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離的致歉聲明:塵離在斷更前曾經(jīng)在文中做過說明,在群里也說過最近忙,實在不是有意的或者像某些大人猜測的那樣是要棄文。許多大人在催更,塵離在此保證,以后一旦出現(xiàn)更新不及時現(xiàn)象,一定會提前說明。
因為昨天在群里答應(yīng)要更六千字,塵離今天在匆匆忙忙當了伴娘提前跑回來后,大概碼了些字,大約七千,但是沒有能來得及回頭檢查,可能在上下文的銜接上存在問題,各位大人們包容一二!
對于上一章“情堪”的所有評論。塵離都不發(fā)表個人意見,畢竟一個人一種想法,塵離也在盡量走自己的路子。希望大人們也不要見怪!
另外,塵離接下來會很忙,三天內(nèi)不會第二次更新,希望大人們諒解!
最后再申明一個關(guān)于書群和評論區(qū)招人的問題。唯一的條件是猜出塵離心目中的男主,在葉放、祁陽、葉開三人中選擇,先到先得。
起點評論區(qū)招收副版主兩名,負責幫忙塵離管理書評區(qū),暫時空缺,哪位大人比較時間閑的話可以來報名。發(fā)塵離的站內(nèi)信息,注明你心目中的男主姓名就好,塵離會自動篩選第一二名成為副版主。
書群是QQ群,大人們千萬別以為是在起點上,既招人也招選管理員兩位。直接搜“重頭再來過”或者“121-439-654”(當然不需要分隔符),就可以找到,驗證是注明女主姓名。想要當管理員的在驗證時再輸入心目中的男主姓名,目前QQ昵稱是“習(xí)慣成自然?!钡臅旬斶x第一位管理員,還有一名額空缺。不當副版主的也可以再群里閑聊、討論、提意見,塵離熱烈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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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華驚慌失措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在得不到回應(yīng)后,下意識地拉著自己的兒子腳步急促逃出了門,等到了屋外被寒風一吹,才覺得自己舉止失當,可讓她在回屋去面對那雙冷冽幾近仇視的眼睛,她還沒有那個勇氣,只是摸著兒子的頭,久久不出聲。
屋里的陳軍只覺得陳英的那一滴淚像是砸在自己的心上,驚心動魄,痛徹心扉。他喉嚨里像是堵著什么,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難道要告訴她是因為一個算命人算的卦說他命里兒女雙全才成“好”,女兒你才被生出來陪伴兒子的嗎?難道自己不是更看重能繼承香火光宗耀祖的兒子嗎,即使六歲的她就比自己這個老子更有本事?捫心自問,他自認做不到為了女兒毀掉自己的事業(yè),也無法把兒子和女兒放到同一天平上,陳軍痛苦地看著彎著腰的女兒,訥訥不能言,半晌居然也和殷華一樣倉皇逃出這令人窒息的房間。
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淚流滿面,前世和陳軍關(guān)系的緩解是因為陳亮的不爭氣,和殷華的和解是因為陳軍的去世,失去了這兩大先決條件,她陳英在這個家里就是一個多余的存在,就算這輩子和陳軍的聯(lián)系不也是建立在她賺錢的基礎(chǔ)上嗎?重生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讓一貧如洗的家里變得富裕,卻改變不了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她再爭氣也不過還是個女孩子。陳英緩緩地直起身子,把腰挺得筆直,閉上眼又睜開,平淡無奇的細眸里此時閃耀著一種別樣的神采。她狠狠地擦去面頰上軟弱的淚水,大力的擼破了嬌嫩的肌膚,腮頰滲出些許的血絲。
你若無情我便休。
從此以后,再無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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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仿若無事般穿上鞋坐在床邊,拿起書找到剛剛那一頁,平和地繼續(xù)看下去。
過了大半個鐘頭,殷虹進來叫陳英出去吃飯,陳英乖巧地應(yīng)了。飯桌上大家都極有默契地不再提剛剛的事,偶爾眼角瞟過陳英也是立刻轉(zhuǎn)移視線,只當她不存在,一時間倒是談笑風生,只有陳亮看著陳英的眼神還帶著憤憤。
陳英坦然地吃著自己的飯,她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便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只有身邊的程丹丹時不時的扯扯她的衣角,她便回頭給一個微笑,順便夾些菜給這個前世就很依賴她的表妹。
吃完飯,陳軍殷華沒有心情待下去,便提出回去。陳英沉默地跟在他們?nèi)松砗?,臉上淡淡的,讓偷偷注意她的陳軍殷華更加窘迫。上了車,陳英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拉開的窗戶卻被陳軍不贊成的闔上,她也不在意,臉貼著窗玻璃自顧發(fā)呆。陳英知道自己的行為甚至讓她和陳軍一年多來緩和的關(guān)系也一下子降到冰點……算了,多思無益,以后不用再患得患失地站在一邊看他們一家三口樂享天倫,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莫大的解脫,每次見面都活的不像是自己,真的很累。其實,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知道還有父母健在,感覺有個“家”,即使感情淡薄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前世不就是如此嗎?
還有兩天假期的陳軍夫妻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兒子回去了,只留下陳軍的一張字條說是單位有急事,讓她自己多照顧自己,奶茶店的事已和陳濤商議過,不需她再煩心。
陳英起床后從江蘭手里拿到字條,自嘲地一笑,就算是沒了深厚的親子情分也不至于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吧?她自認沒那個本事。不再奢望得到他們的親情,她也不至于從此恩斷義絕滿懷怨憤,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下去呢?她上輩子也就這么過來了,無非是重生后生了不該有的念頭罷了。他們?nèi)允亲约悍旁谛纳系募胰?,只是不會再像之前,那都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庸人自擾罷了,以后自己肯定不會再糾纏不休徒惹傷心了。
既然想好要放開,陳英也不是那么矯情的人,拍拍臉頰不再考慮這個問題,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怎么賺錢。奶茶店的生意本就是以陳軍和陳濤兄妹的名義開的,陳英最初便想著那五成的利潤就當給陳軍的煙酒錢了,以后盡量就不管里面的事情了,反正未來的發(fā)展方向都已經(jīng)告訴陳軍了。文具店這邊的利潤不低,但是支撐她在寧城決稱不上節(jié)儉而且日后會越來越大的花銷就捉襟見肘了,陳英相信以陳軍的責任心自然不會不養(yǎng)她,但是光是想想就不自在,還是自力更生來的理直氣壯。
飯后陳英去找了陳招娣,正好黃飛也在,三人結(jié)了去年文具店的利潤,陳英得了四千。另外,甬城“光博”那里也支付了些許的分紅,而且由于陳英上次剽竊的設(shè)計都是后世很受歡迎的,廠里還向黃飛討要新的好設(shè)計。陳英想了想,決定把自己所得的全部再購入光博的原始股份,至于筆款的設(shè)計,稍微回憶一下就有了,得來的專利費正好用來在寧城重新找房子安家。
商量完了生意上的事情,陳英就開始拿兩個人打趣,直問什么時候結(jié)婚讓她喝喜酒。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陳英考察到黃飛的確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把陳招娣交給這個骨子憨實的人,不失是一段好姻緣。
陳招娣的臉臊的通紅,有些不安地看著黃飛。黃飛這兩年掙了錢,日子過的紅火,她家里雖然沒明說,但對兩人的交往也是默認了,不然也不會讓她一個大姑娘在縣里和他合住。家里其實已經(jīng)催著她問過婚訊了,可黃飛一直不提,她又怎么好意思主動開口問這種問題。
黃飛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因是陳英問,便紅著臉甕聲道:“就今年結(jié)婚!招娣,你別不高興??!我本來是想早點娶你過門,可我家原來的條件你也清楚,總不能委屈你去住草屋吧?我和爸媽說了,年后蓋樓房,房子蓋好了風風光光地迎你進門。當著英子的面,我黃飛保證,以后也決不讓你受委屈!”
陳招娣又喜又羞,連脖子都紅了,跺了腳捂著臉跑了出去。
陳英嘿嘿一笑,戳戳黃飛的胸膛:“黃飛哥,行啊,夠男人!我喜歡!”隨即板起臉,道,“不過我丑話也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對三姐不好,我也肯定不饒你!”
黃飛沒覺得這話由一個孩子來說有什么不對,他不算聰明的腦子里跟著陳英就是對的,他不迭地點頭,道:“英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對招娣好的?!?p> 陳英滿意的點點頭,也許這樣的話不夠浪漫,但簡單的更值得讓她去相信:“等你們婚期定下來一定要通知我,我得回來看著三姐出嫁?!?p> 黃飛摸摸后腦勺,憨厚地笑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五一放假,你肯定有時間的,估計那時候房子也差不離?!?p> 陳英笑了起來,這樣的喜訊也沖淡了心理的陰霾,三姐能幸福也算是她重生后的一大成就吧!雖然她并不清楚那個清透的少女在前世是否有另外的歸宿,但陳英選擇相信眼前這個還在蛻變的樸實無華的男人。
又在家陪了陳東佑幾天,陳英常常覺得這個老人很寂寞,和她一樣,在這個滿是本家的莊上他實際上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只有面對孩子的時候能夠露出真心的松快笑容來,對陳英這個看著長大的孫女更是疼寵有加。也許是察覺到陳英和家里的不愉快,他從來都不會提起陳家的事,兩人在一起時除了教學(xué)書法象棋,便是陳東佑講述他過去的一些事,平靜而坦然地講出當時的想法和現(xiàn)在的感觸,讓陳英更了解眼前這個平凡的老人,也從中學(xué)會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即使有些觀點陳英并不認同,陳東佑也承認自己犯過錯不是那么英明,但是這并不妨礙陳英把陳東佑當成一個歷經(jīng)歲月洗禮的睿智長者,見證了共和國幾個年代的老人自有他獨特的人生感懷,他的每一個見聞都是一份傳遞給陳英的閱歷,是他對長孫女的一片赤誠關(guān)愛和希冀。
而在陳家這樣的環(huán)境里,這個垂暮的老人是陳英所剩不多的溫情了,如果沒有他的存在,也許陳英也受不了重生后在陳莊的幾年歲月。陳英想到前世陳東佑在98年的時候因為突發(fā)心肌梗塞得不到及時的好治療而去世,她心里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
正月初十,交付給黃飛新的圖紙后,陳英再一次孤獨地上路了,這一次的她可以走得更遠飛得更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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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附近的房子并不那么好找,陳英花了兩天功夫總算是租到了一套七十幾平的民居,租金不低,但家具是現(xiàn)成的,省了不少麻煩。
一個人打掃房子,一個人買各種用品,一個人在房間擺放上一些溫馨的裝設(shè),忙完的陳英躺在溫軟的大床上突然覺得空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忙忙碌碌的究竟在干些什么。伸出雙手張開,透過指縫、透過窗玻璃,她看見寧城在夜幕下的繁華,卻看不清自己。
怔忪了一陣子,陳英拿著錢包鑰匙出了門,慢慢地走在寧城的馬路上,周圍的喧囂讓她感覺到些許的煙火氣,只是還是覺得那是別人的熱鬧,與她無關(guān)。
不知不覺間走到和葉放常去的那個操場,陳英坐上秋千輕輕地搖晃,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夜空,靜靜地任凜冽的寒風刮著面龐。
夜晚的操場上還有一個人在,年過古稀的吳紹矩打發(fā)了一板一眼的警衛(wèi),正獨自坐在操場邊上擺弄棋子??吹疥愑⒁粋€人也是無聊,便一時興起張口叫道:“小姑娘,會下象棋嗎?”
陳英發(fā)了會兒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操場上就自己一個人,這個老人叫的是自己,看樣子猜到也是個無事可做的寂寞老人,心中一動,便走了過去在棋盤對面坐下:“會一點,我爺爺總說我是臭棋簍子,沒天分,您別嫌棄就成?!?p> 吳紹矩樂了,笑呵呵地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老頭子也是個臭棋簍子,你要是有天分我還不敢和你下了?!?p>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擺好了陣勢,夜間的天暗,兩人只是就著操場四周的路燈下了起來。
陳英執(zhí)紅先行,她性子穩(wěn),下棋也是步步為營先在自己這邊排兵布陣。對面的老爺子卻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銳意,上來便是擺卒過河,一副殺氣騰騰誓搗黃龍的架勢。
四五回合后,陳英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恰好吳紹矩也是看過來,兩人不由都是笑出聲來,瞬間覺得親近許多。
兩人低頭繼續(xù)下棋。吳紹矩熟絡(luò)地聊起來:“小姑娘多大了???怎么一點進取心都沒有?”
“老爺子您貴庚?怎么棋風如此凌厲殺伐果決?”陳英半開玩笑地爭鋒相對,沒好意思說出是像毛頭小子一樣的莽撞來。
吳紹矩一愣,落子又吃了陳英一個卒,方哈哈大笑道:“小丫頭有點意思!老爺子我姓吳,今年七十有三,性子嘛,是沖了點。不過丫頭你這樣固守可贏不了棋呀!”
陳英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禮貌,矜持地笑了笑,道:“吳爺爺您別介意,我剛剛心情不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英,今年八歲。象棋水平不佳,略懂規(guī)則而已,也就是湊性玩的,棋風太穩(wěn)可能是因為和爺爺學(xué)得時候他就是這樣教的?!闭f著,也不動聲色地打下對方的一個炮。
陳英?這個名字好像最近一直在某人的電話里出現(xiàn)呢。吳紹矩祥和的眸光閃過一絲精芒,看著被吃下的棋子又變成微微的笑意,那個臭小子眼光還不錯嘛!當下笑道:“沒關(guān)系,年輕人就應(yīng)該敢說敢做嘛!像你爺爺那樣就把你給教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多沒意思?。 ?p> 陳英抿唇一笑不語,繼續(xù)吃掉對方的一枚相。
吳紹矩這下不干了,嚷嚷道:“不行,小丫頭做人不地道?。倓偽覜]在意,重來重來!”說著就悔棋。
陳英稍稍一愣,忍不住笑出聲來,總聽說老小孩老小孩,眼前這個肯定就是,和她一個孩子下棋也這樣,至于嗎?不過她本就是過來抱著陪老人排解寂寞的念頭,就由著對方拿回自己的相,重新走棋。
吳紹矩見狀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走完一步,又開始問:“小丫頭口音不像寧城人???”
“嗯,我是外地來念書的。老爺子不也不是寧城人么?”陳英陪著閑聊。
“呵呵,不錯。那你猜猜我是哪兒的人?”
“老爺子普通話不標準,帶著川味,不過說話間又有一股子京味,應(yīng)該在首都待過不短的時間吧?”
吳紹矩聞言再次大笑,對陳英豎起大拇指:“小丫頭這耳朵靈光!我是地道的四川出身,不過在京里住了幾十年了,也染上了四九城的說話習(xí)慣。這次要不是來看老閨女,都好多年不出來啦!”話里透出絲絲的緬懷。
陳英這才想起來仔細打量一眼這個突然冒出的老人,國字臉,一看就是剛毅正氣的人,一身綠色的便裝軍服在這個直屬軍區(qū)大院的操場并不出奇,但老人看似平凡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卻又似曾相識的氣勢來,陳英在心里細細搜索,心下一凜,她想起來了,這種壓迫感曾經(jīng)在采訪的一個校友將軍身上見過,只有上過戰(zhàn)場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才會有。陳英心突突地跳了兩下才平靜下來,道:“老爺子可不適合悲風傷月。我要吃馬啦……”
吳紹矩回過神來,不由對面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手上卻死死地護住自己的棋子:“不成不成,我剛剛沒注意到,重來重來!”
陳英無語,只得重新落子,心下腹誹,果然是臭棋簍子。
兩人下完一盤后,吳紹矩險勝,嚷著要再來一盤。陳英嘴角抽抽,她不完全統(tǒng)計對方就悔了十一次棋,水平比她這個業(yè)余的不能再業(yè)余的人還臭,難怪一開始她說自己是個臭棋簍子對方很高興。正為難間,聽的由遠及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爺爺,我爸回來了,讓你早點回去休息呢。咦?陳英你怎么和爺爺混一起啦?”
陳英更加無語,世界怎么就這么小呢?
“你不會是在和我爺爺下棋吧?佩服佩服!全中國都找不到幾個能和他下完一盤的!”葉放睜大眼睛看著棋盤上的殘局,頓了兩秒才對陳英抱拳揶揄道。
“臭小子說什么呢?”吳紹矩橫眉一瞪,站起來以便捷身手對著葉放的屁股就踹。
葉放不知是孝順使然還是真躲不過去,由老爺子踹了兩腳才跑到陳英身后叫道:“本來就是嘛!誰能受得了你下三步就悔一次棋啊?誰要是和你下完一盤棋才是傻呢!爺爺你這是惱羞成怒!”
陳英的腦上全是具現(xiàn)化的黑線,感情自己就是一傻人是吧?
“哼!”吳紹矩孩子氣的冷哼一聲,氣呼呼地收拾棋子去了,估計也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是有點那什么。
葉放這才放開陳英的肩膀,高興地道:“吶,陳英你怎么來的這么早?我還以為等下星期開學(xué)才能見到你呢!”
“嗯?!标愑⒏杏X到葉放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迎自己,心下也是暖暖的,笑道,“我過來重新找房子,奶茶店那里小姑家人要過來,我就不打擾他們一家了?!?p> “?。∧悄阖M不是一個人住了?”葉放大叫,“那就沒人管你看電視玩游戲啦?真好!”
“嗯,你沒事可以到我那里玩。”
“耶?真的?那我明天就過去好不好?”說著葉放大眼睛閃啊閃啊巴巴地看著陳英,活像怕被遺棄的小狗。
陳英想到之前電話里聽他抱怨沒人陪他玩,心里一軟,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道:“那好,我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你要是不怕麻煩就過來吧。不過現(xiàn)在住的地方還沒有安裝電話,你說個時間地點我去接你?!?p> 葉放大喜,激動地抱了陳英一下:“不用不用!陳英你說個地點我自己找去就行了,寧城這里還沒有我葉放找不到的地兒呢!”
陳英想想也是,便說道:“我現(xiàn)在住的離這里不遠,你自己過去也行。地址是芳草園小區(qū)*棟***室,一般來說早上我九點能起床?!?p> “*棟***室是吧?我記下了。那我明天一早就過去了啊!”
“嗯,明天見?!标愑⒂洲D(zhuǎn)向吳紹矩,道,“那,吳爺爺再見!”
吳紹矩笑瞇瞇地點點頭:“再見!沒事的時候也到小放家里來玩啊,爺爺最近就住在那兒,你正好陪我下棋!”
陳英嘴角一抽,嘴上還是笑道:“是,有空會去的?!?p> 陳英第二天的事情是挺多的,到郵局安裝電話,到液化氣站買煤氣,到百貨公司買小冰箱和電視機,到電視臺申請信號,到牛奶站變更送奶地址,還有其他一些瑣碎的事情要做。葉放完全不介意陳英其實不能陪她玩這個事實,跟在她的身后充當著免費勞動力兼保鏢,不時講些笑話讓陳英發(fā)笑,一點都不會再覺得孤單。
接下來的幾天葉放也是每天一大早就來報道,或是跟著陳英出門買菜拎東西,或是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或是在陳英寫東西的時候自己做作業(yè),又或是拿了家里的游戲機玩等著陳英做好飯,然后很給面子的吃完每一樣飯菜??傊坏教旌陉愑⑴滤飞喜话踩珨f他,他是不回去的,還一直控訴家里沒有人陪他沒人做飯給他吃。
要說陳英一開始還會覺得奇怪的話,兩天下來也就多了明了,這個嘴上喳喳呼呼的小子其實是怕她一個人住會有不便吧?真是個異常純善的人呢。想著,陳英對他就更添了幾分喜愛,每天睡覺前就會想著明天做什么好吃的給葉放,該準備什么好玩的給他消遣。
這天傍晚忽然下起了雨,到天黑也不停,陳英才猛然想到自己居然忘了買傘。看著短時間不會歇下的雨勢,陳英無奈地對葉放說道:“去打個電話給家里吧,今晚就住在這里了,等明天雨停了我就去買傘?!?p> 坐在沙發(fā)上的葉放一口啃下蘋果,瞟了陽臺上的陳英一眼繼續(xù)看電視去了,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回去。那啥,我要一條大毛巾就成。對了,我下次還得帶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備用?!?p> 陳英頓感渾身無力,這家伙還真不見外,幾天的功夫這里都快成他第二個家了,專用的喝水杯子、吃飯餐具、居家拖鞋、洗臉毛巾……這樣想著,陳英腳卻自動走到那間空置的房間整理去了,幸好她當初準備床上用品的時候多買了一套備用,不然這樣的突發(fā)事件還真不好應(yīng)付。
鋪好床,陳英覺得一床被子可能單薄了,便去廚房燒熱水準備灌個熱水捂。水快開的時候,聽見外邊電話鈴響起,她忙走出去接電話:“喂!”一邊拿腳踢了踢葉放,“去把水灌了,快!”
“知道啦!”葉放戀戀不舍地又看了眼電視,這才起身去了。
電話那頭的祁陽微微停頓了下,才問道:“是葉放你在你那里嗎?”
“啊,他這幾天一直都在。祁陽你怎么知道我這里的新號碼的?我之前沒聯(lián)系到你,還想著開學(xué)再告訴你呢?!标愑⒆缴嘲l(fā)上,聊了起來。
“我之前幾天不在寧城,走的時候忘了和你說一聲,在那邊通話不太方便。剛剛回來打電話到你家里,說你已經(jīng)來了寧城,我就又打你寧城的號碼,一個男人接的,說話口音重我不大聽得懂,反正給了我這個新號碼?!逼铌柸套θ~放一直在的疑惑,解釋道。
“哦,那是我小姑父差不多?!标愑⒘巳?,陳濤一家也已經(jīng)到了寧城,風風火火地籌備分店的事情,她也沒插手?!拔椰F(xiàn)在搬到新地方了,你以后就打這個號碼好了,估計正常都不會換了?!?p> “哦?!逼铌枦]聽陳英說過自己的家庭情況,只是猜測是寄居籬下在寧城讀書,想到葉放也在,便皺了皺眉,問,“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葉放也住過去方便嗎?”
“沒事,我現(xiàn)在一個人住,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标愑㈦S口應(yīng)著,一邊無聊地拿起遙控器調(diào)頻道,這臺都在播廣告也不知葉放怎么想的。
“別動!”葉放正好走過來,忙搶過遙控器調(diào)回,“我等著看呢!”
陳英翻翻白眼,不理他。
“陳英?!?p> “嗯?”
“那個,我明天也去你那里玩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在家?!倍⒅娨暀C的陳英沒有聽出這聲音的些微異樣,祁陽頗有些忐忑地等著答案,這還是他頭一次提出去同學(xué)家玩呢,即使明知道陳英不會拒絕,也還是莫名的緊張。
“好??!”陳英一口答應(yīng),“你也來正好,葉放一個人在這里我還怕他嫌無聊呢?!?p> 祁陽原本的欣喜一滯,瞬間做出決定,帶給葉放的禮物不送了,好吧,送一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