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九針乃易辰的二弟子涯無月獻上來的,據(jù)說是通過拍賣行競拍得手的,至于逆天九針的具體來源,易辰也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逆天九針,的確擁有傳說中的神效,即便只修煉了不到十分之,效果也是極為恐怖的。
時間緩緩流逝,當一股漆黑如墨的液體,順著銀針,滴落在地,易辰便取下了銀針。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下一刻,易辰又取出另一根銀針,扎入另一個位置。
如此循環(huán)反復,約莫施了八針,易辰才將銀針收起來,而此時,蕭遠背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染成了漆黑的顏色,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遠遠散開。
“好了,今天暫時就到這里了。怎么樣,有什么感覺?”收了錢,自然要盡力做到最好,這是易辰的原則。
蕭遠這時候,身體卻是忍不住顫抖,眼中被前所未有的激動,充斥著。
“小兄弟的恩情,老朽會銘記于心。”這句話既在表達自己的感激,同樣也回答了易辰剛才的問題,要是沒效果,蕭遠能這么感激嗎?
“不必了,這只是一場交易罷了?!币壮綌[了擺手。
他將一罐藥液,從背簍里取出,遞給蕭遠,道:“喝下去吧,這是我針對你體內(nèi)的毒,熬制的解毒液,配合我的針法,相信你徹底康復的時間,會縮短不少?!?p> 蕭遠依言喝下,隨后易辰收回藥罐,置入背簍,轉(zhuǎn)身便走。
“小兄弟?!笔掃h還要說什么,但易辰的腳步卻并沒有停留,打開房門,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蕭何快步走了進來,關心地問道:“爺爺,好些了嗎?”
……
大街上,易辰背著背簍,悠閑地往易家走去。
人流漸漸稀疏,在一條略顯偏僻的巷子中,突然一道聲音,令易辰停下了腳步。
“小子,站??!”隨著聲音響起,十多個護衛(wèi)和家丁打扮的青年,從后面緩緩走來,在這十多個家丁和護衛(wèi)的前面,是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青年。
這時候,青年正用輕蔑與怨恨的目光,看著易辰。
皺了皺眉,易辰淡淡道:“你們是誰?”
“小子,你難道忘了我是誰?”那青年更加惱怒了,“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早上,被你奚落的那個少爺?”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易辰也想起來了,怪不得此人這么眼熟,原來,早上見過一面。
“怎么,想報復我?”易辰的底氣很足,語氣很淡,仿佛他才是處于優(yōu)勢的一方。
青年這邊,有兩個初級劍師,修為在劍師一級與劍師三級之間,其余十人,全是高級劍士和中級劍士,也就是劍士四級到劍士九級,而青年自己也只是劍士九級罷了。
從表面上看,他們有著完勝的實力,所以,他們很囂張,對易辰不屑一顧。
但實際上,易辰的實力,卻遠在他們之上!
易辰雖然只有劍師三級的修為,但精通各種劍術,即便是九級劍術也不在話下的他,可是最擅長越級戰(zhàn)斗,況且,這些人,也沒有誰比他的修為更高,只不過數(shù)量多一些罷了。
“小子,你知道本少是誰嗎?想本少堂堂乾家大少爺,你居然敢如此奚落本少!”青年自以為主導了局勢,有了必勝的把握,說起話來,也不免顯得有些得意洋洋,“本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給本少舔干凈鞋子上的塵灰,本少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若不然,你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蔑視地看著易辰:“過來…過來,跪下,跪下!給本少跪下!”
作為乾家大少爺,他也是一個紈绔的主,而能夠快活地活到現(xiàn)在,他也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對于不該惹的人,他一向是敬而遠之,比如曾經(jīng)的易辰,每次聽說易二少在哪里,他便堅決不去。
可他讓人調(diào)查易辰,卻什么也沒調(diào)查出來,只知道這小子最近幾天,幾乎都會來這里擺擺地攤,也沒有遇見什么可疑的高人,所以,他懷疑這些丹藥,都是易辰好運地從哪個寶藏里尋到的,要不然,那些瓶瓶罐罐,那背簍,為何會那么破舊?
一個跟高人有關系的人,會來這雜貨巷擺地攤?這話說出去,只有傻子才會相信。
于是,乾大少在心里,把易辰定義為一個走狗屎運的鄉(xiāng)下小子。
“我要走,你們還沒人能攔住我?!币壮阶旖俏⑽⒐雌穑裁磿r候,竟然也有人敢對付自己這個宗師了?
難道自己換了一副皮囊,就可以被人隨意踐踏么?
他那一股來自宗師的傲氣,不自覺地被激發(fā)出來,一股淡淡的威嚴,透體而出,令乾大少等人,皆是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慌,只不過,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聯(lián)想到易辰身上的,只會以為,這是他們自己的錯覺。
“好小子,你繼續(xù)得意!”乾大少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大家給本少上,把這小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若是出了事兒,有本少兜著!”
“上啊!”
一群人一窩蜂地沖了上去,也不講究什么章法,只要放倒這個少年就算成功。
“無知?!币壮綋u了搖頭,背后長劍,瞬間出鞘,空氣中,閃過一道刺眼白光。
“放手!”輕輕一哼,易辰仗劍而上,長劍以極為刁鉆的角度,劍尖刺傷一個高級劍士,這高級劍士手中的長劍,也應聲脫手,整個人,慘叫了一聲,便倒飛了回去。
易辰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戰(zhàn)斗,并未施展劍術,而是依靠最基本的劍招,甚至連劍招都稱不上的一些小技巧,硬生生在十多人之中游走,周旋。
其姿態(tài),閑庭若步,風輕云淡,如吃飯喝水般輕松。
反觀那些家丁、護衛(wèi),卻是如臨大敵,冷汗直冒,乾大少更是臉色陰沉難看,臉上也掛著一抹恐懼之色。
似乎突然厭煩這樣的戰(zhàn)斗,易辰手中的力道,猛然暴增,軀體微微傾斜,長劍穩(wěn)穩(wěn)地拍在一個護衛(wèi)的丹田處。
轟!
護衛(wèi)被一股巨力,硬生生轟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猛地噴出一口血液,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眾人不知道他為何會露出絕望的神色,但現(xiàn)在明顯是不能退縮,一旦退縮,將遭受到更猛烈的攻擊,于是,眾人也更加不敢大意,一個個都開始施展劍術。
“縮手!”易辰沉聲一喝,反身便是一劍,劍尖拍在一個護衛(wèi)握住長劍的手掌上,果不其然,那護衛(wèi)吃痛,趕緊松開長劍,收回右手,慘叫一聲,可他的慘叫聲,卻突然變化為驚恐的悲呼。
只見易辰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的左邊,長劍恰好從他丹田外,收回來。
咻!
一道劍光閃過,只見一柄長劍直朝易辰喉嚨處劃過。
易辰微微后仰,讓開長劍,同時手中的長劍,也不忘回敬一禮,同樣,這柄長劍的主人,下一刻,便被逼得放棄手中的長劍,連連倒退,握著長劍的右手,被左手捏著,頭上直冒冷汗,那股痛楚,令他忘記了自己所處何地。
“啊!”易辰的身影,從他身邊穿梭而過,他立即便發(fā)出慘叫的聲音。
短短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十多個護衛(wèi)、家丁,連同乾大少在內(nèi),只剩下三人還在勉強地支撐著!
“他竟然是個初級劍師!而且,劍法如此犀利!”乾大少眼中閃爍著悲哀的色彩。
一般來說,他們這一股力量,就算是中級劍師,也未必能夠如此輕松地應付下來,甚至中級劍師,也只有逃命一途,但眼前這個少年,卻做到了,而且,自始至終,連衣角都沒有被碰到過,這少年,比中級劍師還要可怕!
乾大少后悔不跌,可他知道,現(xiàn)在求饒,這少年絕不會放過他。
心中一發(fā)狠,乾大少施展了一個三級劍術:“狼牙,滅!”
其劍勢突然暴增,一股如蒼狼般孤傲的氣勢,陰冷的氣息,隨著他手中的長劍,以絕倫的速度,轟向易辰,易辰甚至可以看到,空中,隱隱有一只狼形怪物虛影,呲牙咧嘴朝著自己撲過來。
“影步!”
易辰冷靜地施展了一個絕技身法,身影化為一道殘影,如大挪移般,在乾大少的攻擊還沒到達的時候,便出現(xiàn)在另一邊。
“你要殺我,我便廢你丹田!”趁著乾大少被力量反噬,易辰踏步而上,長劍猛然拍在乾大少丹田處。
“?。 睉K叫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乾大少倒在地上。
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腦中最后一個想法便是:“原來他們都是被廢了丹田,才會那般絕望。”先前那些護衛(wèi),之所以會表現(xiàn)得那么絕望,一被擊中,便如同失去了一切般,驚恐莫名,原來,是因為易辰將他們的修為,全都廢掉了。
另外兩個護衛(wèi),一個是劍師一級,一個是劍師二級,全都是初級劍師,這時候他們哪里還敢與易辰戰(zhàn)斗,畏畏縮縮地,一轉(zhuǎn)身便朝遠處逃跑。
可是易辰卻不準備放過他們。
如法炮制,易辰縱身奔過,毫無意外地追上他們,而后廢掉了最后兩人的修為。
收起長劍,易辰面無表情,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啪~啪~啪~精彩,果然精彩!易二少,想不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币蝗荷碇勘椎娜?,攔住了易辰的去路,說話的是一個大隊長打扮的青年,“不過,擾亂城中秩序,這可不是一個良民所為!”
“何天!”易辰停下腳步,凝視來人,一股擇人而噬的兇獸般的氣息,瞬間爆發(fā)。
“還愣著做什么?此人擾亂燁冕城秩序,作為帝國忠誠的士兵,你們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青年對身后的士兵呵斥道:“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若是他敢反抗,便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