,這應(yīng)該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特別是馬順,跟“闖王”年青時太像了,讓他們這些老人太驚奇了。

  從談吐到做派至少都是文化人,卻沒有書生的迂腐氣。要知道這么多年轉(zhuǎn)戰(zhàn)南北,大部分書生人前趾高氣揚,刀架脖子上哭爹喚娘的,見的多了。

  馬順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百善孝為先,孝是衡量一個男兒最基本的準(zhǔn)則,也是這個時代,最為讓人欣賞的道德品質(zhì)。你看他對亳侯,對高皇后。包括我這個老頭子,昨天還讓“胖子”送來了白花花的霜糖,要知道這是連亳侯都不舍得吃的好東西啊!

  還有這種訓(xùn)練方法,簡單至極。沒有什么陣法,不用什么鼓旗??墒蔷媒?jīng)沙場,死人堆爬出來的人告訴你,戰(zhàn)場上令行禁止你就贏了。

  李福是個莊稼人,至少人生的前三十年一直是,沒黑沒白的終日勞作在黃土地上。那個時候種小麥,種一季畝產(chǎn)都是二百斤,三百斤,最好的時候也就四百斤。

  現(xiàn)在有人說有東西能產(chǎn)上萬斤,還能吃。李福不得當(dāng)寶貝疙瘩看著??粗鲅靠粗槿~,仔細審視每一個來到地頭的人,就像多看兩眼會影響莊稼生長。

  “福叔啊,我們剪點紅薯枝準(zhǔn)備插到地里?!边@是馬順,拿著剪刀準(zhǔn)備下地??隙ㄒ蛘泻?,要不福叔對這田跟寶貝疙瘩一樣,想破壞,估計福叔會跟你拼命。

  “順子啊,你不是說等下雨一塊插苗嗎?你爹還說到時候一塊來幫忙呢!”

  本來李福稱呼馬順為“小順子”的,被馬順制止了,馬順感覺“小順子”有不可描述的錯誤,會讓自己無形中少點東西。所以也就讓他一塊稱為“順子”吧。

  “不用,不用!”“我先少剪點,準(zhǔn)備插到那邊山坡上,看看山坡種出來畝產(chǎn)有多少,好做個比較?!?p>  “呃——”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在這種地,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嗎?這是王田,王田,知道嗎?”

  馬順剛剪了點紅薯枝,修修剪剪,準(zhǔn)備插到坡地,等將來跟不同地的收成相比較。被一陣咆哮聲驚到。

  原來這是明使“張狂”的管家章闊?!皬埧瘛痹聲?,被湖廣總督何騰蛟委任為湖北巡撫,所以又稱“北撫”章曠。

  崇禎年間,章曠任歸州縣令。當(dāng)時湖北,河南,山西,陜西一塊為福王籌集封地。章曠最是積極,把興山城外這塊肥地劃為王田。雖然最后沒撈到什么好處,但是現(xiàn)在幾代福王都死了。他卻惦記上這塊肥田。

  所以派管家章闊來看看,管家章闊也心領(lǐng)神會,知道這塊田的來龍去脈,所以咆哮這群泥腿子。

  “趕快走,這是王田,你們犯了王法知道嗎,算了,念你們無知,就不追究你們?!?p>  “種的這是什么,秧秧苗苗,好好的地讓你們糟蹋了!”

  這是完全沒看到李福一只手已經(jīng)攥緊拳頭,眼睛要噴出火來了。兩頰青筋直冒。這可是他寶貝了半個月的命根子,被人多看一眼,他都不愿意的寶貝。這東西將來可以要畝產(chǎn)上萬斤的,你說糟蹋地。

  馬順看了只想樂。

  這一身短襟打扮,不是管家就是仆人。義軍里可沒這打扮,也沒這么囂張的人物。聽說明使光仆人就三四十人。那這指定就是那位明使得仆從。

  “老爺,大人,我們看這塊地荒廢久了,就種點莊稼,可不知道這是王田啊?”

  雇工王鐵牛膽小,這一家子好不容易有活干,東家也實實在在給糧食,趕忙上前唯唯諾諾道。

  章闊手一揮,明顯看到馬順為正主??苛诉^來。

  “你們種地在官府報備了嗎?你們——”

  看到有人靠過來,李福趕快迎上去:“官府,王爺都讓我們殺了,皇帝都上吊了,你從哪冒出來的?”

  “你,你,你們賊子——”

  李福把刀已經(jīng)抽出,章闊下面的話趕快咽下去,跟身邊的人嘀咕兩句,飛快的跑了。

  這是個小插曲,大方針是聯(lián)明抗清,包括東路大軍已經(jīng)和湖廣總督“合營”,可是這次來的湖北巡撫真是差勁。一個仆從的耀武揚威,也真沒啥用。

  就像李福說的“王爺殺得,皇帝殺得,在多殺幾個又何妨?!弊鞲W魍娜藲⑼辏粝路N地的人,世界就清凈多了。

  插完紅薯枝,澆上水。馬順和李福坐在地頭歇息起來。李福掏出旱煙袋,吧嗒吧嗒先空吸兩下,摳了摳煙袋,準(zhǔn)備吸上一鍋。

  “別急,福叔,我這有點好東西給你?”

  前兩次,馬順見李福抽旱煙,剛好帶的有香煙。當(dāng)然不是后世的那種包裝的帶過濾嘴的香煙。只是初級的烤煙切成細絲,加上香料,用牛皮紙打包就是這個時代的香煙。當(dāng)然比老旱煙高級多了。

  “這可是好東西,我在高將軍那見過,分了他一把,把他心疼壞了?!?p>  “可我吸不慣,沒味,不得勁!”

  “拿著,送人也行!”

  “你小子有心了!”

  “福叔,你這胳膊——”

  “哎,亂世唄,為了活命,少個胳膊還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腦袋掉了也就碗口大個疤?!泵黠@是不想說。

  “這是為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刀。”什么時候老李頭坐在了旁邊。

  “聽說你種紅薯,我想著一定要幫忙,我要親眼看到這畝產(chǎn)萬斤的糧食?!?p>  “紅薯不是嚴格意義的糧食,看到了嗎,那邊的玉米,那才是將來的糧食。紅薯只能喂豬,釀酒什么的”

  “造孽啊,紅薯能吃吧,還喂豬。我們但凡當(dāng)年有一點吃的,誰會造反。”

  的確,后世在災(zāi)害年間紅薯可活人無數(shù)。這前前后后幾十年沒有吃的所以人才會造反,造反了更沒人種地,成了一個循環(huán)。

  所以,解開死循環(huán)就得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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