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處的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是被人們反復夸贊且驚嘆為奇跡的:第一種關(guān)于王師傅,第二種也關(guān)于王師傅。
這天下著小雨,我打了傘,獨自出門尋趣。雨天的香槐路是最美麗的。只見路上行人不多,還有幾對情侶。我慢慢走著,一些回憶從心頭涌起……
我與他是五年前相識的,那時在古蘭湖旁,一位翩翩君子靜靜坐在岸邊的一塊并不大的巨石上。太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我?guī)缀跏且谎劬涂吹搅怂?,因為他實在太過耀眼了。
回憶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他的面容和后來發(fā)生的事一點記不清了。
我繼續(xù)向前走著,并沒有因為回憶中斷而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不知怎的,心情反而愉悅不己。
可在這時,我手中雨傘的傘柄忽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斷了開來,傘骨成直角彎曲,整個傘面彎曲成了“幾”字形。那傘骨又在無限地延伸著,將我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
等到我醒來時正值烈焰當空,陽光從窗戶中直直射進來,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稍微瞇了瞇眼,身體仿佛是無意識的坐了起來。
環(huán)顧四周,是在一間極其古風的屋子里。
“妙!”后來秦小姐聽完我的描述,半晌說不出來話,一個學建筑學的文學家支支吾吾半天只蹦出來了一個“妙”字,足見這間房子的神工天巧。
不過這都是后話,只記得因為當時過于緊張,竟將整間屋子的結(jié)構(gòu)都記了下來。
我緩緩站了起來,雙腿有些發(fā)軟,我扶著墻慢慢摸索著走到了門旁。正當我要推開門時,執(zhí)拗一聲,門被人從一種奇怪的方向拽開了。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打著赤膊,身材很好。他見到我醒了,似乎不是非常驚訝?!靶蚜??”他對我說,“飯正好做好了,快來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p> 我在迷糊中跟著他往外走去,途中忽然想起他的赤膊,往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光著上身的,臉忽然被火燎了。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抿了抿嘴:“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p> 下了一層樓,出一扇大門,來到院子里,我才想起自己身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敢多說話,瞟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是在一片竹林里。
走到桌子旁,一坐下,身體又開始無意識地行動。說來奇怪,當時甚至連鳥叫的聲調(diào)記得,卻忘了當時桌子上的菜都有什么,一點也記不清了。
他給我夾了幾次菜,我無意識地照單全收。
等到吃完飯,我又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他帶上了一把柴刀,向我招了招手,進入了竹林里。
“你是誰???”我往前小跑著追他,“這里又是哪?”
他回頭看著我,對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進了竹林,他挑了一些長得筆直的竹子,對著根就砍了起來。
等到干完活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我有些累,還很餓。可他似乎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將竹子用各種工具處理好,望著這些竹條,我便猜測到他大概是要做竹傘了。
剩下幾日是比較清閑的,削出來的傘骨要經(jīng)過浸泡、晾曬、拼架、穿線、串聯(lián)等好多道工序。
這幾天與他說了許多話,得知他們家都是做竹傘謀生的,他姓張,今年22歲。不過至于我為什么會到這里,依舊是個謎。
今天就是該給傘面繪圖的時候了,作為一名藝術(shù)工作者,只能說張的繪畫技巧是很完美的,我居然挑不出來什么瑕疵。
一日無話。
終于,等到刷完油的傘面被晾干,我見證到了世界上最美也是最精致的竹傘的誕生。
他將這把傘收了起來,交給了我。
待到觸碰到傘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腳底一滑——醒了。我戲劇性的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后來,經(jīng)過秦女士的幫助,我成功的建造出了與當時見到的一模一樣的小屋。又聯(lián)系了幾位師傅,照著夢中的模樣和方法制出了那把傘。
后來啊,后來也沒怎么樣。生活還是生活。那樣的夢再也沒做過了,我也再沒見過他的面容。
“您貴姓???”記著笑著對我說,他對我的故事并不滿意。
“哦,免貴姓王?!?
茶仲云
第一篇作品,是一個突發(fā)的點子想出來的。不過文筆不好,自己也沒有故事梗概,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寫了下來??赡軙心睦镞壿嫴煌?,還希望大家多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