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并沒想要做什么皇帝,可是時間一長我就覺得楚亦其實沒什么資格踩在我頭上,甚至還用一種戒備的眼睛看著我……”說到這里楚律微微一笑,“這大概都是天意,楚家本來就有善斗的血統(tǒng),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所以我和他之間必須要死一個,否則誰都會很辛苦。”
楚律凝視了容琦許久,沉默了一會兒,“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也是在試探……如果是容琦她不會有興趣聽這些陳年舊事?!彼痤^,一雙眼睛閃著光,“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是想說,我家的那個孩子其實跟楚家沒有一點的關系,七八歲大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是謀反,如果公主肯的話,還請搭救?!?p> 還請搭救。他的語調似乎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眼神中露出一種懇切。
七八歲大的孩子,就算不是這樣的懇求,她也不能不動容,這么大的孩子不應該收到任何的牽連。
這個楚律真的很不簡單,他似乎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什么人,然后用這種方法觸動她的心,然后再求她幫他做事。
這顯然是個比一開口就談交換更好的方法。
她雖然沒有說話,楚律卻已經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答案,于是微微一笑,“為了答謝公主,我可以為公主卜上一卦?!?p> “雖然說仿佛只有楚辭和東臨家有的牽連,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公主也跳不出去。容琦從小就喜歡金鑾殿后面的那把椅子,楚辭曾說過容琦成婚后將那把椅子送與她?!?p> “只不過他的意思不是單純地送一把椅子,而是送一個權利,東臨家的女人都是和夫一起上朝,也就是帝后共同臨朝,后面的那把椅子就是東臨家的皇后坐的。容琦之前雖然上朝,但是從來沒坐到后面去,因為先帝有言在先,只有大婚之后方可如此……我敢問公主,那把椅子你坐了沒有?”
就是龍椅后的那把椅子?原來那是長公主第一次坐到后面去。
容琦點點頭。
楚律道:“什么時候?”
容琦覺得已完全沒有必要欺瞞,“大婚后第一天。”
楚律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容琦她是……”說罷頓了頓,“大概是天意如此。”
如果是以前,容琦絕對會失笑出聲,她想來不相信什么天意、命運,可是從游魂到重生,她似乎再也不能鐵口否決某些事。
楚律沒有她想的那么壞,他身上的人情味似乎比皇帝還要更濃重一些。她忽然后悔天牢之行了。她畢竟不是封建社會的統(tǒng)治者,沒有那么冷酷,她總是會被感情所牽絆。
“公主不用替我操心?!背梢呀浱稍诹耸采希拔乙呀浰愠鼋袢帐俏掖笙?。公主若能投桃報李,請盡力而為?!?p> 容琦想了想,“呂清真的是你的人?”
楚律道:“我本想利用他,誰知道到頭來沒有掌控住?!?p> 那就是說,呂清果然不是晉王的人?楚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如果呂清是他的人,就不應該失?。侩y道呂清的失敗是他故意的?容琦感覺到背后一陣徹骨的涼氣。
“你是說,這有可能是安定大將軍……”
“公主既然抓住了呂清,那么他不能為我做事,同樣也不能為安定將軍做事。只不過公主想要抓住安定大將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实酆苄湃伟捕ù髮④?,公主想要找出強有力的證據,就要設下陷阱步步為贏?!?p> “呂清是安定大將軍的部屬。這次的事和他脫不了干系?!?p> 楚律道:“那公主不妨試一試?!痹捳Z中帶著一股慫恿,意思是:嘖,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容琦從楚律那里退出來,走出天牢,見到陽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墻邊的野花開得正盛,鮮艷的有些過于蒼涼。
她不想讓楚律死,可是楚家善斗的血液卻讓楚律和皇帝成了死敵,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想事想的有些心不在焉,下臺階的時候一錯步竟然踉蹌了一下,多虧身邊的侍衛(wèi)扶了她一把,容琦重新站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頭,這種情況下扶她的不應該是侍衛(wèi),站在離她最近地方的人應該是墨染才對。
驚訝間,容琦朝那侍衛(wèi)看過去……
這個人的面容雖然被拿東西模糊掉了,但是眉眼的輪廓仍舊是那么清晰,他雖然靜止不動,卻像淡淡流淌的山水,從容中帶著許驚艷。
只有一個人會給她這種暢快的賞心悅目的感覺。
可是,臨奕,他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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