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邪盤腿坐地用打坐當(dāng)休息之時,他卻不知曉,在外間,在空蒙山千里之外甚至是更遠(yuǎn)的地方,他的名號,傳遍了玄幻之域!
作為上古曾經(jīng)的第一派空蒙派新晉掌門,云邪早在玄幻之域踏足之處,便就得到一干熱烈注目,但因為空蒙派的沒落,倒是也未曾引起什么大的轟動,畢竟,繡花枕頭做沒落大派掌門這樣的事情,在這片土地之上并不少見。
而之后的七重殺河底一役,因為眾人被連番幻象所欺,一時疏忽,竟然叫云大掌門獨自一人最終奪得越階至寶鳳凰石!
多少人不服不滿,只當(dāng)云大掌門不過是運氣稍好一些,只當(dāng)云大掌門坐上空蒙派掌門之位是巧合,一舉奪得鳳凰石,也是巧合。
只是,再后來,竹子樓一聚,破死丹等三件奇物的出場,鳥大王的橫空插足,以及之后諸多變故,以致東仙鎮(zhèn)一行,最終分別奪得三件奇物者,亦是有著云大掌門一份。
雖說不論是吳行還是秋止言都夠情誼,并未講出云大掌門其實奪得奇物有二,但云邪奪得奇物之一是事實,至少在未曾成功分得一杯羹的廣大人類高手們看來,這下子,便就不能用純粹的巧合和好運來形容了!
無數(shù)個不純粹的巧合加起來,只能叫人對云大掌門的“威名”,更加難忘。
對于短時間之內(nèi),又是坐上無上寶座,又是一舉收攬血閻王莫隱這樣的人物做兄弟,最為重要的是,他居然還從眾人手里二連勝奪得大于一的奇物,這簡直就是叫人羨慕嫉妒恨,簡稱記恨!
特別是經(jīng)歷過東仙鎮(zhèn)打擊的人們,對云邪,更是時刻關(guān)注,誓要將他所有底子都給挖出來。
于是乎,一股“挖云熱”騰地興起,還愈演愈烈無從斷絕一般。
只是,來自凡人之地的云大掌門,哪里會是那般容易便被人挖到根基?
這便陰差陽錯的造就了云大掌門各種神秘身世的版本,廣為流傳。
甚至是從來閉山鎖派的空蒙山之巔,都傳來了幾句詫異又激動的議論。
“昨日吾下山喂武大,順便展了展新修習(xí)的千里耳技能,沒想到居然聽一個方臉粗胳膊大漢說,我們的掌門其實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剛剛神功初成的小弟子,講起云大掌門來,兩眼都在放光,足見他對云大掌門的愛戴與崇敬之情,但他依舊是有些懷疑的,他們的掌門又不是野猴子,怎么就成了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邊上圍著聽八卦的其余師兄姐弟們,一聽這個,立刻也不爽了,只道:“那粗漢說的是人話么?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那是草!能是咱們偉大的掌門么?!”
“只是,掌門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也有心存好奇早就快要膨脹炸掉之人,趁著幾位高層不在,趕忙就是拉著身旁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詢問。
其結(jié)果,自然是對方搖頭。
但在場的,都是高手,就算不是高手那也是準(zhǔn)高手一個,基本的耳聰目明還是有的,譬如兩個小師弟的交頭接耳,他們便就有看到,也有聽到。
這倒是叫眾多弟子們,對于自家掌門的來歷疑惑騰地擴大化。
出于想要對自己偶像的多多了解以至于更親近的小心思,眾多弟子們,也便學(xué)著山下的那些愚人們,熱鬧討論開了。
“要我說,咱們的掌門,既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也不是從凡人娘胎里生出來的,該是由天地異象由虛化實化出來的!”
“這說法玄乎了一些,其實掌門該是從地心長出來的!”
“這也有可能,只是在小弟認(rèn)為,最大的可能,是掌門根本就是造夢的神,許是我等現(xiàn)在都在做夢呢?”
“呵。別胡說了。”一聲冷艷高貴的哼笑,打斷了諸位弟子們的奇思妙想,且這位自人群之中分流走出來的白衣白褲長身玉立的師兄,接著便是說出了自己自認(rèn)為很是邏輯分明的猜測。
“掌門他……是從九天之外落下來的一片云!要不怎么叫云邪呢?”
“……”
要說這位冷艷的仁兄,其口中所述,該是關(guān)于云大掌門的來歷各種猜測之中最為奇葩的一個了!
于是乎,理所當(dāng)然的,空蒙山之巔出現(xiàn)了死一般的沉默。
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便是熱烈歡呼此起彼伏。
出乎意料,諸位弟子倒是一致的認(rèn)同了這個玄之又玄的根本不靠譜推測。
早就從半山腰跑出來的云團和云朵兩個,因為待在云大掌門那里實在太無聊,于是乎這兩只坑貨便就果斷的從云大掌門那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單調(diào)枯燥又自個兒找虐的環(huán)境之中脫離了出來,這會兒正好蹦跳到空蒙山之巔,自然雙雙聽到了一系列叫人無語又想笑的議論紛紛。
特別是最后,兩“人”聽到那黑心黑肺黑到了骨子里的云大掌門,居然被人說成是天上的一朵云落下來而生,這讓云團和云朵兩個早就深知云邪底細(xì)的坑貨,很是不曉得該用什么表情來告訴其他無知的人。
再怎么說,云邪那人都是天煞孤星所化,可比所謂的云朵而化要高端又深沉還黑暗得多!
幸好,云團和云朵雖然時常湊到一塊兒八卦看熱鬧,但本質(zhì)上都還不笨不蠢。比如說現(xiàn)在,盡管它們兩個雙雙內(nèi)心吐槽諷笑,但面上依舊啥也不表露,只是雙雙對視一眼之后,扭頭看了看那動靜逐漸平靜了下來的空蒙山半山腰。
那里,先前刀勢驚天動地的波蕩,這會兒早就停下來了,但細(xì)看下來,其小天地所在的天幕還是有些勁氣余威蕩漾。
而在半山腰之中的一處方向,云大掌門繼續(xù)微微長吐氣,其氣息化作煙霧,略帶黑色,緩緩飄散。
“呼……”
云邪緩緩睜眼,雙眼些微瞳孔放大,不似精神渙散不集中,而更像是世間萬物驟然降世睜眼之間,有所懵懂有所恍惚。
只見,須臾,云邪身形一動,便是瞬間由坐變站,其手上修羅刀安分守己不動不轟鳴,而一眨眼,云邪動了,卻是一快一慢,前一秒還是驟然疾風(fēng)暴雨的迅猛,下一秒?yún)s又是猶如被人施了緩行術(shù)一般一步踏出去都得用一個世紀(jì)那么長一般的太過慢速度,這樣詭異的快慢結(jié)合,一如當(dāng)年云大掌門成名之前于灼耀玄武大會之上他那一招快慢節(jié)奏變化,只是那一次,云邪是為了對敵出奇制勝,而這一次,他卻是沒有什么具體的目的。
不過是一次成功晉級并著刀法大成之后的小小身形轉(zhuǎn)換,卻偏偏更加展現(xiàn)了云大掌門現(xiàn)如今的修為深厚之高深莫測。
在經(jīng)歷了一小段時間的身形變化過渡之后,云邪的身形恢復(fù)正常,快如閃電,疾如風(fēng)。
而對于現(xiàn)在的云邪來說,根本不用特意的展示快慢節(jié)奏變化以致達(dá)到在對戰(zhàn)敵人之時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效果。
畢竟,現(xiàn)在的云邪,有那個實力與人純粹硬碰硬!
身形轉(zhuǎn)換完畢,云邪雙眼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其黑翟石一般的幽深不透的色澤,一如云大掌門之平常,古井無波,看著像是裝逼又像是欠抽,更像是莫名的了不得。
一雙手緊握成拳,十指用力到近乎摳進(jìn)自己的掌心,云邪雙眼緩緩聚集侵略性質(zhì)的精光,目眺遠(yuǎn)方,心中有了思量。
他若是一直蝸居在空蒙山之巔,就算本身再有實力再有進(jìn)步那也證明不了,還不如再度入世,以實戰(zhàn)精進(jìn)和確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