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林成,安好,黑子以及王威麟踏著夜色來到一家離城門最近的客棧落腳,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城門,離開這。夜已深了,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隨便用了點晚餐就匆匆回房休息了。安好剛洗漱好,準備休息時,門口傳來了規(guī)律的敲門聲。安好一聽便知道門外的是林成。于是開門請進了林成。
安好:“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說嗎?!?p> 林成:“嗯,我剛剛忽然想起來,我們出來有段日子了,都沒給家人寫封信。就想著給爺爺寫封信,報報平安。給爺爺?shù)男?,寫來還容易些,只把一路上的趣聞和爺爺說說就可以了,要是擔心通篇報喜不報憂,而給他老人家以不真實的感覺,就偶爾加點有驚無險的經(jīng)歷進去,增加點可信度。但是給皇上的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寫。憑我的多年當偵察兵的經(jīng)驗來看,這些天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而且他的武功還不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康熙皇帝派來的人?!?p> 安好:“我也感覺到了,雖然不能夠肯定那位暗中跟蹤我們的人,是不是康熙皇帝派來的,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們寫信時都得好好想想要陳述的內(nèi)容。而且,我想如果暗中跟蹤我們的人真是康熙皇帝派來的話,我們在信中除了要交代行蹤外,還的對我們地一些做法陳述原因?!?p> 林成:“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我覺得如果那名暗中跟蹤的人真是康熙派來的話,那么,我們的行蹤,他老人家恐怕早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比起我們在信中陳述我們的經(jīng)歷來,我想他更想明了的是我們某些做法的原因或則說是理由。這也正是我最糾結的地方。因為我們一路上有許多事的做法,用清朝的視覺和文化是解釋不通的。所以我們有必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該怎樣解釋,尤其是關于那件我們從墳墓里面救出小孩的事件,和康熙解釋清楚什么是假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與此相比更難的是如何向康熙解釋鵬兒死而復生,然后又死了的事。總不能和他解釋什么是愛因斯坦的穿越理論吧?!?p> 安好:“我們還是先想想要解釋的事情有幾件吧。然后在一一想對策”
林成:“說服菩提大師前往敦厚莫高窟的事情,這件事解釋的重點是,我們怎么會知道哪里有敦厚莫高窟,甚至于里面的具體情況?!?p> 安好:“我想關于這件事,我們還是按照我們當初給菩提和尚的說法,去解釋吧。畢竟,菩提和尚和康熙有交情,而澶柘寺又是皇家第一寺院,菩提和尚既然能自由的出入澶柘寺,恐怕和康熙的交情也不淺,估計我們與他之間的對話他早就留信,詳細的說給康熙聽了?!?p> 林成:“嗯,那這件事就過了,那黑子的事情呢?”
安好:“黑子的事情,關鍵之處是康熙現(xiàn)在是否知道了黑子的身世。”
林成:“多半是知道了,那些天黑子的父親朱潛的表現(xiàn)實在看著不像是個山野村夫。這一切,暗中跟蹤我們的那個人如若是康熙派來的話,肯定會向康熙詳細稟報的,那么以帝王好疑的共性,和康熙謹慎的性格,恐怕早已派人去調(diào)查朱潛和黑子的身世了,以帝王的情報資源,再加上事情發(fā)生的也有些日子了,估計現(xiàn)在康熙對朱潛的身世,縱使沒有完全查出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說不定他現(xiàn)在正等著我們解釋呢。解釋我們?yōu)槭裁床话阎鞚摵秃谧拥姆辞迳硎栏嬖V他,卻反而還要幫忙帶黑子去五臺山求道學藝?!?p> 安好:“是啊,這的確要好好的解釋,本來康熙就擔心我們會因為本身是漢人血統(tǒng)而‘人心向漢’的,當初我們好不容易才消除了的他的戒心和顧慮,恐怕現(xiàn)在又在他心里瘋狂滋長了吧。說不定現(xiàn)在這位帝王的心里已經(jīng)擬好了幾種應對方案了。”
林成道:“那我們首先要老實的把朱潛和黑子的身世寫下來,這樣一來,我們主動交代,興許會給他留下我們心胸坦蕩的印象,我們后面接著給出的理由,才會更有說服力?!?p> 安好:“對啊,縱使我們隱瞞著不說,朱潛和黑子的身世,康熙也遲早會查的水落石出的,到時候,無論我們再采取什么措施都無濟于事了?!?p> 林成:“至于理由方面,除了重申我們在乾清宮時所說的:‘反清復明難成氣候的觀點’外。還得再加點什么,否則僅僅只是老調(diào)重彈的話,是很難完全消除帝王心中的戒心和疑慮的。”
安好:“那我們就說說唐太宗時期的開明的民族政策,和那時所達到的各民族和睦相處,而家國昌盛的例子吧。”
林成:“這不是很妥,康熙他熟讀史書,對這些歷史事件不會陌生,但他依然采取了尊滿輕漢的民族政策,心里肯定是有別的理由的。而且,他現(xiàn)在本就擔心我們會有‘光復漢室’之心,我們還在他面前提起漢族皇帝,而且還贊不絕口的,這不是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嗎?”
安好想想也的確是這個理,于是道:“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林成:“我倒是有個主意,還記得當初日本侵略者,對我們采取過的‘以華制華’的邪惡政策嗎?”
安好:“你別告訴我,對康熙說我們這么做是為了幫助康熙‘以漢治漢’來著,別忘了,我們可是漢人呢?傳出去,像漢奸似的?!?p> 林成輕敲了敲安好的頭道:“想哪去了,什么漢奸,那是對出賣國家的國人的稱呼好不好,我們又沒出賣國家。我們現(xiàn)在是在想怎么解決民族矛盾的問題。我們可以讓康熙自己得出這個結論,當然我們肯定不能明說,要不然不僅僅是漢人,連康熙皇帝都會看不起我們,以為我們是數(shù)典忘祖。到時候到處不討好?!?p> 安好:“那具體該如何說?”
林成:“我們就語氣誠懇客觀的說,朱潛和黑子,已全無反清之心,他們只想安靜的生活,至于黑子上五臺山去學藝,也僅僅是個人愛好而已,而不是為了積蓄力量對付清廷的。而我們也正是基于這一點才會答應帶黑子去的,如果在路上長時間的相處中發(fā)現(xiàn)黑子有異心的話,我們一定會稟報康熙的。到時候康熙再做決定也不遲。再加上如果朱潛和黑子他們真的有對付清廷的意思,那么縱使我們不帶黑子去五臺山學藝,他也會尋找其他途徑學藝的,到時候全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對清廷來說更是危險。而倘若他們真的沒有反清之心,那么黑子一路上與我們同行,肯定會結下友誼,當時候,康熙大帝就可以拿安好是他的義女,是大清公主的身份來說事。說清廷對反清之人是多么的大度,連朱方旦的孫子黑子,一路上與公主同行,清廷都沒有為難黑子,而且還對他多有保護的。這樣使得清廷在道義上高反清之徒一籌?!?p> 安好:“那鵬兒和夢夢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