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擁擠的人群猶如心有靈犀一般,紛紛往街道一旁周圍退去,旋即讓出了一條曠闊的道路。
緊接著,一群身著黑鱗甲,手中拿著長矛,胸口前刻著金光閃爍的一個“楊”字,從人群中紛紛鉆了出來。
黑鱗甲士兵圍著一個小圈,在圈中,一個身著白袍,長得還算英俊,頭上插著一根數(shù)寸長銀簪,身后背著一口無鞘長劍,給人一種萬分神秘的感覺。
“這人是誰?這么濃重的場面?!币姞?,寒天疑惑了一聲,旋即,目光稍微往下一移,突然,他的臉龐流露出一抹驚異的神情。
在白袍少年胸口處,懸掛著若隱若現(xiàn)白色光芒的徽章,形狀類似云,在徽章的一旁,雕刻著一顆金光閃動的小星星。
在尋天大陸中,煉器師有著表明身份的方法,那便是徽章!大陸中四大帝國都有著相應(yīng)形狀的徽章,列如說古云帝國的徽章形狀,便是一朵云。
徽章旁邊雕刻的星星也代表著等級,一品器師是一顆小星星,二品器將是兩顆星星,以此類推....
除此之外,還有著另一個方法確認(rèn)等級,那便是火焰的顏色!從低到高:白色、綠色、紫色、紅色、橙色、金色、銀色、七彩。
...........
“這少年竟然是一位一品器師!真是人不可貌相...”寒天心頭的震驚,這才緩緩地褪去,回過神后喃喃道。
這時,一個衣衫破爛不堪的小孩突然從擁擠的人群中躍出,兩只小腳不停地在跑,小臉上的笑容極為燦爛,就猶如盛開的向日葵一般。
“楊大師...”小孩清脆的童音在寂靜的鬧市中,豁然響起道。
“砰”的一聲輕響,小孩瘦弱的身子撞到了為首身穿黑鱗甲的士兵。
“滾一邊去!如果撞到了楊大師,你負擔(dān)得起嗎!”為首黑鱗甲士兵,面容神情冷冽,狠狠地將小孩推倒在地。
旋即,小孩的母親從人群中穿出,連忙跑了幾步,將倒在地上的小孩輕輕地抱起,緊接著,按著小孩小小的腦袋,護在自己的胸口。
“楊大師,對不起對不起,小佩他無意冒犯您,他只是想見您一面,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佩!”小孩母親雙膝跪地,眼泛淚花,朝白袍少年苦苦哀求道。
“哼,無意冒犯?”為首士兵冷哼一聲,旋即邁步走到婦女與小孩面前,猛然將婦女與小孩推到一旁,“楊大師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趕緊大爺滾一邊去!如果耽誤了楊大師的時間,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 ?p> 看到眼前這一幕,心慈黛眉不禁輕皺了皺,臉頰頓時變得更為的冷冽,旋即,蓮步輕微移動,緩緩地朝街道中間走去。
此時,還在原地的寒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旋即邁起腳步也跟著心慈一同走了過去...
“您沒事吧?”將婦女與小孩輕輕地扶起,心慈猛然一轉(zhuǎn)頭,望著剛離開不遠處的黑鱗甲為首士兵,一股冷冽的殺意驟然浮現(xiàn)!
“不要緊不要緊,我沒事。”婦女略微受寵若驚,當(dāng)她清晰看到心慈的容貌時,心頭不禁頗為驚訝,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容貌的女子,而且心地還如此的好。
“姑娘你快離開,等下被楊大師看見,可要追究了!”
短暫的驚異,回過神后,婦女立即道,語氣中極為擔(dān)憂與恐懼...
望著一臉擔(dān)憂與恐懼的婦女,心慈嬌軀一顫,眼神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這一幕好熟悉,當(dāng)年母親也是這樣被人欺負,好在母親當(dāng)時遇見了父親。
.....................
“放心!我可不怕那仗勢欺人的玩意!”回過神后,心慈冷冽的道,白暫嫩滑的纖細小手輕拍了拍婦女頗為粗糙的手。
“姑娘不要沖動!”聞言,婦女大驚失色,急忙阻止道:“看你容貌如此出眾,想必你是哪個大家族中的人。但就算你家族有多強都好,千萬不能得罪楊大師,他那可是圣尊城中楊家的人??!而且楊大師還是一位一品器師,得罪不起?。 ?p> 聽著婦女說的話,看著她那真誠與擔(dān)憂的雙眸,寒天心中不禁對她泛起幾分好感,如果方才心慈說那些話的時候,婦女沒有阻止的話,寒天或許會覺得婦女有心機,但她卻開口阻止了心慈,憑借這一點,寒天覺得此人沒救錯。
想到這一點,寒天臉龐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旋即,心中頗為又有幾分凝重,方才寒天就略微猜測了下,那白袍少年胸口前的徽章,便是一品器師的證明,而聽心慈剛才說青石鎮(zhèn)中有著一位叫楊云哲的一品器師,聯(lián)想到這里,寒天方才其實就猜測到,婦女口中的楊大師就是楊云哲。
只不過,寒天并沒有想到,楊云哲身后的家族竟然如此厲害而已,雖然他不知道圣尊城中楊家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方才婦女說起楊家之時,寒天能夠明顯感受到婦女眼眸里那股深深地恐懼....
“小小的楊家算什么!”心慈并沒有立即轉(zhuǎn)身離開,淡雅笑意的臉頰頓時變得冰冷,旋即不屑道:“尋天大陸如此大,他一個小小的楊家,難道還可以翻天覆地了?”
話落,目光落在剛離開不遠處的那群黑鱗甲士兵身上,緊接著,蓮步輕移,迅速的跑到黑鱗甲士兵的面前。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擋住楊家去路!”
為首黑鱗甲的士兵,將手中長矛豎起,矛頭指著心慈臉頰前,聲勢兇猛的冷哼一聲道。
“展博,你怎么可以跟這位小姐如此說話呢?”
就在心慈剛想說話之際,一道略微充滿邪笑的聲音豁然輕聲響起...轉(zhuǎn)眼望去,不知何時,白袍少年出現(xiàn)在為首黑鱗甲士兵的身旁,前者手輕輕拍了拍后者。
“少爺!”被稱為展博的男子單膝跪地,朝白袍少年恭敬道。
白袍少年輕聲笑了笑,頗為優(yōu)雅的走到心慈面前,道:“敢問如此貌美如花的小姐,你的名字?”
楊云哲語氣中,流露出一股完全沒有掩飾的高傲與得意,此話說得也是話中有話...
“跟方才那位婦女與小孩道歉!”心慈冷冽道,臉頰猶如冰山般冰冷。
聞言,楊云哲身軀輕顫了顫,心中不禁略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女子,竟然拒絕了自己,好像對自己身后的勢力毫無意思。
任由誰,都不會拒絕有機會攀上圣尊城四大家族之一楊家這座大山,也不會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楊家這龐然大物。
但,眼前的這位女子,竟然拒絕了.....
而且,她似乎還叫自己去跟剛才那位婦女與小孩道歉?
“哈哈哈...”楊云哲突然放肆的大聲笑了,笑得很大笑,笑得很囂張,旋即,手掌拍了幾下,有些意猶未盡道:“有趣有趣...敢這么跟本少爺說話的,你可是第一個!”
“如此明目張膽的借著狗杖人勢欺人太甚,你也是第一個?!毙拇鹊溃捴械淖I諷完全沒有收斂。
“你找死...”一旁的展博,快速上前,將手中的長矛指著心慈,只要他的主人一聲令下,他便會解決面前這口出狂言的女人。
“退下!”楊云哲頭都沒回,冷哼一聲。
“少爺,她竟敢如此說你...”展博極為不服,略微不甘心的道。
楊云哲緩緩地回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冰冷道:“本少爺喊你退下,你沒聽見?”
“是!”展博大驚失色,單膝立即跪在地上,恭敬地道了一聲。
此時,展博渾身上下都流著冷汗,生怕他的主人一怒將他殺了。我跟隨少爺六年,這是少爺?shù)谝淮稳绱烁艺f話,看來此事真的將他得罪了,看來今后要好好表現(xiàn)了,不然性命必定不保了.....
鬧市中的眾人,望著眼前這發(fā)生的一幕幕驚奇的事情,都不禁震撼不已,但他們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寂靜得有些可怕,他們很期待,接下來究竟會發(fā)生什么,在古云帝國中,敢如此頂撞主子的人,展博是第一個。敢讓楊云哲道歉的人,心慈是第一個....
“抱歉抱歉,是在下沒有管教好下人,如若有嚇到你,我替展博說聲抱歉?!睏钤普茈x奇的沒有大家想象中那樣大發(fā)雷霆,當(dāng)場將眼前這口出狂言的女人殺掉,而是滿臉歉意,輕笑的道。
“跟婦女與小孩道歉!”心慈并沒有理會楊云哲的話,而是繼續(xù)喊后者道歉。
“如若我不道歉呢?”
“死!”一股冷冽地殺意,徹底在鬧市中每個人的心頭中掠過。
“哦?”楊云哲疑惑了一聲,旋即不屑輕笑一聲,調(diào)侃道:“你可有這個實力?”
“試試不就知道了!”心慈冷哼道,緊接著,深吸一口氣,剛想要驅(qū)動體內(nèi)的天之氣時,她頓時感覺到,天之氣竟然無法驅(qū)動.....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吧。”
突然,心慈耳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不大,但卻讓人很實在,很溫暖的聲音?;仡^一望,不知何時,寒天出現(xiàn)在心慈的身旁,小手摟著后者的纖細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