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師兄,這次恐怕要好久不能見面了?!睆埛驳?。
“也好,師弟進入凝氣四層也有二年了吧,以你的資質(zhì)及年齡,這份修為已經(jīng)很不錯了,既然提升不了,到山下歷練歷練也好,多感受一下世間積苦,對修行甚有幫助,但千萬莫要戀眷紅塵,和凡俗之人多生因果,不然對你以后的修行有莫大阻礙。還有就是你也多年未回家了吧,如若你打算一直修進下去,就要慧斬因緣,從而更加堅定你的向道之心?!鼻嗪拥?。
張凡有時感覺青河就像一個高深的得道之士,和那些偶爾見過的前輩高人一樣,有莫大神通與真知灼見,但現(xiàn)在張凡的修為已達凝氣四層頂峰,也能看透對方的修為,這青河一樣和自己一樣,都是凝氣四層頂峰。張凡遺憾地搖了搖頭,為青河的命數(shù)不濟,深為嘆息,然后道:“多謝師兄,也請師兄多保重,我去了?!?p> “師弟多保重?!鼻嗪訑[了擺手道。
這一日,趙村還和往日一樣,村民在這里過著日出而作,日暮而落的日子,村口有幾個頑童正在戲喜,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空中飛來一只大鳥,其中的一個頑童眼尖,道:“小溪,你看,那邊有一只大鳥正向這里飛來?!?p> 而叫小溪的是一個女孩兒,扎著二條小辮子,甚是漂亮,轉(zhuǎn)過頭來一看,道:“啊!栓子哥騙我,那才不是大鳥,那是一個仙人?!?p> 然后當那個小女孩兒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幾個玩伴都張大著眼睛,一睜不睜地看著空中的一個大人,踩著一個未知名的東西,從空中落了下來,在他們不遠處停下,然后往村里走去。
待那人走的不見了,幾個頑童才回來神來,而那個叫栓子的道:“小溪,我長大了,也要當一名仙人,可以像風箏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闭f的時候羨慕之極,雙眼充滿崇拜。
“是呀,我也要和你一樣,也當一名仙人?!蹦莻€女娃兒小溪說道。
而另幾個懵懵懂懂的孩童也附和道。
然后幾個頑童也不玩了,往村子里跑去,道:“媽媽,我看到神仙了,看到神仙了?!?p> 那個“仙人”正是張凡,村子本就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張凡就走到自家門前,大門還是和以前一樣,用堅硬的木棍扎成的,透過中間的縫隙能看到院子里面種著幾種未知名的花草,還有幾棵南瓜藤子向房頂爬去。
張凡雙手輕推一下,那門“咯吱”一聲就被推開了,然后張凡走了進去。
正房的門口有二個小童,一個在橙子上坐著,另一個爬在地上,大的只有二三歲光景,而小的才剛剛會走步。
一個中年漢子聽到院門的響聲,就走了出來,抬頭一看,愣了一下,激動地喊道:“你可是三兒,三弟。”
“大哥?!睆埛矝]想到,大哥才不過比自己年長九歲,今年應該三十二歲,但看上去卻有和小時候的父親一樣蒼老,看著大哥,就像看到了另一個父親,眼角在不知不覺中,仿佛被春風佛了一下似的,有些涼意。
“三兒,來來,來,先讓大哥看看,不,你先坐,我去告訴娘親?!贝蟾绶鲋鴱埛玻戳擞挚?,然后又慌忙地將那個孩童坐著的橙子撤了過來,用手拂了幾拂,放在張凡面前,惹得那孩童“哇哇”大哭。
然后一個聲音從屋里傳出來:“死人,你又怎么惹著娃子了,還不看看?!彪S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但看到一個標致的青年站在院子里,就汕汕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張凡的大哥道:“盼子他娘,來,見一見,這就是你未見面的小叔。”說的時候滿是激動。
那女地道了一聲小叔安好,就低下頭,滿臉窘迫。
張凡將橙子放到一邊,道:“大哥,爹與娘親可安好?!?p> 張凡的大哥聽了此話,才逐漸平靜下來,道:“咱爹的身體很硬郎,只是娘親,身體本就不好,自從你走后,一直有恙在身,這二年一直臥病在床,只有在人扶持下偶有走動?!闭f著就抹了抹眼角。
張凡道:“還不快帶我去見娘親?!?p> 當張凡的大哥將門推開,只見里屋黑乎乎的,有呼聲傳來,只聽一個聲音帶著咳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大柱,可是三兒,三兒回來了。我這二天老是夢到三兒?!?p> 此時的張凡再也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修仙者,而是一個有感情的人類,“撲嗵”一聲地跪了下去。
以后的日子里,張凡的母親在張凡靈藥的調(diào)理下,只用了半月的功夫,就痊愈了,修仙界的普通丹藥,放在世俗界,無疑于仙丹妙藥,只是張凡的母親長年勞累,再加上是久病之身,所以才會用半月功夫之久,才在丹藥的輔助之下將病垢排除出去。
之后的日子,張凡除了在夜晚休息之時入定,沒有提起修仙之事。
張凡的二姐嫁到了離此三百里外的嘉元城,倒是一戶大戶人家,二姐的夫家是守城的隊長,有官職在家,雖然二姐是小戶人家,但聽到老三乃是宗門子弟,身份倒相批配,聽說有了二個孩兒,平時倒也夫唱婦和。
而對面的韓家,已經(jīng)搬到了村子的南頭,蓋有二間大屋,張凡的家人倒也知道了韓家女兒被師長退婚之事,順便因為這事安慰了張凡一番,讓他不要往心里去。
前幾年韓家的二女回來了一次,還來張凡家看過一次,順便留了二碇銀子。
雖然大哥與父親不懂神仙之事,但聽其說韓家的二女已經(jīng)是筑基期修士,面容美貌異常,很有幾份神仙之人。
而同村和張凡一起加入宗派的張家小子張鐵,聽說已是凝氣期頂層的修士,讓張家媳婦在村里很是長臉了幾分,從街上走過之時,臉都是仰的。
這些消息都是張凡偶爾經(jīng)過從村里閑談的人中聽來的,而張凡的家人在張凡面前從不提及此事。
村子里的婦女的閑談更多了,圍繞的大多上說幾年前韓家的女兒回來如何如何,又如何漂亮,而張家的小子怎么怎么的,還有現(xiàn)在張大山家的三兒如何如何,甚至追溯到當初青羊道人驗測靈根之時,當然這些人看張凡經(jīng)過,都不約而同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