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不由得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黑鳥的頭上突起一個小包,小包上血肉模糊,紅糊糊地一片,此時正“沽沽!”地往外流著血,石頭尖尖的部份正好砸黑鳥的頭上,讓聶小瓊有些手足失措,心里麻慌慌地難受,黑鳥鋒利的尖嘴此時朝天空張著,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突然黑鳥睜開了它那綠森森的珠子,翻了兩翻,似人類臨終的告別,最后,黑鳥就徹底地不動了。
此時,這黑鳥的身上正散發(fā)出一種很難聞的怪味,象一種什么東西腐爛的惡臭,這種味道熏聶小瓊直想發(fā)惡心,胃里一陣陣地干嘔,然后是一陣陣地咳嗽,眼淚都要流出來。
之后,聶小瓊緊緊地盯著地上黑鳥一陣陣地失神和難受,一副癡呆狀,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失手打死了鳥難受還是黑鳥身上難聞的氣味讓人難受?。
不遠(yuǎn)處的許茹看到聶小瓊傻傻地呆站著,往回走了幾步,大聲地叫道:“若男,你倒是快點啦!你磨磨蹭蹭地干些什么?”。
聶小瓊聽到許茹的話,才晃晃糊糊地,腳步有些踉蹌地追趕著前面正等著自己的許茹,“你這是怎么啦?一臉的蒼白,先前看你還好的嘛,怎么---”許茹有些迷惑地問道,聶小瓊低了頭,有些難受地說道:“剛才有些惡心,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聶小瓊不想把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說給許茹聽,現(xiàn)在實在不想看到她那一驚一乍的表現(xiàn),這會讓自己更難受的。
許茹看起來有些懷疑地說道:“你這個人啦,我是越來越看不懂,感覺你怎么越來越怪了!”,聶小瓊目無表情地看向前方,不想再說話了,腦子里卻回放剛才的那一幕,心里隱隱地升起一種不安。
剛往前走了幾步,劉亞突然盯住前面的山峰,說道:“你們看,眼前這山象不象一條一只鳥?”
聶小瓊聽一鳥這個字眼,冷不丁地打了一顫抖,“真的很象啦!不說不知道,劉亞,你這一說,倒真是很象的!”許茹象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地驚喜地叫道。
“這山的名字本就叫海鳥峰!”愛大山手中拿著地圖說道。
“這么會叫海鳥峰呢?應(yīng)該叫綠鳥峰才對!”錢琳琳說道。
“應(yīng)該是黑鳥峰才對!”王彪冷不丁地說了一聲。
“哪里黑了,明明是綠嘛!”錢琳琳有些嬌嗔地翹起嘴說道。
王彪看著錢琳琳這樣的表情,癡癡地看著,沒有再言語,不過,聶小瓊卻知道王彪說的是對的,錢琳琳可能不是云南本地人,云南是一個多少數(shù)民族的地方,在一些地方,黑同海音發(fā)音是相同的,例如:普者黑,黑便是湖泊、河、海的意思在里面。
許茹看著那似鳥頭山峰說道:“那鳥頭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山勢最頂?shù)牟糠滞怀鰜?,高聳入云,下面一段要?xì)一些!”。
經(jīng)許茹這么講,大家覺得更象了,只是站在這巍峨的山峰下,只能看見一片莽莽山林,成片的茂密樹冠之下所發(fā)生的情景根本無法窺得,不由得讓人浮想聯(lián)篇,“我們現(xiàn)在就在鳥爪下,現(xiàn)在往它的背上穿越過去!”愛大山說道。
這山林是點型的熱帶或亞熱帶山林,一年四季這里的植被都是碧綠蒼翠的,茂密的林間有著鮮艷的野花、小溝壑、松樹、桉樹、綠闊葉林、荊棘、灌木、草叢等等,眼前沒有發(fā)現(xiàn)一條有人踩踏出來路來,愛大山手里拿著地圖,皺著眉頭,停了下來,把手中的地圖抬起來,又放下去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眉頭有些緊蹙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眼睛東瞧西望的,想找到一條可以往山上走的路線,驢友們都匯聚到了一起,眼睛都向林中掃去。
愛大山這副摸索不定的樣子,讓許茹的臉上升起了一些不滿,癟了癟嘴,說道:“愛大山,你這驢頭怎么當(dāng)?shù)?,你到底有沒有來過這里啦?”。
“沒有!”愛大山頭也沒有抬,眼睛盯著地圖說道。
“啦!這你也敢發(fā)貼!”許茹嘴里小聲地嘟囔一句,都市天師冷“哼!”了一聲,一臉的諷刺之意,沒有言語,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過,有地圖!”愛大山答道,愛大山的話,劉亞的臉上升起了一絲不安。頓了頓,愛大山又說道:“貼上不是注明了可能會迷路嘛!你難道沒有看嗎?”。
許茹聽了,一臉地泄氣狀,都怪自己沒有仔細(xì)看,一心想著減肥,卻把這在茬給漏掉了,王彪也是一臉地迷惑狀看著錢琳琳,似乎錢琳琳來之前也沒有告訴他似的,錢琳琳臉色一時蒼白,一時紅潤地變幻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王彪這個樣子,錢琳琳馬上又露出了媚笑,似深情地看了勾了他一眼,說道:“怕什么,我一個小女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真是的!”,王彪馬上嘿嘿地,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愛大山,你到底會不會看地圖?”都市天師有些不耐煩地叫道。
愛大山抬起頭來有些煩悶地說道:“唉,這地圖標(biāo)注有些不明,娘的,哪個白癡畫的,研究了兩天,有些地方愣是沒有看懂!”。
都市天師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地圖看了看,瞇著眼看了一會兒,神色有些難堪說道:“既然翻過這座山就到綠邑,這附近應(yīng)該有小路的,我們找一找吧!”。大家一聽也覺得對,劉亞說道:“這樣,我們分成三組,一組留守,其他兩組分別往前后找一找,看有沒有上山的小路!”。
很自然的又象先前一樣,聶小瓊和許茹還都市天師為一組留守,愛大山和劉亞往前面去探路,王彪和錢琳琳往后面去探路。
不一會,愛大山那邊就扯著嗓子叫起來了,“快過來,這邊有路!”。幸好王彪和錢琳琳走得不遠(yuǎn),坐在原地休息的許茹扯著嗓子叫了起來,王彪拉著錢琳琳的手往這邊趕來,中間這部份人等著錢琳琳兩人到了,便開始往愛大山他們一邊趕去,眾人聚集了一看,果然有一條小路,象有人走過的,雖然不明顯,但總算是找到了通往綠邑的山路。
一行人背著重重的行李包,“呼哧呼哧!”地開始往山上爬去,當(dāng)然了,劉亞和錢琳琳的行李包自然是有人背了,還是愛大山打頭,劉亞跟著后面,最后面是王彪墊底,這樣的安排似乎很合理。
驢頭愛大山走過的地方,一些矮小的植物已經(jīng)被踩平了,愛大山還不停地用帶了手套的手順平或者扯開帶刺的身邊植物,以便后面的人好走路,劉亞緊緊地跟著愛大山的后面。
越往山上走,海拔也越來越高,風(fēng)也越來越大,來之前,聶小瓊查過資料,這云貴高原形成這種地勢的原因是由于新生代第三紀(jì)喜馬拉雅地殼運動的影響,青藏、云貴高原被逐步抬升,歐亞板塊與印度板塊的擠壓,造成褶皺,變質(zhì)和斷裂,山下由于北部高山屏障,遮住了北來的寒流,加上孟加拉灣暖濕氣流的影響,山下是形成了四季無寒暑的氣候,大面積的土地高低參差,縱橫起伏,發(fā)育了各種類型的巖溶地形。
而云貴高原屬于青XZ高原的南延部分,云貴高原又由滇東、滇中、云南高原組成,而現(xiàn)在驢友們正處在滇中高原上,是云貴高原的第二梯層,滇西北的德欽、香格里拉一帶是地勢最高的第一級梯層,平均每公里遞降6米,第二梯層最高峰海拔4344米,平均海拔是2000米。
聶小瓊來之前沒有查到這山具體叫什么山,海拔具體是多少?不過,看這山的架式,應(yīng)該不會低于海拔3000米,好在這里的植被很茂密,一行人在山林之中前行也不悶,反而還很舒服,只是偶爾眼角的余光透過植物的空隙處,會看到有一些是蜘蛛網(wǎng),網(wǎng)上結(jié)了一些五花色的小花紋蜘蛛,蟾蜍在野草下呱呱亂叫,也許還潛伏著幾條竹葉青蛇。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毛毛蟲附在葉子的后面,冷森森的偷窺著這群陌生者的入侵,仿佛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xiàn)一些出其不意的危險,聶小瓊的腦海里提醒自己不要去盯著哪些個毛絨絨的小生物仔細(xì)看,會引得一身的雞皮疙瘩,混身的不自在的。
這一行人里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帶著點興奮往前爬著,不時欣賞著林間的景色,就聽到最后來“啦!”地一聲尖叫,直刺人的耳膜,眾人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就看見錢琳琳整個身子都附在王彪的身上,王彪拍著她的背,輕輕地說道:“別怕,有我呢!”。
“什么東西啦?”許茹癟了癟嘴問道。
“我剛才看到地上有一個全身長滿賴鼓包的怪物,還有許多花花綠綠的毛毛蟲子!”錢琳琳語調(diào)有些扭曲地說道。
劉亞沒有好氣地說道:“怪了,爬山遇到這些東西是很正常的,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這么尖叫,簡直是嚇唬人啦!難道你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虧你還是一名護(hù)士!”。
“就是!”許茹說道,頓了頓又說道:“剛才你的叫聲嚇著我了,我以為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呢!”許茹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聽了這樣的話,錢琳琳的臉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看了王彪一眼,語調(diào)有些讓人發(fā)膩地說道:“我也是第二次來參加這樣的活動,人家從來沒有遇到過嘛!”。
“不怕,沒有事情的,這毛毛蟲只是表面看有點害怕,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怕的!”王彪說道。
“就是!見多就不怪了!”許茹有些不滿地說道。
“真正怕的還是毒蛇、餓狼、野豬等,不過,大家都不用怕,有我在,決不會讓它們得逞!”愛大山大聲說道。頓了頓,又扯出一句來:“放心跟我走!”
聽了愛大山的話,驢友們放心了一些,只有都市天師一個人嘀咕了一聲:“哼,連地圖都不會看!”,這話象長了腳似地馬上傳來愛大山的耳朵里。
“唉,我說天師,你剛才不也看了嘛,根本就是標(biāo)注的不明確嘛,怎么能怪我呢!”愛大山不服氣地說道。
“就是嘛!我先前在車上也看過了,看不懂!愛大山,你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評評理!”劉亞說道。
愛大山把地圖拿給了劉亞,劉亞看也不看,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后就把圖直接遞給了聶小瓊,聶小瓊接過了一看,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地圖還是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