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后,第三日
如今街道上已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市井紛嚷。
陳小南隨師姐一行人,從客棧外出閑逛。
管航道:“如今,這街面上,負(fù)責(zé)把守的青松派弟子怎么都看不到了?”
林蓉蓉道:“師父說了,青松派的大弟子失蹤仍未找到,而且好像聽說要更換自派的令牌?!?p> 林逍答道:“嗯,是因為那個人的原因?!?p> 眾人現(xiàn)皆已明了面具男的真實身份。
蓉師姐這時開口道:
“要不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大家好不容易才從那怪林子里頭出來?!?p> 管航連忙說道:
“啊對對對,瞧我這嘴?!闭f罷上手輕打了幾下嘴巴。
林逍道:“如今這里的燈節(jié)還未正式開始,因為傷員的原因,可能還要一兩天,諸位師兄先行游玩,我先去向師父匯報些事情?!?p> 然后施禮便轉(zhuǎn)身走去,不忘回頭加了一句:
“小南,慢慢玩哦~”
陳小南微笑點頭示意。
幾人皆已習(xí)慣,四師兄乃是最為辦事負(fù)責(zé)的一個。
“師姐,你不是喜歡吃桃酥嗎?我陪你去買些吧?!痹挷皇呛芏嗟牧诛L(fēng)良開口道。
“嗯…先不著急,我們先四處轉(zhuǎn)一轉(zhuǎn)吧?!睅熃阃窬芰?。
林風(fēng)良臉看起來有些更加晦暗了。
自從回來后,師姐便一直躲著他。
聽那日前去救援的墨云派弟子所說,當(dāng)時林風(fēng)良就站在師姐的一旁,兩人暈倒后,手竟?fàn)吭诹艘黄稹?p> 林風(fēng)良對此內(nèi)心觸動很大,他,喜歡蓉師姐…
師姐看到了跟在陳小南背后的走獸,笑著問道:
“小南,這就是你帶回來的藍(lán)犬吧?這犬還真是奇特,頭頂還長有觸角?!?p> 陳小南會心一笑,心想:看來,認(rèn)錯的也不是只有自己嘛。
管航憋笑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了聲,捂著嘴說道:
“師姐,這是南師弟帶回來的獨角獸,是一只靈獸。”
師姐嫣然一笑,長白的藕臂就要上來撫摸。
小藍(lán)看到這一動作,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急忙直直地后退躲避。
師姐見狀輕笑出了聲。
隨后又朝向陳小南說道:
“小藍(lán),小南,你怎么起了這么個名字啊?你倆的稱呼有些讓人分不清楚?!?p> 陳小南回應(yīng):“哈哈,瞎起的?!?p> 林風(fēng)良看向了師姐,看到了在聊天的三人,心情一落千丈,失落感充斥內(nèi)心。
他突然覺得自己與他們,是多么格格不入。
而他原先還不是這樣子的,他可是墨云派的二師兄,師父極為看重的弟子,
“極為看重…如今,看重的早已不是自己了…”
其實,他也做了個很美好的夢,估計中了那種靈陣的人都會如此吧,他夢到了她,
可惜,美好至極,終究是夢…
這時,王旭迎面走來,身后跟著兩小弟,以及被強(qiáng)制從客棧中拉出的鐵牛。
王旭還未走近在遠(yuǎn)處便開懷笑道:
“哎呀,還真是巧啊,走吧各位,去酒樓吃飯,我請客!”
王旭這次死里逃生,整個人格外地神清氣爽。
時間也近至中午,眾人便隨之一同行去。
下午時分
眾人已酩酊大醉,王旭大聲嚷嚷著:
“各位師兄知道這次誰給我的印象最深刻嗎?”
接著又喝了一杯,因酒醉頭暈嘴里磕巴地說道,
“是崇…崇師兄啊,太讓我感動了…嗚…”
一旁的小弟連忙攙扶。
蓉師姐想起方才的事情,覺得自己有些沖動,對陳小南說的話竟莫名其妙變多了。
陳小南看著王旭鐵牛一干人等紛紛嚷嚷,覺得這個場面甚是溫馨,雖然自己一言不發(fā),但并不一定需要參與進(jìn)去,他只要在一旁靜靜待著就好。
林風(fēng)良心情不悅,更是早早地便離開了。
神志有些不清的王旭又趴在桌子上磕巴地聊道:
“昨天我醒來后遇到崇師兄,你們…你們猜他對我說了什么?”
管航道:“啥?”
“他說,你得加錢…哈哈,他…他要我加錢…”王旭大聲笑道,已然自我沉醉,完全不顧周圍酒桌旁人投來的目光。
陳小南忍不住了,差點一口酒水吐了出來。
管航接著問道:“你總是崇師兄崇師兄地叫,人家叫什么名字???”
“忘了。”
“……”
一番暢談過后,幾人大都醺醉,陳小南看到鐵牛有些許緊張,飯菜也未吃多少,貼上前去遞了他一杯酒,與之閑談幾句,并聊到了青憂草的事情。
“小哥,你知不知道你們后山有一種草?好像似有讓人困倦的功效,而且這次歸來以后,仔細(xì)想了一下,我覺得其可能還有讓人陷入夢境的作用?!?p> 與這次的面具男所催動的有些想像,這引起了陳小南的懷疑。
鐵牛道:“我一時也沒什么印象…”
陳小南本就沒抱太大希望,只是隨口問一句,畢竟鐵牛比自己的資歷都要少,他剛?cè)肱刹痪谩?p> 聽前去救援的一些同門所說,唯有清醒的四人,皆是青松派弟子。
但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線索亂成一團(tuán),陳小南只感到頭暈?zāi)X脹。
有點醉暈的師姐從剛開始就時不時地注視著眼前的師弟,見到師弟一個人低頭沉悶,于是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開口道:
“你不吃了嗎?”
“嗯…師姐有事要找我嗎?”
“你跟我來一下吧?!?p> “嗯嗯?!?p> 最后,陳小南被師姐拉著上了二樓(此時幾人正在客來居,住間在二樓),陳小南有些驚慌失措,但只能被她輕牽著走去。
他內(nèi)心越來不搞不懂師姐的內(nèi)心,此刻,自己像一個走丟的淘氣小男孩,她則像一個帶自己回家的大姐姐。
上午,她的話還很多,現(xiàn)在,話越來越少,而是更加地把自己當(dāng)小朋友了…
酒桌上,王旭與兩個小弟已經(jīng)開始動起手來,大叫道:
“啊…魔蛛…走開,太丑了!”
小弟也喝多了,脾氣都上來了,與“旭哥”推搡了起來,回?fù)舻溃?p> “你才丑呢,我不就嘴巴歪點罵,你丑…你才丑…”
幾人打著打著都睡著了。
管航看到被師姐拉上樓去的南師弟,假裝沒看到,低頭憋笑,心里念道:
“哈哈,平日里對師姐的心緒懵懂無知,這下看你怎么應(yīng)對?!?p> 管航雖人憨厚,但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師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