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天際的巨大光球突然再次的異變起來。那七種寶物開始圍繞著巨大光球轉動起來,而從寶物上發(fā)出的七色光霞猶如彩虹般形成了七條彩帶,將整個光球包裹了起來。
光球以驚人之勢顫動不已,凌冽的旋風更是在光球上瘋狂溢出。
眼見此景千靈子激動得全身發(fā)抖,他向四處觀望了一眼,最后更是用貪婪的眼神注視著那祭壇正中的石墩。
半晌,千靈子陡然一喝,厲色一現(xiàn)道:“都給我上。”
話方說完,千靈子就不理眾人自顧朝著石墩之處奔去。而十個黑衣蒙面人也隨后亮出了各自武器向逍遙散人沖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祭壇變得混亂不堪,沖殺聲陣陣回響。
隨后,東武盟的十位高手也不甘落后地朝打坐療傷中的天離子和慧心禪師沖殺了過去。
眼見于此千靈子不由詭異地一笑,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的樣子。然而,他卻忽略了另外幾個分螃蟹的人。
“千靈兄,你這是要做什么呢?能和本座說下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出,直透千靈子心扉,近在耳邊又仿佛遠在天涯,讓千靈子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千靈子緊張地朝身后望了一眼,他不由腳尖點地動作一頓,隨之驚駭?shù)匾粋€轉身,滿腹提防之意。
他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逆天儒君和南幡特使、腐竹上人三大高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趨身到身后數(shù)尺之內。幾乎可以說是貼身跟隨,而他卻絲毫不知。
千靈子額頭冷汗刷刷直流下來,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他開始變得心悸不已。如果三大高手要對他出手,那后果還真是不堪設想了。
“逆天盟主您想到哪里去了,在下只是想在第一時間解決掉姬無形和清風居士而已,否則等他們醒來還真要再多費些手腳了?!鼻ъ`子臉上神色一呆,看了身后三人一眼歉然說道:“都怪在下事先沒說清楚,還請逆天盟主見諒啊?!?p> “原來是這樣!這么點小事怎么敢勞駕閣下呢?”逆天儒君輕笑著注視千靈子,向身側的蒙面青年一個招手,道:“南幡,去把兩個老家伙解決了?!?p> 千靈子恨得直咬牙,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巨大光球,不由緊張了起來。
此時,巨大光球表面的那七樣武器竟然不知所蹤了。而光球本身卻變得光彩奪目,表面七色彩帶涇渭分明地繞著光球流轉不停,絢麗的光霞將大地照得五彩繽紛。
蒙面青年聞聽師命絲毫不敢遲疑,他舉起了手中玉簫向石墩飛奔而去。這么點距離對他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他看了一眼眼前兩個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大人物,毫不留情地抬起手腕向石墩之上扎下。
“咚!”只聞一聲脆響,玉簫似乎撞擊到了什么一般被反震開來。
蒙面青年心中一跳向后躍開一步,他舉起玉簫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石墩上那隱隱可見的五色光幕。玉簫并無問題,然而這個光幕卻委實讓他驚詫莫名。
他冷哼一聲舉起了玉簫竟然吹奏了起來。簫聲沉悶蕭殺,與此時的祭壇形勢相得益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石墩上的清風居士似有反應般地手指一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蒙面青年眉目一皺,他回頭看向逆天儒君,內心之中竟有一種無從下手之感。
逆天儒君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話語中凸顯責備之意:“廢物,不會用‘無痕劍’砍嗎?”
“是,師傅!可是‘無痕劍’在您手中??!”蒙面青年看了一眼逆天儒君手中那把血紅長劍,苦笑著說道。
“哼!”逆天儒君稍稍一呆瞬即反應了過來,他解下腰間長劍隨手拋給了蒙面青年。
說來也怪,原先逆天儒君故意讓人復制了一把‘無痕劍’,意在擾亂敵方。原先想把寶劍給蒙面青年,讓他去捉拿古水凡,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地將假劍給了蒙面青年,而真劍竟然借給了諸葛醉山。
方才還奇怪假劍怎么會有如此威力,此時終于明白了過來。然而他自己搞出來的可笑烏龍,他也不會自己揭開讓人笑話。
蒙面青年接下了“無痕劍”就二話不說地拔劍出鞘,挺劍向光幕中的兩人刺出一劍。
“鐺”一聲兵刃交接之聲傳來,長劍破入光幕半尺有余,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光幕中探入。
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天際中那光鮮無比的彩色光球突然一陣轟鳴,無盡的彩色光條向祭壇之中落下,沒入那十二壇柱之中。
十二壇柱在吸收了那強行灌注的彩帶后,表面的光彩愈發(fā)的鮮亮了起來。沒過多久,在十二壇柱中也有十二道七色光霞噴射而出,在天際那彩色光球上凝結。
整個祭壇也在此時突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而祭壇本身也詭異地開始急速輪轉起來。祭壇中央的石墩也是光芒大放,五彩之光一閃一閃地奪目耀眼。
天際的光球再次突然發(fā)生異變,光球表面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黑色空洞,從這些黑色空洞中呼嘯的勁風狂涌而出。與此同時,十二壇柱也平息了這種瘋狂的光芒流逝。
隨之,一股若有若無的昏暗氣息向虛空中傳開。在祭壇之中的群雄頓覺有一股千鈞之力壓來,仿佛被巨石所壓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種壓迫就連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的天離子也驚駭不已,他曾經(jīng)從其師處得知祭壇的非凡,然而這種足可震懾一切的氣勢卻是聞所未聞。
突然,從彩色光球中一道五色光柱透射而出,以萬鈞之勢灑落石墩之上。
祭壇中狂風突起,卷起了石墩旁的沙石粉塵。甚至連揮劍刺入光幕的蒙面青年也被一股無形的巨大推力迫開,連退一丈開外方能重新站穩(wěn)身形。
在這種動彈不得的情況下群雄不得不原地打坐,利用全身功力來抗衡那莫名的壓力。
這種壓力僅僅局限于祭壇之中,在祭壇之外的佛緣等派和東武之人都莫名其妙,這種稍有不慎就會被壓垮的壓力是非身臨其境不可體會得到的。
“三位師叔,我們是否要出手助幽朦山谷一把?”站于另一個光幕后端的玄水大師疑慮地說道。在他身側三個白眉鶴發(fā)老僧卻一副氣定神閑之狀,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絲毫不放心上。
“再看看!他們好像都被什么限制了行動的樣子,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而且我們如果動手了勢必要脫出光幕保護,那群東武盟之人和那些黑衣蒙面人肯定不會再袖手旁觀。到時非但幫不上忙,而且都有可能把我們都賠進去?!逼渲幸晃机Q發(fā)老僧開口說道,臉現(xiàn)無奈之色。
“既然師叔如此說,那師侄也不便出手了。希望會有奇跡出現(xiàn)……”玄水大師無奈地搖頭嘆息著,在那灰色的臉容上更是愁容滿布。
與此同時,在另一隊人中一個公子打扮的俊美“男子”附耳在胖臉文士身旁,口出少女之聲地輕輕說道:“爹,逍遙叔叔他們似乎都很痛苦的樣子,我們去幫幫他們?!?p> “你給我到后面躲著,這里的一切有你叔公和叔叔在,我們自會處理,不許多言!”東方文周伸手一推俊美“男子”,飽含責怪之意。
這個俊美“男子”就是一直隱藏在東方世家“十二衛(wèi)”中的東方傲雪。眼見幽朦山谷的七散仙都先后受傷倒地,她腦中猶如漿糊般混沌一片,隱隱中覺得不能再如此不作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