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簪最近兩月因為白朗的關(guān)系,一直悶悶不樂,短短兩月不見,她看上去瘦了一圈。
得知凌依來了,她才顯得開心了些,趙氏招待蘭氏,她則拉著凌依到自己的屋,兩人說起悄悄話來。
比起從前的白妙簪,現(xiàn)在的她安靜了太多。
凌依知道她擔(dān)心白朗,想了想,安慰道:“你大哥和宮家大少爺,還有那個潑皮祝陌在一起,怎么也不會出事,若是有什么事,一早就送信回來了,你著實沒必要擔(dān)心?!?p> “我也知道是白擔(dān)心?!卑酌铘⒁琅f愁眉不展:“可大哥不會武功,你說他在那里能做什么呢,我生怕他回來缺----呸呸呸----胡說八道不算不算。”
凌依不禁一笑:“相信我,最多再一個月,他們就會班師回朝,而且是凱旋而歸,你大哥這一次肯定會被論功行賞?!?p> 白妙簪眼睛一亮,她從來不會懷疑凌依,已經(jīng)全信了,卻還是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宮里傳了消息?”
凌依搖頭:“宮里就算有消息,也容不得我知道,只是感覺罷了,寧國半年前就傳出了內(nèi)亂,一個國若是從里面瓦解了,那外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打下來?!?p> “說的有道理。”白妙簪點點頭,心思暫時被轉(zhuǎn)移,又問:“你今日來,是還有別的事吧?!辈恢獮楹?,她覺得凌依現(xiàn)在越來越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凌依掩唇笑道:“還是你了解我,我來確實是有事要找你,那個張家公子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張---佐倫?倒是還有幾分印象,人挺好的,怎么突然問起他來了?”白妙簪狐疑的看著凌依。
凌依知道她想多了,也不解釋,大大方方的道:“他請你和我在朗庭軒吃飯,我考慮著他也是好意,就沒拒絕----”
白妙簪笑的有些莫名,“是請你呢,還是請我和你?!他如果沒請我,那我去了,豈不是太沒眼力了?!?p> “當(dāng)然請的是-----你了?!绷枰酪膊徊m她,眼里噙著笑意:“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有意于你嗎?”
白妙簪詫異的張大了嘴,指著自己不敢相信:“我?你別胡說,我----我---還沒那些心思?!?p> 說著話,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子。
凌依看的欣慰,若是前世的她,定也要羞澀的臉紅,只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叫心動,更不會臉紅了。
青澀是好,小姑娘該有的情緒,真好。
白妙簪被她看得越發(fā)不自在了,嘟噥著道:“好了好了,你別看我了,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p> “那你去還是不去?”凌依心里暗道,無論如何她都會把她帶上去的。
白妙簪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點頭妥協(xié),“好吧好吧,我去,去還不成嗎,不過我可先說好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的,至于其他的,可不能亂想?!?p> 你肯去就是最好的了!凌依心中一喜,“放心,一切都看你的意思?!?p> 另一邊,蘭氏委婉的將張佐倫的事說與了趙氏,趙氏一聽,還挺滿意。
那個張佐倫她也見過幾次,一表人才,再加上張家也是四大家之一,兩家門當(dāng)戶對得很。
趙氏很滿意,卻又擔(dān)心白妙簪,所有沒敢當(dāng)場應(yīng)下,只是道:“這件事你幫我留個意,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張府走走?!?p> 蘭氏沒見到凌依出來,心中對她信任不已,便道:“妙簪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兒啊,其實還是浮生跟我提的,是佐倫喜歡你們家姑娘,我一看人不錯,就趕緊過來跟你提一提?!?p> 說起凌依,趙氏又是一陣搖頭惋惜:“可惜了這么好一個孩子,是我們存錦沒那個福分?!?p> 蘭氏也黯然起來,“我也心疼浮生,還那么小,卻遇上這種事,她還有幾十年要活,難道這一輩子真的就在凌府待著不嫁人?那豈不是要孤老一生了,我們凌家世世代代為朝廷效力,從未做過什么虧心事,怎么這孩子的命,就這么不好了,從小就沒了娘----”
她越說越難過,眼淚都跟著流,趙氏趕緊寬慰:“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哪壺不開提哪壺,浮生是個善良的孩子,老天爺不會對她太壞,肯定會有辦法的?!?p> 頓了頓,又道:“其實按我的意思,若是浮生同意,她照樣可以跟存錦成親,我們白家不在乎那些外界謠言?!?p> 蘭氏感動的拉著她的手,“我知道,可浮生是鐵了心了,我看得出來,那件事對她打擊很大,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婚事上,她也許真的不會輕易妥協(xié)了。”
趙氏理解,未免她繼續(xù)傷心,又說起了別的事。
離開的時候,趙氏親眼見到白妙簪點頭,高興的不行,與蘭氏約了個時間去拜訪張府的老太太邱氏,而凌依則按照約定,和白妙簪單獨在朗庭軒和張佐倫吃飯。
這件事兒辦下來,幾個人都高興。
在白家,織羽不好露出疑惑,回到蘭閣,她才問出心中的疑問:“大小姐,按您的猜測,張家與宮家早已勾結(jié),可您為何還要撮合白小姐和張公子呢,將來豈不是要站在敵對的立場?”
“讓妙簪嫁給張佐倫,是因為我知道他會真心愛護妙簪,不會辜負(fù)她,至于張?zhí)旌?,他或許已經(jīng)與宮承焰狼狽為奸,不過張佐倫卻并不知情?!?p> 織羽一點就通,喜道:“大小姐若是撮合了張白兩家,憑我們與白家的關(guān)系,到時候張家勢必要有所顧慮,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這張家,終究會是張少爺?shù)?。?p> 凌依贊許的點頭:“聰明,張?zhí)旌颇昙o(jì)已大,張佐倫遲早會成為張家的繼承人,以他對妙簪的喜愛,到時候一定不會做讓妙簪為難的事?!?p> 雖然有點利用的心思,可凌依也沒有辦法,要讓白妙簪幸福,又要避免凌氏滅族,她只有這個辦法。
織羽面露擔(dān)憂:“大小姐,請恕婢子直言,我們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張?zhí)旌瓶隙ㄒ裁靼走@層關(guān)系,這場婚事,應(yīng)該不好辦?!?p> 凌依嗯了一聲,“我知道,我會想辦法解決,雖然我很希望妙簪和張佐倫能走在一起,但若是妙簪不樂意,我尊重她的選擇。”
織扇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回來,進門就嘻嘻哈哈道:“大小姐,那人果然有些本事,今日咱們周圍,再沒有貓兒亂竄了。”
凌依微微一笑:“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中了,對了,你去張家給張公子送個口信兒,就說明日午時在朗庭軒,請他千萬不要遲到。”
織扇好動,立馬就往外走,還不忘打趣兩句:“婢子遵命,那張家公子若是還想娶媳婦,肯定跑著去。”
凌依和織羽被她惹得都笑起來,織羽嗔怪的催促她:“就你會貧嘴,還不快去快回,路上不可耽誤?!?p> “知道知道?!痹捯暨€沒落,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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