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爺?shù)奶嫔韹善?6
兩人起床后同鐘母一同吃了午飯,之后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府。
歸時宴在鐘母心中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賢婿身份,自然也沒什么可阻攔的,畢竟女兒已經(jīng)嫁了,總在娘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歸時宴為了跟老婆在一起,同鐘長歡一同坐馬車,才前行不遠,鐘長歡便發(fā)現(xiàn)馬車的小案上放置著一油紙包裹,油紙包上還貼著如意齋的字眼。
“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睔w時宴徐徐誘之。
打開油紙,乳白色的牛乳酥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鐘長歡眼神一亮,“竟然是牛乳酥?什么時候讓人買的?我怎么不知道?”
自打歸時宴進府后便一直同她在一起,歸時宴何時有機會去買這牛乳酥給她當趕路零嘴?
“知道如意齋今日有售牛乳酥,趁你還睡著便去買了一份,你嘗嘗,喜歡的話以后府中常備一些?!?p> 鐘長歡看向他,語氣中有些責備,“你親自去買的?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畢竟他出去買牛乳酥她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牛乳酥難買,幾乎售日便哄搶一空,有些喜事的小姐夫人都是命下人提前兩三個時辰前來排隊,怎么會如同歸時宴說的那么簡單?
“我與那如意齋的老板有些交情,我親自去他們自然會先讓我一份?!?p> “當真?”鐘長歡將信將疑。
她怎么聽說那如意齋不管是皇親貴胄,不論人狗去了都要排隊?
“當然是真的,你夫君身為王爺,難道連一份牛乳酥都給夫人買不來嗎?”歸時宴語氣輕松,卻又讓人覺得好像確實應(yīng)該如此。
鐘長歡點點頭,“還是夫君有門路?!?p> 像她家就不一樣了,都是拿錢砸,一份牛乳酥掏十倍的價錢預定,新出爐的牛乳酥直接送進府里。
捏了一塊四方端正的牛乳酥輕咬一口,乳香四溢,混合著各種堅果的香氣,一進口,那滋味,絕了。
“好吃!”吃多少次都吃不膩!
歸時宴斜著眼看她滿足的小表情,就等她像之前那般給他也塞上一塊,問他好不好吃。
可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鐘長歡的下一步動作,直接俯身把她手中捏著的那大半塊牛乳酥吃進嘴里,象征性的咬了兩口,有些粘牙,“嗯,確實好吃,就是不知道夫人口中的那塊是不是更甜……”
不容分說把人拐進懷里品了許久,歸時宴飽食饜足,“夫人口中的那塊果然比較香甜?!?p> 鐘長歡紅著臉別過頭去,“你……你別胡說,你吃的那塊是我咬過的,本就是一塊。”
歸時宴牢牢把她箍在懷里,“是我說錯了,本就是夫人香甜,與這牛乳酥無甚關(guān)系?!?p> 兩人回到王府還不算太晚,下馬車時歸時宴先下,伸手扶鐘長歡下車,王府閽吏見是王爺回來速速上前,看到鐘長歡后表情有些異樣,迅速低下頭迎他們?nèi)敫?p> 府內(nèi)燈火通明,像是知曉他們會回來似的專門迎接。
歸時宴小心翼翼的握著鐘長歡的手,每走一步生怕她磕了碰了。
只是方才那閽吏眼中明顯有異樣,莫非在她不在期間,王府還曾發(fā)生她不知道之事?
一路回房,途中下人對鐘長歡尊敬無比,無一人不上前行禮喚她一聲王妃,鐘長歡甚至不解,緣何她回鐘府住了這半月,府中這些人顯得更加敬重了?
月光皎潔,歸時宴眸中染著喜色,抬手將長歡打橫抱在懷中,大步朝房間走去,大掌牢牢的抱著她的腰肢,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鐘長歡“呀”的一聲,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臉色瞬時變的通紅,秀色可食。
“你做什么!這么多下人看著呢!”
歸時宴漫不經(jīng)心的睨了一眼身側(cè)的下人,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王府的主人,若誰再敢私下與他人勾結(jié),直接亂棍打死,絕不發(fā)賣!”
府中下人皆瑟瑟發(fā)抖,鐘長歡這下確定府中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伸出小軟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瞇了瞇眼,“夫君~這府中是否生了我不知道之事?”
歸時宴原本就沒想著瞞她,府中生了這么大的事,竟然有人與梁嫣勾結(jié)將她放進府中,他昨日受驚不少,今日一定要讓夫人好生安慰才是。
歸時宴將昨日發(fā)生的事講給鐘長歡聽,聽完這些,鐘長歡目瞪口呆。
這,這么火爆的嗎?
她當時為何沒來看一眼這修羅場,而是窩在娘家吃吃喝喝!
“那王爺就不曾心動?”鐘長歡少不得陰陽兩句。
歸時宴愛死了她這副醋意橫生的小模樣,抱著她向上顛了顛,快速向長歡的方向走去。
鐘長歡緊緊的抱著歸時宴的脖頸不撒手,但小嘴也沒停過,“你的書房不是在那邊嗎?去我房間作甚?”
“今日梁嫣進過的我書房,我有潔癖,等讓下人將書房整個翻新一遍再說回書房的事吧!”
再說了,進了老婆的房間,想再出來,哪怕是一輩子都不湊巧的事了。
“王府客房那么多,你隨便找一間住下便可,去我房里又是為何?”鐘長歡回答的天衣無縫,把他每一個字吐露出來的意思都堵的死死的。
此時的鐘長歡又成了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一臉理所當然,把歸時宴嘔的恨不得把過去的原主拎出來鞭尸。
“夫人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在江城出生入死半月之后,昨日又受了這般大的驚嚇,合該由夫人好生安慰安慰。再說你我夫妻一場,同寢而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鐘長歡的臉頰霎時爆紅,他們成婚這么久,并未同房,一個原因是他們二人除了洞房花燭夜同榻而眠,剩下的這段時間里他們都分房而睡。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鐘長歡一個女兒家面皮薄,拉不下臉來向歸時宴求歡。
這時歸時宴主動提出夫妻同寢,她自然而然的想到可能會發(fā)生的事,羞澀中有些無措。
歸時宴輕笑,在她耳邊輕語了些什么,惹得長歡伸手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