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清醒的瞬間,秦素猛地一個深呼吸挺坐起來,只感覺渾身上下抽筋剝骨的疼痛瞬間襲來,讓她眼前一黑又“嘭嗵”一聲躺了回去。
半瞇著眼睛,秦素迎著明晃晃的陽光看著湛藍的天空,半天都再不想動彈一下,打算讓身體先適應適應疼痛再說。
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秦素苦笑,到底還是失敗了。
漸漸習慣了光亮以后,她睜開雙眼看著湛藍的天空,思考著接下來該往哪里去,畢竟她才剛剛離開師門,想必昏迷也不會太久,還要繼續(xù)在外面歷練一段時間。
秦素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一邊在腦子里胡亂計劃著,一邊習慣性的運轉體內的靈力試圖緩解自己的疼痛,也趁機修復一下自己的脈絡。不料剛一運轉卻發(fā)現(xiàn)體內空空蕩蕩一絲靈力也沒有。
這是什么狀況?
秦素掙扎著再次坐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一塊兒石頭飛來,正打在她的頭上,彈了一下滾到地上。
秦素回頭一看,四五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正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為首的那個小胖子手里還不斷拋扔著一塊兒石頭,很顯然之前那石頭就是他打來的。不過這些在秦素眼里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明顯不是荒山的地方——硬硬的石頭鋪就的道路,就連建筑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景國住宅。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中年男子,來到那個手拿石子的小胖子面前躬身說了幾句話,就見那幾個臭小子口里胡亂嚷嚷著一哄而散,而小胖子則瞪了秦素一眼領著那中年男子也離開了。
而秦素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一幫臭小子也好,那個中年男子也好,身上穿的服裝都是她見所未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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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黃昏時分的暮色莊園,少了白日里的朝氣,卻帶著幾分朦朧,顯得分外神秘而美麗。
牧場草原上早已經(jīng)空空蕩蕩,有三五個人正結伴朝大屋一邊的幾排矮房走去,他們是負責飼養(yǎng)馬匹,清理草原的奴仆,現(xiàn)在勞累了一天,終于迎來晚飯時間,之后他們就可以自由安排休息或玩樂。
秦素趁著昏暗的天色,將一匹匹馬牽回馬廄,這才走向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個放衣服的箱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金屬水杯,另外還有一份晚餐,是廚娘桑德拉大嬸不久之前送過來的,有面包——一種粗糙而干黑的食物,還有一份味道不錯的甜蒜。
秦素將晚餐吃的一點兒不剩,把餐具送回了廚房。
桑德拉大嬸看到秦素甚至還偷偷塞給她一小塊兒熏豬肉,事實上這是幾個月來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桑德拉大嬸一向對她很好。
桑德拉大嬸所在的廚房,需要負責整個莊園除大屋以外所有下人的飲食,秦素知道手里的熏豬肉正是從幾個侍衛(wèi)“口中奪食”得來的,大屋外的下人除了侍衛(wèi)沒人可以吃到肉制品。
謝過桑德拉大嬸,秦素離開廚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那塊兒熏豬肉早在路上就被她解決到了肚子里。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么糟糕,有東西吃她絕對不會拒絕。
半年前,秦素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口中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看著自己擦破了皮,滿是泥污的小爪子以及纖細如柴的小胳膊,才意識到最讓她難以置信的事——自己莫名其妙的“奪舍”后變成了一個六七歲模樣的黑瘦小女孩。
好在前世秦素怎么說也活了七百多年,況且修真之人心境非比常人,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接受了現(xiàn)實。
接受現(xiàn)實后,擺在秦素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一日三餐。
沒辦法,這一世的她只是一個平凡普通到不起眼甚至生活窘迫的小丫頭。
正在秦素餓的幾乎失去意識時,暮色莊園的副管家到杜賓城買奴仆來了。
秦素自然不會把自己賣身為奴,只是撲上前對著那副管家一通比劃,表示自己只要一日三餐,一分錢都不要——也就是當個廉價雇童,就這樣跟著來到了暮色莊園。
通過這半年的刻意學習,秦素大致學會了這里的語言,平時的溝通已經(jīng)基本不成問題。
同時,秦素也知道自己確實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這里的人們稱呼這個世界為——斯捷潘大陸,意味著花朵的環(huán)繞。
讓秦素有些失望的是這一世她的資質,只是個木,金,火三靈根。
雖說發(fā)生了化神失敗又奪舍重生那樣的意外之后還能繼續(xù)修煉已然是萬幸,但對比自己當初得天獨厚的雷靈根,秦素總還是忍不住嘆息幾聲。
半年來,她一刻都沒有松懈的每晚努力修煉著,這才在幾天前剛剛引氣入體成功,進入煉氣期第一層,進度堪稱龜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