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之踏進靈獸坊的大門,就看見馬千里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什么事?”范逸之問道。
“范師兄,師門剛發(fā)了通告,強制所有煉氣期五層以上的弟子必須輪流前往靈礦去充作守衛(wèi)?!瘪R千里笑著道。
“呵,師門的靈石還真多啊,看來我不賺都不行啊。”范逸之聽了,心里一涼,但臉上仍然笑著說。
“你倒好,不想去賺錢,師門給你送上門。我們想賺這靈石,師門還不讓啊?!瘪R千里嘆了口氣說。
范逸之苦笑了一聲,和他告別后,返回自己的石屋去了。
幾日后的一天清晨,范逸之正在給金翅大鵬喂飼料,一個衣著錦袍的精英弟子走進靈獸坊,問道:“哪位是范逸之范師弟?!?p> 靈獸坊在雜役弟子將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范逸之。
范逸之急忙放下飼料,跑到精英弟子面前道:“我就是范逸之,不是師兄有何事?”
那錦衣弟子道:“哦,范師弟,我是原長老坐下親傳弟子。想必你也聽說了師門內(nèi)煉氣五層以上的弟子,必須前往靈礦擔任輪值守衛(wèi)之事吧?!?p> 范逸之點點頭,道:“是的,師弟我前一陣子聽師兄弟們說起過?!?p> 那錦衣弟子點點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三寸長的桃木令牌,上面刻著“礦衛(wèi)”二字,遞給范逸之,道:“這是你的護礦守衛(wèi)令牌,師弟收好。三日后,師弟自行前往靈礦,與其他護礦弟子會合。這次我們元真門由原長老帶隊,共約百余人。原長老許諾,此次參加護礦的雜役弟子,待護礦結(jié)束之后,可升任高級雜役弟子,免除部分勞役,并每月增加三塊靈石的俸祿。恭喜了,范師弟?!?p> 范逸之表面上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千恩萬謝的接過守衛(wèi)令牌。
那錦衣弟子又交代了幾句,轉(zhuǎn)身去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范逸之望著錦衣弟子的背影,心中一陣發(f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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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范逸之駕著自己那鍋蓋大小的碟形飛行法寶,慢吞吞飛臨白璧山靈礦上空。
白璧山,乃是元真門、金刀堂和玄氣宗三派的立派根本。
山不是很高,只有百仞而已,但全山都是一塊塊長約丈余的巨大白色玉石,與周圍的黑色、褐色的石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靠近這座山時,就會感到靈氣逼人,不知這座山中,究竟蘊藏著多少靈石。
三派弟子,約有萬余人,每月發(fā)放的靈石將近十萬塊,而此靈礦已經(jīng)開采了千年之久,仍然沒有枯竭的跡象,是在令人驚嘆。
此時,靈礦下已經(jīng)黑壓壓的站了將近三百人。
元真門、金刀堂和玄氣宗三派弟子,各自站成一堆交談著。
范逸之看準了元真門弟子的所在,慢慢降落。
“范師兄,你好!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币粋€同門師兄弟見范逸之降落下來,急忙走上前與他打招呼。
范逸之見了來人,愣了片刻,隨即想起此人是誰,笑道:“原來是程師弟,別來無恙。”
這位程師弟是當日范逸之二進落星原時,從陰靈宗妖人手中救出的幾名同門師兄弟,所以一見范逸之,非常親熱的上前來打招呼。
守衛(wèi)靈礦時,能有幾個熟悉的人,相互有個照應(yīng),比自己孤身一人好得多。范逸之有心結(jié)交程師弟,自然不以恩人自居,令程師弟大為受用。
“程師弟,不知你在師門那個坊院做事?”范逸之問道。
程師弟笑了笑,道:“范師兄,我不是雜役弟子?!?p> 范逸之一愣,沒想到程師弟還是個精英弟子。
程師弟旁邊一個白凈面皮的弟子給他解釋道:“程師兄的爺爺是咱們師門的程長老?!?p> 范逸之恍然大悟,急忙道:“原來是程長老的后代,失敬失敬?!?p> 程師弟指著身旁的幾位師兄弟,道:“這些都是一起來參加護衛(wèi)靈礦的師兄弟,范師兄,我見你孤身一人,不如加入我們這一隊,大家巡邏執(zhí)勤時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你看如何?”
范逸之正求之不得呢,急忙點頭答應(yīng)。
其他幾位師兄弟一一上前,自我介紹了一番,算是和范逸之認識了。
當程師弟說道范逸之曾在落星原孤身一人,擊殺了四個陰靈宗妖人,將他們被俘的七人救出時,眾人輕聲驚呼一聲,頓時對他刮目相看。方才還因為范逸之是雜役弟子而輕視之心,頓時一掃而空,暗自慶幸有個實力強悍的同門加入了自己這一隊。
“程師弟,師門為何強制煉氣期五層以上的弟子參加護礦啊,以前不是自愿參加嗎?”范逸之問道。
程師弟道:“大凡煉氣五層的弟子,都是參加過師門長老開壇講法的弟子,師門為了檢測這些參加過講法的弟子,功法有多大進步,所以由以前的自愿改為強制?!?p> 原來如此,范逸之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最近增派了這么多煉氣五層的弟子前來護衛(wèi)靈礦,以前不是有專門的精英弟子組成的護礦衛(wèi)來守衛(wèi)吧?!狈兑葜纸又鴨柕?。
“嗨,還不是陰靈宗鬧得。師門增加護礦的人手,是防患于未然,怕陰靈宗來偷襲。”程師弟不愧為長老后人,師門決策的內(nèi)幕懂得很多。
眾人聽了,點了點頭。
“程師兄,那,咱們會不會危險?。俊币粋€黑瘦的師門弟子問道。
“大舉來犯肯定不會,但小隊騷擾恐怕難免。”
眾人聽了,半憂半喜。
眾人聊了半晌,忽然聽到半空中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諸位三派弟子靜一靜,本長老有事要宣布。”
三派弟子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的望著空中的那人。
此人國字型臉,絡(luò)腮胡子,身著一身金刀堂的服飾,筑基期修為,身材像標槍一樣挺拔,腰間挎著一口裝飾華麗的寬刀。
“是金刀堂的葛長老?!庇腥说乃牡茏?,低聲議論著。
“不知他要說些什么?”有人說道。
“聽聽不就知道了?!?p> 葛長老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道:“白璧山對于我們?nèi)傻囊饬x和重要性,我想不用我再說了吧?現(xiàn)在,金刀堂、元真門和玄氣宗三派弟子,各派出百余名弟子前來守護靈礦,每派分出十個小隊,每隊十余人,各派子弟自由結(jié)隊,務(wù)必互相熟識彼此功法,能做到攻守兼?zhèn)?,以?yīng)對突發(fā)情況。組好隊后,推舉出隊長,來我這里登記注冊,我會給你們安排巡邏時間和巡邏范圍。完成任務(wù),有賞!完不成任務(wù),重罰!”
他頓了頓,指著白璧山下的幾排簡陋的帳篷,說道:“這是你們守護靈礦時的暫時住所,這三個月你們就住在這里。”
眾人看著簡陋的帳篷,發(fā)出陣陣不滿聲。
“都給我閉嘴!”葛長老怒道:“讓你們來,是守護靈礦,不是讓你們游山玩水!誰有意見,站出來!”
自然沒有人敢站出來。
“看來諸位弟子都沒有意見啊?!备痖L老冷笑道,“好,現(xiàn)在解散,自由尋找?guī)熜值芙Y(jié)隊,一個時辰后來礦洞洞口附近找我!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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