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一上午的課程,夏弦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醫(yī)院照顧墨瀟瀟,這位大小姐,一個勁兒強調(diào)自己住院就可以,可是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她那就是**裸的逞強。
“這期雜志辦得不錯嘛!”李錦愛笑呵呵地說道:“人物夠帥,夠撐著住場面,言詞樸素,一改往日那些亂七八糟的名人報道的華詞麗藻的風(fēng)格!據(jù)說給你們雜志社創(chuàng)下了銷量新高哎!比起富二代當(dāng)街求愛還叫賣哎!”
“和我最多有百分之二的關(guān)系!就是最后署了我的一個名字而已,差不多也是因為我現(xiàn)在有所謂的名聲,下一期就絕對不會有這樣轟動的效果了!”夏弦抽出銀行卡,塞進錢包里。
“今天我陪你去醫(yī)院吧!我可不想在這里應(yīng)付王少的玫瑰花!”李錦愛撓撓頭發(fā),看看書架上滿滿的玫瑰花,李錦愛就華麗麗地?zé)o奈了。
“好啊!走吧!”夏弦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在學(xué)校門口,果然王瑞又滿面春風(fēng)地站在那里,手捧嬌艷欲滴的九十九朵玫瑰,差不多一周了,每天都是九十九朵玫瑰,估計花店要狠狠地發(fā)一筆了!
“當(dāng)事人,你自己去處理好不好!”李錦愛懶惰地揚著眉梢,一臉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模樣。
“看來下期雜志又是非我不可了!”夏弦無奈地聳聳肩,上前幾步迎上可以用玉樹臨風(fēng)來形容的王瑞。
“弦弦,又瘦了一圈,你的室友說你這些日子很忙,不過再忙也要注意身體。”王瑞很是體貼地說道。
拜托,大哥,我們很熟悉么?你只見過我一次哎,我們之間還沒有熟到如此關(guān)懷的地步。夏弦默默地滴了幾滴冷汗,硬著頭皮露出比職業(yè)化更職業(yè)化的微笑。
“謝謝王少關(guān)心。”夏弦的態(tài)度稍微有點眼色的人就知道,這是討厭的神態(tài),可惜,追老婆就要拿出不要臉不要皮的精神,王少可是徹底貫徹這一思想的新好青年!
“送給你的!”王瑞把玫瑰花捧到夏弦面前,笑瞇瞇地說道。
“王少,您不會是想一直給我增加話題吧!我已經(jīng)很明確地跟您表示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再給我施加壓力了好不好?算我求您了?!毕南疑钌畹鼐狭艘还缓蟠蟛较蚯?,擦肩而過。
媽呀!夏弦好樣的??!姑娘代你收花的時候還要磨上半個多小時的嘴皮子呢!你倒好,三分鐘搞定,要不要這么速度啊!
李錦愛看著夏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急急忙忙跟了上去,這樣晚走一步,說不定今天的花又要代收了哦!
“我說夏小姐,你對嫁入豪門就這么不感冒么?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坐在出租車上,李錦愛實在想不懂夏弦的心思。
“我也沒跟錢過不去,我對錢很在意的,但是前提是對自己的錢在意,我對別人的錢可不感冒,說到底那不過是人家的,與我無關(guān)??!”夏弦很不在意地說道。
“這位小姐的見解可真是深遠,現(xiàn)在的女人都很現(xiàn)實,這位小姐能在最危險,最薄弱的地方有自己獨到的免疫力實在是難能可貴??!”出租車司機很是佩服。
“這是你夏弦的獨特流派?”李錦愛揚揚眉,問道。
“如果我能自成一派的話,那還證明我影響力巨大呢!以后王少的花不用接了,免得我賣出去之后還要還給他錢。”夏弦扁扁嘴說道。
李錦愛都懶得鄙視她了,女人能做到榮寵不驚成這地步,還真是罕見呢!夏弦,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出租車送她們兩位到醫(yī)院門口,還因為敬佩夏弦的緣故,給兩人打了一個八折,這可讓夏弦樂壞了,李錦愛一個勁地鄙視她的沒出息。
在醫(yī)院一樓大廳,夏弦無意間瞥見了韓宇銘,好像在繳費處辦了一些什么事情,然后交代幾句,就壓壓帽檐離開了醫(yī)院。
夏弦跑到繳費處準備為墨瀟瀟后續(xù)一下治療費,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些什么,對于韓宇銘,她印象深刻的。
“我來交一下墨瀟瀟的治療費?!毕南野雁y行卡遞給收費處的人。
“墨瀟瀟的費用已經(jīng)有人交過了,暫時不需要?!笔湛钊朔朔庂M單子,笑吟吟地說。
“誰交的?”夏弦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
“這個對方已經(jīng)交代過,不許我們透露的,請尊重我們的工作,抱歉?!笔湛钊藞笠郧敢?,說道。
“沒關(guān)系,謝謝?!毕南沂帐傲艘幌掳?,就帶李錦愛上樓去看看墨瀟瀟,心頭的疑云已經(jīng)有了最好的解釋,肇事者也很明顯,主謀嘛!
“夏小姐,不是說不用過來了嘛!你怎么又來了!”墨瀟瀟正在讀《呼嘯山莊》,聽到房門響,抬起小腦袋,看著兩位朋友。
“夏弦來你這里是避避風(fēng)頭,現(xiàn)在王少是在學(xué)校門口堵,在公司門口盯,差點就在她身上安個追蹤器了!”李錦愛坐在床邊,拿起蘋果,很熟練地削著果皮。
“看樣子,夏小姐的新聞會變成連續(xù)劇的!以后做個專題欄目估計比陸凌風(fēng)都有看頭!”墨瀟瀟笑呵呵地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地要干什么?。 毕南覂墒直?,撅著嘴,一挑眉,很是不滿這兩位損人不利己的朋友。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住院太無聊了,找點話題唄!”墨瀟瀟亂七八糟地笑了一通,笑得夏弦全身起雞皮疙瘩。
“沒人陪你?”夏弦問。
“今天你們都有課,還能有誰過來啊!”墨瀟瀟很不客氣地接過李錦愛遞過來的蘋果,像松鼠一樣啃著。
“比如說薛之翔……”夏弦很顯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咳咳咳咳,要不是他我還不用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呢!可別讓他再來禍害我,我現(xiàn)在還沒準備好,等我恢復(fù)一下戰(zhàn)斗力,再迎戰(zhàn)吳家二小姐吧!”墨瀟瀟被可口的蘋果嗆了一下,嗆得淚都出來了。
其實,墨瀟瀟不知道的是,薛之翔每天都來,就算白天太忙,晚上也是會到的,而他只是在門外看她幾眼,不想再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了。
“人家都說紅顏禍水,沒想到有些男人也是禍水?!崩铄\愛給墨瀟瀟倒了一杯水,幫她捶了捶背。
“瀟瀟,你這次想不想玩大一點?”夏弦眨了眨眼問道。
“什么意思?”墨瀟瀟很顯然沒有消化好這句話。
“意思就是說,我想把和這件事所有有關(guān)的人全部揪出來,當(dāng)然了,也許會傷及無辜,但是絕大部分還是有罪在身的!”夏弦很隱晦地解釋著。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無限奉陪!”墨瀟瀟一聽這話,樂呵了,好游戲當(dāng)然要玩了!
“那在這里混不下去怎么辦?”夏弦把事情想到最慘的地步。
“大不了卷鋪蓋滾蛋!我墨瀟瀟還沒怕過什么!”墨瀟瀟很是大氣地說道。
“你們兩個注意點,別玩得太過火了!吳家兩位小姐可不是好招惹的!”李錦愛雖然不摻和,但是善意的提醒還是有的。
夏弦意味深長地笑著,墨瀟瀟大氣磅礴地笑著,笑得李錦愛全身發(fā)抖,這場游戲可真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