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略施小計,引得楚嫣然為之分心愕然,就在此時,齊飛連忙運轉(zhuǎn)血影遁法訣,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在城中急速騰挪,頓時引得整個淮陽城為之大亂。
如今修成玄門純陽之境的齊飛,情急之下并未以靈犀訣隱匿這魔道功法的肅殺之氣,不想這融入了玄門純陽之氣的先天元氣,竟也能將那血影遁的肅殺之氣隱匿。
身后不遠(yuǎn)處,楚嫣然那令人恐懼的無上威壓之氣一直如影隨形,齊飛深知此前的雕蟲小技不過只是避開了楚嫣然的即將暴起的殺招,想要徹底擺脫這武道宗師之境的絕頂高手,又談何容易。
楚嫣然一身武道修為雖遠(yuǎn)在齊飛之上,又有武道宗師之境凌空虛度的大神通,不過齊飛的血影遁法訣神通莫測,任憑楚嫣然如何拼力追趕,總是逮不住這狡詐如狐的齊飛。
楚嫣然心生顧慮,若是暴起先天真氣將齊飛攔截,怕是要傷了城中的無辜百姓。
就在二人追逐逃遁之際,一隊巡邏的軍士見城中大亂,連忙圍了上來。
“何人膽敢在淮陽城中放肆?!?p> 領(lǐng)頭的一名中年將領(lǐng)手握長弓,一支利箭爆響破空之聲,對著齊飛疾射而來。
齊飛見威武侯府的軍士現(xiàn)身,連忙縱身避開了利箭之威,揚(yáng)起手中令牌,大喝道:“我乃小侯爺門下,有要事拜見。”
楚嫣然趁著齊飛分心之際,手中碎星劍揚(yáng)起一道浩大威嚴(yán)的無上劍氣,狠狠斬落向這膽敢戲弄自己的可惡賊子。
齊飛血影遁法訣再起,瞬時避開了楚嫣然的殺招。威武侯麾下的中年將領(lǐng)和一眾軍士此時避無可避,臉上不禁閃過驚駭欲絕之色。
楚嫣然見勢不妙,只得將無上劍氣偏引向了一旁。轟然巨響聲中,霸道威嚴(yán)的無上劍氣頓時將街邊的一幢閣樓屋檐炸得粉碎。
“小姐?”
楚嫣然此前雖在威武侯府深居簡出,這威武侯府的將領(lǐng)卻也認(rèn)得這一臉寒霜的楚家大小姐。
“快,擒住此人?!边b指齊飛遠(yuǎn)遁的身影,中年將領(lǐng)連忙下令道。
楚嫣然神色不變,身形一動,繼續(xù)向齊飛追去。
齊飛被武道宗師之境的高手鎖住了氣息,在這淮陽城中可謂是無處藏身。眼看體內(nèi)先天元氣不斷消耗,齊飛此時驟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竟然是那威嚴(yán)肅穆的威武侯府。
師父曾言威武侯如果已返回府中,如今為了活命,齊飛也唯有咬牙闖入威武侯府之中。齊飛身形一遁入侯府之中,瞬時間,便感應(yīng)到了侯府之中暴起幾道高手氣息。
揚(yáng)起手中的令牌,齊飛連忙道:“自己人,我要見小侯爺?!?p> 話音剛落,幾名侯府之中的高手和一眾府內(nèi)侍衛(wèi)便已將齊飛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名中年文士上前取過了齊飛手中的令牌,略一端詳,便皺眉道:“果真是小侯爺?shù)牧钆?,只是你為何不?jīng)通稟,便擅自闖入府中?”
“我認(rèn)得此人,當(dāng)日在青陽峰上暴起武道先天之威,誅殺玄真觀玄門鬼才的就是此人,齊飛,你可是來投奔小侯爺?shù)??”?dāng)日隨楚青云同上青陽峰的一位侯府高手,當(dāng)即便認(rèn)出了齊飛。
就在眾人大感詫異之時,楚嫣然的身形也出現(xiàn)在了侯府大院之中。
“嫣然!”中年文士見到了楚嫣然,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連忙迎了上去。
楚嫣然微微一皺秀眉,無視中年文士的殷勤,望著齊飛冷冷道:“齊飛,你以為躲入這威武侯府便能逃得一命了嗎?”
中年文士和一眾威武侯府高手聞言不由大感驚詫,這手持侯府令牌,闖入府中的少年乃是當(dāng)日在青陽峰一戰(zhàn)成名的武道奇才,就連侯爺都起了招攬之心,他又怎會與楚嫣然結(jié)怨。
中年文士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之色,“嫣然,這位齊兄弟應(yīng)該算是自己人,你為何要為難于他?”
齊飛如今修成了元神,自然也能感應(yīng)到玄門高手的氣息,這直呼楚嫣然之名的中年文士深不可測,怕是一身玄門修為不在那卓瑾兒之下。
“柳彥真,你與我有這交情嗎?”楚嫣然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怒意。
中年文士柳彥真苦笑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一番苦心,若非為了你,我又何苦在這威武侯府苦苦守候?”
楚嫣然冷冷一笑,“這又與我何干?此人今日必須得死?!?p> 齊飛被楚嫣然逼入絕境,自是不甘就此坐以待斃,聞言冷笑道:“楚小姐,你我并無仇怨,在下不知,為何你見了我手中的侯府令牌,就對在下動了殺心?”
一眾侯府高手神色各異,對于楚嫣然與侯爺之間這些年的恩怨也略有耳聞,不想這楚家小姐竟然會為了此事而對齊飛動了殺心。
楚嫣然回想起此前齊飛的戲弄,冷哼道:“此前我雖答應(yīng)那司馬出手與你一戰(zhàn),卻未想過要取你的性命。只是你如今想要借青云之勢,卷入我楚家內(nèi)斗之中,你這小賊我勢必不能留你?!?p> 就在此時,侯府大院之外傳來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司馬延好手段,那蒼松道人倒也死得不冤?!?p> 眾人聞言齊皆變色,就連那楚嫣然臉上也閃過了一道慌亂之色。齊飛聞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五爪金蟒袍,神情肅穆的中年男子緩步踏入了院落之中。
“侯爺?!焙罡槐姼呤趾褪绦l(wèi)們見了來人,連忙躬身行禮。
威武侯楚懷遠(yuǎn)?齊飛暗自驚心,這威武侯細(xì)看之下,這一身武道修為竟隱隱在那楚嫣然之上。
“你便是那齊飛?”威武侯望著齊飛,眼中露出了贊許之色。
齊飛連忙恭聲道:“在下正是齊飛,見過侯爺?!?p> “今日你來我府中,可是應(yīng)青云相邀而來?”
“正是,”齊飛瞥了一眼楚嫣然,緩緩道,“只是不知為何楚小姐見了在下手中令牌,便對在下起了殺心?!?p> “那司馬延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讓你移居望月峰,還為七絕門效命。今日你為難這齊飛,不是要與我楚家為敵嗎?”楚懷遠(yuǎn)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對于這位貴為一方諸侯的兄長,楚嫣然并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而是冷冷道:“我與那司馬延也是各取所需,何來為七絕門效命一說。如今司馬延已慘死在了蒼云山中,你若是想要責(zé)難于他,怕是已經(jīng)晚了?!?p> “司馬延死了?”楚懷遠(yuǎn)心神一凜,眼中閃過了驚詫之色。
楚嫣然寒聲道:“不錯,此前那司馬延慘死在了魔道功法之手,怕是與這小賊也脫不了干系。他若投入青云門下,你難道就不怕因此引得我楚家大亂?”
楚懷遠(yuǎn)看了一眼鎮(zhèn)定自若的齊飛,接著緩緩搖了搖頭,“青云與青塵之間的爭斗,我又豈會不知?不過這威武侯之位和楚家家主日后也必將由能者居之,今日你這般為難青云的門下,怕是有些不妥吧?再者,縱然司馬延之死和這齊飛有關(guān),此事我也自會定奪,容不得你在府中放肆?!?p> 楚嫣然眼中閃過嘲諷之色,冷冷道:“楚懷遠(yuǎn),你大可不必惺惺作態(tài),這其中的內(nèi)情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你可敢讓我與青云、青塵細(xì)說當(dāng)年舊事?”
楚懷遠(yuǎn)聞言勃然大怒,“我知你對當(dāng)年之事仍心存芥蒂,當(dāng)年我也是為了楚家,這才迫不得已做出那個決斷。況且當(dāng)年你也并未為那陰陽真君所害,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懷?!?p> “若非大伯父以死相拼,我怕是早已淪為了那魔頭的修煉鼎爐。當(dāng)年你唯恐陰陽道日后禍及楚家,便定計布局,我可不想青云死得糊里糊涂,這件事我還非管不可了?!背倘磺榫w似有些激動,眼中閃過了一道恨意。
“好?。∪缃衲阈逓榇蟪?,看來也不再把我這兄長放在眼里了,不過我這侯府中的事,還容不得你插手。”楚懷遠(yuǎn)不怒而威,眼中滿是厲色。
齊飛和柳彥真等人聽得一頭霧水,這二人的對話之間怕是談及到了昔日侯門恩怨,眾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楚青云卻在此時聞聲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