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帶著安德魯離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承載著他多年的記憶,是他安心的第二個家,只是為了家人再一次離去。
他已經(jīng)走到出口回頭看,除了周圍的光亮外看下面一片漆黑,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感覺恐怖害怕著黑暗。
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長大了居然渴求再次進入那黑暗中。
安德魯同樣站在虛身邊安靜的看向下方,他不知道虛在看什么,或許是留念?
過去許久虛才打開出口的門離開了。
他帶著安德魯在墓地外圍內(nèi)找到其他人告知行程,不由分說地就決定立即出發(fā),其他人無法違抗也不在意虛之前帶走的強盜現(xiàn)在如何,收拾完東西后前往城中租借馬車。
虛來到城外不遠發(fā)現(xiàn)城門外士兵多不少,站門口的士兵還是那幾個守衛(wèi),只是多了一名個穿著銀白鎧甲身材高大的戰(zhàn)士和一個牧師,且城墻上也有不少類似服飾的人。
虛心生不妙,他最近做了不少事,雖然在地面上的表現(xiàn)都是好的一面,但由于自己確實做過邪惡的事情,雖然有傳說教會中厲害的神職也能復活死者,可那是復活而自己那是讓死人活動并控制,二者終究不同。
如果自己身上真的發(fā)生變化與普通人不同并被發(fā)現(xiàn)會不會有麻煩?
就在虛憂慮的時候達卡快幾步來到隊伍前攔下虛。
“少爺我們快走吧”
“怎么了?”
“是這樣的,少爺,我發(fā)現(xiàn)城中有變故,那些白色衣盔的應該是三神教會的人,那些人不喜歡奴隸連帶著不喜歡奴隸主,而且遇到有錢人就纏著勸捐贈金幣,不給就一直纏著或者套上惡徒名號治罪,有些城的城主都不敢管他們,所以我們快走吧,被纏上就麻煩了?!?p> 安德魯以及部分人聽到達卡所說眼中有些異樣的光彩。
安德魯產(chǎn)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但很快就自我否決了,在他心中忠誠比什么都重要雖然虛做了些不好的事可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知道一切而謀害自己,也沒有隨意殺人,對死去的手下也還不錯,至少會埋尸而不是利用法術(shù)復活二次利用。
雖然安德魯會保持忠誠但其他人并非如此,沒一會就有兩個跑了出來向城中沖去。
虛見那兩人如此立刻就預感不妙,他很快就產(chǎn)生一個想法,這倆人必須死。
只是這一個念想那兩人肉眼不可查的火焰從脖子瞬間蔓延至全身,僅一口水的時間兩人就變成焦炭。
虛默默感嘆魔法的可怕,可是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他多想,城墻上方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情況立刻出現(xiàn)騷動。
虛也立馬逃離,其他人不敢遠離,一旦他們距離太遠自己就會像那兩人一樣而且虛對他們并不壞。
城中幾人騎馬追來發(fā)現(xiàn)了那兩具尸體,一個身穿十字紋章金邊黑色胸甲的青年翻身下馬。
“無魔法轟擊跡象,火焰是直接從脖頸的奴隸項圈產(chǎn)生的,這倆人是奴隸沒有邪惡氣息那人應該也只是普通奴隸主,不是目標我們回去?!?p> 他只是拔出腰間的劍把焦尸的頭扳過去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黑色項圈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
隨后他快速上馬帶人離開。
如果虛在場就會發(fā)現(xiàn)這正是當時在競技場看到的青年冠軍。
虛一行人跑了好久,哪怕現(xiàn)在他身體實力已經(jīng)遠超過去但依舊滿頭大汗,而且由于他跑得太快不少人落在了后面,整個隊伍如同潰軍般零零散散。
幸好虛并沒有全力沖刺不然最后幾人恐怕也要變成焦尸了,最后一名距離虛足有九百多米,也正是他注意到這一點他才停下的。
他擔心有人追上來但看樣子應該沒有,可也還是擔憂。
如果真是教會的人恐怕自己就完了,如果真被發(fā)現(xiàn)那只能把那個怪物丟出去。
‘如果你敢把我交給他們,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忘了這怪物聽得到心聲,而且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那樣做肯定也會當場慘死,一想到那可能發(fā)生的死亡方式就冷汗直冒。
‘那些人有著神圣的氣息,是造物主創(chuàng)造的原始力量,不過他們太過弱小而吾也并非黑暗或什么邪惡位階也在世人之上,哪怕他們發(fā)現(xiàn)了吾也無法傷害到吾只是擔心落他們手里吾就再無法回去了而且遇到能打開的人也會很麻煩,不用怕教會那些人,他們眼中吾只是普通的小木盒你在他們眼中與路上的行人并無區(qū)別,我力量有限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危險就不出來了?!?p> 虛不敢多想,他怕自己的隨意的想法都被記恨。
‘當然吾確信你能將我?guī)У侥抢锏模灰搅四抢镂揖唾x予你行走這世界的力量,吾要休息了’
“好”
等到所有人匯合,眾人皆臉上布滿汗珠,而虛早已恢復,查看四周,至少他放心了,我不需要害怕那些人,這死靈法術(shù)并不會讓自己與其他人不同,哪怕面對面也不會有危險。
只是經(jīng)過剛才那情況自己這些人無法再去城中,而且達卡也說過教會的人會對有奴隸的人產(chǎn)生敵意,是不是自己應該把這些人放了?
或者……全殺了?
這些人或許會對自己后面行動有阻礙,還是全放了吧,這些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如果殺了變亡靈也沒地方放了,除非把空間中一些東西拿出來。
再說了這些人變的亡靈也不會比普通人強,現(xiàn)在的自己面對十幾人也不怕。
“你們把身上武器裝備全放地上”
眾人聽話地將除了衣服外所有虛買來的東西全放地上,雖然不知道虛要做什么但他們只能照做。
虛當面將所有東西收入空間中,隨后來到一個人面前想要打開項圈時突然想起來這個項圈的打開方式好像并不知道,當時購買項圈那奴隸商人并沒有告訴自己如何打開
這讓虛感到為難了心想要不什么時候再去找那商人問問?
虛雖然對殺戮不再反感可還是不喜歡無意義的制造死亡,而且這些人沒有背叛自己甚至幫助自己不少,不應該突然加罪于他們。
可是現(xiàn)在帶著這些人怎么都不方便,沒辦法只能給他們都發(fā)一個斗篷掩蓋脖子上的東西。
他們決定繞路,向東北方前進,這個國家是一個數(shù)百千米的大型海島要想到達冰雪大陸必須渡海,而東邊都是些漁村雖然也能勉強到達大陸可危險性還是高,沒有可以渡海的船只。
要想安全抵達必須除非運氣好有路過采購補給的商船就只能前往北方一號遺跡。
那是在眾神紀元時期便存在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遺跡,傳說里面封印著可怕的怪物,被那至高無上的唯一神封印起來。
但哪怕被封印其中也會跑出爪牙危害世界,但一個名為守護者的勢力出現(xiàn)在那遺跡外建立城市,無論科技還是肉體力量都遠超各國,也正是他們泄露出來的些許知識幫助各國在毀滅中快速重生。
守護者從來不參加任何國家間的糾紛只會守護遍布世界的遺跡加上強大實力的震懾下無人小覷他們也無人拉攏他們。
而一號遺跡就是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
攜帶的物資足夠一路吃喝,只靠兩條腿走約3-4天要是加上路上有其他情況發(fā)生還有休息等8天內(nèi)也能抵達。
更重要是會很累啊。
哪怕鍛煉跑個10千米也只感覺很累難受可是如果想到走個幾天還是無法接受,等到下個城鎮(zhèn)必須采購幾輛馬車,這樣走實在難以接受。
他們規(guī)劃好路線繞路前進,路上偶遇幾個村子,這些村子比達卡那個村子好些沒遇到過強盜劫掠甚至還有富余組織起守衛(wèi)隊,最厲害的一個村子甚至相當于一個小堡壘有百余青年可以戰(zhàn)斗。
也看到了充滿死寂的刑場,一具身軀變成爛肉的尸體躺在沙土地上烏鴉啄食著上面的肉泥,這片場地只有一車的石頭和一排木枷,這是上個紀元的酷刑,人們用小石頭一點點把罪犯砸死,而那尸體看上去還很新鮮,或許有人依舊在這里動用這遭人唾棄的酷刑。
就在快要抵達城鎮(zhèn)時一堆騎兵突然從身后追上。
大地在震動如同洪荒野獸般聲音順著地面從后方傳來。
“不好!有大隊騎兵,少爺我們快找地方躲起來!”
安德魯最先反應過來急切的說道。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周圍空曠沒地方躲藏很快那些人就到了,只見不遠處的小坡上一大群騎著戰(zhàn)馬的騎士向他們這邊跑來。
他們一行人為了走路方便選擇走大路他不覺得自己這些人會再遇到教會那些人哪怕遇到了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大不了就把這些人丟下不管他們的死活。
可是沒想到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騎兵們氣勢洶洶的騎馬奔來。
最前方一些騎士與先前城中的士兵衣著一樣白袍銀甲全身被鎧甲包裹胸前盔甲上是一個十字上方三個太陽看上去威武不凡就連戰(zhàn)馬都是白衣披甲,緊跟在后面的是一行黑甲騎士他們雖然也是全身鎧甲可是面部并未遮擋,隨后的那些騎士看上去都有些五花八門少有幾個有鎧甲的但還是白衣居多。
虛一行人抱著僥幸心理希望這些人只是路過。
但事與愿違,最前方一個人抬了下手后面一人舉起黃色的旗子所有人開始慢了下來,馬匹由跑減速至行走緩緩停在虛一行人面前。
“你們是什么人?”
一個雄厚的聲音從覆面盔中傳出,隨后那人把面甲打開,里面是一個充滿堅毅的臉龐,加上那鎧甲和身材看上去非常威武雄壯,同樣帶給他們這些人震懾。
“我們只是從北方來的外鄉(xiāng)人想去一號遺跡坐船回家”
那騎士盯著虛看,隨后他看向其他人。
“為什么的帶著披風?你們是不是藏著什么!”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好像沒有下馬的意思可能并不將自己這些人當做敵人,但這種詢問很明顯還是有些懷疑。
“這不是風大嗎?所以大家就在上一個城里買了披風”
“都把披風脫下讓我看看”
虛開始冒出冷汗,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些人在遮掩什么,看起來瞞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事情暴露后會發(fā)生什么。
虛只能讓大家把披風脫下。
這個騎士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的項圈。
他皺著眉頭兇狠地看著所有人,看起來像是要把他們?nèi)韵氯ヒ粯印?p> “你這是販賣奴隸!你是奸詐的奴隸販子是邪教徒!給我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