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至二十六章
“離開錦衣衛(wèi)之后?對眾人失望?這是不是說他今天站在自己這一邊?看他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白虎早已絕望的心中像是突然照射進一縷陽光,也許未來并非注定一片黑暗。
“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不要在這里干擾咱家辦案!”賈精忠開始出招了,不管凌笑的背后站著誰,既然兩人已經(jīng)沒有緩和的余地那就索性開打吧!先給他扣個大帽子看其如何接招。
凌笑有些佩服的看著賈精忠,這么氣他還能保持理智,不愧是在宮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老公公!“白虎所犯何罪?”
“助紂叛國,罪當處死!”老太監(jiān)回答的正氣凜然。
“可有證據(jù)?”
“前錦衣衛(wèi)指揮使青龍與太傅趙審言合謀叛國,證據(jù)確鑿無需審判直接處死!”
凌笑的雙眼微瞇,他沒有索要證據(jù),這老太監(jiān)既然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那么相信一些所謂的‘證據(jù)’恐怕有不少!眼珠一轉:“誰給你的權利辦案,東廠似乎管的也太寬了吧!”
賈精忠冷哼一聲,從隨侍太監(jiān)的手中接過一個木盒,拿起一面小巧的方形金牌,上面赫然刻著一個‘錦’字?!按四擞n金牌,見金牌如見圣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侍衛(wèi)齊刷刷的跪了一地,賈精忠的表情滿是享受,就像大家跪的是他一樣。
但卻有一個人站的筆直,雙手背后挺胸抬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油然而生。白虎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小子究竟是膽大包天還是嫌活得太久了?這不是給那死太監(jiān)口實嗎!只是不管怎樣,今天這一幕恐怕白虎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賈精忠真想大笑一場,這個傻子竟然自己撞上門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來人??!凌笑對圣上不敬,給我拿下!”一幫子侍衛(wèi)噌的將佩刀抽出來,對著凌笑比比劃劃就沖了過來。
“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抓她?她那個樣子怎么看都比我可疑吧!”凌笑聳聳肩指著脫脫道。
眾侍衛(wèi)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西域女子竟然也站的筆直!看看賈公公,抓是不抓倒是給個指示啊!
賈精忠的心里也別扭,這個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還沒弄清楚怎么指示!就在他犯難的時候,脫脫給了他臺階。
輕輕一撥紗衣緩緩跪下,動作輕盈舒暢。賈精忠心中大定,看來這女子是友非敵,倒也沒有追究脫脫之前的無禮。轉過頭來看著凌笑,還不待發(fā)出命令就被凌笑的話打斷了。
“哎呦!還真是優(yōu)美?。∵B下個跪也能這么銷魂!”嘴上沾著脫脫便宜,手卻伸進懷里從中也掏出了一面金牌。這金牌可比賈精忠的精致多了,足有兩個手掌大的金牌由兩條金龍交纏而成,中間龍飛鳳舞刻著兩個大字‘保龍’!不錯,這正是保龍一族的御賜金牌,是來之前從零零發(fā)那順來的。
看著凌笑手中的金牌,賈精忠一陣苦惱,這個小子太難纏了,“既然你手中也有金牌那咱家就不追究你的大不敬之罪了??炜扉W開,不要耽誤咱家辦事,莫要自誤??!”這最后一句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威脅了。
“別跟我扯犢子!我今天就是要帶白虎走!還有你那塊金牌只不過是用來命令錦衣衛(wèi)辦事用的。說好聽點叫調(diào)令,難聽點就是根雞毛!對了,話說你拿這根雞毛的時候和皇上打過招呼嗎?”見老太監(jiān)想撕破臉,凌笑索性也光棍一點。
賈精忠很巧妙的避過關于打招呼的問題,“我這塊令牌好歹跟錦衣衛(wèi)有關系,你那個似乎只是種象征,什么也管不了,你憑什么帶走白虎!”
凌笑看著有點氣急敗壞的老太監(jiān)再瞧瞧自己手中的令牌,“師傅的令牌果然不好用,那你看這個怎么樣?”嘿嘿笑著拿出了另一件東西。
昏暗的大牢中亮起一抹暖光,晶瑩剔透、虹光縈繞!兩條碧綠色的神龍交相纏繞,可抵邪魔、能避瘴氣,正是皇上從不離身的貼身玉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嘩啦啦又跪倒了一片,老太監(jiān)慌了!凌笑手持玉佩說明了兩件事,一是皇上回來了!二是零零發(fā)在皇上面前得寵了!
這兩條消息無論哪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凌笑透露出來的信息只會讓賈精忠以后做事更加小心謹慎,但對此凌笑并不在意。以賈精忠的性格絕不會留下什么決定性的證據(jù)讓皇上治罪,凌笑這么做只是在宣誓自己的存在,也可以說是亮亮肌肉,哥的后面可是有皇上撐腰的!
“咦?你又沒跪!看來你不是大不敬而是神經(jīng)反射弧度有點過長啊!”凌笑一臉獵奇的對脫脫道。
脫脫似被殺氣貫體,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是鋒芒畢露的利劍,凌笑毫不懷疑下一秒她就會將銀鞭甩過來。但凌笑卻不怕她動手,因為有人會攔著她,比如賈精忠。
“這西域女子對中原語言文字并不熟悉,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你還不跪下!”賈精忠貌似嚴厲的對脫脫吼道,這也算是一次試探,看看自己在脫脫心中究竟有多大分量。
脫脫為了大局還是跪下了,只是賈精忠十分不滿意。脫脫的猶豫和那眼神中充盈的殺意顯示他在脫脫心中無關痛癢。
“這才像話?!绷栊σ粨u三晃的走到白虎面前,順便掃了一眼倒塌的撐梁柱,“白虎!我現(xiàn)在以破壞公物罪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作為將來審判你的證據(jù)。你也可以請狀師,如果你請不起我們也可以為你指定一個?!?p> 白虎有神的大眼睛一愣一愣,這一套一套的還真有新意,乍一聽有點別扭可仔細一想,精辟!
白虎震驚了,其他人郁悶了,這費勁巴拉的又打又殺,結果最后就弄一破壞公物罪!
“看到了吧,這才叫專業(yè)!”凌笑掃了一圈眾人,鄙視你們,一幫沒文化的莽夫!“能站起來嗎?”
“我們走?!卑谆⒕髲姷木従徶舻墩酒?,眼神在脫脫、玄武和賈精忠的臉上盯了一會,才倔強的向外蹣跚而去。
凌笑撇撇嘴,“逞強,哼!”也沒管老太監(jiān)等人要殺人的眼神徑直跟著白虎離開了。
鬧事的走了,賈精忠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形容了,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澳闶呛稳耍俊?p> 脫脫微微施禮:“脫脫受父王之命前來協(xié)助賈公公。”
全場像是被后天風暴洗禮了一樣瞬間一冷,脫脫享受了一把凌笑離開時的待遇,眾人看她的眼神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她竟然真的姓脫!
脫脫看著眾人的眼神猛然想起之前凌笑的話,怒火騰的一下竄起老高,很想將這些家伙都宰了但想起父王的大業(yè)又緩緩道:“我們得知青龍?zhí)用?,未免?jié)外生枝,我會助賈公公解決青龍。”
“姑娘說是王爺?shù)娜?,可有憑證。”玄武上前一步說道。脫脫瀟灑的一轉身,將僅剩下的薄紗褪下。
“身材確實不錯,呃,我是說果然是王爺?shù)娜??!泵撁摰膵绍|晃的玄武一陣眼暈,情不自禁就說漏嘴了,好在看到肩膀上慶王府的印記把話兜了回來。
白虎的硬撐也就堅持到了大門而已,“你的水平也就到這了,表面上看像是個除了墻誰都不扶的硬漢,結果還不是要靠我扶!”
“你為什么來?還有,青龍真的叛國了?”白虎將整個身軀都靠在了凌笑身上,一大一小就這么歪歪扭扭的走著,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你的心里其實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又何必到我這里找答案呢?”
“因為青龍曾經(jīng)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不是十分肯定他的無辜你絕不會冒著得罪賈精忠的危險來救我?!卑谆⑽⑽⑿χf。
凌笑有些詫異,“看不出青龍這位不良大叔竟然如此了解我,他該不會是正太控吧!”
“正太什么?”
“沒什么!”凌笑翻個白眼無趣道,這種吐糟了卻沒人懂得痛苦經(jīng)歷多少次都沒法習慣。
兩人走了許久,這時迎面跑來一人。“阿生,這里,這里!”凌笑高興的大叫,江阿生聞言笑著過來道:“是小凌子??!你怎么在這?”
“先別說這個,我有急事你先幫我把這個病人送到我?guī)煾的侨ァ!闭f著也不管江阿生同不同意直接將白虎推到了江阿生懷里,江阿生慌忙接過,“你師傅不是專醫(yī)婦科嗎?這大男人怎么回事啊?”
“這個咱以后再說?!绷栊IU的一聲就跑走了。
……
“楊頭!”
“呦!這不是鏢頭嗎!”一個長相彪悍但神情猥瑣的城門官哈哈叫道。
“今天查的這么嚴!出事啦?”一位鏢師打扮的老頭問。
城門官左右看看,好像有什么重大機密一樣趴在鏢師耳旁小聲道:“錦衣衛(wèi)青龍密謀造反,皇令已下所有關口放過青龍全隊抄斬?。 眱蓚€大老爺們湊在一起怎么看都那么不正常。
咦?城門官看到鏢師身后的隊仗,“后面是?”
鏢師趕忙答道:“小女出嫁?!?p> 城門官恍然道:“嫁女??!去年不是嫁過一次嗎?”
鏢師一愣,從衣袖中掏出一小袋銀子,“這個咱不提了!”
城門官見到銀錢雙眼一亮,不著痕跡的抬手將其收入懷里,“行,不提不提。我會先放你們過去的,但要先搜車?!闭f完徑直朝著后面的婚車走去。
鏢師還待阻攔但想想又覺得太過刻意,只得跟上城門官。
凌笑緊趕慢趕,遠遠的就看見一架婚車緩緩啟動,“都給我站那!誰要敢動老子就掀他一臉板磚!”
堪稱凄厲的叫聲讓所有人都腦袋發(fā)麻,鏢師和城門官呆愣著在那原地不動,瞅著凌笑兇神惡煞的樣子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板磚好事先藏起來。
來到婚車旁將保龍一族的令牌一亮,“皇上授命,全權負責青龍案件,所有人全力配合。”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啦啦跪倒一片。
凌笑走到婚車旁將車門簾掀開,“倒是挺漂亮的,大叔有福了。”
新娘子端莊秀麗,清靈的大眼睛里還透出一絲英氣。只是她表面上鎮(zhèn)定但微顫的雙手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凌笑瞄了眼新娘子的后面,紅色的帳幕后是一塊木板相隔,乍一看還以為其中什么都沒有,只是身為零零發(fā)的弟子如果連婚車尺寸長短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還是別混了。
“你……”正要說話卻看到周圍的路人扯著脖子往婚車里看,“看什么!我讓你們看了嗎?給我把頭低下去!”凌笑有點喊上癮了,這裝紈绔子弟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眾人一驚趕忙低下頭,這位爺?shù)钠馓罅?,可惹不得?p> 凌笑緊盯著新年子的雙眼,“你叫什么?”
“回大人,小女子喬花?!?p> “不錯,聲音挺好聽,長得也漂亮,身材也不錯是個好生養(yǎng)的?!绷栊M意的點點頭。
周圍眾人狂汗,大人你這是在調(diào)戲新娘子嗎?鏢師心中淚流滿面,女兒啊難為你了!
喬花微笑的臉色有點僵,生怕凌笑之后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想法很豐滿現(xiàn)實太骨感。凌笑竟然嗖的一聲竄上婚車,周圍眾人嚇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誰要是敢偷聽,我就誅他九族!”說完將門簾放下。
老鏢師都快嚇尿了,他倒是不怕女兒吃虧,重點是青龍在里面??!這要是發(fā)現(xiàn),不用他說就得全家抄斬了。
“鏢頭,恭喜恭喜?。 背情T官一臉獻媚道。
老鏢師笑笑,但是其中的苦澀有誰能懂?。恐皇腔檐嚴锏那闆r與眾人所想?yún)s是有些出入。
喬花好奇的看著凌笑,而凌笑卻全不在意慢慢道:“朱雀已為玄武所殺,白虎重傷被我救走?;噬弦呀?jīng)回宮但賈精忠做事滴水不漏,案情不會有什么進展。這次牽涉甚廣,你我只是棋子而已。出了京城就遠走高飛吧,賈精忠應該會派殺手追擊。有一位西域女子名叫脫脫,武功詭異善使一條銀色似鞭似劍的奇門兵器。她的身法類似金蟬脫殼,白虎就是敗于她手。”
喬花越聽越驚,但凌笑的話還沒結束,“脫脫雖強但也不是全無弱點,她的鞭法很強但劍法卻只是個樣子貨,近身搏殺應是你戰(zhàn)勝她的不二法寶!”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凌笑看著喬花道:“好好照顧他,我保你們……什么鏢局來著?算了,總之你們不會吃虧的?!币膊淮龁袒ǘ鄦柋阆铝塑?。
看著跪了一地的城門和鏢師,“都起來吧,這輛車沒問題,別在這里礙事趕快走!”凌笑走的干脆啥都沒說只是留給眾人一個深邃的背影。
老鏢師莫名其妙的站起又迷迷糊糊的帶著婚車出了京城,“那個人你認識?”喬花向身后隔板輕聲問道。
“一個朋友,只是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救。”隔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側躺著的大叔,蒼白的臉色顯然這人此刻的狀況不是很好,此人正是青龍,可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還是他第一次將凌笑稱作朋友。
……
凌笑晃個膀子心情那就一個舒暢,現(xiàn)在青龍的心里應該非常感激自己吧!回想在錦衣衛(wèi)的日子也算是做個了結吧!唯一的遺憾只是可惜了朱雀,想到這里又嘆了口氣,玄武這個王八蛋下手太快了。
慢步向家里走去,遠遠看見醫(yī)館突然一頓。圓目怒瞪!狂暴的氣勢從醫(yī)館之中驟然爆發(fā),一聲嘹亮的巨吼讓街上行人痛苦的捂住耳朵亂成一片。
“我靠!誰這么大膽敢在我的地盤搞事!”怎么說凌笑也是先天境界,還不至于像路人那么不堪。
將子彈上滿膛把臉一橫,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誰敢在醫(yī)館放肆!沒死過嗎!”一腳將大門踢開,院子里的情景讓凌笑的怒意全都掛在了臉上。
“你……先天了?”
“生死一瞬,僥幸有所領悟,現(xiàn)在心情放松竟合了意境反而突破了!”白虎驚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所好轉。
凌笑又嫉妒了,瞧瞧人家這先天境界,真氣鼓蕩、氣宇軒昂。再看看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連第三幅圖都練不了。人家的真氣能將兵器吹跑,自己的真氣吹根牙簽都夠嗆!
“呵呵……呵呵,能夠晉級先天終究是件好事?!绷栊`心的恭賀道。
“麻煩下次再突破的時候別開那么大音量,我和老婆在里面談心被你一嚇很容易受驚的!”零零發(fā)咧個大嘴從房里出來,衣衫不整雙手還在系著褲帶。
“我看是被嚇得終身不舉吧!”凌笑想。
“多有打擾,實在抱歉,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卑谆⒈嬲\說道。
零零發(fā)看看白虎又瞧瞧凌笑,“你的手腳還真是快?。∥腋銕熌镞€沒來得及造人,你就領回來一個大活人!”
白虎的動作僵在那里,不知該怎么說。在他心里凌笑再囂張也是沾了零零發(fā)的光,現(xiàn)在這種情況讓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凌笑看其尷尬直接過去將他拉到里屋,“小凌子,我知道青龍跟你有舊,只是你該知道,我們保龍一族的職責在于護衛(wèi)皇上?!绷懔惆l(fā)看白虎離開提醒凌笑道。
“放心吧,師傅。我知道該怎么做,只是青龍于我有恩,咱不是見死不救的人?!绷栊卮鸬暮軋詻Q,零零發(fā)見此無奈,“孩子大了管不了??!”之后晃晃悠悠的回房跟師娘談心去了。
凌笑微微一笑,零零發(fā)嘴上說不管但他知道如果出了問題其一定是自己最堅強的后盾。進入里屋與白虎相對而坐。
“我在剛才見過青龍了,他現(xiàn)在有吃有喝還有妞,過的可是比你瀟灑多了?!?p> “在哪里?”白虎急問。
“你想做什么?還想勾結叛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你撈出來的,你要是不想活了拜托換個死法?!绷栊敛华q豫的打擊他。
白虎沉默,能夠知道青龍無恙已經(jīng)很奢侈了,又有什么好強求的呢!看到白虎不說話了,凌笑淡淡道:“你現(xiàn)在是待罪之身,真相大白之前還是老實的給我?guī)煾荡虼蛳率职??!?p> 白虎臉色有些難看,但想想自己如今的情況默默的嘆氣,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弱弱的問:“你師傅……好像是專醫(yī)婦科的吧!”
“你們能不關注這個嗎!”凌笑一翻白眼。
噔噔噔,略顯急迫的腳步聲從外傳來,腳步聲輕重錯亂一聽就知道沒什么功底?!靶×枳?,快出來??!”
聞言出來一看,“根叔啊,這么急做什么?”
根叔笑哈哈的道:“還不是你小子,托我辦事都不說拿幾壇好酒?!?p> “咦?難道事情這么快就有消息了?”凌笑摸著下巴猜疑道。
根叔像是做賊一樣左右看看,拉著凌笑就進入了里屋,“話說你小子究竟發(fā)了什么瘋,那老太監(jiān)可不是好惹的主,你監(jiān)視他做什么?呀?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人!”
白虎嘴角一抽,你的反應也太遲鈍了吧!我可是坐在這里一直沒動?。?p> “不用管他,我家新招來的小工,給我?guī)煾荡虼蛳率侄?。你說!”凌笑一揮手毫不在意道。
“這種事怎么能讓外人知道?”根叔瞪大眼睛怪叫道。
“沒關系,他這人很呆的,聽什么都聽不懂,何況只是一個消息,沒事!”
根叔想想:“也是,反正只是一個消息。你剛讓人帶了口信,賈公公就帶著一大幫子人出了京城,隨行的好像還真有一個西域女子?!?p> 白虎與凌笑對視一眼,“好快!”
拿了兩壇好酒將根叔送走,回身竟見到白虎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你也太快了吧,以你如今的身體能做什么?”
“賈精忠辦事滴水不漏,如今這么急著出城肯定是怕陰謀敗露,而他也一定會派遣殺手一路阻殺青龍,這事我不能不管?!闭f著抬步就要走。
一把拉住白虎的臂膀,“你給我老實的呆著!”白虎一個踉蹌驚訝的看著凌笑,自己可是先天境界啊!他能將自己拉成這樣,這得多大的力量,難道這小子真是練外功的天才?
凌笑無視白虎怪異的目光,“我既然讓根叔幫忙注意城門,這種事情早就想到了。青龍的事情我會扛到底,倒是你,記得我離開期間別出醫(yī)館。賈精忠如果真是鐵了心要殺人滅口,恐怕你也閑不下來,只是現(xiàn)在突破先天境界的事情那老太監(jiān)并不知道,我也不太擔心。記得保護我?guī)熌锱?!?p> 白虎還想說什么只是凌笑甩頭離開一點不給他機會,徑直來到院中大喊:“師傅!我出去了,不用等我吃飯哦!”
“滾吧!為國家省些銀兩也好?!绷懔惆l(fā)的聲音從后堂傳來,凌笑當作沒聽到取些銀兩就走了。
撲棱撲棱撲棱,信鴿準確的落到凌笑頭上。
“你這小東西是蝙蝠俠投胎嗎?還自帶雷達功能的!”笑著從鴿腿上取下信筒,咦?什么都沒有,看來你是一直在這周圍盤旋呢!“你的主人很想我嗎?”輕輕撓撓信鴿的下巴。
想了想到旁邊店鋪借了筆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出京城,不日即回?!睂⑿砒澐棚w,一抖韁繩拍馬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