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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大伯是曹操

第66章 起疑

三國之大伯是曹操 夜觀星漢 2138 2022-03-13 20:30:00

  任城國相府后花園,年過三旬的呂由拿著呂虔的名帖,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自己的遠房族弟。

  他礙于宗親之誼,還是動身前往大門外面,迎接客人。

  呂虔見了呂由,少不得客套寒暄一陣。俄頃,就跟在自己這位遠房族兄的身后進了國相府大門,在里面七拐八拐,最終來到后花園中的花廳里面。

  兄弟二人在花廳中坐下不久,呂由就吩咐奴婢上茶。

  這個時代的茶是煮茶。

  喝茶之風也只流行在上流社會,在普通平民百姓中間并沒有普及開來。

  身形肥胖的呂由喝了口茶,望著跽坐在自己對面的遠房族弟,道:“不知賢弟來此所為何事?”

  呂虔道:“兄長知道小弟現(xiàn)在在何處任職不?”

  “不知。”呂由搖了搖頭,道:“賢弟莫非已經(jīng)出仕?不知在哪里高就?”

  呂虔道:“兄長難道不知曹孟德帳下負責鎮(zhèn)守湖陸的是誰么?”

  “愚兄哪里知道?只知道也和我一樣姓呂?!?p>  呂由笑了笑,俄頃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愣了片晌。

  “莫非,賢弟就是那個……”

  “不錯。”呂虔輕輕頷首,笑道:“小弟就是曹使君帳下那個負責鎮(zhèn)守湖陸的姓呂的。”

  呂由聞言,吃了一驚,本能地將右手放到自己腰邊的佩刀上。

  呂虔微微一笑,道:“兄長何必如此緊張?小弟只是來做說客的。兩軍相爭尚且不斬來使,何況我二人還是宗族兄弟?!?p>  呂由似乎是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尷尬地笑了笑,并將右手從刀把上拿開。

  須臾,他開口問道:“那賢弟怎么到這里來了?”

  “是這樣的?!眳悟攘丝诓?,道:“小弟奉命率軍往援亢父,聽說兄長在任城鎮(zhèn)守,因此冒死前來見你一面,只為有幾句話相告。”

  “請講!”

  “陶恭祖年紀老邁,人又昏庸,不久前和反賊闕宣沆瀣一氣,輕開戰(zhàn)端,犯我兗州。這種人物,怎么值得兄長效力?我主曹孟德,智勇雙全,敬賢愛才,頗有梟雄之姿。他之二弟曹仲道,也非泛泛之輩。”

  呂虔道:“曹仲道不忍戰(zhàn)禍波及到任城中的無辜百姓,聽聞足下鎮(zhèn)守任城,又是我之族兄,特命小弟前來勸降?!?p>  他又從衣袖中的袋子里取出勸降書,放到呂由的面前,道:“這是樊縣曹軍主將揚武校尉曹仲道寫給兄長的勸降書,還望兄長以城中百姓的安危為念,棄暗投明?!?p>  呂虔聽了族弟的言語,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事情的利弊。

  其實,他心向陶氏,是陶謙的死忠,并不想答應做這背主求榮的勾當。

  呂由本打算直接粗暴地拒絕,忽然心中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

  他打算假意答應曹軍的招降,待曹德統(tǒng)領樊縣之兵趕到時,再誘他進入城中。

  那時,自己會在城中設下埋伏,實施斬首行動。

  殺了曹德及其親信之后,城內(nèi)外的曹軍群龍無首,必定陷入混亂。

  自己到時候再縱兵出擊,想來能夠輕松將來犯之敵殺得大敗虧輸。

  呂由打定主意,便虛情假意地向呂虔說自己愿意投降,只待曹家大軍趕到,就將任城獻出。

  見呂由十分痛快地答應了,呂虔一時也沒有多想,只當自己的族兄畏懼曹軍,不敢和曹家人馬硬碰硬。

  他放下心來,告訴呂由曹軍在三天后就會兵臨城下,希望族兄到時能夠信守承諾,開門投誠。

  加入曹營的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呂由佯裝答應,親手寫了封給曹德的回書,請族弟回去后交給那位曹軍主將。

  在回書中,他表示自己愿意棄暗投明,歸順曹氏。

  呂虔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心中十分歡喜。

  他收了回書,準備告辭離開。

  呂由客氣地留呂虔在城中住兩天再回樊縣,卻被族弟婉言謝絕了。

  呂虔以自己急于回去復命為由,將回書收好,別了族兄,帶著兩個隨從出了國相府,騎馬離開任城,返回樊縣。

  他趕回樊縣城內(nèi)軍營之中見到曹德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

  曹德看了呂虔呈上的回書,又聽說呂由表態(tài)愿意獻城投降,心中十分歡喜,連忙命親兵去召集司馬以上將官到大帳商議前往任城受降之事。

  曹恪跟隨曹仁等人走進曹德的中軍大帳,聽老爹說勸降之事已成,不由得愣了片刻,訝然道:“那個呂子用這么快就答應下來了?”

  曹德似乎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喜悅,哈哈笑道:“是啊,他說自己愿意以城中百姓的安危為念,獻出城池,并向我軍投降。”

  “然后呢?”曹恪皺了皺眉,問道。

  “然后?”曹德愣了片刻,道:“然后他請我率軍前往任城受降?!?p>  曹仁聞言,喜形于色,笑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復任城了。那個呂子用還真是識時務!”

  眾將都道:“是啊,是啊,看來這次不用打攻城戰(zhàn)了。”

  大家都是行伍出身,知道攻城戰(zhàn)很難打,城很難攻下來不說,還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這城,能不強攻,那就不要強攻。

  曹仁又夸獎呂虔:“子恪,此次收復任城,足下居功至偉啊!”

  呂虔連連拱手,笑道:“哪里,哪里,呂某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曹恪聽了眾將的議論,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環(huán)抱雙手,站在帳中,費心思量。

  這事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

  是哪里不對勁呢?

  曹恪思量片晌,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曹德見兒子有些悶悶不樂,連忙問道:“棘奴,你怎么了?”

  曹仁也問:“是不是不舒服?”

  曹恪輕輕搖頭,道:“事情有些不對?!?p>  “事情不對?”曹德有些驚訝,問道:“怎么不對?”

  曹恪道:“阿翁不覺得事情辦得太順利了嗎?”

  “事情辦得太順利就是不對?”曹德哈哈大笑,道:“我兒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曹仁、劉若等人也笑了起來。

  曹恪搖了搖頭,道:“不,孩兒有種感覺,那個呂子用很有可能不是真心歸順?!?p>  眾將沒想到曹恪居然會這么說,都吃了一驚。

  呂虔不禁有些氣惱,不顧曹德、曹仁等人在場,甕聲甕氣地對曹恪道:“建議我去勸降的是足下,勸降之后覺得我族兄有問題的又是足下,足下到底要怎么樣?”

  曹仁見呂虔朝自己的侄子發(fā)氣,瞥了他一眼,喝道:“子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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