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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嬌

    第四十七章 表哥

    玉堂嬌 衛(wèi)幽 2052 2011-09-08 08:00:26

        沈棠暗恨自己明知綿雨有些不對勁,還放任她留在近身伺候,這次把自己弄得個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秦氏口中信誓旦旦的證據(jù)到底是什么,一時還想不出分解的法子。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是無用,她只好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立在一旁久未出聲的柳姨娘忽然道,“夫人這話有所不妥吧?咱們家的大小姐端莊穩(wěn)重,是皇貴妃娘娘都稱贊的,月桂園的丫鬟們也都是百里挑一選出來的,應(yīng)是沒有這等不知輕重的人才對。這且不論,夫人所說,常有男子夜里出入月桂園,有些言過其實了吧?咱們府里的守衛(wèi)那般森嚴(yán),月桂園這里更是有兩層護(hù)衛(wèi),哪里能有人能輕易接近?”

      秦氏未曾料到柳姨娘會突然發(fā)難,一時語滯,過了半晌才道,“咱們家的大小姐自然是冰清玉潔的,但保不齊底下的丫頭那里出了差錯,至于怎么進(jìn)來的,只要有心,護(hù)衛(wèi)再森嚴(yán),也有的是法子?!?p>  柳姨娘望著秦氏拙劣的表演,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夫人的舉止就更不妥當(dāng)了,若真心是為了大小姐的名聲著想,就該私下里尋個由頭將那犯事的丫頭和嘴碎的婆子都打死,也好絕了流言,不帶累了沈氏小姐們的名聲,怎得就興師動眾地來大小姐的園子搜查,這看起來倒像是……”

      白氏一向緊跟柳氏,見柳姨娘這么說,便裝作不懂問道,“看起來倒像是什么?”

      柳姨娘等得便是這問題,聞言便用帕子掩著嘴笑道,“看起來倒像是胸有成竹地非要將這事鬧大不可。”

      白氏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柳妹妹,你定是誤會夫人了!夫人怎會將這事鬧大,鬧大了對夫人又有什么好處?大小姐的名聲若是壞了,二小姐和三小姐說親可都會受牽累的?。 ?p>  柳姨娘嘆了一聲,輕輕地在沈灝的后背捏了一把,柔聲道,“白姐姐說得也對,許是我見識淺薄,想得多了。哎呀,夫人,您可不要跟我見怪!”

      秦氏見白氏和柳氏一搭一唱,將自己的用心皆都說破,便氣地火冒三丈,她剛想對柳氏發(fā)難,卻見沈灝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耐。

      如今沈灝已經(jīng)成了世子,身份地位再不比從前,又不知因了什么緣故,這些日子沈灝留宿在自己房內(nèi)的日子越來越少,對自己也不再如從前般言聽計從,秦氏想了想,便只好強忍住心頭之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柳妹妹既然知道錯了,我又怎么能與你計較呢?這些有的沒的,還是等搜查的婆子們來了,再說吧!”

      沈棠見柳姨娘一番話讓沈灝的神色松動,心知他定是起了疑,于是便向前一步,沖著沈灝道,“爹爹,棠兒御下甚嚴(yán),園子里的丫頭性子都算穩(wěn)重,絕無那等輕佻之人。至于什么男人,棠兒就更不解了,秦夫人口口聲聲說,是聽人說的,但到底是聽了誰說的,又是誰告訴秦夫人月桂園中藏了證據(jù)的?”

      沈灝雖然紈绔,但并不是什么傻子,他早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此時聽了柳姨娘和沈棠的話,便更覺不對,不由沉聲道,“雨柔,到底你是聽了誰的胡言亂語?”

      秦氏本以為這趟應(yīng)是十分順利的,就算不能將沈棠拉下,也能讓她折損個丫頭,但沒料到事情竟然如此進(jìn)展,她胡亂地想了個人名,“是負(fù)責(zé)月桂園外灑掃的羅婆子。”

      沈棠不由笑道,“秦夫人定然是被那可惡的羅婆子騙了。她雖然負(fù)責(zé)月桂園外的灑掃,但卻是每日清晨的活計,不到午時便能完工,怎得還有讓她夜間灑掃的道理?”

      秦氏一時語結(jié),知道敷衍不過去,便轉(zhuǎn)頭向墻角的綿雨望去,若是能讓沈棠倒霉,便是犧牲了這個好不容易才挖來的樁子,又如何?

      她的嘴邊露出惡毒狠戾的笑容來,“既然大小姐窮追不舍,我也就不替你遮掩了。是這個叫綿雨的丫頭向我報的信,她是你月桂園的二等丫頭,聽說還頗得你的寵信,這總該沒錯吧?”

      綿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秦氏問道,“綿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許拉,否則……”

      這話中濃烈的威脅氣味讓綿雨渾身一震,她明白秦氏所指,她的娘親弱弟皆還在秦氏的手上,她便只能被秦氏推出去做擋箭牌。

      綿雨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奴婢那夜見著大小姐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對談,當(dāng)時大小姐只著中衣,衣衫不整?!?p>  如同巨石投入湖心,綿雨所說讓有心助沈棠一把的柳姨娘也閉上了嘴。

      綿雨是月桂園中除了碧痕碧笙外最得沈棠信任的丫頭,這是整個侯府人盡皆知的事,既然此時是綿雨為證,那便讓這段話的可信度增強了一些。

      沈棠苦笑,綿雨這段倒確實算不得撒謊,當(dāng)時她確是只著了中衣,披了件絲袍,衣衫不整四個字倒也當(dāng)?shù)谩?p>  一直沉默不語的喬嬤嬤忽然問道,“綿雨丫頭,除了你,當(dāng)時見著大小姐私會男子的,還有其他人嗎?”

      綿雨猛得搖了搖頭,“沒,沒,碧笙受了傷,碧痕在陪她,就我見著了?!?p>  喬嬤嬤道,“那你怎么證明你沒有誣陷你家小姐?”

      綿雨急急地叫道,“我確是看到了,那男子穿著一身黑衣,身量比世子還要高些。對了,我聽到小姐叫他表哥!”

      喬嬤嬤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她追問道,“你確定小姐叫他表哥?”

      綿雨點頭如搗蒜,“當(dāng)時離得有些遠(yuǎn),并未聽得仔細(xì)他們說些什么,但表哥二字卻著實聽清了!”

      沈灝的臉色便有些難看,府里確實是住了一位表哥,這樣看來,秦氏竟沒有紅口白舌地冤枉了棠兒。

      秦氏之前也未曾聽過綿雨提起這茬,如今聽到,有如天籟,她素來與沈明月不對付,又暗恨長女紫嫣不爭氣,滿京城的王孫公子相不中,竟獨獨看上蘇驀然這個沒用的書呆子。

      而此時,綿雨卻爆出這個驚人的消息,讓秦氏不由生了一石二鳥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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