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京城的百官中,選出京城誰是最愛擺譜的人,那么這個人,一定是魏忠賢。
萬歷時期的明朝,是明朝最后繁榮時期,這個時候,雖然有一些土匪橫行地方,但是,畢竟還沒有成什么氣候。
魏忠賢來到陳園,除了和帶了他的親信余天之外,另外一個人,就是駱思恭。駱思恭貴為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卻也十分懼怕魏忠賢。別人不知道魏忠賢的底細,他是從錦衣衛(wèi)中升上來的,自然知道。
魏忠賢這個人,本來就是地痞無賴,因為得罪了人,才想起當太監(jiān)避難。駱思恭心想,故意當初的魏忠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日的威風。
這種人,注定了心胸狹窄,有仇必報。所以,駱思恭也是聽古人的話。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魏忠賢不光是小人,而且,還是小人的小人。
張衛(wèi)國請客,魏忠賢都要來了,駱思恭自然也會去。他只帶了兩名校尉,然后,在魏忠賢出宮的宮門外,等候魏忠賢。
魏忠賢平日也,也不是常在宮中的,在西廠的時間,遠遠要比在宮中的多。雖然,如今他已經(jīng)是司禮監(jiān)掌印,但是,他還是覺得,在宮中有些壓抑。在西廠,他是覺得的老大,自然自由自在。
只是,張衛(wèi)國來京以后,事情要多了一些,他也只能在宮中。今日,張衛(wèi)國在陳園擺宴,他就讓駱思恭在宮門外等他。
西廠的廠衛(wèi),足足有一百多人,這也是因為,有駱思恭和余天在,魏忠賢才沒有多帶些人,不然,還會像上次見張衛(wèi)國的那次一樣,帶上兩百來人,才肯出來。到不是他怕刺客,魏忠賢是怕不夠威風而已。上一次,也有在張衛(wèi)國面前顯擺之嫌。
從宮中到陳園,距離也不是很遠,當魏忠賢和駱思恭到陳園的時候,天還沒有黑透。而張衛(wèi)國和葛進,早就陳園的大門外,等候魏忠賢等人了。
虛以委蛇一番以后,魏忠賢和駱思恭,就進了陳園。
這個時候,張衛(wèi)國就讓葛進準備開席。
駱思恭見到張衛(wèi)國,總有些愧疚,畢竟,今日他為了自保,只能那樣說。他也不知道張衛(wèi)國會有什么想法,但是,要是他給人這樣擺一道,也不會痛快。
張衛(wèi)國倒真是沒有記恨駱思恭,他也不知道,駱思恭還有愧疚之心,反正,酒宴上,他們也只談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
華夏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而且,還不會過于明顯,先暗示一下,然后,在步入正題。
魏忠賢感覺酒差不多了,才笑著問張衛(wèi)國;
“張大人,今日皇上要咱家徹查淮南土匪之事,不知道張大人怎么看這事?”
張衛(wèi)國聽魏忠賢說正事了,也就放下了筷子,心中細細想想魏忠賢話中的意思,然后,說道;
“皇上信任魏公公,說明魏公公有大才。這等事情,全由魏忠賢做主記事。下官只是希望,下官的岳父,不會冤死”。
魏忠賢笑了笑,心想,這個張衛(wèi)國,年紀不大,心機倒是蠻深的。
“張大人盡管放心,此事,咱家已經(jīng)決定,派錦衣衛(wèi)和西廠的人,聯(lián)手查明此事,也要給皇上一個交待,駱大人,你說是與不是?”
駱思恭見魏忠賢問話,連忙說道;
“一切還請魏公公安排,錦衣衛(wèi)自然全力配合”。
張衛(wèi)國不知道,魏忠賢和是駱思恭商議好的,還是他自己這么決定的。反正,張衛(wèi)國知道歷史中的魏忠賢,對魏忠賢絕對有防范之心。雖然說,西廠和錦衣衛(wèi),去淮南和廬州府,查王玉石和李天放是對他有利的事情。但是,凡事都有兩面性,他的開荒堡,張衛(wèi)國還不想過于對外接開放。只是,錦衣衛(wèi)和西廠的人去了以后,他還能隱瞞的了嗎?
魏忠賢點點頭,然后說道,
“好,這事今天就定下來,西廠這邊,有余天帶隊,錦衣衛(wèi)那邊,由王嘯虎帶隊,已王嘯虎為正,余天為副,同查淮南土匪之事。凡地方官員,皆有權(quán)利詢問緝拿。”
駱思恭連忙說道;
“下官明白了,下官明日就讓王嘯虎準備妥當,一切等候魏公公的安排”。
張衛(wèi)國見機不可失,連忙說道。
“魏公公,此次下官來京師,是不放心貢銀之事。如今,貢銀之事已經(jīng)辦完,下官也想回去了。”
魏忠賢盯著張衛(wèi)國,笑著說道;
“挨,張大人才請京城幾日呀?應(yīng)該在京城多呆些時日,也好讓咱家和駱大人,多盡些地主之誼?!?p> 駱思恭見張衛(wèi)國提出要走,連忙也說道;
“正是,正是,張大人不必來去匆匆,淮南的事情,自然有人去辦,張大人盡管放心就是?!?p> 張衛(wèi)國面露痛苦之色,然后說道;
“魏公公和駱大人有所不知,開荒堡堡丁,雖然攻下了黑風寨,但是,本身也傷亡慘重。如今,下官了貢銀之事離開開荒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朝廷為大,開荒堡為小。今日,貢銀也入庫,下官之心,早就飛回了開荒堡,只想早日歸去。開荒堡之事,千頭萬緒,下官不在,終究是不放心”。
魏忠賢和駱思聽見張衛(wèi)國的最后一句,才明白為什么張衛(wèi)國急著要走,原來,是不放心呀。也是,如果換成他們的錦衣衛(wèi)和西廠,要是讓他們久不在錦衣衛(wèi)或者西廠,他們自然也不會放心。擔心有人威脅他們的權(quán)利,但是,他們還不會認為,一月半月,就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這樣一想,心中一笑,心想,這個張衛(wèi)國,看似精明,但是,還是年紀輕了些。不夠穩(wěn)重,有了些年輕人的急躁。
魏忠賢并沒有指出,在他看來,有缺點就好,有缺點才能為他所用。
于是,魏忠賢笑著說道;
“張大人也別急于一時,你看這樣可好?你在住著,等咱家和駱大人安排妥當,張大人你就和王嘯虎他們一起回去,這樣一來,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咱家也放心一些?!?p> 駱思恭見魏忠賢如此說,連忙說道;
“正是,正是,張大人就先住下來,這派遣錦衣衛(wèi)之事,也就這幾天?!?p> 張衛(wèi)國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在他看來,有時間,總比沒有時間要好。而且,這事也不會久拖,畢竟,皇上那邊要在等消息。
張衛(wèi)國說道;
“一切聽從魏公公安排就是,下官這里,還有兩幅西洋鏡,所謂,寶物贈英雄,魏公公和駱大人,都是當世的英雄,這兩件物品,還請魏公公和駱大人不要嫌棄”。
說完,就讓把端上來兩個托盤。上面放一個一個圓筒一樣的東西,正是張衛(wèi)國今日獻給皇上的那種西洋鏡。
歷史長河的經(jīng)驗告訴張衛(wèi)國,糖衣炮彈,向來是小人的殺手锏。這樣的大殺器,對小人,可謂一打一個準。駱思恭是不是小人,張衛(wèi)國不知道,但是,魏忠賢絕對是一個小人中的小人,所以,張衛(wèi)國的糖衣炮彈,一發(fā)接著一發(fā)。這么好的“武器”,張衛(wèi)國豈有不使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