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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不應(yīng)該都是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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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二旺嫂子家的時候,家里留著門,里面卻沒人,估計就近去別家拜年了,就像自已家一樣。
村里大年初一,是家家不閉戶的。
一是開門迎春,迎好運,迎一年的好光景。
二是迎神,迎各路神。
所以有各路大神在,什么魑魅魍魎、小偷小摸的自然不怕了。
夏草和夏宇只是站在堂屋門外,拜了拜掛于正堂的家族族譜,便轉(zhuǎn)回了家。打算等晚會兒,夏草自已再過來一趟,全了禮數(shù)。
到了家,夏宇就要往自個兒小屋里鉆,被夏草叫住了,
“夏宇,剛才席先生給你的是什么字貼啊?”
夏草有些好奇,古時字貼,在現(xiàn)代可只有在博物館里,才能看得到。市面上看到的都是大批量印刷出來的,很難領(lǐng)略到其詩其字的博大和深奧。
那么在這個時代,也許能看到書法大家的真跡也說不定。
夏草滿懷期待得看向夏宇手中的拿著的字貼,
“咱們回屋再看吧!”夏宇見狀,只好隨夏草進到了大屋。
“這……這是王羲之的《蘭亭序》!”
“顏真卿的《祭侄稿》!”
“蘇軾的《黃州寒食貼》!”
“天啊,這不會是真的吧?……”
自古儒、醫(yī)不分家,很多的名醫(yī),其實也是大文豪、大書法家,像南朝名醫(yī)陶弘景留在鎮(zhèn)江焦山摩崖石刻上的《瘞鶴銘》字勢雄強透逸,竟被大書法家黃廷堅誤認為是書圣王羲之所書。
而清朝名醫(yī)傅青主的每張藥方,皆被譽為一件書法藝術(shù)品,被裱框收藏,他的書法美學觀“四寧四毋”理論,至今在現(xiàn)代書壇上仍有影響。
到現(xiàn)代仍有許多老中醫(yī),都用毛筆書寫藥方,比如她穿越之前所工作的中藥房中的張老師,一手行書,秀麗飄逸,讓夏草看著著實眼紅。
平時閑來無事忙里偷閑時,夏草在旁看醫(yī)學雜志,老人就在旁邊練字,練累了休息時,夏草就湊上去問一些關(guān)于行書或其他書法上面的事兒,所以對于行書,就稍微了解的多了一些。
夏宇手里的這三張貼,曾被稱為“天下三大行書”,仍是書法史上行書的三大里程碑。
“當然不是真跡了,只是臨得十分相像而已,大概有七八分的火候吧,也已經(jīng)很不錯了!”夏宇看著夏草一付激動的樣子,平靜說道。
“你怎么知道?”
夏草仍很激動,摸著上面的字,還能聞到淡淡的墨香,是真正毛筆書寫體噢,不是印刷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前兩篇先不說,就說最后一篇蘇軾的《黃州寒食貼》曾被黃廷堅、張演先后兩次在詩稿帖上題跋,若是真跡肯定會有此二人筆跡,如今你看看有沒有?”夏宇指著第三張字帖說道。
夏草翻看了下,還真沒有。
“像這樣的名帖真跡早被權(quán)貴們束閣收藏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尋常教書先生家里!”夏宇言之確鑿的說道。
“呵呵,懂得還挺多的,難道你見過真跡?”夏草勾著笑,看著夏宇問道。
“把字帖還我,我要回屋練字了!”夏宇沒有回答,從夏草手中抽回字帖,轉(zhuǎn)身回他的小屋去了!
夏草看著夏宇出去,久久嘆息了一句,
“阿生,你舅舅真不乖,還是你好啊,兒子,什么事都不瞞著娘!”
“哦哦……”阿生的兩只手,扒在夏草的臉上,安慰她似的嘴里OO出聲。
晚上用完飯,夏草讓夏宇留家看家,說自已去二旺嫂子家看看,補上禮數(shù)。
其實去二旺家只是稍帶著,夏草主要是找個出門的借口,好上山去看一下,那位“大俠”的狀況怎么樣了。
在二旺嫂子家坐了會兒,說了會兒話,夏草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新年賀禮——玉石的團花型花鈿。
上面雕工精致,花瓣層疊,繁復瑰麗,融合了菊花、牡丹、蓮花的特征,很是富貴華麗。
二旺嫂子喜歡的不得了,自從拿到手里,就沒放下過。
二旺嫂子平時愛美,整日里把眉毛畫得細細得,皮膚也養(yǎng)得白白的,夏草送她首飾,正合她的心意。
夏草別了對她“依依不舍”的二旺嫂子,快走幾步,轉(zhuǎn)出胡同,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就迅速往山上奔去。
夏草開門進去,走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屋時黑黑的,里面沒有點燈。
“吱呀!”推開屋門,里面死寂一片,連呼吸聲都沒聽到。
夏草心里一緊,摸出懷中的火折子,摸進了里屋,點亮了桌子上的蠟燭。
一回身!“?。 毕牟荼粐樍艘淮筇?,原來“大俠”沒那個啥,也沒睡,正睜著一雙眼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著房頂發(fā)呆呢!
要不是夏草的一聲驚呼,讓他的眼波動了一下,不仔細看,真跟那死不瞑目的的尸體似的。
“大俠,醒著呢,拜托你也吱一聲,小婦人膽子小得很,再來這么一回,就要被你嚇死了!”夏草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道。
“你也會害怕尸體嗎?我以為你膽子很大呢!”“大俠”淡淡說道,目光仍看著房頂,沒有移動。
“我并非怕尸體,人死如燈滅,有什么可怕,而是被你這大大的活死人給嚇到了,即使不說話,怎么連個呼吸聲也沒有???”
死人,上學時在實驗室里見過,工作時,在病房里見過,沒什么可怕的。
“對不起,習慣了!”“大俠”難得的道了個歉,接著胸堂開始有了起伏,綿長的呼吸聲,在屋里響起。
“沒……沒關(guān)系,餓了沒,要不要吃些東西?”夏草早上過來時,留下了點吃的,燒開水熱一熱就能吃。
“不用了,我不餓!”“大俠”淡淡的說道。
“那我再去煎付藥吧!”夏草起身,到外間去煎藥了,稍帶著燒了些開水并熬了一點米湯。
先喝米湯,再喝藥湯,然后清洗傷口換藥。
“你說你不怕尸體,難道你接觸過死人?”這次是“大俠”先開口了。
“嗯,我娘,我夫君死時,我都在身邊!”不能提實驗室和學校,只能拿這付身體的親身經(jīng)歷說項了。
“是嗎?”“大俠”聽后,眸光閃了閃,似憐似惜似感慨。
“當時很痛苦,想著若是沒在跟前該有多好,就不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了,但是現(xiàn)在想想又有些慶幸,陪他們到最后一刻,沒有留下遺憾!”
現(xiàn)代夏草的父母是在她八歲那年,雙雙出車禍死的,就死在她眼前,那一幕即是惡夢,也是她對父母最后的印象,是痛也是念。
“你不是說,你不想死是因為你不想離開對你重要的人嗎?可是他們……”“大俠”想起了夏草之前說過的不想死的理由。
“是啊,我娘和夫君,都曾經(jīng)是我很重要的人,失去了他們我痛徹心扉,但是現(xiàn)在我又有了其他重要的人,我的兒子和弟弟,人只要活著,總得往前看不是?”夏草邊幫“大俠”裹傷上藥,邊柔柔地說道。
“難道為了往前看,過去的就要忘記嗎?”“大俠”的情緒有些波動。
“誰說要忘記了,忘記過去,就等于背叛未來,而且人的記憶是個很殘酷的東西,越是痛苦的事情,越是記得深,記得牢,相反快樂的事情反而記住的少,所以一點點快樂的事情,就可以讓人反復記憶很長時間?!?p> “痛苦是必須的,快樂才是老天爺?shù)酿佡?,所以只要曾有過一些些的快樂,也就不枉此生了。想一生都幸福美滿,那就太奢求了!”
“所以不要老想著不開心的事情,多想一想曾經(jīng)擁有的幸福,背負著過往,在傷痛中成長,進行下一旅途,尋找下一站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失去過,痛過,現(xiàn)在又擁有了,幸福著,也許將來還會失去,只要活著這些都會重復的發(fā)生,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在沒有擁有任何可珍惜的事物之前,那就珍惜目前所擁有的唯一的東西——生命,它是你日后幸福的本錢!”
夏草說完最后一句話,傷口也包扎完畢。
如果說醫(yī)生手中有三寶:手術(shù)刀、藥、語言的話,那么護士只有一寶,那就是語言。
從“大俠”張口問她“為什么不想死”的那一刻起,夏草就感覺到了“大俠”的死念。
剛才進屋時,看到的那一雙不轉(zhuǎn)動,毫無生氣,暗淡無光的眼睛更是證明了這一猜想。
夏草平日里也不怎么會安慰人,照顧病人時,主要是靠細心和認真,現(xiàn)在她只是有感而發(fā),把自已的一些經(jīng)歷感想說出來,希望能讓他生起一些對生活的渴望。
話已至此,她已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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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诙煸绯?,夏草再來時,“大俠”已離去,桌上留有一塊用血寫滿字的布。
內(nèi)容是,感謝,離去,和再會,署名是:孟孤城!
見此書,夏草有些欣慰,活著就好!
見此書,夏草又有些抽搐,話說血書不都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留的嗎?
大俠,噢不,孟大俠,您老走就走唄,干嗎不瀟灑一點,還留什么血書啊,再說再會干嘛,沒事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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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幾天,一直晚,很抱歉,跪地致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