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兩面總是暗高于光,善良和節(jié)制的合力才勉強保持這脆弱的平衡。
被釋放的暗是如此的強大,引而不發(fā)的力量讓光深感絕望。
地球界自古便存在邪不勝正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
如今當(dāng)自己面對之時,卻也感到異常的苦澀。
光深吸一口氣,狀似做出重大的決定。
一個箭步?jīng)_至暗的身邊。
暗也在光近身之前提前發(fā)動了攻擊。
靈魂穿刺狠狠的穿透光的身靈之體,伴有點點彩光的深色血液從口中流出。
靈魂穿刺仿佛刺進石心一般,除了決絕之外無他表情的光一把抱住暗。
借助靈魂穿刺的鏈接,靈魂直接碰撞于內(nèi)里世界,宛如兩支顏色相駁的蠟燭融化在了一起。
“你還在癡心妄想嗎?以為還能回到永恒?”
“破了的鏡子就算重新熔鑄也不會是舊時的鏡子了?!?p> “況且你如此脆弱,就這樣化作我的一切吧!”
光并沒有理會暗的說辭,任由其自說自話。
光暗本為一體,輕而易舉便融了進去。
處于優(yōu)勢的暗知道光現(xiàn)在毫無勝算,但毅然決然的沖向死亡,怕是會有意外的驚喜在等著他,所以他在吞噬光的時候依然保留了些許防備。
幽靜和黑暗包裹著逐漸衰弱的光,周圍的一切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但他一直不敢如此輕易的占據(jù)。
力量,讓他沉醉,也讓他恐懼。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縱然暫時會失去一部分,也要保持住這最后一份明亮,光釋放出了影兆本體靈魂。
原本的平靜猶如沸水一般,暗感受到了雜質(zhì),強大的雜質(zhì),讓他無法繼續(xù)吞噬下去。
被喚醒的雜質(zhì)看到了消逝的威脅,本能驅(qū)使著要逃出這可怕的牢籠。
凝聚出眾多力量,靈魂波動愈發(fā)強烈,靈魂的穿刺如雨后春筍不斷冒出,射向牢籠的每一寸。
精神屏障!
不得已放棄這天賜良機,防御突如其來的攻擊。
光也不會讓這曇花一現(xiàn)的機會溜掉,死死地糾纏住吞噬他的那股力量。剩余的勉強抵擋著穿刺。
勢頭兇猛的反抗讓戰(zhàn)局發(fā)生了些許的轉(zhuǎn)向,天平終于回來了一點。
無法使出全力的暗終于受傷了!
隨著傷痕的增多,暗也只能拋棄當(dāng)下的累贅,切斷了被糾纏住的那部分,開始優(yōu)先處理掉麻煩的源頭。
伸進口袋里的手終于順利的攥著這枚金幣抽了出來,光瘋狂的同化著這枚金幣。
最終,伴隨著劇烈的彩光,光與暗回歸到了同一個軀體里。
微弱的光必須要用卑鄙的做法才能趕走另一只老虎。
心靈安撫!
精神鎮(zhèn)定!
心理催眠!
仿佛心理醫(yī)師遇到發(fā)狂的精神病人一般無所不用其極,努力地鎮(zhèn)壓著他的一切反應(yīng),使之歸于平靜。
精神以及心理上的起伏影響著暗的動作,傷害徒然倍增。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現(xiàn)狀,被打散了的蒲公英會就此消失。
無奈之下為擺脫腹背受敵的狀況,暗只得離開這個靈歸之所。
帶著體內(nèi)的影兆之魂一起沖進了影兆的身體之中。
光迅速掌控靈歸之所,退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醒來便看到一把劍向他劈來。
抬手擋住。
“是我!”
“不用擔(dān)心,我回來了?!?p> 聽到這語陳瀟宇停下了攻擊,猶豫道“你是祁云殤嗎?”
“是你認(rèn)識的,另一個在影兆里?!?p> “到底是什么情況???”
“一會再解釋,現(xiàn)在隨我一起攻擊影兆?!?p> 內(nèi)里世界,暗驟感重壓減弱,雖不適繚繞,但體內(nèi)的暴躁逐漸被囚禁。
擔(dān)憂暫時而去,占領(lǐng)新巢后,縱感前路黑暗,光明唯有恥辱敗走,以期而戰(zhàn)。
敵人之利刺痛其身,障敵之目,遁于幽暗。
伊祁云殤再次感應(yīng)了周圍,確定了暗已離去,虛弱之勢終沖破堤岸。
身形微微晃動,噗通一聲,灘坐于地上,胸腔如風(fēng)箱般鼓動著。
“云殤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虛弱。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
不多時初始之屋內(nèi),鳥兒歸巢般闖入幾人,伊祁云殤搭在陳瀟宇肩上隨等人緩步入內(nèi)。
尋得舒適的位置,趙梓昕便開始為伊祁云殤進行頗為無意的肉體與精神恢復(fù),剩余幾人則準(zhǔn)備其他事宜。
“現(xiàn)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吧。”娜婭塔表情嚴(yán)肅的走了過來。
“我的真實能力比你們所想要強上些許。”
“通過心理入侵反向鏈接靈魂,并加以控制,摧毀,修改,奪取,吞噬?!?p> “我為之命名心理爆破?!?p> “與影兆一站,我將自我精神分裂以助我逃離險境?!?p> “但分裂出的另一個則為人性暗面,另一個要比現(xiàn)在的我強大太多,具體原因不便細說?!?p> “無奈之下,只得借影兆之手牽制其一時,獨占此身。另一個為穩(wěn)定自身而遁走。”
“那你能有多強?”
“獨遇之有一戰(zhàn)之力。”
周圍愈發(fā)的虛幻,迷蒙如夢境般,靈魂撕裂的痛楚終是沖破屏障。
“我需休息一下,你們自己小心,如有危險可將我棄之而去?!?p> 言閉便安詳而去,唯有起伏的胸口和微皺的眉頭能顯生氣。
“我們怎么辦?”看到伊祁云殤昏迷不醒,頓時娜婭塔也慌了神。
幾人都如失去頭狼的可憐蟲,茫然失措。
“以我們的能力自保都難,更何況帶著他,先等祁云殤醒來再說?!壁w然說道。
其余幾人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