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七殺公子堅持“憐香惜玉”的原則,和墨鳳流無所謂的態(tài)度之下,兩人擠在一張床上湊合一下,好在玄宗宿舍的床夠大,沒有出現(xiàn)睡到半夜有人滾下床的情況。
直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七殺公子迷迷糊糊間突然感到墜落感和撞擊感,揉著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剛好躺在床下:“阿嬌,你搞什么?”
墨鳳流溫柔的笑著說:“不是上次你說,用冰水太刺激了,叫我換個比較溫柔的方法叫你起床嗎?”
“你……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七殺公子伸了一半的懶腰頓住。揉揉迷蒙的睡眼,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后四處張望,沒看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你是問那塊上面滿是鮮血、毒液、詛咒……的破布?”墨鳳流挑眉,嘴角揚起一個小小地弧度,“你認為,我會讓那種垃圾留在我房里嗎?”
“呃……垃圾?”七殺公子郁悶了,“我的衣服居然被你說成垃圾?”
墨鳳流鄙視狀看他:“不僅上面沾滿了奇怪的液體,還破破爛爛的,沒說是抹布就很客氣了?!?p> 七殺公子哀嘆不已:“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啊?!?p> “誰讓你笨到穿著禮服上戰(zhàn)場的?要是像君殿下那種超遠距離的咒術攻擊就算了,穿啥都沒差。你喜歡玩近戰(zhàn),穿這個上去……”想到那件衣服的慘狀,墨鳳流火氣就蹭蹭蹭地直線上漲,“找死?。 ?p> 干笑兩聲,七殺公子訕訕地說:“事發(fā)突然,我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就這么動手……總不能對方都開打了,我喊停,然后回去換衣服,回來再接著打吧?”
墨鳳流想想也是,打開自己的衣柜,往里面比了比:“自己找件衣服湊合一下吧?!?p> 看著衣柜里的衣服,七殺公子連爬起來挑選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有沒有男裝?”
“抱歉,本姑娘沒有易裝癖?!蹦P流干脆自己動手幫他挑選,“話說回來,你干嘛都不愛穿女裝,天天穿著男裝四處招搖?”
七殺公子一展拍肩,輕搖淺笑:“你不覺得本公子穿男裝的時候特別帥氣嗎?”
“帥氣沒看到,天天見到衰氣?!蹦P流挑挑撿撿,抽出幾件最華麗最復雜的衣服扔到床上。
對著那堆明顯就是大典時穿得正式禮服,七殺公子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不行,那太不雅了:“誰讓你都是坐鎮(zhèn)后方的,我回去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戰(zhàn)斗之后的事了,當然滿身殺氣……”
“不止是殺氣,更多的是血和傷口吧。”墨鳳流拿起一件七重紗衣在七殺公子身上比劃了老半天,最后嘆氣道:“不行,你的胸太平了……這些衣服沒身材穿起來不好看。”
七殺公子眼尖,從衣柜里挑出一套衣服出來,當場樂不可支:“我就選這套了。”
騎馬裝?墨鳳流認出那是她衣柜里唯一一套不是裙子的衣服,改改當男裝穿也沒問題的,頓時郁悶了:“你就這么執(zhí)著于男裝吧?”
“除非你能讓熒惑殿下不執(zhí)著于女裝?!逼邭⒐尤挛宄岩路Q上,正在到處找發(fā)帶綁頭發(fā),“哪天熒惑殿下是穿著男裝出來的,我絕對配合穿女裝?!?p> 墨鳳流很明智地選擇放棄:“讓熒惑殿下不穿女裝?算了,我沒那本事?!?p> “對了,這個世界有啥好玩的地方可以讓我逛逛嗎?”七殺公子無比感慨地說:“難得有一次,如此干脆利落的叛變,也被滅得如此干脆利落的叛變,倒是讓我省下不少時間,可以偷點時間出來休息一下?!?p> “叛變?他們都忘了君殿下的手段了嗎?”墨鳳流回想起過往,嘴角抽了一下,“真有人白癡到那種程度嗎?”
“因為現(xiàn)在君殿下退居幕后,臺面上是紫殿下在主事啊?!逼邭⒐訐u了搖手指,“再說了,這么久了,有些人記性比較差,連用鮮血和殺戮寫就的過往都忘卻了……”
“小紫那是君殿下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繼承人,手段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那幫家伙,安逸的日子過太久了,連大腦都退化了,智商變成零了是不?!蹦P流很不客氣地評價了某些人的作為。
“算了,不提那些煩心事了,反正我現(xiàn)在休假中,那些事讓小紫自己頭痛去?!闭f著,墨鳳流突然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反正,這是他自己選的路,就要有承受這些的心理準備?!?p> 七殺公子撲到墨鳳流身上,眨著一雙桃花眼對她放電:“親愛的阿嬌,我難得能偷個空休息一下,你就當我的導游好不好?”
“我目前沒有離開玄宗的打算?!?p> “沒事,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休息,沒準連玄宗都逛不完?!?p> “我還要上課?!?p> “就你?”七殺公子懷疑地看著她,“你還需要上課嗎?”
墨鳳流輕咳一聲:“我上課是有我的原因的。要不這樣吧,我找別人給你當導游?”
嘟著嘴,七殺公子不情不愿地說:“好吧。”
“兩個選擇,”墨鳳流樹起兩根手指,“萬年果和梧桐,你要哪個?”
“有啥區(qū)別?”
“可愛蘿莉和俊美少年的差別?!?p> 七殺公子頓時糾結(jié)了。
感應了下,墨鳳流打了個響指:“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過去見下人?正好兩個在一起。”
“方位在哪?我?guī)阒苯铀惨瓢??!?p> 玉波池邊,瑤姬一臉不爽地在教訓鳴歧:“你又不是不知道,玉波池的重要性,居然隨隨便便把人往里面帶?”
“你不也隨隨便便往里面帶?”鳴歧不服氣地反駁道。
瑤姬額上爆出一個青筋:“阿嬌進來你有意見?”
鳴歧搖頭。
“冷艷是梧州冷家的后人,她進來你有意見。”
鳴歧繼續(xù)搖頭。
“那姬重華算什么?就憑他也想進玉波池?做夢!”
鳴歧抗議:“他不是跟翁主有紅線相連嗎?”
“有紅線也不能代表任何事!”一個飽含怒氣的聲音從鳴歧的背后響起。
鳴歧全身僵硬了起來。
?。?p> 終于從暈車的地獄活著爬回來了……
昨天那章肯定會補上的,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