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下來就把目光轉(zhuǎn)到遠在美國的何瑾。
何瑾首次單獨出國的，自從離開中國，就很難見到她的笑臉，日日夜夜對家的思念，對倪里的思念，對中國大好河山的思念，來到美國兩個月，她就寫了首對人、對家思念的長詩，她把是命取為《思》：
加州風(fēng)光無限好，卻使愁緒心頭澆。
眼前不見故鄉(xiāng)人，枯心消瘦何人曉？
夜中獨賞憂心菊，卻問烏啼獨哭嚎。
嚎聲震得蝶心碎，借酒獨唱失心刀。
江天合歡生愁緒，只聞家鄉(xiāng)寒蟬叫。
叫聲迫得添鄉(xiāng)愁，愁思不盡清風(fēng)哮。
清風(fēng)不解愁滋味，冷月無光心變碎。
若是無情勝有情，秋心泛影淚成灰。
恰是風(fēng)光無限好，情意綿綿把酒醉。
醉里吐出欣欣語，試問相思誰來解？
過路人，過路人，氤氳夜空休渺茫。
何處逢君于身處，茫茫小道獨彷徨。
無邊愁緒串明珠，頓聞茉香于身上。
期年不識人生苦，波心透過太平洋。
大洋不解孤獨心，遠洋無境彈石州。
黯淡愁腸總難消，卻是離人淚數(shù)行。
……
何瑾寫到這里用戶省略號代替了，接下來又寫道：
古往今來愁很多，家思斷腸又如何？
寒風(fēng)不聞淚痕涼，只是相思總不過。
自古秋來添悲色，孤嘆紅顏淚更多。
家思戀情皆艱辛，但愿春風(fēng)化別愁。
何瑾很認(rèn)真的對待自己的作品，因為她的小說寫進了家、國以及倪里的影子。她正在寫一本名為《落花不是為情癡》的小說，她規(guī)劃自己的小說：以自己和倪里真實愛情故事為線索，對父母那種婚姻理念進行批判，同時貫入濃厚的鄉(xiāng)愁。但是她規(guī)劃自己的作品是以喜劇告終，因為她期待能和倪里有很好的結(jié)果。
在美國，有許多中國文友，她們都是何瑾的同學(xué)。一天，是何瑾來加州第48天的時候，是7月4日，和農(nóng)歷的七夕很接近，盡管是陰陽不分，這天，同學(xué)、文友們和她對詩起來。何瑾說：
七夕佳節(jié)能稱揚，悠悠相思使愁腸。
落紅不解情思重，試問我心孰能抗？
Rosy是何瑾在美國認(rèn)識的第一個美國同學(xué)，也是朋友。Rosy很喜歡中國古典文學(xué)，很容易聽出她的內(nèi)心。她吟詩到：
自古多情難相逢，煙波飄渺悲情濃。
桃花含放無限好，恰是紅顏憂心忡。
Rosy說到：“何瑾，今天聽你這首詩才知道你內(nèi)心的愁緒，為什么不與我傾訴你的憂思呢？
何瑾說：“都是些過去之事，何必再提，所以沒有想你們提及，免得再憂郁?！崩湫σ宦曈终f道：“對詩，楊峰，你來接?！?p> 楊峰笑著說：“你們走憂郁路線，我走歡愉路線……”
江玉搶過話說：“不行，這樣接下去沒意思，對一天都行，沒有挑戰(zhàn)性，我覺得應(yīng)該列一個主題，何瑾剛剛提到七夕，那我們就以‘七夕’為主題，每首詩必須含有‘七夕’二字，這樣更有利于鍛煉自己的潛力。至于什么路線就依自己的風(fēng)格決定吧！”
其余三人都沒有意見。
何瑾說：“楊峰，還是該你來吧！”
楊峰表示很無辜，說：“為什么就找到我呢？好吧，愿意一試?！闭f完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大叫，“有了?！?p> 年年七夕年年美，歲歲壓抑歲歲解。
佳節(jié)如此情更深，秋思消盡愁也滅。
楊峰說完大笑：“怎么樣？還行吧？”除何瑾外，二人哄笑。
江玉笑著說：“你……你這也叫詩呀，嘿嘿，韻律還在，算你通過?！?p> 楊峰說：“這本來就是詩。有什么好笑的，該你了，有本事你也走歡愉路線，真正固定下來還是有些難的，你試試。”
江玉說：“好，那小妹就試試?！弊屑?xì)想了半天不吐語來。
楊峰說：“怎么了？還說我，不會吧！”
江玉說：“誰說的，不就是七夕，有何難？”
牡丹有情無限好，愁腸離去七夕到。
如花美眷結(jié)連理，試問憂心何處找？
江玉說：“怎么樣？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比你好吧！”
楊峰扮嘔吐狀說：“你自己品味品味，看誰的好。Rosy,你來，何瑾剛剛提過一首七夕詩，你還沒有呀?！?p> Rosy說：“?。课疫€不知道什么是七夕呀?！?p> 江玉說：“七夕，牛郎織女的故事聽過了吧！它相當(dāng)于中國的情人節(jié)。”
Rosy說：“哦，早就聽說中國有自己的情人節(jié)，原來七夕就是牛郎織女故事中來源的呀，哦，讓我想想，還有點難。有了?！?p> 悠悠情思無覺累，冷冷烏啼苦奏樂。
牽?？椗m相識，卻使難逢鵲橋會。
今又七夕兩相會，清風(fēng)迫使人憔悴。
若是暮暮能相見，海枯石爛也不退。
Rosy說：“怎么樣？還行吧！”
江玉笑著說：“Rosy，你真厲害，一個美國人寫一首中國情人節(jié)的詩，真的不容易，況且對七夕不是很了解，不錯。”
Rosy說：“你們別這樣挖苦我了，我知道作的不好，你們就說出來吧，我不會介意的?！?p> “沒有，是真的?！苯裾f，“何瑾，你要不再……”
何瑾不想再提及自己的情感，便說：“我們換個話題吧！七夕……七夕還沒有到哦?！?p> 他們也明白了何瑾所想，楊峰說：“這樣，我們就換個其他主題的吧！”
江玉說：“那換什么話題呢？大家想想?！倍紱]作聲。
何瑾說：“我不想在對詩了，我想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p> Rosy說：“為什么？……”
江玉說：“就讓她轉(zhuǎn)轉(zhuǎn)吧！”
何瑾獨自一人在柳樹底下坐著，望著這嫩綠的柳枝不盡眼淚嘩啦啦的留了下來，她想家了，向父母了，向倪里了，尤其是逝去的母親，心里更加悲痛，她從來沒有獨自在外面呆過一個星期，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呆了四十多天，而且是遠在美國，揪心的痛。況且倪里的蹤影還一直不知，想想倪里孤身一人內(nèi)心更加痛苦，無論是家思還是相思，心如刀絞，沒多久，冷痕涼了，而眼淚還是熱的。
Rosy走到她的身邊，何瑾趕快擦拭著自己的眼淚，不過Rosy已經(jīng)看見了。
Rosy對何瑾說：“親愛的朋友，你怎么了？沒事吧！”
何瑾說：“沒什么呀！”
Rosy說：“我都看見你流淚了，到底是什么，跟我們說嘛，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承擔(dān)，不要憋在心里，怪難受的?！?p> 何瑾說：“真的沒有什么呀！Rosy，謝謝你呀！”
Rosy說：“都是朋友，有事就跟我說，想家了，還是？”
何瑾猶豫了一會兒，對她說：“的確是想家了，從小就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這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很想家。不過除了想家以外還有件事我放不下，這件事我很內(nèi)疚?！?p> “什么事？什么事？”Rosy急著說。
何瑾說：“好吧！我就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不過我僅對你一個人說了，你不要跟別人說?！?p> Rosy說：“我想上帝發(fā)誓，你的故事絕不向別人說。你快講講。”
“三年前的一個九月份的中午，我在中國上海的魯迅公園認(rèn)識了一個男孩，他很有才，而且出版了不少作品，他叫倪里?！眲傉f到倪里這個名字，何瑾的眼淚就唰啦啦的留了下來?！拔液退粯?，對文學(xué)很向往，不過我父親想讓我繼承家里的產(chǎn)業(yè)，所以就反對我學(xué)中文。那天遇到倪里后，我得知我和倪里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認(rèn)定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如意郎君。我們可謂是一見鐘情?！?p> Rosy說：“那后來呢？”
“我一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父親這個人很封建，要求什么門當(dāng)戶對，后來一個好朋友離開了上海，和我們都是很熟悉的，他的離開倪里很傷心，倪里來到我家，痛苦一頓，還緊緊地和我抱了很久，讓我父親看見了，我告訴了父親倪里是我的男朋友，父親以倪里是個窮小子的理由拒絕了我和倪里交往，還勸我和一個我只把他當(dāng)作哥哥的人結(jié)婚。起初我一直拒絕，不過后來我母親得了肝癌，臨終前希望能看喝到我和我只當(dāng)作哥哥那個人的喜酒。我答應(yīng)了母親。倪里也知道了，痛不欲生地離開了上海?！?p> “后來呢？后來你就偷偷跑到美國學(xué)習(xí)中文寫作？”Rosy說。
“不是的，后來我好那個哥哥訂婚了，不過在結(jié)婚前夕母親病逝了?！毖蹨I又流了出來，“母親逝世后我就和那個哥哥舉行婚禮，婚禮上那個哥哥在回答主婚人的時候說了句‘不愿意’，我們就沒有舉行婚禮。我很內(nèi)疚，害了兩個男人，倪里現(xiàn)在可能去了日本，那個哥哥卻一直在家里?！?p> “那你深愛得到是倪里呀，你知道他去了日本，為什么不去日本留學(xué)而要來美國呢？”
Rosy說。
何瑾說：“相見不如不見?！?p> Rosy說：“不見會埋下層層思念，現(xiàn)在不能說放手，有時候一次放手就會影響自己一生的。你是怎么知道倪里離開了上海的?！?p> 何瑾說：“那天婚禮沒有舉行，那個哥哥勸我找倪里，我去了倪里的住所，不好意思再去找他，在他租的小房子的窗外看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進去，幾天后我再次跑過去，接過房東阿姨說他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我很恨我自己，終于在他的博客上找到了他離開的信息，我才知道他離開了上海?！?p> Rosy說：“那你怎么來到美國學(xué)習(xí)的呢？你爸沒有再反對你嗎？”
“父親見我整天郁郁寡歡，就允許我學(xué)漢語言寫作，我就離開了上海，來到了美國?！焙舞嬖V她。
Rosy又問：“那你選擇中文完全是為了倪里？”
何瑾說：“是吧，也不全是，理想也占據(jù)了一定的成分，主要還是因為倪里?！?p> Rosy說：“上帝真的很不公平，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不過你又何必那樣傷感呢？既然你們相愛，就要努力的爭取呀，相信你們還會走在一起，即使不能在一起，天涯何處無芳草，又何必獨戀一枝花呢？”
“你說的沒錯，愛情很復(fù)雜，又何必獨戀一枝花？但是我和倪里是彼此深愛著對方，所以我不會再去愛別的人?！焙舞f。
Rosy說：“但是這樣你會更加相思甚至成疾的呀，你的對愛情專一我很感動，但是還是要注意呀。上帝有時候不公平但是是可以理解的，天下那么多人，上帝不可能對每個人都那么公平呀?！?p> 何瑾說：“你說的沒錯，我會試著忘了他的?！?p> Rosy說：“這就對了?！?p> 說完她們回到宿舍，宿舍四人是Rosy、江玉、Fly和她四人。但是Fly由于轉(zhuǎn)學(xué)搬出了宿舍，學(xué)校也一直沒有增加一名學(xué)生，所以宿舍就她們?nèi)恕?p> 親愛的朋友，起點新人，希望多多關(guān)注，有你們的支持我會不斷努力奮斗，我會努力給你們帶來文學(xué)視覺上的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