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分為靖東、靖南和靖北三片區(qū)域,其中靖東地區(qū)是靖國三片區(qū)域中最大的一個,論面積足足占據(jù)了整個靖國的半數(shù)以上,論富足程度更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其他兩個地區(qū)。
通元州位于靖南東部和靖東的交界處,論大小足足占據(jù)了整個靖南地區(qū)的三分之一,是靖南三洲中排行第二位。論富足程度卻可以排進(jìn)靖國前三,這里是連接靖國東南地區(qū)要塞,往來商旅無數(shù)。
通元七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們直接位于靖南和靖東地區(qū)交界處,是來往商旅必經(jīng)之處。城中大小客棧茶樓遍布,大部分商旅都會選擇在七城之一打尖或交易物品。
七座城市都各被一個大勢力所占有,而且每個勢力互為獨立,在七座城之間并不相互干涉。
商旅進(jìn)入哪一個勢力范圍,就會受到該勢力的全力保護(hù)。不僅維護(hù)其貨物安全,人身安全,而且信譽也都不錯,商旅們也愿意到自己信得過的城中停歇。
位于七城后方的通元府就是通元州的腹地,這里大小官衙府邸坐落,是整個靖南地區(qū)的政治中心,也是江湖武林窺視之地。
目前這個區(qū)域幾乎被幾大勢力瓜分了,近水樓臺先得月,這里也是二幫五家活動的主要區(qū)域。
同時通元府也是最為混亂的地區(qū),在各大勢力分庭抗禮的局面下,各小勢力也在各大勢力交界處的夾縫中繁衍開來。
在這種勢力繁雜的局面下,這一帶經(jīng)常發(fā)生持械斗毆事件,若非官家從中調(diào)停,還真不知會亂到什么程度。
偏元街是通元府的幾條較為僻靜的街道之一,也是通元府中最不穩(wěn)定的幾個街道之一,也是門派最為混雜的地方。
“蠻子,我們白虎門和你們青龍幫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不要以為你們有東方世家撐腰就可欺人太甚。我青龍幫盧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還會怕你們不成,況且你們難道不給南宮世家面子不成?”在街道之中,一個臉龐白凈的青年厲色喝道。
青年身穿深綠色長袍,一把寬達(dá)兩寸有余的大刀懸掛后背,與他那小巧的身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你以為抬出南宮世家的名號來唬人我們就會退縮嗎?誰不知道你們的主子被人剁了,識相的馬上向我的兄弟道歉。”一個滿臉胡渣子的中年大漢不屑地看著青年那副不知深淺的摸樣,嗤之以鼻道。
中年大漢身著粗布大衣,是青龍幫李情融的大弟子,平時也是欺善怕惡之徒。
“這個不可能,你這個手下在我白虎門轄區(qū)之內(nèi)鬧事,被我門弟子發(fā)現(xiàn),只是廢了他一條胳膊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該道歉的應(yīng)該是你們青龍幫吧?踩過界是不可原諒的事情,這是我們所有勢力間形成的慣例。如果你們誠心道歉,今日之事本少爺可以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否則就是刀斷人亡我盧龍也要和你們青龍幫周旋到底。”白凈青年面容一寒,惡狠狠地看著胡渣大漢。
“不要打腫了充胖子了,誰不知道南宮世家現(xiàn)在家主失蹤了,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能不能保住五大世家之位都難說了,誰會去管你們這些廢物。既然談不攏,那就生死由命了?!焙心昀浜咭宦?,一副完全不把對方看入眼中。
“這么說是沒得商量了。不要說沒給你們機(jī)會,是你們先挑事的,以后說起來可不能怪盧某了,兄弟們操家伙給我上?!卑變羟嗄昴槵F(xiàn)猙獰之色,向身后的百來個壯漢一揮手,抽出了背后大刀率先向前沖去,看情形一場混戰(zhàn)在所難免了。
胡渣大漢也一點都不含糊,向身后粗聲喊道:“兄弟們,是對方先動手的,我們也不能任憑宰割,給我上,剁了一個賞十兩銀子?!?p> 一時間,在這個不足一丈來寬的街道之上百余人斗將起來。四處都是刀劍撞擊聲,呼喝喊殺聲,甚至還有倒地慘叫聲……
在街道兩旁有幾間嫻雅舒適的酒樓茶館,平時也是雅士們追捧之地。然而此時卻全部的關(guān)門避禍,整個街道上仿佛成了地獄戰(zhàn)場,慘烈無比的廝殺著。
“凡哥,你看這里的情況,什么五大家族已經(jīng)聯(lián)手都只是表面文章而已,暗地里卻為了爭地盤而斗毆不斷。我們千里迢迢趕來這里真的值得嗎?”一身穿白裙的俏麗女子手舉茶杯,了無興致地看著街上斗毆的場面,無奈之極的搖頭道。
“靈妹,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們也管不了這許多.只要完成我們的任務(wù)就行了。我們幽谷也無需卷入他們的爭斗之中,否則到頭來只能是處于風(fēng)口浪尖?!绷硪粋€身著淺藍(lán)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搖頭嘆息道。
這兩人正是古水凡和白靈。自從離開幽朦山谷后,他們就一路策馬向東而來。在途中也沒有遇到多少阻礙。只是關(guān)卡似乎比平時多了許多,可以說是有驚無險地到達(dá)了通元府。
古水凡并不急著馬上去拜訪二幫五家,而是在通元府內(nèi)找了家較大的酒樓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三天時間。
本來對二幫五家抱有不少希望,然而在此所看到的什么聯(lián)盟其實也只是形同虛設(shè)而已。像這樣的利益不合而突起爭端的事件在三天內(nèi)竟然發(fā)生了不下十次,而今天更是嚴(yán)重到百人的械斗。簡直沒有聯(lián)盟的意思,這怎不叫兩人寒心。他們一時對這次的援助感到索然無味了,若不是要查明神秘組織,他們還真不想在此多留。
“啊!不好,凡哥,你看那里……”白靈大驚失色地驚叫起來。
古水凡順著白靈的目光向大街邊上一望而去,入目的是驚心動魄的一片血腥殘殺。稍許,古水凡也是一驚,只見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被砍倒地的婦人埋頭痛哭,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
古水凡赫然站起,這種池魚之殃的事情是古水凡無法坐視不理的,平時遇到他都會即時出手相救。
就在古水凡稍稍一動之際,原本只是舉棍抵擋著白凈青年攻擊的胡渣大漢突然強(qiáng)攻三招將青年逼退了三步后,自己也向后躍出半丈開來。
方一落地之際,胡渣大漢迅速抱起女孩,并向后躍出了幾步之遙。
古水凡要躍出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以為大漢有意相救小女孩,眼中的憤怒之色也稍減了些許。
然而在下一刻,古水凡的眼那僅剩的一絲寒芒瞬間繚繞開來,殺意彌漫地拔出腰間軟劍一沖而出奔向打斗中的兩人。
此時白靈也雙目圓睜,怒不可逾。
就在胡渣大漢抱起小女孩時,白凈青年再次向胡渣大漢狂奔而去,大刀被他揮舞得虎虎生威,向胡渣大漢狂奔而去。
然而讓古水凡氣急的并不是白凈青年的強(qiáng)攻,而是胡渣大漢接下來的舉動。
當(dāng)看到白凈青年揮刀攻來時,胡渣大漢竟然將小女孩扔向揮刀而上的白凈青年,用以延緩白凈青年的攻勢,給自己爭取出手的時機(jī)。
這種損人利己的殘忍行為是古水凡無法原諒的極限,因此他再次出手了。
小女孩毫無反抗之力地飛向白凈青年。而白凈青年不閃不避舉刀砍下,一副要將小女孩一劈兩半的樣子。
眼看小女孩已經(jīng)難以逃過一劫了,白靈不忍看到這種凄慘的結(jié)局,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古水凡怒不可逾,雖已躍出了三丈之遠(yuǎn),但還是稍顯不及,眼看小女孩就要被一劈兩半了。
就在小女孩馬上就要身首異處之際,古水凡不假思索地扔出了軟劍,同時右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劍柄上奮力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