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李彥妮嚇的一下子從地上彈跳了起來,怎么會有一個小孩子在說話。戒備的轉(zhuǎn)頭看看身后,空無一人,來回看看兩邊,也沒有人。
“別給我裝睡弄鬼的,誰!趕緊給我出來。我可是空手道九段,跆拳道十段,柔道十一段,不對!沒十一段,那就十段好了!”魏嫣然壯起膽子,沖著虛空大喊道。
“我啊,是我啊。你怎么這么笨啊,我怎么就選了一個這么笨的主人呢?”李彥妮這次聽清了,這聲音分明是在她的腦中響起的,搞什么,她笨?她很聰明好不好,她玩兒農(nóng)場的時候,菜從來沒有被別人偷過。
“偷菜,瞧你那點兒出息,剛剛還為一個臭男人哭的稀里嘩啦的,真受不了你?!?p>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腦子里想什么?”李彥妮越發(fā)的不解。
“廢話,我是用意識和你交流的,你想什么,我自然知道啦?!?p> “你到底在哪兒?你不會不敢露出真身吧?”李彥妮想激她現(xiàn)身。哪知道話剛剛說完。臉上出來啪的挨了一巴掌。這么說夸張了啊,其實就是不足手掌大的小黑貓,下手略重的撫摸了下她的臉。
李彥妮條件反射的低下頭,卻見小黑貓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眼神狡黠的看著她,仿佛在笑她是個傻蛋兒。
天啊,誰來救救她,她以為她撿了一個萌物,結(jié)果丫就是一腹黑女貓啊,而且還是會說話的腹黑女貓。
“誰告訴你我是女的,我是玉樹凌風(fēng)的男人,哦,不,男貓?!毙『谪埻蝗话琢艘谎劾顝┠?。
李彥妮一陣錯愕,嘴張的大大,一是因為她以為的女貓居然變成的男貓,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小笑黑貓臉上看出了鄙視的表情。
“看什么看,別看了,年紀(jì)小就是精力不行,累死了,本少爺要睡了,半個小時以后,我要喝羊奶,你之前給我的那個奶粉,也太難喝了。”小黑貓一副兇兇的口氣。
“你……我……不管你,就奶粉,你愛喝不喝,哼?!崩顝┠莶焕硇『谪?,氣呼呼的閃出了空間里。
李彥妮被小黑貓這么一打岔,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她本來也不是一個鉆牛角尖的人,事情到了這步,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讓老爸老媽操心。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三點五十了,公車還有十分鐘就來了,趕緊向公車站牌處奔去。
回到了郊區(qū),李彥妮認(rèn)真的環(huán)視著農(nóng)家小院兒,既然城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了,還不如在農(nóng)村悠閑的生活一段時間。
只見院子里有三間房子一間正房,還有東房和西房,西方是廚房,東方放著一些雜物,她摸摸透著涼意的石桌,呼了一口氣,向正房走去,正房內(nèi)又分了客廳,臥室和衛(wèi)浴間,擺設(shè)和爺爺走前一樣,因為前幾年李彥妮的老爸李馮旭想讓父親晚年過的輕松一些,重新裝修了房子,雖然現(xiàn)在看來,裝修略顯老氣,但是對李彥妮來說,卻感覺道這房子有爺爺?shù)奈兜馈?p> 房子里電視,空調(diào),冰箱,洗衣機等基本電器也是一應(yīng)俱全,只不過因為太久沒用,房間里到處都是灰塵。
李彥妮捂著鼻子先將窗戶打了開,然后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笤帚和掃把,先將地面的上的灰塵都掃了出去,又找了塊兒抹布將桌子椅子之類的擦了擦。這暫時是有個坐的地方了。
她剛剛坐下,一股紅燒肉的香味兒飄到了她的鼻尖。
“彥妮兒,彥妮兒,吃飯了,嘗嘗胡媽的手藝。”胡媽突然端著一碗飯進來。飯上面放著幾塊大大的紅燒肉,還冒著氣兒。
“胡媽,你做的嗎?聞著就知道好吃?!崩顝┠菀矝]有客氣,一個是她真的餓了,從上午到現(xiàn)在基本沒有進食,第二個原因是她覺得胡媽很爽快,她也沒必要故作扭捏姿態(tài)。接過碗就吃了起來。
“怎么樣,胡媽做的還不錯吧?”
“胡媽,您這堪比城里的大廚子啊。”李彥妮舉起大拇指,逗胡媽開心。
不一會兒,碗就見底兒了。李彥妮趕緊走到廚房,將碗洗干凈遞給了胡媽。
胡媽一邊接著碗一邊說道:“對了,忘了和你說了,你明天就把院子那幾顆熟了的西紅柿給摘了,要不太熟就自己掉下來了?!?p> “恩,我知道啦,謝謝胡媽。”李彥妮應(yīng)著。胡媽也放心了走了出去。
…………
吃完飯,李彥妮走出了院子,順手從摘了一個西紅柿在衣服上隨便一擦,啃了起來,還別說,在這農(nóng)村當(dāng)個農(nóng)民也挺好的。
李彥妮一邊吃著一邊盯著空蕩蕩院子,除了一個石桌,幾苗菜,就什么都沒有了,既然要在這里常住一段時間,依著她的性子,就算不大修,小小的將家休整一下那也是有必要的。
想著便回到屋里從背包里取出了紙和筆,走到院子里面的石桌邊,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墩上,一邊琢磨著自己的兜里剩余的錢,一邊規(guī)劃著這老房子該怎么整修。
正房里的家具什么的她就不打算動了,就把床單,被單,沙發(fā)套這些換成淡雅的顏色,她主要是想將院子里弄的溫馨一些,想著正好院子里有兩棵棗樹,纏點兒繩子,做個秋千也不錯啊。
李彥妮在紙上寫下麻繩,秋千,歪著頭,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總覺得還少了些什么。
或許是太累了,李彥妮不一會兒就支不住自己的頭,困意襲來,回到屋里倒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九點。
朝天躺著的李彥妮打著哈欠,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古色古香的棗紅色吊燈,發(fā)了半天呆,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一覺到了鄉(xiāng)下,她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吃不愁,穿不愁的富二代了。
李彥妮坐起身,揉揉眼睛,將頭發(fā)隨手挽起,想起要出去置辦東西的計劃,可是這去哪兒置辦她也不太清楚,看來只能繼續(xù)麻煩胡媽了。
……
“胡媽,你在家嗎?”李彥妮敲敲胳膊的大門。
不一會兒就見胡媽拿著燒菜的鏟子走了出來:“彥妮兒啊,快進快進,你來的正好,我正在燒餅子呢,酸菜餡兒的,趕緊過來嘗嘗?!?p> 李彥妮暗嘆自己這一次又一次的麻煩人家,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這還沒羞沒臊的來人家家里蹭飯了,實在不太好,趕緊擺擺手說道:“胡媽,我吃過了,我就是過來問問,咱們這兒,哪里有買布料和麻繩之類的地方?”
“東街那邊兒就有嘛,那兒是要啥有啥不缺啥,咱們村兒的人和隔壁王家村的人要買東西都是去東街的。”胡媽一邊翻著平底鍋里的烙餅,一邊扭頭對她說道。
“那東街在哪兒啊?”李彥妮繼續(xù)追問道。
“就是從這兒出去了,一直往前面走到村口向左拐五百米就到了?!?p> “那行,胡媽,我回頭再來看您,我先去置辦東西了。”李彥妮說著便準(zhǔn)備走。
胡媽一把拉住她,拿起一個剛燒好還燙手的燒餅用麻紙一包便塞進了她的手里,嘴里碎碎念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不吃早飯,那身體怎么能好的了?好了,拿著一邊走一邊吃吧。”
“胡媽,謝謝您,那我走啦?!崩顝┠葜谰芙^沒用,揚揚拿著燒餅的手,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