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飯。陳安東就忙著做風(fēng)濕貼了。好在家里的本來也備有中藥材,做風(fēng)濕貼需要的藥材都是現(xiàn)成的,只是去買一些需要的布料。用起來雖然沒有在天和藥房藥貼專用的材料好用,但這樣小量手中制作,問題也不是很大。
“小東,這些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俊倍嚯m然不怎么懂中醫(yī),但還是看得出來自己兒子炮制中藥的手法顯然有些特別。
“從古代中醫(yī)資料里看來的。這手法可不簡單,你要不要跟我學(xué)?”陳安東得意地笑道。
“你媽這一把年紀(jì)了,還學(xué)這些干嘛?有個像你這么有本事的兒子養(yǎng)不就行了?”董燕的話里泛濫著濃郁的自豪感。
“真的不學(xué)?。俊标惏矕|有些意外,本來以為老媽會很好奇的。
“我學(xué)這個干嘛?咱們這診所,會治感冒發(fā)燒什么的就夠了。那些疑難雜癥,還是交給那些老中醫(yī)去解決吧?!倍嗍莻€很實在很實在的女人。
“我用這手法炮制出來的三伏貼,賺了一百多萬。”陳安東很隨意地透露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正在廚房里洗碗的董燕,差點(diǎn)沒將手上的一大疊碗全部扔到了地上。也幸好陳安東早有準(zhǔn)備,飛快地端住那一大疊搖搖晃晃的碗。
“多少?”董燕顯然被陳安東剛才說的那個數(shù)字嚇到了,回過神來,第一反應(yīng)卻覺得自己兒子在說謊。
“一百多萬。夠我在白沙買房了。本來準(zhǔn)備這幾天和晶晶去看房子的?!标惏矕|當(dāng)然不可能不把一百多萬當(dāng)一回事,他這是裝呢。
“你這臭小子,一回來就拿老媽消遣,看老媽怎么收拾你?!倍嗌焓诌^去準(zhǔn)備掐住陳安東的耳朵,準(zhǔn)備像陳安東小時候那樣教訓(xùn)這家伙一頓。
“喏,你看嘍?!标惏矕|飛快地拿出手機(jī),然后快速翻到銀行賬戶的交易提醒,“你自己去數(shù),看有多少個零。”
董燕結(jié)果手機(jī)一看,這是一條銀行提示短信,銀行卡一筆進(jìn)賬,總額為……呃,還真是一百多萬。
“臭小子,不是你故意編的用來騙你老媽的吧?”董燕還是不大相信,一筆進(jìn)賬如此之多,讓董燕還是難以相信。
“你要還是不相信,待會我去電腦查詢給你看?!标惏矕|無奈地說道。
“真的賺了這么多?”董燕又翻看了銀行提示的一些老記錄,看起來確實不像是騙人的。
“我騙你干什么?我在養(yǎng)生館是三萬的底薪,加上提成,兩個月我拿了總共二十多萬。辭職之后,我與天和藥房合作。雖然沒有底薪,但是我拿的提成增加了。而且這一次拿的量更大,光是中伏的三伏貼,我就拿到了一百多萬提成。我做的三伏貼最大的秘密就在我炮制藥材的手法上。這樣炮制出來的藥貼效果比一般手法高出百倍?!标惏矕|拋出更大的誘餌。
但是董燕卻根本不上當(dāng),“哎呀,我兒子有出息了??磥砦腋惆忠苍撓硎苋松?。”
“媽,你跟我爸都還年富力強(qiáng),哪里有這么年輕就開始享受生活的?”陳安東抓了抓腦袋。
“你看你看,頭上都這么多白頭發(fā)了,哪里還年輕,分明已經(jīng)老了。以后賺錢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倍嗟靡獾匦Φ?。
兩母子斗嘴斗得樂之不疲,陳安東一邊跟老媽斗嘴,一邊炮制藥物,倒是也是勞逸結(jié)合。等藥膏炮制出來,然后混合到一起,藥膏的香味就出來了。那種藥香與平常煎中藥散發(fā)出來的那種藥香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經(jīng)過陳安東特殊手法炮制的中藥,各種藥效成分完全從中藥材中浸提了出來。藥效成分更加純凈,藥的香味也更加濃郁與綿長。一股似乎能夠滲透到身體內(nèi)部的香味。
“咦,你弄的這藥膏,味道有些不一樣?!标惖峦勚阄稄目蛷d走了進(jìn)廚房。
“當(dāng)然不一樣了,你可不看這藥是誰弄出來了。我兒子這手藝可是獨(dú)門手藝。你開十年的診所,賺的還沒咱兒子一個星期賺的錢多?!倍嗪茏院赖卣f道。
“兒子再聰明,也不是你一個人弄得出來的。沒有我,你生個屁啊?!标惖峦埠懿环?。
“母子連心,兒子這事像,要是像你就糟糕了。一輩子沒出息?!倍嗍就愕芍惖峦?p> 陳德望與董燕對峙了一會,還是選擇了退卻:“好男不跟女斗。”
“你爸這是欠收拾。”董燕得意地向兒子炫耀。
陳安東笑了笑,卻什么都不說,他可不參與父母的戰(zhàn)爭。
等陳德望走了之后,董燕又問道:“小東,你真的賺了一百多萬???”
陳安東真是一腦袋的黑線:“我騙你,你又不能給我發(fā)獎金?!?p> 第二天一大早,杜時行與馮紹波兩個老爺子就來到了仁心診所。陳安東這家伙還在床上睡懶覺,就被老媽從床上揪了出來。
“老媽,你怎么隨隨便便進(jìn)我的房間啊?!标惏矕|不滿地說道。云臺鎮(zhèn)這邊天氣涼爽,雖然是夏天,晚上卻并不是很熱,根本不需要開空調(diào)。不過陳安東只穿了一個褲衩。
“怎么,還害羞?從小到大,你哪里沒被老娘看過?臭小子。人家兩個老爺子大清早就來了。你還賴在床上。誰讓你喜歡出風(fēng)頭的?趕緊給老娘起來。不然今天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倍嗪罋馊f丈地向兒子說道。
陳安東無可奈何,只能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然后簡單洗漱一下,便下了樓。
馮老爺子與杜老爺子看到陳安東下來,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陳醫(yī)師。真不好意思,來這么早,讓你覺都沒睡好。你昨天給我們做了針灸,效果真好。晚上我熬藥喝了,感覺今天比昨天又好了很多。”馮老爺子對陳安東的醫(yī)術(shù)是贊不絕口。
杜老爺子也不例外:“昨天做了針灸,我的關(guān)節(jié)炎就輕松了好多。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就跑過來了,看小陳醫(yī)師的膏藥弄好了沒有。”
“其實你們不用這么著急,我還要在家里住上幾天。就算我要去白沙,也會給你們留下藥方。你們按時吃藥,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陳安東知道這兩個老人心里在擔(dān)心什么。
“這就好,這就好。”馮老爺子與杜老爺子臉上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