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在哪里???
墨玉陪著我,找遍村子里的每一個(gè)角落,每一棟屋舍,每一處荒灘,每一道河流,就差投入到水怪呆的河床里了。
我們問村民:“面具人住哪里?!?p> 村民說:“面具人不住村里面,他們住在哪里沒有人知道。只是有重大事情的時(shí)候,面具人才出現(xiàn)?!?p> “那最近村里會有重大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我忘記了?!?p> 天啊,我又崩潰了,這是個(gè)什么鬼地方啊。
“他們不在三界內(nèi),更不在五行中,也不可能在仙界?!蹦裾f:“他們不是說了嗎?他們在神仙、冥神、妖道、人類的體系之外?!?p> “那他們到底在哪里啊?”此時(shí)的我跟孩子一般,到是墨玉跟個(gè)大姐姐一樣安慰我。
“會找到的?!?p> 墨玉說:“我們回祠堂?!?p> 回到祠堂里,我們刻在柱子上的字還在,上面寫了一句許儺愿。
“什么叫許儺愿?面具人?這些都是怎么回事。綠日你仔細(xì)看看柱子上字,仔細(xì)分析?!蔽艺J(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幾遍柱子上的字。
我大叫:“墨玉,我估計(jì)我明白了。我們畫上面具臉譜。對著他們許愿,請他們出來?也許可行?!?p> “你記得面具臉譜什么樣子嗎?”
“不記得了。”
“那怎么許愿?”
“我們回到我們住的地方去?!?p> 我跟墨玉匆匆而回。晴朗正拿著掃把掃院子??匆娢覀兓貋肀銌枺骸澳銈兊侥睦锶チ恕!?p> 我抓住晴朗的胳膊:“我們想辦法要把這跟紅線扯斷?!?p> “我的事情,你們經(jīng)過我的允許了嗎?就替我住主張?!?p> 我氣憤地說:“你是我的戀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有權(quán)利這么做?!?p> 晴朗把掃把往地上一扔?!澳銢]有權(quán)利這么做。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還有幾天你們就血脈相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走火入魔?!?p> “你才走火入魔了呢!”
墨玉連忙出來打圓場。她握著晴朗的手。說:“很多事情我們不能一意孤行,最終傷害了你自己,也傷害了綠日?!?p> “我并沒有做錯(cuò)什么啊。我只是不想離開這里,我想在這里終老,這里無欲無求,我嫁給誰都可以。這有什么不對嗎?”
“但是你有沒有替綠日考慮?!?p> “我們才認(rèn)識幾天,考慮什么呢?難道就為了胳膊上的雙心和彼此的名字嗎?”
墨玉說:“晴朗我們先不說這個(gè)問題了,大家都冷靜冷靜。你回屋子里休息吧?!?p> 晴朗進(jìn)房了,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墨玉說:“你的眼睛里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我真怕你們出什么意外?!?p> 我們坐在美人靠上。
在回廊之處,我們突然看見了墻上掛著的幾張臉譜。
墨玉問:“這是面具人帶的臉譜嗎?”
我說:“不記得了。”
“管他是不是,我晚上對他許愿?!?p> 晚上我擺上貢品開始許儺愿。我也不知道這許儺愿是用什么樣的方式。便跪到地上說:“面具人、儺神請出來,我有事情請求你們幫忙?!?p> 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幾個(gè)面具人整整齊齊地站在我身后,我看著他們猙獰的臉嚇的我渾身直哆嗦。
“怎么又是你,你找我們何事。”顯然面具人還記得我們。
“我說房間里的姑娘是我的愛人,能否請求你們把她胳膊上紅線取掉?!?p> 面具人哈哈大笑:“姻緣是前世注定,怎么說改就改,這個(gè)村里紅線系到男子和女人的胳膊上。他們就會血脈相通,永不分離。一對璧人只有一條紅線,如果一方的紅線斷了,那么另外一個(gè)就將孤獨(dú)死去?!?p> 面具人說完就突然不見了。
我趴到墨玉的懷里,放聲大哭??蘼曮@動(dòng)了晴朗。
晴朗冷冷地說:“你們兩個(gè)在一起到很合適?!?p> 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墨玉沒理會晴朗,把我推到美人靠上。說:“這個(gè)事情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的多。我們必須盡快逃離這里。否則會很麻煩?!?p> “白夜到底什么時(shí)候來臨啊。如果白夜來臨前就月圓了,這不就麻煩了嗎?”
我和墨玉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秋娃從房間走到庭院里:“你們一整天都跑哪里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p> 我們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跟秋娃說了。
秋娃說:“這么簡單的事情,就難住你們了?墨玉的匕首不是神賜的嗎?還砍斷不了一根紅線嗎?”
墨玉說:“這個(gè)我到真沒想到,不過事情遠(yuǎn)比這個(gè)復(fù)雜,面具人說了,一方的紅線斷了,另一方就要孤獨(dú)而死。我們跟村長的兒子無冤無仇怎好讓他輕易死去。我們還是要想想其他的辦法?!?p>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總要舍棄一方的。要么綠日放棄晴朗,要么讓村長的兒子孤獨(dú)而死?!?p> “我不能放棄晴朗,也不想讓村長的兒子孤獨(dú)而死。我們不能帶著罪孽離開這個(gè)村子”
我徹底地絕望了。我的嘴唇被我咬出了血,黑色的血流到了我的衣服上。
晚上,我又感覺一個(gè)白胡子老頭拉我起床,說我占了他的床。第二天,我問他們?nèi)齻€(gè)人是否也發(fā)生了此事。他們都說沒有。
他們沒有,為什么只有我看見白胡子老頭拉我起床。他到底是誰???
“難道他是淘氣的月老?”
秋娃扒拉一下我的頭發(fā):“你小子要瘋了吧。月老會到這個(gè)被遺忘的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