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長老、白長老好,貴客登門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一會后,素裙少婦帶領(lǐng)著鄭婉清來到了洞外,刑長老和另外一位身穿白衣,臉型狹長,一臉刻薄相的中年男子。
“是我們叨擾了才是,還望陳仙子不要見外才是?!毙涕L老滿臉笑意,十分客氣的回敬道。
“兩位長老快快請進(jìn)?!彼厝股賸D讓開一條通道,微笑著讓幾人進(jìn)去。
刑長老、白長老二人也不客氣,只是拱拱手就從門內(nèi)走了進(jìn)去。
一會后,三人出現(xiàn)在一個方圓三四丈,擺著幾張石質(zhì)桌椅的大廳中,大廳的石壁上雕刻著一些奇珍異獸、還有一種不知名的紫色滕狀之物,將大廳裝飾的如同世外桃源一番。
“兩位長老可以嘗嘗妾身收集的靈果。”素裙少婦面色雍容,微笑著招呼二人食用桌上的幾枚晶瑩剔透的異果。
聞言,刑長老直接將一枚異果拿在手中,稱謝一聲就開始吃了起來;一臉刻薄相的白長老則有些不滿,但又不好發(fā)泄,臉色變得有幾分陰沉。
“陳仙子這些哪里收集的異果真不錯,不過邢某來此卻是另有要事,否則一定會吃飽了才回去的?!币粫螅涕L老津津有味的將一枚異果吃完,對素裙少婦若有所指的講道。
“這可是產(chǎn)自外地的清目果,有改善眼睛的奇效,刑長老若是覺得好吃的話,妾身可以給刑長老帶一些回去?!彼厝股賸D莞爾一笑,輕聲說道,絲毫不提刑長老此來所為何事,希望對方能看出她的意圖知難而返。
“老夫雖然對口腹之事尤為上緊,但我那愛徒伴侶卻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不知陳仙子意下如何?”刑長老裝作沒聽出來素裙少婦的意思,眨了一下眼睛若無其事的問道。
一邊的白長老早已急不可耐,若是此事能成的話,自然還有他的一份好處。
聞言,素裙少婦的臉色立刻變得苦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仙子有何難處盡管說就是了,若是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毙涕L老雙眼一瞇,鄭重道。
“我那徒兒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感情這種事情我作為長輩實(shí)在不好干涉?!彼厝股賸D嘴角帶著幾分苦澀講道。
“喔,原來是這樣。可否讓我見上一見,也許我有辦法說服她呢?”刑長老一臉釋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說道;另一邊的白長老卻是有幾分吃驚,幾分不屑。
素裙少婦先是做出猶豫的神色,片刻后,抬首堅決地說道:“若只是說服的話自然可以,若是用強(qiáng)的話,贖妾身不能答應(yīng)。”
“陳仙子放心好了,我們作為長輩斷然做不出那種事情的?!毙涕L老一口答應(yīng),連絲毫猶豫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妾身先多謝了?!彼厝股賸D起身,略一示意,從大廳走了出去。
“刑長老,那陳長老分明是不愿意嘛,否則師傅說話弟子那有忤逆的道理。”一旁的白長老見素裙少婦出去后,小聲對刑長老說道。
“呵呵,等見了此女一切自然見分曉,要是此女知道了舒寒也在白長老您門下學(xué)習(xí)煉丹術(shù),想來一定會回心轉(zhuǎn)意的?!毙涕L老扭頭對白長老說了幾句,一下子將對方說的飄飄然,不知道東南西北。
“嘿嘿,老夫只是援手而已,主要還是刑長老愛徒資質(zhì)卓越?!卑组L老似乎也懂得一些互夸之道,兩人開始互相夸獎,一副好不虛偽的模樣。
不到一盞茶功夫,素裙少婦領(lǐng)著一個十七八歲身穿藍(lán)衣的少女,緩緩的行了進(jìn)來,朝著二人立刻施一禮,然后面色平靜的站立在一旁。
“此女就是鄭婉清,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果然不凡?!编嵧袂迨┒Y過后,刑長老眼睛一亮,嘖嘖稱奇道。
“多謝刑長老夸獎。”鄭婉清神色平靜,低頭還了一禮。
“老夫的來意你應(yīng)該知道,先不要忙著拒絕,先聽老夫?qū)⒃捴v完?!毙涕L老在稱贊后說道,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你們同時進(jìn)入九黎淵,兩月前舒寒已經(jīng)突破到引氣境了,而且還在根白長老學(xué)習(xí)煉丹術(shù)。修為高超,兼煉丹師,你應(yīng)該知道其中價值吧,只要你們成了雙休伴侶,老夫便助你三年之內(nèi)突破到凝氣境,還送你一把中階入品法器如何?”
“咚咚咚”鄭婉清的心咚咚咚的跳著,竟然有這么多好條件,光三年內(nèi)突破到凝氣境的丹藥,以及周中階精品法器兩個都需要一兩千靈石。
這些靈石是他數(shù)十年的俸祿,有了這些東西至少可以讓他少奮斗五到十年。修為高超的伴侶,以及煉丹術(shù)這兩項(xiàng)更加的珍惜,可以循環(huán)使用。
就在她忍受不住**準(zhǔn)備答應(yīng)的時候,突然望見她師傅陳雯長老眼中有幾縷森芒在閃動,立刻閉上了嘴,但仍然對那些東西向往不已。
“你可考慮好了?”刑長老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
“他若活著,我是不會嫁別人的?!编嵧袂逭f出了一句看似視死如歸。
刑長老眼中精光一閃,他實(shí)在沒想到此少女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活著不會嫁,反之死了就會嫁嗎?,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的刑長老問道:“他是誰?”
“方客卿座下靈符童子秦鋒。”鄭婉清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一旁的素裙少婦答道。
“什么,竟然是哪個老匹夫?”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白長老臉上紅白交錯,騰地一聲站起來大罵道。
“還請白長老稍安勿躁,喝杯靈茶解解火?!彼厝股賸D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靈茶向驚怒的白長老遞了過去。心里卻暗想著,看來這白長老和方客卿之間的矛盾真是難以調(diào)和啊。
“如此的話倒有些麻煩了,不過我會找找方客卿,盡量說服那小子的。”刑長老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講道。
“如此的話最好了,希望刑長老可以順心如意。”素裙少婦盈盈一笑,對刑長老講道。
“那邢某先走了,以后若有機(jī)會還會上門叨擾,還希望仙子不要嫌棄才是。”刑長老站起身來,對素裙少婦一拱手,笑著講道。
隨后,在一番寒暄后,素裙少婦終于將刑、白二位長老送了出去,和鄭婉清獨(dú)處大廳。
“能拒絕那么多好處,真的是難為你了?!彼厝股賸D眼中帶著幾分贊賞,對鄭婉清說道。
“這還得多謝師傅,若不是師傅用眼神示意,清兒說不定真的不小心就答應(yīng)了?!编嵧袂迮牧伺男馗?,一臉后怕之色地講道。
“你去休息吧,只要你不愿意,誰也想強(qiáng)迫你?!彼厝股賸D神色肅然,認(rèn)真的講到。在此之前他自然將此女有些意動看在眼里,但此女既然能承認(rèn)有所意動,那就值得保護(hù),也算對姐姐在天之靈的一種告慰吧。
“清兒告退。”鄭婉清深深的施了一禮,蓮步輕移向自己的住處行去,內(nèi)心甚至有一種死里逃生之感。
按照剛才的反應(yīng)所看,刑長老應(yīng)該看懂了她的暗示,她師傅卻被蒙在鼔里,此番做雖然有些殘忍,但也是迫不得已。
她爺爺是朝廷的忠臣之一,但被奸臣所害被流放到民間,他爺爺悔恨致死。
因?yàn)橛辛怂麪敔數(shù)睦?,他爹則不把仁義禮智信放在心里,反而通過一些其他辦法,倒賣糧食發(fā)家致富。
但后來城中遭遇百年大旱,他爹屯起的糧倉被災(zāi)民搶的一干二凈,從此她認(rèn)為她爹是對的,只應(yīng)該為自己想。
在后來他爹因?yàn)橐粓鲆馔馍硗?,他娘帶著他以及一些財物,在一個普通的村子隱居起來,但她心里一直向往著過人上人的生活。
終于,這一次變故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yùn),如此一來她怎會輕易放棄。
同一時間,刑長老腳下踩著一團(tuán)青綠色的云團(tuán),馳騁在半空正往嵐隱山飛去。
想到去找方徹海刑長老的心里有些皺眉,九黎淵中誰都知道這人怪脾氣難說話,偏偏靈符造詣高的出奇,不能輕易得罪,更讓人沒辦法的是以客卿的身份隨時可以退出九黎淵。
方徹海退出九黎淵的話,相信無極山、土木堡等這些和九黎淵差不多的勢力,一定會拍手大贊,然后毫不猶豫的將之拉攏過去。
但此行只是關(guān)系到一個靈符童子而已,方徹海應(yīng)該會給一個小小的薄面吧,刑長老心中這樣想到。
不到半柱香時間,刑長老就出現(xiàn)在了嵐隱山,朝著嵐隱山的幻陣打出一道前來拜訪的傳音符。
好一會后,方徹海終于款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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