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蕩秋千沒有,之前那個叫貝魯斯的男人,如今被倒吊在桅桿上面,而且還時不時因為跟桿子離得近撞得眼冒金星。
空鶴、尼飛比特、君麻呂還有基諾斯四個人都是坐在折疊靠椅上面,手里面抱著一桶冰激凌,老神在在的欣賞著美景,別問為什么會有用‘桶’這個詞論的冰激凌,反正就是有!
吉爾伽美什如今相當(dāng)于眾星拱月一般,直接在甲板上設(shè)立的一道屏風(fēng),手底下的人都開始對他唯命是從。魚骨此刻卻很緊張的擔(dān)當(dāng)瞭望手這一個角色,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緊張,可能是克洛克達(dá)爾曾經(jīng)給他造成了相當(dāng)刺激的打擊吧。
果不其然當(dāng)船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島以后,按照魚骨的計劃是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jìn)村。吉爾伽美什剛想要批判一下這個沒骨氣的魚骨,整個船沒來由的就卷入到了一陣漩渦當(dāng)中,呼呼的打轉(zhuǎn)。
這個漩渦并不像大海里面的那種漩渦,一發(fā)不可收拾直至讓船粉身碎骨,卻也是讓船把握不住出路的方向。所有人對這樣沒有威脅力的漩渦都沒有慌張,把握好帆的位置,乘著海浪嗖的一下就出去了。
沒出去兩分鐘,又被卷進(jìn)另一道漩渦當(dāng)中,呼呼的打轉(zhuǎn)。這種海賊船都是流線型的船身,轉(zhuǎn)的那才叫一個快,魚骨也算是有經(jīng)驗的,三兩下指揮水手,該干嘛干嘛,又是嗖的一下出了漩渦。
魚骨看著海面上的波浪,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以后,大手一揮朝著那里出發(fā),結(jié)果又被卷入了旋渦當(dāng)中,呼呼的打轉(zhuǎn)。此刻綁在桅桿上面的貝魯斯張口說道:“嘿,嘿!明白的人在這兒呢,你要是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活活繞死你啊,耽誤的時間太長了,你們可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尼飛比特嘭的一下蹦到桅桿上面蹲著,貝魯斯的視角正好能夠看到尼飛比特,“這位貓小姐,如果您覺得小人還有那么幾分利用價值,能否讓我?guī)???p> 魚骨當(dāng)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做夢吧你,我們本來就是全殲沙鱷魚克洛克達(dá)爾的,要是讓你下來,你想通風(fēng)報信!”
“這個倒是一個好辦法呢?!蹦犸w比特閃著睿智的貓眼睛,“喵家食人無數(shù),也算是懂得一些人類的微表情,你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手下吧,要不然怎么會被流放出來!”
貝魯斯還想硬撐一下,“小人是在岸邊小便,一腳踩到了松土上跌入的海里面,還磕到了礁石。但是小人對克洛克達(dá)爾大人的尊敬,那是情可比山高,愛可比海深,你要是一直這么污蔑我,小心我不給你帶路!”
噔的一聲,綁著貝魯斯的繩子被君麻呂擲出的骨刺劍給砍斷了,整個人非常直觀的摔到了甲板上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剛剛那一聲咔吧,好像把鼻梁骨給摔斷了。
“你們不是人,你們沒有人性,你們……”他剛剛翻過身來,滿臉都是血話還沒有說完,蹲在桅桿上面的尼飛比特一個小跳下來,落點就是這個貝魯斯的肚子上面。噗的一下,從他嘴里面吐出來的血都能彪老高了。
尼飛比特攥著貝魯斯的脖子說道:“死固然可怕,因為誰都沒有死過。但是更可怕的是沒死,因為你不知道后面等著你的究竟是什么。好了,告訴喵家出路,不然……哼哼!”
貝魯斯委屈的都哭了,“我說我說,那個人偏不讓我說,我說……”
貝魯斯之前招攬過沙鱷魚克洛克達(dá)爾,是為了他背后的勢力,克洛克達(dá)爾顯然并不害怕他身后的勢力,卻也留給了他一條命去通風(fēng)報信。至于那個島原本就是他們的地盤,是被克洛克達(dá)爾給搶下來的。貝魯斯背后的老大覺得夠可惜的了,如果能夠用一個島換取一個實力高強的自然系能力者,豈不是個何樂而不為的事情么。結(jié)果殘暴的克洛克達(dá)爾對領(lǐng)地還有排名渾然不在意,不止殺了來何談的人,就連貝魯斯自己也被沙風(fēng)暴給卷出了幾千米都不算完。倒霉催的還碰上了空鶴這一伙人,成了如今這幅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想死不讓死的這個慘樣。
之后的事情非常簡單,按照貝魯斯的指引,魚骨的這艘海賊船無驚無險的穿過了這道由內(nèi)流漩渦組成的天然屏障。貝魯斯還知道自己是從哪里被卷飛的,而且那里有克洛克達(dá)爾本人的大營,當(dāng)下直接的領(lǐng)著整艘海賊前去那個島上面。
現(xiàn)在的貝魯斯在君麻呂的應(yīng)急矯正下,鼻梁雖然有那么一點不美觀,但是起碼來說還是直的,鼻梁剛才扭曲成了那個樣,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他如今兩個鼻孔里面都塞了一團(tuán)小紙團(tuán),指著那片飄揚的海賊旗,“諾,就是那里,我們老大就在那里。”
魚骨用懷疑的眼神去看貝魯斯,“你有那么好心?會不會有陷阱,還是說我們來討伐沙鱷魚克洛克達(dá)爾的事情被你們提前用某種渠道知道了,故意用你設(shè)下誘餌引誘我們?nèi)ド香^,到時候來個人贓并獲一舉兩得手到擒來易如反……”
“夠了!”貝魯斯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要撲上魚骨,可惜的是他身上還綁著繩子就在尼飛比特的手里,哪怕是這樣他都要沖上去,“我是誘餌,有我這么慘的誘餌嗎,我都快被你們活活搞死了,你賠我英俊的容顏,賠呀!還有我受傷的心,又有誰來撫平,你們這幫不是人的畜生。你們要問我是誰我說了吧,你們要找出路我指了吧,到現(xiàn)在你還懷疑我,我還有退路嗎!”
魚骨被罵的帶血的吐沫星子都崩到他臉上了,而魚骨一直都是以紳士自居,有仇必報??墒侨缃翊缶衷谇爸皇怯檬纸伈亮瞬聊槪参啃缘呐牧伺呢愻斔沟募绨?,“我都知道你的苦了,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干,一點不比在這里混的差?!?p> 但是他把目光聚集在那個大營的方向,整個身體卻突如其來的打起一陣惡寒,因為尼飛比特已經(jīng)開始用她的圓去探測大營如何,卻驚起了一行飛鳥,只要克洛克達(dá)爾不是廢物,又豈能察覺不出會有這樣帶有惡意的念呢。
君麻呂這邊已經(jīng)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尼飛比特這樣做無非就是打草驚蛇,更直白一點講宣戰(zhàn)都有可能了。而克洛克達(dá)爾之前他已經(jīng)訂好了,這是他的,所以……
“組長,你還記得你在船上答應(yīng)了我什么嗎?”
空鶴連刀帶鞘的從腰間的腰帶里面抽出來,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坐好,“還用說嗎,有我坐鎮(zhèn),不會有任何人插手?!?p> 君麻呂背對著空鶴,但是伸出了大拇指,頭也不回的直沖大營,來見識一下究竟什么叫……沙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