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說完文德生第一反應(yīng)就是懷疑。“你一個小孩聽得話能當(dāng)真嗎,別是別人胡亂說的。”
“爺爺,朝廷的事我敢亂說嗎,今天我還遇到丞相家的公子周云軒,也聽他提過一句,尚明就在丞相府里做工,不信我去把他叫來你問?!闭f完文心便準(zhǔn)備跑出去喊尚明,反正她知道現(xiàn)在尚明肯定是不在家的。
“爹,反正遲早也是要分家的,如果文心真的沒有聽錯,那我們早點分家會多得五兩銀子,就算是聽錯了,分家以后還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過日子,難不成二哥還敢不聽你的話不成?!蔽膽迅2恢腊l(fā)生了什么事,但她愿意支持二哥,如果真的分家了,二哥的生活就要好過多了。
“要是我們多生幾個女兒就好了,還能得到那五兩銀子的補貼?!睕]想到文懷福會幫忙說話,陳桃趕緊故作惋惜的模樣。
這時文德生說話了。“怎么不能得那五兩銀子,把文心跟文樂過戶到你們家,不就是兩個女娃嗎,我做主了?!?p> 文德生心想文心平時膽子便小,現(xiàn)在又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雖然最近有一些變化,但還不敢妄議朝政,更加不敢拿分家這樣大的事胡說。
最后在村長的持筆下,文家很快便分家了,不過只是書面上的分家。
事后文喜福跟著村長出去了,暗下遞了幾十文給村長,說是他爹說的,早點把事情辦好早點安心。
村長想著文家有后臺,這件事肯定是真的,也不知道這規(guī)定什么時候出,要是錯過了就不好了。
村長連連答應(yīng),回到家把自己家也分了,還告訴了幾個關(guān)系比較好的,當(dāng)天下午村長便去城里把戶帖換了回來。
文喜福拿著手里嶄新的戶帖,激動的都快哭了,送走村長后文心趕緊翻開看了,看見她和文樂的名字在二伯名下,頓時松了一口氣。
暗一一直注意著文家的動靜,文喜福請了村長到來他便注意到了,然后一番打聽才知道是文心說的,什么難民一個戶口補貼五兩銀子,還說是從丞相府聽到的。
暗一把這里的事告訴了上官冥,上官冥想了一會吩咐暗一照著文心說的辦。
“小王爺,這怎么辦啊,一個戶口五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暗一大略算了一下,如果把這件事情辦好,那他家小王爺就沒有小金庫了。
“照著文心說的辦,記住以皇上的名義發(fā)放這筆銀子,皇上那里我會叫父王去說,銀子不夠就去我的庫房拿?!鄙瞎仝χ狄环愿赖?,雖然他不知道文心搞什么鬼,但他愿意無條件支持相信她,誰叫文心是他內(nèi)定的愛妾呢。
文慶福跟李文利磨了一晚上,侍候了李文利一晚上才借到五兩銀子,回家路上頂著兩個熊貓眼抱怨道:“老子拖著受傷的腿那么賣力,那娘們到是爽了,事后居然只借五兩銀子給我,呸,什么東西,不過那娘們皮膚可真好。”
文慶福拖著又累又乏的身體回了家,文德生本來打算跟文慶福說分家的事,但看文慶福累的樣子便不忍去打擾,于是叫張紅煮了雞蛋給他送去。
上次張紅跟文慶福說文心定親的事被打了,瞧文慶福累的樣子更加不敢拿分家這件事煩他,等著文慶福吃完了雞蛋便端著碗安靜的出去了。
事情順利的連文心都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文心提著早就買好的糕點去了尚家,上官冥不在是暗一來開的門。
暗一心里對文心還是有點意見,都怪文心胡亂說話,才害得他家小王爺沒了小金庫。
看見是暗一文心把糕點遞給了他,對他說:“這是我?guī)蜕忻鞲缳I的,等他回來麻煩你幫我把它交給他,對了今天你沒進山打獵嗎?”
暗一接過了糕點,隨意看了一眼,這種最便宜的糕點就是他都不吃,小王爺怎么會吃,不過還是接過了糕點,對文心笑道:“這幾天累了所以在家休息,等他回來我就把糕點給他。”
文心走后暗一隨意把糕點放在了桌上,一旁影二見著笑了,對暗一道:“你信不信,小王爺肯定會把這些糕點全吃完?!?p> 暗一放下糕點白了影二一眼,才說道:“我不信,如果小王爺把這些糕點吃完了,我就脫了褲子去村里大叫我是瘋子,如果沒吃我也不要你脫褲子,你就把文越和文懷福一起娶了。”
這些日子文越一直纏著他,不管是明說還是暗指,文越就是鐵了心想嫁他,他腦袋都快被愁大了。
影二沒理會暗一,一會嘴角愉快的翹起?!斑@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著你脫褲子啊。”
在暗一心里上官冥是絕對不會吃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糕點,他另外自信的就是小王爺不愛吃甜食,甚至是討厭可惜影二不知道。
暗一覺得這回他贏定了,就坐等著看影二娶兩個村姑好了。
離還債的期限越來越近了,文慶福終于忍不住了,晚飯時文慶福讓所有人都留下,一臉凝重的樣子。
知道內(nèi)情的文心他們,看見文慶福那張臉,恨不得拿刀把他刮花了,讓他再也沒臉出去,這樣就不會折騰這些妖娥子了。
一家人站的站坐的坐,等著文慶福發(fā)話。
“慶福,是不是活計出了什么問題,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著文慶福臉上凝重的表情,文德生心里很擔(dān)心,擔(dān)心那份好工作出了問題。
“大哥這么能干,能出什么問題,爹你就是白擔(dān)心,說不定是大哥漲工錢了,今天叫我們是要告訴我們好消息呢?!标愄倚睦锴宄窃趺匆换厥?,是故意說的這些話。
文德生瞪了陳桃一眼,暗自責(zé)怪這個媳婦沒有眼力見,男人說話一個婦人家插什么嘴。
陳桃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后小聲的抱怨?!拔覀兗蚁哺R粋€月拼了命的砍柴,一兩銀子的收入都沒有,大哥在那么大的府里做工,難道就不能給喜福介紹一個好活計嗎,我們又不是一定要找跟大哥一樣的,只要比砍柴好的就行了?!?p> 文心看二伯娘是故意在那里沒事找事,就是不想讓文慶福說出錢的事。
文慶福瞧話題越扯越遠,趕緊咳了咳。“好的活計又怎么會那么好找,我這也是撞大運撞上的,不過東家真的招人,等會二弟跟我去房里,簽了做工活計明天就能去上工了。”
文慶福知道文喜福不識字,他拿給文喜福的并不是什么做工契約,而是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