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了身邊傳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略一側(cè)首,便看到了趙可可端著一杯咖啡站在我的旁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咖啡勺子,側(cè)著個腦袋似乎在觀察著我?!澳阍趺戳?,今天你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
我一點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繼續(xù)望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發(fā)呆,趙可可見我沒有搭話,自顧自地擺弄著咖啡勺子,把咖啡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說吧,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心事,可可姐我?guī)湍憬鉀Q。”
“站在這里,我才發(fā)現(xiàn),人類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事物面前,是那樣的渺小,就像是一只只螞蟻,整日的為了生存而奔走勞,這樣一來,人們大多都忘記了他們生存的最終目的?!蔽颐嗣掳?,一副人類思想家的深沉樣。
“哦,我倒要聽聽,你說人類生存的最終目的是什么?”趙可可悶哼了一聲,端起了那還散發(fā)著寥寥熱氣的咖啡放到了唇邊輕輕地啜了一口。
我收回了看向遠處的目光,轉(zhuǎn)過了頭來望著趙可可?!拔乙侵赖脑挘揖筒辉撛谀愕氖窒麓蚬ち?,最是最差也能混個專家教授什么的,好一點應(yīng)該可以去當社會科學院的院士,要是有人能幫忙炒作炒作,或許今天的諾貝爾獎都有我的份了。”
“……我看你的生存目標與意義就是混吃等死而已?!甭牭搅宋业倪@番言論,趙可可直接翻起了一對可愛的白眼,語氣不善地道。
我雙手一攤,一臉的哀怨:“那怎么辦?你想啊,我這個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工資不高,生活艱辛得很,為了省錢,還經(jīng)常坐公車,有時候獎金還被你扣得精光,害我吃飯都還得借錢,現(xiàn)如今我又多了一張嘴吃飯,小蘿,小舞現(xiàn)在正是身體發(fā)育階段,要是跟著我成天吃青菜蘿卜的,到時候萬一營養(yǎng)不良什么的,我怎么跟她的父母交待?所以說混吃等死都還算是夸我的了,其實你應(yīng)該說我在貧困線以下掙扎求存等著領(lǐng)低保才是對我人生歷程的正確評價……”我一面扳著手指頭一面濤濤不絕地發(fā)著牢騷。趙可可按著額頭,把咖啡杯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回過了頭來看著我。
我正準備繼續(xù)地當口,趙可可抬起了一只手:“停!你先別說話,讓我腦子靜一靜行不行?”
我聳了聳肩,從懷里邊掏出了一包藍殼黃果樹,打開了煙盒,里邊只有最后一枝煙了,我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湊到了鼻子尖很是陶醉地嗅了嗅,一咬牙,戀戀不舍地又裝回了煙盒里邊,塞回了口袋。
看著這一幕的趙可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咬著牙,忍了好半天才讓自己不笑出來:“你還真是長能耐了,不用嘴皮子,干脆演啞劇來演繹你窮得連煙都舍不得抽了,你怎么不去報告電影學院,準能拿個頭名。”
“唉,誰讓咱既沒有演藝圈的關(guān)系,更沒有生長在演藝世家,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嫉惡如仇,潔身自好得很,自然不愿意讓那些評委、導(dǎo)演、制片什么的來潛規(guī)則我,要不然,奧斯卡怕是都要哭著喊著頒最佳男演員獎給我了?!蔽夷歉行缘哪抗馍铄涠謶n郁中帶著一絲不羈,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充滿了對生活無奈的悲涼嘲諷,活脫脫一個中國山寨版的馬龍·白蘭度。
?。?p> “……我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厚的臉皮了。”趙可可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瑩白的貝齒與粉嫩性感的紅唇充滿了讓男人心跳的誘惑,表情雖然刻意地想板起來,可兩眼里邊盡是強忍不住的笑意。要不是拿著撐著桌子,怕是這會子早蹲下去笑翻了。
趙可可見我插科打渾,就是不說一句實話,也懶得再繼續(xù)追究下去,沉吟了半晌才笑道:“好吧,看在你說得這么可憐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了,下個月只要你不遲到的話,我就把你這個月的獎金也補給你,怎么樣?”
“美女,你的仁慈足以照亮整間辦公室?!蔽液蠑n了雙手無比虔誠地吹捧著這位頂頭上司,趙可可白了我一眼,回頭看向不遠處,那些個八婆七嘴八舌地指點著蘿莉小舞,弄著這小丫頭一頭臭頭,不愧是大家來找茬,主意一多,反而亂了,老是聽到那種完蛋的音樂聲,看到蘿莉小舞撅起了小嘴苦惱的模樣,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漂亮的小姑娘,長大了,怕也是一個美人。她母親也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吧?”趙可可拿手肘頂了頂我問道。聲音里不無忌妒,女人總喜歡爭強斗勝,特別是美女之間更是如此,怪不得為什么每一個丑女的身邊總會跟一個漂亮的女人成為好朋友,感情就是為了襯托。
我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當然,那是肯定的,不過她老爸更帥,這點她比較像她老爸,一般而言,閨女撿老爸長的都有福氣。”我只能鬼扯。
“也不知道你們同學的父母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給丟掉?!壁w可可搖了搖頭道。
“我哪知道,嗯,或許也有逼不利己的苦衷吧,我先過去了,再晚的話,小丫頭怕是要哭了?!蔽亿s緊風緊扯呼,趙可可再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我就會說漏了嘴,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提問方式。
不過,讓我松口氣的就是趙可可既然同意了讓我?guī)е}莉小舞上班,那我的生命安全至少有了很大的保障,我也有能夠從容地考慮怎么去解決鄧嬋玉的事了。
吃午飯的時候,商受德仍舊像是跟屁蟲一般盤旋在蘇妲的左右,既擔當起護花使者的責任,同時又不停地向蘇妲說著什么,蘇妲愛理不理的樣子讓商受德一點脾氣都發(fā)不出來,可憐的家伙。
不過,等商受德咬著牙從懷里邊取出了那塊青色的靈石之后,蘇妲吃午餐的動作微微一頓,一雙妙目落在了那塊青石上邊,我小心地挪了挪屁股,盡量地靠近了些,便聽到蘇妲那略顯得遲疑的聲音:“你是不是在騙我?”
“商某人若是敢相欺于你,當受五雷轟頂天罰之厄。”商受德壓抑著內(nèi)心地激動在那指天畫地地發(fā)誓。蘇妲遲疑地半晌,才從商受德的手中接過了那枚靈石,當她接觸到那枚靈石的剎那,原本巧笑嫣然的表情不由得一凝,旋及似乎有些緊張地握住了那塊石頭,然后連午餐都顧不得吃了,匆匆地離開了餐廳,商受德搓著手,滿臉既是期待又是擔憂地緊跟著也離開了餐廳。
“他們倆這是怎么了,商受德剛才給蘇妲的是什么東西?”趙可可突然從我身邊冒出了這么一句,嚇得正專心致至偷聽的我一大跳,差點把挾著回鍋肉的筷子給捅進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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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天真是有些狀態(tài)不佳,回頭一看也覺得情節(jié)推進過慢了,于是,只好把后邊的存稿給斃了重寫,怨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