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兩人都離開后,慕兮兮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翎大哥,我在黑云寨根本就沒有聽過寨主黃剛業(yè)有個妹妹?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假的,想要引其他人上鉤?
銀臨翎思索了一下說:“不論這件事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去看看。畢竟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那四個小家伙的下落,不知道他們是躲藏起來了,還是已經(jīng)陷入那些黑衣人的手中?
慕兮兮用手從空間里拿出兩條黑衣,一條大人的,另一條則是自己的。這個是自己在閑暇的時候做的,用的還是從那個曾經(jīng)困住慕兮兮的竹如意里找到的黑布。
要知道在黑暗中行走,穿別的顏色的衣服可是會反光,引起那群黑衣人的注意。兩人迅速在外面套上黑衣,偷偷地穿過那些看守的人到南邊的小屋外邊。
慕兮兮抬頭看,那屋子里燈火通明,窗子上還有個人影在不停地晃動,突然有一個人影在窗子上出現(xiàn)了,兩人突然爭吵起來,最后還動起手來。
可惜,銀臨翎和慕兮兮不敢靠得太近,離得有點遠,他們躲在屋子旁邊的那個小樹林,靠密密麻麻的樹枝擋住他們的身影。
他們根本看不出那窗子上的兩個人影是誰,也不知道剛才那兩個黑衣人說的寶器在那里,兩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困人的寶器在橫天大陸上非常稀少,也特別難煉制,因為困人寶器一般是具有靈識的,一旦用神識滲入到寶器上,很可能就會被它給困住,脫不開身。
看來,這次襲擊黑云寨的人不是簡單的人物,既然有這么厲害的寶器,也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黑云寨只能算是山賊窩,平時不過是搶一些世家的貨物為生。
白家商隊雖然被黑云寨寨主黃剛業(yè)給一鍋端了,但是白家在玥城的勢力根本就比不上黑云寨,怎么會輕易得罪黑云寨呢?
莫非與白家商隊運送的這批貨物有關(guān)?
白家商隊被黑云寨的人關(guān)押在哪里呢?
慕兮兮想得頭都大了,根本想不出來,眼神焦慮地望向遠處的兩個身影。
銀臨翎看到慕兮兮一副糾結(jié)的樣子,他傳音給慕兮兮道:“兮兮,你別想太多了。等另一人出來以后,我們再偷偷跟蹤他不就知道一些事了嗎?
慕兮兮在銀臨翎的點撥下,想通了。雖然有一個人被困在寶器里面,但是另外一個人總得要出來的。既然靠近不了在寶器里的那個人,但是跟蹤另外一個可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那個人出來了,他穿著藍色長衫,頭戴一個金色的束發(fā),黑色的秀發(fā)被束得高高的,樣子清秀可人,銀臨翎和慕兮兮兩人一眼都看得出該人是女扮男裝的,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根本就不是孔武有力的男子該有的樣子。
銀臨翎抱著慕兮兮隱去身形,偷偷地跟著這位身穿男裝的姑娘。她非常謹慎,走一段路都會回頭地望一下。她碰到巡邏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都恭敬地向她彎了彎腰,說了聲“小主好”后就接著繼續(xù)巡邏其他地方。
小主,慕兮兮的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都弄不明白這個稱呼為何意,稱一個姑娘叫做“小主”。銀臨翎就更不明白了,他不過被困住臨仙山脈幾千年,怎么這些年橫天大陸出現(xiàn)的新稱呼,他就聽不懂了呢。
那姑娘走到一個隱蔽處,用劍弄了幾下后,就消失在這個地方了。
銀臨翎和慕兮兮靠近看,原來是一口枯井。如果要不是那姑娘用劍將圍在井上的那些藤蔓給弄開,銀臨翎和慕兮兮都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口井。
可是,她是怎么消失的呢?莫非是跳到這個洞里,可是銀臨翎和慕兮兮的鼻子都聞不出來任何的味道。
慕兮兮低頭看去,在枯井邊緣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小的陣法,要不是慕兮兮細看這口井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那個畫陣法的人真是謹慎,畫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陣法在那邊緣處,那是一個有固定方向的“移向陣”。
慕兮兮抬頭望向銀臨翎說:“翎大哥,那是個“移向陣”,一會你用一小樹枝戳向陣眼后穩(wěn)定身形,它會把我們送到那個女人要去的地方?!?p> 銀臨翎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小結(jié)的樹枝,在慕兮兮的描述下很快找到了陣眼,用力一戳陣法,兩人就好像掉入一個無底洞一樣,一直向下掉。
過了半個時辰,銀臨翎就搖搖晃晃地落在一個平地上。銀臨翎想,幸好穩(wěn)定身形,要不然掉在地面后就不定會摔個四腳朝天了。
順著陽光望去,那里到處都是鮮花滿地,一排排的竹屋就建在那些鮮花的后方。陽光,不會吧,剛才已經(jīng)是月亮高高掛起,怎么陽光一下子就出來了呢。這個地方有詭異,銀臨翎和慕兮兮兩人用目光搜尋,還是找不到那個女子的身影。
照理來說,他們兩人跟著那個女子應(yīng)該離她不是很遠,不可能搜尋不到她的身影。
銀臨翎聽到后面?zhèn)鱽韼讉€人的腳步聲,趕緊躲藏在那些鮮花的后面。慕兮兮因銀臨翎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小心碰到樹枝,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引起了后面來人的注意。
領(lǐng)頭人是一位俊俏的綠衣女子,她嬌聲喊道:“誰在那里,趕緊給我出來。不然,別怪我七娘不客氣。”
銀臨翎突然出聲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位姑娘,我們不是貿(mào)然闖進您的院子里的,只是我的女兒看到您的院子里鮮花盛開得極美,鬧著一定要進來看一下。我沒法,驚動了您,請您原諒我們父女吧。銀臨翎演得那叫出神入化,連慕兮兮兩眼看得都發(fā)直了,沒想到翎大哥裝得真像一個認真呵護自己的父親。
銀臨翎背過身去假裝擦拭眼淚的瞬間,偷偷給了慕兮兮一個眼神,要她配合。
慕兮兮收到信號后,兩只可愛的小眼突然掉下幾滴淚珠,小手扒著旁邊的鮮花不肯放手,嗚嗚地大叫,任憑銀臨翎如何說都不肯放手。
綠衣女子那群人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不停地勸說自己的女兒將手中的浦線花放開,而那個小嬰兒眼眶含淚就是不肯罷手,可見她多么喜歡主人種的這些浦線花。
浦線花,是用來釀造出堪比靈水功效的浦線酒,這種酒在橫天大陸是有價無市的,極為難得。這個花圃的主人極為愛酒,特別喜歡浦線花的味道,就自己一個人專研了很多年,才發(fā)現(xiàn)了用浦線花釀酒的方法。
可是,要是主人知道一個小娃娃弄壞他的花,那她們這群人的性命就會不保。要是上前去抓捕他們,萬一這中年男子發(fā)起瘋來弄壞主人中的這些珍貴的浦線花,那就更麻煩了。
綠衣女子那群人滿臉驚恐地望著慕兮兮手中那些搖搖欲墜的浦線花。
小心,不要弄掉了,這是我們的命啊。
綠衣女子那群人眼神不停地看著慕兮兮小手中緊抓的那把花兒,生怕慕兮兮這個小嬰兒一用力扯壞了這浦線花,要知道嬰兒是沒有任何理性的,僅憑自己的喜好做事。
慕兮兮一邊用小手搖晃著這些浦線花,偷偷用余光大量綠衣女子那群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們的表情隨著自己搖晃浦線花的小手不停地轉(zhuǎn)變。慕兮兮想,這肯定是很名貴的花,要不然那些人看到自己抓的花都不敢上來抓他們,只是在外面放狠話。慕兮兮為了演得更逼真,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了,極為凄慘。
銀臨翎看到慕兮兮的樣子,心里早就笑翻了。沒想到兮兮演起來也不賴,銀臨翎不放過這個機會,趕緊低頭啜泣道:“女兒啊,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歡那些花,你就摘下來吧?!?p> 那群人聽到這句話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手中的武器也亮了出來。
銀臨翎一邊說一邊撇了那群人,低頭對著懷里的慕兮兮極為凄慘地說:“都怪你母親去世太早了,就留下你和中年漢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養(yǎng)活你。抱著你經(jīng)過這片花的時候,我就打算將你放到這片花圃里,看你這么喜歡,那我就放心離去了。
可是那個小嬰兒也很可憐,看著她臉上上哭得紅通通的樣子,綠衣女子咬了咬牙,走到銀臨翎和慕兮兮面前停下來,看向滿臉淚痕的慕兮兮,指著她手里的浦線花說道:“小妹妹,放開你手中的花,姐姐給你一個比浦線花更漂亮的東西好不好?!?p> 綠衣女子看到慕兮兮的眼光不再投放到那些花上,而是轉(zhuǎn)向自己。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自己,粉嫩的小唇還不停地“咿呀咿啊”地叫。
好可愛的女嬰啊,剛才離得不是很近,根本沒仔細觀察這個女嬰。
綠衣女子心里大叫,真想沖過去抱抱這可愛的女嬰啊。為什么這里出生的女嬰都沒有她可愛,綠衣女子憤憤地想。
綠衣女子憑空拿出一個精致的藍色小花鼓,用手不停地晃動,那個小花鼓上的小錘子也跟著敲打這個小花鼓。
慕兮兮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好漂亮的花鼓,她放開自己的小手打算去觸摸綠衣女子手中那個小花鼓的時候,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