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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夫人

第二十五章 眾人協(xié)力勉陳公

山寨夫人 聿炎 3538 2009-10-01 20:41:09

    跟隨在慕云中身后的是兩個近身侍衛(wèi),一個自然是阿木,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但聽韓敬戍說他是“五行士”里其中的一位,名叫阿金。

  照這樣看來,那么“五行士”里剩下的三位應該就是阿水,阿火和阿土了。

  雖說是威風凜凜、聲震四方的“五行士”,可這名字卻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走進偌大的酒樓,空蕩蕩的只有我們一桌客人,不免顯得有些冷清,還好有我和小阿耶在,兩個小姑娘如同兩只黃鸝鳴翠柳,由頭到尾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吵得三位男士頻頻無奈地搖頭,恨不得把耳朵糊上水泥。

  閑扯了一陣之后,我問慕云中道:“王爺,你怎么會突然來赤河的?”

  慕云中笑笑,回答道:“你忘了,我答應過你,等傷勢一痊愈,我便來與你們匯合?!?p>  “是哦!”我敲了敲腦袋,傻傻地笑道:“瞧我這記性。”

  “記性不好就吃點豬腦補補吧?!表n敬戍又見縫插針地取笑著我。

  “吃哪兒補哪兒嗎?”我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來。

  “當然。”韓敬戍見我信以為真的傻樣,忍勁憋住笑道。

  “那你就該吃點雞爪,以形補形嘛?!闭f著,我便夾了個雞爪子在韓敬戍的眼前晃了晃,放進他的碗里。

  “你這丫頭……”韓敬戍氣得猛翻白眼。

  在座的其他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陳澤宇說道:“你們兩個打打鬧鬧的真是一點都不像兄妹,倒像是一對歡喜冤家。”

  此話一出,慕云中便朝我和韓敬戍看了一眼,頓時了明一切。

  由于是在公共場合,有些話韓敬戍不方便問,慕云中也不方便答,所以整場飯局多是閑言碎語,并未涉及正題。

  出于禮數(shù)和主人的身份,陳澤宇代父盛邀慕云中去陳府小住幾日,慕云中點頭應允,并再三囑咐道此次陳府之行不可大費周章,一切低調行事。

  待到酒足飯飽之后,我們一行人便往陳府而去。

  由于慕云中事先叮囑了此次暗訪的秘密性,所以陳老爺子并未在府外迎接,而是恭候在大廳里。當見到慕云中翩翩而至的身影時,老爺子立即迎上前去,躬身行禮,慕云中也是格外的親切大度,兩人見面相談甚歡,彷佛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毫無年紀和身份上的差異。

  在寒暄了一段時間之后,陳彥達便邀請我們移步膳廳,設宴為慕云中接風洗塵。

  王爺駕到,陳府上下自然是待客周到,禮數(shù)周全。席間,大家推杯換盞,歌舞升平,把酒言歡。

  陳彥達顯得很是高興,他雙手舉杯向慕云中敬酒道:“八王爺大駕光臨,實乃老夫之榮幸。來,老夫敬八王爺一杯?!闭f完,陳彥達先干為敬。

  慕云中風度翩翩地舉起酒杯,說了句“請!”也跟著一飲而盡。

  陳彥達見慕云中將杯中酒喝了下去,遂問道:“不知王爺此次前來赤河所謂何事?”

  慕云中聽聞,隨即放下酒杯,面色稍顯低沉,陳彥達察言觀色,一見苗頭不對,立即摒退左右閑雜人等。

  慕云中站起身來,負手而立,一臉嚴肅地說道:“本王此次前來,乃有一事相求陳公?!?p>  陳彥達貌似驚訝地問道:“請問王爺,此話怎講?”

  慕云中踱步至廳前,如寒星般閃爍的眼眸深邃地目視著遠方,眉宇間盡是憂國憂民之色。他幽幽地說道:“右相胡閭獨斷專權把持朝政,其黨羽勢力日益擴大,國內貪官污吏比比皆是,加之近年災害連連,以至國庫虧空,民不聊生。怎奈此時征南大將軍吳世雄又私自起兵句麗,勾結日南蠻夷,似有謀反之意,大逆不道,理應誅之。”

  韓敬戍緊接著補充說道:“這吳世雄身為泯州刺史,又是胡丞相的外甥,他這一舉措,無疑是在昭示他將協(xié)助胡丞相顛覆皇權?!?p>  慕云中向韓敬戍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轉身向陳彥達說道:“本王這次來,是希望陳公能以大局為重,與韓閥結盟,助本王一臂之力,鏟除外戚黨羽,還政于天子?!?p>  聽完慕云中的話,陳彥達也站起身來,他緩慢踱步至窗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著胡須,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才回答道:“老夫只是一名商人,何德何能助八王爺一臂之力呢?”

  慕云中抿嘴一笑,說道:“吳世雄十萬兵權在握,駐守南方,又有日南各部族作為其勢力的擴充,如若右相真有謀反之心,與吳世雄里應外合,屆時大軍壓境,皇城將不保矣。倘若陳韓兩家結盟,令公子陳澤虎大將軍手中的二十萬大軍則可牽制住吳世雄的十萬兵力,令其難以揮師北上,我們便有足夠的時間瓦解胡氏黨羽的勢力,讓他成不了氣候。”

  陳彥達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王爺說的自是有理,只是那吳世雄的十萬大軍也不是隨意可以調遣的,倘若沒有虎符,他吳世雄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調動一兵一卒。”

  聽完這話,慕云中當即沉下臉來,低沉地說道:“陳公你有所不知,這吳世雄甚是狡猾,他命人盜取了鑄造虎符的模子,偽造虎符,調兵遣將,而后又籠絡手下的各員猛將,順己者,即可受賞黃金百兩,逆己者,安插罪名軍法處置,現(xiàn)如今,征南大將軍吳世雄的麾下盡是他的嫡系親信了?!?p>  說到這,慕云中看向韓敬戍,沖他使了個顏色。韓敬戍立即心領神會,接著慕云中的話說道:“陳世伯,世侄知道吳世雄也曾派人說服過世伯與他結盟。但我們陳韓兩家歷代庇佑于皇族之下,倘若政權動蕩更迭,對我們兩家百害而無一利。如若陳韓兩家結盟,聯(lián)手鏟除胡氏黨羽在各地的余孽盤根,則可固守我們各自家族的利益,倘若不然,只怕我們兩家的地位難以長久?!表n敬戍故意加重了后面幾句話的語氣。

  “敬戍說得對?!贝藭r,安靜了半天的陳澤宇終于也加入了這場勸服陳老爺子的口水戰(zhàn)中?!暗?,孩兒以為與韓閥的結盟勢在必行?!?p>  “哦?說說看你的理由?!标悘┻_凝神看著自己的兒子道。

  “爹爹是否還記得近年來在淮陽一帶迅速崛起的李閥?”陳澤宇問道。

  “自是記得?!标悘┻_說。

  “據(jù)孩兒所知,這李閥便是胡丞相一位妾室的兄長。李閥靠著大量制造兵器出售給外寇蠻夷,迅速起家,而后又在通番的航線上與我們陳家多次發(fā)生沖突,雖說他們多數(shù)忍讓,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倘若政權更迭,胡氏一派得力,那門閥之間的利益勢必要重新爭奪分配,屆時,只怕我們陳氏先祖打下的百年根基將會毀于一旦?!标悵捎罹渚浞胃?,在情在理,不容忽視。

  我和阿耶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這幾個男人討論著國家大事,絲毫插不上嘴,也不允許我們插嘴,畢竟我們是女子。

  我和阿耶互相對望了一眼,無奈地撐著下巴,靜靜等待著游說的結果。

  陳老爺子聽著陳澤宇的話,蹙眉頷首,似有解不開的心結般,苦思良久,最終對慕云中說道:“王爺所言甚是,只是陳閥與韓閥就此結盟,始終缺少個名目,難免落人話柄。”

  慕云中此時深嘆一口氣道:“陳公擔心得有理,這一層本王也曾考慮過,只是還未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可惜小女未到適婚年紀,如若不然……”陳彥達省略了后面的話,轉而意味深長地望向韓敬戍。

  韓敬戍頓時緊張起來,他想回避陳彥達咄咄逼人的眼神卻又無處躲藏。別說是他了,就連我和阿耶也都跟著緊張起來,大家都不知道韓敬戍會如何作答。

  韓敬戍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說道:“陳世伯,家父已經(jīng)為敬戍許配了妻子。”

  “這個老夫當然知道?!标悘┻_一甩廣袖,面露沉色道:“但是,你那位未過門的妻子不是已經(jīng)逃婚了嗎?”

  陳老爺子真是語出驚人,我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撐著下巴的手臂突然慌亂一抖,不小心將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忽地就聽見瓷器清脆落地的聲音,酒杯頓時碎裂成細小瓷片。

  眾人皆看向我。

  我尷尬地向大家招了招手,狼狽地說道:“抱歉抱歉,純屬意外,你們繼續(xù)。”說著,趕緊蹲下身子收拾碎片。

  哪知此時又輪到阿耶語不驚人誓不休了。就聽見她插嘴說道:“爹爹,不是還有二哥嘛。只要飛燕姐姐做了我的二嫂,陳韓兩家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結盟了嗎?”

  這個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正撿著碎片呢,就聽見韓敬戍情急地大叫一聲:“不行!”

  眾人皆是一怔。

  韓敬戍自覺有些失禮,他緩和了語氣,向陳彥達解釋道:“陳世伯,世侄的意思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要將舍妹許配給澤宇兄,于情于理都應當由媒妁說親,父母授命才是,又怎可自作主張呢?”

  “敬戍說得是。”陳老爺子倒是十分認可韓敬戍的解釋,他頷首微笑道:“飛燕這孩子聰明伶俐,老夫甚是歡喜,如若能嫁入我們陳家做媳婦,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老夫明日就請人擇個良辰吉日,上韓府求親。哈哈哈哈……”

  陳彥達尤自笑得開心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連韓敬戍與慕云中也跟著陪笑起來,我真是失望至極。

  挨千刀的韓敬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啊,雖然我還沒有正式過門,甚至之前連見面的機會也都沒有,但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啊,哪有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讓給別人的道理,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心中氣極,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韓敬戍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我就是他那未過門的妻子,況且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呢,他愛的畢竟不是我,到頭來還不是和今天的結果一樣。

  可是慕云中你又在干嘛呢,你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嗎,你只要開口,我便可以不用嫁了。難道為了守護手中的皇權,就真的打算犧牲我不成?

  好吧,事到如今,我只能說男人都是自私的。

  說到底,這就是場該死的穿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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