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強勢而來的渾身是毒下|流灰袍男,云邪閉眼,復又睜眼,眼中宛若實質(zhì)一樣的精光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他周身排山倒海的威勢轟地暴漲降臨。
在他的手中,六玄棍卻是消失,變化成了一柄赤色過火宛若淌血的大刀,隨之而來的是他一身宛若地獄修羅一般的駭人氣勢。
“轟!”
傾力一刀,并沒有多少高深莫測技巧,有的是一股年輕人的拼勁,傾盡所有,就是暴虐的陽屬性能量都未覆蓋。
然而,就是這樣樸實無華的一刀,卻差點削掉灰袍男半個腦袋!
“小子不錯!雖然是個螻蟻!”
“螻蟻?呵,到底誰是螻蟻,你會知道的?!?p> 云邪和灰袍男,雙雙對視一眼,旋即俱是暴起,一人手持雙劍合并兩刃組合武具,一人手持狂傲血刀,氣勢驚撞,互不相讓。
“哐啷!”
刀劍碰撞,回聲沖天,周遭小巷墻壁更是被兩人對轟的刀劍之氣掃蕩得面目全非。
然而,兩人只顧要砍了面前對手,根本沒去管兩人之間的對戰(zhàn)到底引起多少勢力關注。當即的,云家云大公子與神秘男子激戰(zhàn)偏僻小巷的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一樣,迅速走俏。
“咻咻咻!”
聽著遠處不斷破空急趕的熱鬧聲音,云邪和灰袍男兩個同時皺眉,對望一眼,挑眉。旋即便是一個飛空,一前一后,飛離了當場。
至于兩人是往著哪個方向飛去,來得快的好事者自然有看見,但是明擺著那兩個不好惹之人不想要任何外人參觀他們之間的決斗,為了不成為刀下亡魂,數(shù)位先到者遺憾的搖頭,并沒有選擇跟上去一看究竟。
那可是非凡一重的云家云邪??!居然被人砍得全身是血……
披著全身猙獰血跡的云邪和衣衫也有些個凌亂的灰袍男,兩個最終停在灼耀帝都東郊最高山峰之頂。
兩人一戰(zhàn),草木橫飛,風云變色。
“砰!”
又是一聲巨響,卻是云邪手中血刀被灰袍男手中朵朵萬靈劍花絞成了碎片,而他本身也被灰袍男一腿踢重,吐血倒飛而出。
“死吧!”
灰袍男大喝,手中雙刃劍具劃破虛空,對準云邪腦袋而來。
眼看赤手空拳的云邪就要喪命劍下,這個時候,云邪卻是猛地一抬頭,張嘴大喝,同一時間,無匹實質(zhì)能量狂暴的自他體內(nèi)噴涌爆發(fā)而出,與此同時,在他的體內(nèi),玄黑色的命珠高速的旋轉(zhuǎn)起來,一瞬間竟然變成無色無形與他本身融為一體!
云邪這一瞬間超常爆發(fā)而出的威勢,卻將灰袍男正面擊中,臉上多了一條血口,同樣疾飛倒退。
雙劍分離,插地猛然穩(wěn)住倒飛身形,灰袍男皺眉,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凡人之地小子,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氣勢,不過是個小小的非凡一重罷了!
“冥想法!”
云邪不給這人喘氣的機會,一招手,血色狂刀再度浮現(xiàn),在他口中卻是暴喝而出神秘天階上品精神斗技冥想法來。
“冥想法?”
灰袍男哼氣,扭曲了一下帶血的臉龐,勞什子的冥想法他半點沒有聽過。
“不過是個小地方的不入流招式!哈哈哈!”
灰袍男狂笑,傲慢不屑,舉手一招竟是再度召喚出一柄利劍來,一口咬中,加之雙手各持一劍,赫然一個三劍流!
正被灰袍男瞧不起的云邪,卻是雙眼微闔,周身大變化起來。
只見,層層疊疊的精神絲線,泛著紅光,攜帶暴虐陽屬性能量,鋪天蓋地的自云邪身體之內(nèi)噴涌爆發(fā)而出,沖著灰袍男所在的方向,蠶食鯨吞的去。
這宛若實質(zhì)一般的精神絲線所過之處,無論是虛無的空間還是本身真實存在的泥土和小草樹木,抑或無色無味的空氣,全部被瞬間凍結(jié),震顫,消散。
“咔擦!”
就跟骨頭碎裂了一般的脆響,刺耳響起,卻是輕蔑大意的三劍流灰袍男,雙腿被上千條密密麻麻的精神絲線所纏。
這灰袍男不愧是云邪至今為止遇到的第一高手,只是渾身一震,刷刷刷三柄劍一通氣勢驚人的砍刺,便將雙腿之上絞纏勒緊入骨的絲線剎那砍成碎片。
灰袍男沒有停留,看出眼前的精神斗技雖然詭秘難測,但是只要砍倒施術者云邪,那么一切都是拉倒。
于是乎,灰袍男一路急砍一路沖著云邪所在狂奔。
云邪修煉至此,冥想法不說爐火純青,簡單的精神絲線宛若自己的觸角隨意躍動倒是能夠輕而易舉做到的。
一時之間,燃燒著赤色火焰的精神絲線,與飛舞不似真物的靈活三劍,空中交織,不斷碰撞,火花四射,直將周遭山峰都給削刺得坑坑洼洼,沒了峰頂。
“轟!”
山洪潮涌一樣的巨響,卻是本身無形無色的精神絲線在空中變形,如遮天幕布巨響而下,臨近灰袍男頭頂之時,卻又驟然變化成一口巨大洪鐘,嗡嗡作響,狠敲灰袍男的頭頂!
“噗!”
一大口鮮血從灰袍男口中吐出,手中與嘴中三柄利劍也在頃刻煙消云散。
洪鐘擊撞的余威,讓人頭腦昏花,心神恍惚,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條件反射抽搐。
灰袍男狠戾一咬舌尖,強烈的刺疼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一抬頭就見了那本來存在的巨大洪鐘居然慢慢消失不見,就跟它從來未曾出現(xiàn)過一般??稍谒X袋之內(nèi)存在的猶如腦花都被撞散一樣的激痛卻是仍然存在。
這灰袍男卻是個老江湖,一看不用多想,便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愧是精神斗技!”而且恐怕品階不會低!
這窮鄉(xiāng)僻壤未開化出身的小子,是從何處習得如此高深的法門?
灰袍男吃驚,曉得自己百密一疏是中了虛實結(jié)合的精神幻技攻擊,倒也傷得不冤,只是對云邪的本事有了些懷疑。
云邪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鄙視和深究,冷冷嗤笑一聲,他倒是好奇對方到底從哪里找的無上優(yōu)越感,竟是自以為自己是個神了么?
他云邪天都不怕,還怕你個神經(jīng)???!
笑話!
云邪握拳,手中血色大刀淌滿駭人鮮血,與他眸底深處不斷渲染的血色相應和。
同一時間,在他的身體周圍,一絲有一絲詭異的黑氣終究緩慢的流瀉而出。
云邪和灰袍男兩個,本就處于高度緊張的對戰(zhàn)階段,他突然出現(xiàn)這般異象,對方想不注意都難。
“你是個魔修?!”
灰袍男驚叫,不敢置信。在他的面前,他的對手居然大變活人,突然就從一個玄修高手進化成了魔修變|態(tài)……
云邪皺眉,這魔修氣息可不是因為他大意方才泄露,只是因為他今次打得太狠,流血太多,身體前所未有的重傷虛弱,身上屬于魔修的陰暗氣息方才再也掩藏不住,便就自主自發(fā)的泄露了出來,這才叫對面的灰袍男看出了不對。
云邪擰眉,他是個魔修不錯,但是現(xiàn)在卻還不到暴露的時候。既然這人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么,絕對不能放過,這人,必須死!
思及此,云邪再無隱藏和壓制的打算,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虛幻的一扯,一抓。
須臾,一塊造型古樸的玉石出現(xiàn)在云邪的頸項衣襟之外,云邪手上一個用力,這玉石出現(xiàn)變形。
“咔擦?!?p> 旋即,便是一聲玉石碎裂的脆響突兀的響起,正是云邪胸前一抹壓制魔修氣息的玉墜轟然而碎,化作灰塵,迎風飄去。
他要動手,將這竟比自己還要囂張萬分之人,埋葬!
同一時間,遠在都城灼耀之內(nèi)議論紛紛的高手們,統(tǒng)一怔住,唰唰唰的抬頭望著云邪兩人打斗的方向看去。
“原來與云大公子纏斗那人是個邪惡魔修!”
“觀這暴虐的氣息,該至少是個非凡階別!怪不得能將云大公子砍成那樣……”
須臾,本來想要去打斗地圍觀卻又害怕自己就算九條命都不夠丟的灼耀高手們,在議論紛紛之中自認為極聰明的下了個理所當然的結(jié)論。
眾所周知,同等級修煉者相比,因為自身修煉法門無所顧忌的種種緣故,魔修總要比尋常玄修強悍許多!那么云邪那身難得的狼狽狀態(tài),便就很能解釋得通了。
相對的,人們對云邪居然敢和同等級魔修打斗充滿了敬佩,至少這份膽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不得不說,這是個多么美麗的誤會啊。
話說云邪這頭。
甫一失去物什壓制的云邪,一身狂暴魔修氣息爆涌,如天降爆瀑流星,止也止不住,氣勢之恐怖。
“死吧!”
云邪和灰袍男,同時大喝,大沖,手上刀劍猙獰劃動,砍天辟地!
就算云邪是個魔修,但也削減不了他竟敢誅殺風家附屬小族的罪過。就算灰袍男再強再神秘,也抹殺不了云邪想要滅口出氣的心。
于是乎這兩人這會兒倒是默契了一回,都拿出了各自的真本事,不要命的打斗了開。
半空之中,超光速閃動的人影往往只能被看見兩個發(fā)光小點,足見兩人速度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