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都很晴朗,天空中沒有云,溫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柔和的風(fēng)迎面吹來,讓人心情舒暢。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去野餐的路上,而不是逃難。
這是我這個月里最高興的一天,迪蘭答應(yīng)帶著我私奔……不,是逃難。當(dāng)然,這要感謝流沙,是他說服了迪蘭。不管怎么說,我們?nèi)齻€人最終踏上了前往里德堡的旅程。
在路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秘密。流沙其實是一個女人。盡管她把自己藏在鎧甲里,并且說話聲音沙啞低沉,但還是讓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迪蘭面前隱藏身份,估計是和她的目的——雪公主有關(guān)。
雖然流沙是一名黑騎士,也就是旅行者們經(jīng)常說起的黑暗生物。但是我感覺得出,她是和迪蘭一樣的真正的騎士。她是個富有同情心的好人,而且似乎還很貪吃。
流沙和迪蘭之間的談話我聽不太懂,但是我感覺得出,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壓抑。我想要活躍一下氣氛,但是又找不到能夠拿出來談的話題。
晚上,我想要好好睡一覺,終于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了。這一地區(qū)女孩子的不斷失蹤事件,已經(jīng)困擾我很長時間了。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第二天早上頂著黑眼圈還要被老板罵,這樣的日子是悲慘的不堪回憶。今天晚上會有兩個騎士陪在我身邊,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了。
抱著枕頭躺在木板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釘子,不知怎么的,安下心來,反而更睡不著了??赡苁且呀?jīng)擔(dān)驚受怕習(xí)慣了吧。
哨站里的騎士都外出到附近的鎮(zhèn)子和道路上巡邏了,我們則占用了他們的房間。不知道我的這個房間是哪位騎士的,有沒有迪蘭英俊呢?
完了,老板知道的話又會罵我發(fā)春……
剛剛在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我打開門,流沙就擠了進來,她的手上還抱著另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請原諒我用這個詞,后來我知道那都是她的披風(fēng)沾上的,但當(dāng)時我的腦海中只有血肉模糊這個概念。
“莉莉,你去燒一些熱水來?!绷魃硨ξ艺f,她將那個女人放在我的床上。天啊,我知道今天晚上我要換一個房間了。
我們將迪蘭關(guān)在門外,然后把那個女人身上那件“血肉模糊”的披風(fēng)脫了下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一個美麗的精靈。
我在酒館里見過這種生物,聽說他們還分為好幾個不同的分支……女神才知道要怎樣去分辨,我可不關(guān)心這個……問題是她在我的床上。
流沙努力了很久,才掰開那個精靈緊緊抓著棍子的手,然后把那根鑲著銀的棍子扔到了一邊。棍子砸壞了一個凳子,把地板也砸了一個大坑,把我嚇了一大跳。那重量肯定不輕……但是為什么是棍子?
“沒有什么問題了,這個精靈的身體還真結(jié)實。看上去還死不了?!绷魃痴f。我覺得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
“莉莉,你去我的房間睡,我留在這里。這個精靈的破壞力可是很大的。如果你聽到了什么古怪的聲音的話,就當(dāng)作沒有聽到吧。”流沙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盡管我那時候不太明白她在說什么,但是我還是按照她的話去做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明白了流沙昨天晚上的意思。
我是被巨大的木頭斷裂聲吵醒的。當(dāng)我和迪蘭趕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昨天晚上還干凈整潔的房間,現(xiàn)在仿佛被一群暴怒的野豬踐踏過一百遍似的,根本沒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所有的桌椅,包括那張木床都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殘骸。四周的木質(zhì)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上都布滿了激斗的痕跡,簡直慘不忍睹。
流沙半跪在地上,把那個精靈的腦袋從墻上的一個洞里拽了出來。
“你現(xiàn)在清醒一些了嗎?精靈小姐?你聽懂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流沙沖著她的耳朵叫嚷道。
回答她的,是精靈打在她肋下的一記肘擊。在流沙彎下腰的時候,精靈抓住她的手腕,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地板上又多出了一塊凹陷。
“我很清醒,黑暗生物?!本`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棍子,“你昨天救了我,但是別以為我會領(lǐng)情。如果不是昨天我被那些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p> “是嗎?”流沙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脖子?!澳愦_定你不是一頭被變了形的猛犸?”
這句聽起來像是玩笑,但是就連迪蘭都露出贊同眼神的話,立刻讓精靈爆發(fā)了。兩個人又打成了一團。
房間在一瞬間轟然倒塌……
迪蘭二話不說,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為什么不阻止她們?”我問迪蘭。
“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他們不是在打架,他們是在拆房子?!钡咸m滿頭的冷汗。
我看見那幾個留守的老兵也倉皇的從哨塔里逃竄出來,很顯然他們沒有膽子上前索取賠償。
“這里很危險,我們先離開?!钡咸m牽過馬對我說。他是經(jīng)歷過生死考驗的騎士,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我想要把流沙的馬也牽過來,但是它瞪了我一眼。它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一個智慧生物。而剛才它好像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賞自己主人的戰(zhàn)斗。我被它的眼神給弄迷糊了,不知怎么的腦袋里一片模糊。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迪蘭抱著,騎著馬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yuǎn)。
“那個……是什么啊?!蔽覇柕咸m。
“不要靠近流沙的坐騎,那是黑暗生物?!钡咸m面無表情,“你知道傳說中的地獄夢魘嗎?”
“那種踩著地獄之火,類似于馬匹的怪物?”我倒是在酒吧里聽說過?!熬褪悄莻€嗎?”
“不是。”迪蘭說,“我見過夢魘,那是很丑陋的東西。而流沙的那個坐騎,是比夢魘還要高級的黑暗生物。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血統(tǒng)更加高貴?!?p> “不會吧,難道流沙是一個大魔王嗎?”我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雖然流沙看上去和普通的騎士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是那種深藏不漏的反面角色。如果連坐騎都這么高貴的話,那本人一定是那種書上常說的掠奪美貌少女的大魔王!不對,她本身就是個女人啊……難道是專門誘惑美少年的?
“流沙是薔薇騎士的一員,這一點毋庸置疑?!钡咸m停下馬,將我放下?!半m然我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他。我沒有理由質(zhì)疑他的信仰,你知道,薔薇騎士是被允許信仰自由的?!?p> 我開始準(zhǔn)備早餐。非常幸運的是,在逃離那個戰(zhàn)場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行李,鐵鍋和騾子都搶了出來。
在我將燉好的面包湯遞到迪蘭的手里時,流沙騎著她的坐騎,從后面趕了上來。一向從容不迫的她,這次顯得相當(dāng)狼狽。
“問題解決了?”迪蘭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我和那個精靈達成了一些共識?!绷魃痴f,“我和她交換了一些情報?!?p> 我認(rèn)為達成共識的意思,可能是她們倆其中一個最終被對方放倒了。
“關(guān)于什么的情報?”
“在這之前我被一批神秘的人襲擊過,昨天晚上,襲擊那個精靈的是同一伙人。”流沙從鍋里盛了滿滿一碗食物,“他們的實力增加了,那個精靈拼殺了一天一夜,才逃到這附近的森林。”
“有一個軍團?”迪蘭在心里評估了一下那個精靈的實力。
“至少是不弱于這一地區(qū)薔薇騎士團的一股力量,而且無所不用其極,非常危險?!绷魃车恼Z氣很肯定。
“那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這個情況必須讓騎士團知道。迪蘭,現(xiàn)在騎士團由誰代理團長的職位?”
“據(jù)我所知,沒有人。”迪蘭搖頭,“馬歇爾和史丹都想要那個位置,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騎士團都是各自為政,一團散沙?!?p> “那真是太妙了。”流沙說。她不再說話,拉開嘴角的面罩,低下頭大口吞咽著碗里的食物。
她的情緒不太對勁,一個人消滅了大半鍋食物,還是想要往嘴里塞東西。那不像是饑餓……倒像是某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沖動……就像暴食癥患者一樣。
“不好意思,我把你們的那份也吃掉了?!绷魃郴剡^神來,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guān)系啊,早上做了那么劇烈的運動,多吃一點也是正常的?!蔽颐φf,這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我本應(yīng)該多做一些的。
我站起來想要再給流沙拿一些面包,但是迪蘭拉住了我。
“好了,吃太多對身體沒有好處?!彼f?!拔覀兩下钒??!?p> 趁著流沙回過身牽馬的時候,迪蘭用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對我說?!安灰o他準(zhǔn)備太多的食物?!?p> “為什么???”我不理解。
“他現(xiàn)在很餓。”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猜他真正想吃的絕對不會是面包?!?p> 我看了看流沙的那匹坐騎,它也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似乎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盤菜。
于是我似乎明白了迪蘭的言外之意。
突然間我感覺心里有些發(fā)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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