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春三月,帝以平西將軍曹操、羽林中郎將張遼統(tǒng)兵平剿賊寇,俘其精壯并精銳士卒組虎豹騎。
后來劉軒無聊的時候翻了翻史官的記錄,發(fā)現(xiàn)就只有這么一句話記錄,但是無論是劉軒還是曹操都知道,今次剿匪,對于劉軒的勢力來說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行動。
因為這一次出征不但平靖了長安周邊地區(qū),給居住在長安附近的百姓制造了一個相對平穩(wěn)的生活環(huán)境,同時也將那些到處流竄,但是卻擁有相當勞動力以及戰(zhàn)斗力的精壯給收攏到了自己的麾下,這樣無論是讓他們?nèi)ネ吞镞€是讓他們從軍,劉軒暫時都不需要為人口而發(fā)愁。
只可惜,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他們都被呂布和牛輔的大戰(zhàn)給吸引了注意力,就連朝中諸公,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看出劉軒這次出兵剿匪的重要性。
正是這一部分人的存在,使得第二日早朝時候,劉軒宣布要出兵討伐賊黨以及同時出兵剿匪的詔令沒有引起太多的反對。
群臣對于周邊地方的安全也很是關注,加上漢朝文官也和以后的那些文官大不相同,他們并不忌諱在必要的時候動用武力,何況還是一群威脅到了朝廷安危的匪寇?
唯一擔憂的是,劉軒把兩支能用的兵馬都派出去作戰(zhàn),長安城的安全護衛(wèi)工作似乎成為了一個頭疼的問題,雖然皇甫嵩和朱儁等人已經(jīng)開始著手禁軍的整編,但這事情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說句難聽點的,若沒個一年半載的估計也無法完成,目前只是將各種兵卒的原本編制打亂,然后重新編制好了統(tǒng)一進行管理。
這個部隊應該是禁軍的雛形,但統(tǒng)屬問題根本就沒個定論,按照朱儁和皇甫嵩的意思,是請皇帝設禁軍中郎將專門管理禁軍平日事務,然后禁軍出戰(zhàn)的時候則根據(jù)當時情況,另派將領統(tǒng)率。
說白了,就是禁軍中郎將有管理的職責,但是卻沒權利帶兵出戰(zhàn)。真正負責統(tǒng)領禁軍外出作戰(zhàn)的應該是皇帝所欽定的將軍,這樣也可以避免出現(xiàn)某人大權獨攬的情況。
不過劉軒覺得禁軍中郎將這個名稱不好,顯不出禁軍統(tǒng)領的威嚴——不管怎么說,劉軒計劃中要將整個王朝真正具備戰(zhàn)力的部隊都劃到禁軍這個體系里去,身為最高統(tǒng)領的人,怎能只是區(qū)區(qū)一中郎將?
也許此時中郎將還算是不錯的職位,但是隨著他以后的勢力越來越大,疆域越來越廣,戰(zhàn)事也越來越多和偏向于更大的場面,中郎將的級別已經(jīng)不夠壓服眾人了,起碼得是個將軍稱號才行。
“設中護軍,負責統(tǒng)領禁軍。”
中護軍應該是后來蜀國設置,只不過統(tǒng)領的僅僅是劉備的親衛(wèi)部隊,身居此職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趙云趙子龍,后來人言趙云就一保鏢頭子,就是源自于此。
劉軒的這個中護軍卻大為不同,不管怎么樣,掌管天下幾乎所有可戰(zhàn)之兵馬,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足以讓人自豪了。
何況,還有一種情況中護軍也具備統(tǒng)兵權,那就是天子御駕親征的時候。
劉軒可不認為自己會一直坐在長安城中看著自己的手下到處征討,等到自己修為差不多了,他也會親自上戰(zhàn)場的,除卻想要更加直觀的看到所有的敵人倒在自己的面前之外,也是想要自己別忘記那種與人廝殺的感覺,否則千百年下來,享受的慣了還如何與人拼命?
長出一口氣,紛紛擾擾的二月份就這么過去了,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生出嫩芽的樹枝,劉軒坐在亭子里,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戰(zhàn)報。
董卓與關東聯(lián)軍依舊在虎牢關下對峙著,因為劉軒突然跑掉,還將潼關給死死的卡住,董卓想要離開雒陽要么從南面入荊州然后走上庸過漢中最后回到西北。
要么就是北上渡河入并州,然后再從河東之地轉西,再過一次黃河就可以回到西北了。
第一種方法太麻煩,而且路程曲折,兼之如今劉軒已經(jīng)發(fā)下討賊詔令,董卓的身份從漢朝國相一下子變?yōu)榱藵h朝國賊,真的是引來天下共討,同時劉軒為了卡住董卓南下之路,特意封劉表為荊州牧,這個在討董戰(zhàn)役中沒出過手的皇室宗親也派出了大軍,死死的將幾條路給卡了個水泄不通。
也許讓劉表出兵北上,重奪雒陽不大可能,但要他阻住董卓那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董卓兵馬大部放在了西北,雒陽中的兵馬也是死一個少一個,得不到補充。
加上國賊的稱號往腦袋上一扣,董卓手下的兵卒也是什么心思的都有,時不時還有兵卒偷偷跑掉,免得被抓住后性命不保不說,還害了自己全家。
莫說這些兵卒,就是董卓手下的將領現(xiàn)在也不再齊心,若不是已經(jīng)被困在了雒陽那里,可能這群人早就領著各自的兵馬四散奔逃了。
眼下,董卓能信任的將領不過三五個,都派到各處防衛(wèi),虎牢關中除卻幾個親信保護自己外,剩下的都是懷有異心之人,董卓是要提醒他們:關外聯(lián)軍可不會管你那么多,若你們不奮勇作戰(zhàn),最后一樣落不到好下場。
就因為這種情況,戰(zhàn)局僵持了下來,不過此時才開戰(zhàn)沒多久,關東聯(lián)軍士氣高漲,也沒有退兵的意思,雙方就這么耗了下來。
劉軒注意到,戰(zhàn)報上提到劉備還因為這一戰(zhàn)闖出了不弱的名頭。除了因為其自稱漢室宗親,同時寫了討董檄文之外,就因為他是檄文作者這一點,被董卓帳下部將李蒙叫陣,結果抄著雙股劍在虎牢關下與李蒙戰(zhàn)了一場,十數(shù)個回合就將李蒙斬于馬下,叫關東群雄頗為驚異。
更加上先時其二弟關羽關云長斬了華雄,劉備也展露出了自身實力,不少人都往公孫瓚那里瞧了幾眼——此時劉備算做公孫瓚帳下,加上特意賣好于袁紹,所以袁紹對劉備也頗為客氣。
正因此,關羽斬華雄的時候沒人說什么,自然也就沒了溫酒斬華雄這一佳話,劉軒得知后也不知道是該感嘆可惜還是對自己已經(jīng)開始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較大影響而感到高興。
除了這些,就沒有值得關注的了,因為劉軒這么一攪合,估計關東那里不打個一兩年分不出勝負,當然,董卓如今鬧的天怒人怨,也保不準他部下為了求存直接把丫給宰了,同時也不排出董卓執(zhí)意逃離雒陽,走北上那條路。
讓兵部中人對董卓那邊多關注一些,劉軒又看了看曹操與呂布兩人的戰(zhàn)報。
說實話,這兩人的戰(zhàn)況真不值得過于關注,曹操那邊自從出兵以來,一路順暢無比,將長安北方那一片的匪寇都給剿滅了個干凈,不但平靖了地方,同時還拉回許多青壯男子——原本的黃巾軍中有大量的老弱婦孺,可是那些在幾次作亂以及官兵圍剿下,都死的差不多了,能夠存活到現(xiàn)在的賊寇,基本都是青壯,至多摻雜少量婦孺。
劉軒一邊命曹操將婦孺送到長安,一邊著令曹操一邊剿匪一邊就地整編那些青壯。
這一次,曹操從長安中帶出去的兵馬就是初步整編出來的禁軍兵馬,這一部兵馬也是他組建虎豹騎的底子,甚至可以說只要整編順利,他帶出去的這一批兵最后都能混個小官當當,然后以這群人為基礎治理那群賊兵,邊打邊練最后練出一個雛形。
打一圈下來,不但虎豹騎的兵員有了,甚至還多出不少盈余了,劉軒也不準備將這些兵馬要回來,而是準備讓曹操駐扎在外,一邊籌措戰(zhàn)馬,一邊提防李傕與郭汜兩部,更重要的是防備北方的匈奴。
漢朝但凡遇到大亂,匈奴都會趁機南下劫掠一番,幾百年來這種事情不停的發(fā)生,劉軒本人對于異族也是信奉鐵血政策的——只有被殺死的匈奴才是好匈奴。所以當曹操進言剿匪之后直接屯駐長安北面提防匈奴,監(jiān)視郭、李,劉軒都沒考慮直接就準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若董卓想要從河東之地逃回西北,曹操也可以就近截殺,勢必不能叫這老賊逃出生天。
這般安排的詳細,自然不會再有什么遺漏,劉軒也就沒有再去關注了——此時通訊手段落后,將領領兵在外若還要等朝廷命令那就太白癡了,自然是統(tǒng)兵大將酌情行事,只要最后結果符合劉軒的預期就足夠了。
本來劉軒還尋思是不是能夠將楊奉那一部白波賊給滅了,因為他惦記著楊奉手下的徐晃呢!
不過后來一想,徐晃在楊奉帳下那是楊奉歸降了朝廷后的事情,想來此時徐晃并沒在楊奉手下,何況要剿滅白波賊還需要渡河東進,跑的太遠容易出變數(shù),所以就將此念頭作罷。
最后關于呂布那邊的戰(zhàn)報,劉軒只瞥了一眼就丟到一旁了。
“呂布倒是無愧當世第一猛將的稱呼,人中呂布畢竟不是吹出來的?!?p> 呂布的戰(zhàn)報上,除了捷報還是捷報,估計不出一個月,牛輔一部就會被徹底斬殺干凈了,隨后的事情……劉軒準備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畢竟就目前的實力,去與李傕郭汜硬拼,并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