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雨周身黃綠紫芒光微微一閃出現(xiàn)在了吳天豪身前半丈之處。
當(dāng)他出現(xiàn)之時那把長劍戾氣頓生,凌寒芒光狂閃飄逸,毫不留情地砍在了吳天豪周身飄蕩的“紅葉”之上。
“嘶……”在虛空中響起了烈火入水之聲,與四周火光搖曳聲交融混合,甚至給人一種齒寒之感。
吳天豪見仇夜雨突然消失反射般閃避,卻還是遲了一步,雖然沒有被砍中皮肉卻也足以讓他心驚肉跳。
原本環(huán)繞他周身的“紅葉”組成的防護(hù)猶如紙糊一般在一劍之下就被劃破了一個窟窿,十二片“紅葉”化成了白色煙霧升上虛空。
吳天豪神情狼狽地環(huán)顧周身“紅葉”,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籠上心頭,如噩夢初醒般雙目盡透著迷茫和驚悸。
仇夜雨并沒有馬上進(jìn)擊,他再次舉起長劍直指吳天豪,再次冷笑起來。
待見吳天豪稍稍緩過神來,仇夜雨眉目一挑突然再次一閃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吳天豪身后寒光一閃即逝,隨著“嘶嘶”聲起他身后那幾片翩飛的“紅葉”也同樣化成了白色煙霧消散而去。
沒人會想到仇夜雨竟然會突然厲害至斯,吳天豪那看似無堅(jiān)不摧的“紅葉”,在對方僅僅兩招之間就被砍滅了小半。
一時間,人們對仇夜雨這個陌生的青年愈發(fā)的好奇起來。什么來歷、什么出身、出自何門何派,這些都成為了人們揣測的內(nèi)容。一個能有如此身手之人,其出身決然不俗。
隨后,仇夜雨再次地三隱三現(xiàn),在吳天豪兩側(cè)和上空分別再劈了一劍。
吳天豪竟似紙糊般毫無招架之力,那余下的“紅葉”在仇夜雨輕描淡寫的幾劍下盡數(shù)泯滅飛散。
仇夜雨破除了所有“紅葉”之后并沒有對吳天豪痛下殺手。
他飽含深意地看向吳天豪,手握長劍在虛空之中幾個揮舞,那已稍稍暗淡下來的劍光仿佛得到了養(yǎng)分補(bǔ)給般重現(xiàn)白亮寒光。長劍四周森森寒氣隨之溢出,在長劍周圍冰晶再現(xiàn)。
吳天豪卻面如死灰,神情略顯恍惚。一切來得太快,甚至于他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結(jié)束。
這也難怪,“殘葉腿”是他最為得意的絕學(xué),加上本身的火靈力的破壞力,可以說在同輩中已罕有敵手,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敗得如此之慘。
仇夜雨再次地舉起孤月劍直指吳天豪心口,一副就要繼續(xù)攻擊的樣子。
吳天豪只覺眉宇狂跳,只覺一股迫人心神的寒氣不斷侵入心神,他暗暗調(diào)動體內(nèi)剩余靈力以抵御這股寒意,卻也徒勞無功。
直到此時吳天豪似乎真的意識到了什么,額頭冷汗直流而下,心中暗暗叫苦之余竟有些懊惱起來。
“既然是前輩親自出手了,晚輩哪里還敢不知好歹!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眳翘旌离p手抱拳,恭敬地朝仇夜雨躬身一禮,一副卑躬屈曲討好的神色。
仇夜雨冷笑的嘴角現(xiàn)出了幾分不屑,神情冷漠地說道:“還要再打下去嗎?”
“前輩開玩笑了,晚輩是萬萬不敢了。”吳天豪再次拱手,連連搖頭地退了幾步。轉(zhuǎn)身朝著六旬老者說道:“官老伯,我輸了。宣布比試結(jié)果吧?!?p> 仇夜雨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握長劍輕輕一抖,那環(huán)繞著長劍的蒙蒙霧氣轟然而散,隱隱有一股不易覺察的藍(lán)色靈光流轉(zhuǎn)飛向他處。
吳天豪不敢在擂臺上多留下去,他狠狠地踏碎腳下石板,飛躍而起向擂臺之下落去,轉(zhuǎn)眼間消失無蹤。
“比武結(jié)束,最終勝者仇夜雨仇公子?!绷险呱焓州p撫白須,神情滿意地說道。
話方說完,六旬老者轉(zhuǎn)身詢問式地朝著蒙面少女和白凈中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見蒙面少女輕輕搖頭,六旬老者會意般回頭繼續(xù)說道:“今日見證招親的各位朋友請到擂臺右側(cè)去領(lǐng)取十兩紋銀,參與者領(lǐng)取一百兩紋銀,就權(quán)當(dāng)答謝各位的禮品。天色已晚,比武就到此為止了?!?p> 圍觀路人余興猶在,當(dāng)?shù)弥€有銀兩可拿,無不乘興前去領(lǐng)取禮品。
一刻未到人散去了七七八八,除了古水凡幾人外就寥寥無幾了。
忽然,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噗!”一股粘稠的暗紅血劍噴灑擂臺,仇夜雨臉色鐵青地向后倒下。
“二弟!”
“夜雨哥哥!”
“二公子……”
六人飛躍上臺,看身形都輕功不凡的樣子。
然而有個人比他們更快,只見人影一閃仇夜雨還未倒下即被一雙精壯臂彎攔腰抱住。
“放開我二弟!”古水凡急聲喝道。
“他沒事,只是靈力失衡而已?!本珘涯凶犹讲橹鹨褂昝}絡(luò),并沒有因古水凡的無禮而不悅,平聲說道。
蒙面少女神色古怪無比,蓮步輕移間向擂臺之中飄飛而去。
“無月師叔,您怎么來了?好多年沒見您了?!泵擅嫔倥椒铰涠ǎ拥貭恐珘涯凶又钟H昵地?cái)[動起來。
“小丫頭!五年不見而已想不到都長這么大了,哈哈!哈哈……”名叫無月的精壯男子抽手而出輕輕拍了拍蒙面少女額上秀發(fā),慈愛地說道。
“剛才仙兒就覺得奇怪,原來真的是師叔出的手啊。”蒙面少女歡喜地說道。
無月眼皮一翻,似有所指地說道:“你還以為有誰啊,你師父那老太婆可能出手幫你嗎?”
“你再說師父壞話,仙兒就去告訴師父。如果師父知道了,有你好看的。”蒙面少女打趣道,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仇夜雨。
“你這丫頭就是喜歡這樣捉弄師叔?!睙o月板起臉容說道,然而話語依舊充滿著慈愛:“是不是看上這孩子了?”
“師叔,您別胡說了!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蒙面少女拘泥之色頓起,耳根火辣通紅。
“說起來這小子根基打得還算不錯,在我靈力的強(qiáng)行灌輸之下經(jīng)絡(luò)竟然沒有受損多少?!睙o月看了看昏迷中的仇夜雨,贊賞般地瞥過蒙面少女,解釋道:“說來他這種狀態(tài)也不完全是因?yàn)槲异`力灌輸所致。這孩子是罕見的五靈之體,只是水火兩靈脈還處于沉眠之中,這也是他無法承受外來水靈力灌輸?shù)闹匾颉!?p> “五靈之體?”蒙面少女囔囔自語道。
“吃驚吧,這種靈體并不多見,師叔知道的也就只有寥寥三四人而已?!睙o月伸手一推順勢將仇夜雨交予了古水凡,嘿嘿一笑說道:“仙兒,不請師叔去你家坐坐?。空f起來這么晚了,肚子都快露底了,你看……”
蒙面少女莞爾一笑,嬌聲說道:“呵呵,要吃東西得先救仇公子,否則連雞屁股都別想吃?!?p> “沒東西吃沒力氣救人??!快走,好久沒嘗你親手炮制的燒烤和醉雞了?!睙o月嘿嘿一笑,抬眼瞥過仇夜雨懶散地說道。
“老饞貓閉關(guān)了這么久境界有沒有長不知道,嘴倒是一樣的饞?!泵擅嫔倥粦押靡獾厣焓种钢鵁o月,完全不顧長幼之分。
“仙兒,在無月前輩面前不可無禮?!痹跓o月出現(xiàn)之時,倪姓中年緊隨蒙面少女之后走至擂臺之上。眼見蒙面少女出口無禮,急忙插口道:“無月前輩,仙兒這孩子實(shí)在是被我慣壞了,無禮之處還望海涵啊?!?p> “無妨。”無月只覺無趣,轉(zhuǎn)首看向蒙面少女打趣道:“仙兒,師叔我可有人當(dāng)后臺,看你以后還欺負(fù)我,哈哈?!?p> 突然,無月神色一緊望向昏迷中的仇夜雨,肅然道:“好了,不必多說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倪府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